如果不是馬屁透過LINE,把這串的內容留給我,我可能提不起勇氣回場外。首先,請讓我和所有人道個歉。對不起,我選擇不告而別,讓所有連載停了、讓苦等我的人繼續苦等、等著不知道何時會出現的下文。對不起,我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離開巴哈前,我在小屋連續貼了三篇黑暗向的短篇創作。那是個系列作,系列的第四篇短篇至今仍停在word裡,是篇關於夢想的故事,大綱是這樣的:
主角在紡織廠裡工作,過著日復一日地單調生活。唯一的興趣,是觀察一名被他囚禁在自家書房的女孩。女孩喜歡寫作,總是低著頭、沉默地用文字堆砌故事。主角認為寫作這件事對女孩無礙,所以對她的行為不加以干涉。
直到某日,主角從信箱發現出版社的回函,他沒想到女孩竟會將作品拿去投稿,妄想成為出道作家。主角勃然大怒,要求女孩立即停筆,他深怕女孩的作品曝光、深怕女孩的存在會影響自己的人生。
幾經爭執,最後主角選擇殺掉少女。當他鬆開掐住少女脖子的雙手,地上卻怎也找不到屍體,只剩下被撕得粉碎的手稿。其實少女並不存在,她只是主角專心投入寫作的投影。寫作原先是主角的興趣,後來興趣逐漸轉化成夢想,而當夢想將影響的那刻,主角選擇了冰冷殘酷的現實,親手葬送了夢想。回到職場上,繼續過著平穩、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
我想這是篇不怎樣的無聊東西,寫得也就是自己的心路歷程。從妹殺連載開始,我就陷入過度投入創作的狀態。妹殺的的連載階段,我任職位於大陸浙江省的某間紡織廠,在車間內擔任幹部,過著每日工作十二小時的艱苦日子。
趁著工作空檔,我把草稿寫在小筆記本上,回到住處再潤飾成文章。那時候一天幾乎睡不到四小時,當然,精神不濟對工作也產生影響,挨了不少罵。夢想影響了現實,令我對工作的熱誠逐漸減少,認為創作才是自己該做的事。所以我回到台灣,換了間輕鬆但薪資少的工廠,想藉著創作讓自己翻身。
下場就是失敗再失敗,和家人也起了爭執。此後又發生了好多好多事,再此先不贅述。今年五月,我又收拾行李去了大陸,並決定忘掉巴哈姆特、忘掉我的作品、忘掉一切重新開始。
夢想是不是一種對現實的逃避?生活在黑暗中的無能者,將夢想塑造成一個虛幻的太陽,妄想自己會有璀璨光明的未來。
如果阿明看到現在的我,會不會說:大進。九局下半,如果落後一百分,那就揮出一百零一支全壘打。
對不起,我沒有站上打擊區的勇氣。我害怕被三振,所以我不斷逃避。
今天先寫到這,關於未來,我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