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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愛情中不可承受的親〈10/30增Chapter4〉

作者:小淺│2012-10-30 20:16:42│巴幣:0│人氣:139
Chapter4

  ──學長,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夢想嗎?是……

  夢停在這裡結束,學長的話仍是沒聽清楚,夜半,欣媛起身倒杯開水,真是稀奇,很少會在這個時間點醒來,沒想到竟然還做那樣的夢,是因為今天的回憶太深刻了嗎?

  慶幸的是,學長趕在門禁時間內送她回家,而且那時間倪母還在公司,自然也就相安無事,但兩人在回程路上,欣媛問他夢想是什麼?也或許是這樣的原因,才會發出這樣的夢來。

  「我的夢想嗎?有很多,說出口反而感到害羞。」

  『不公平,學長都聽了我的夢想!本來想藏在心底不告訴任何人的。』最終,學長還是逃不過欣媛的撒嬌。

  「我小時候有發誓要當總統,也想當老師,國中想當警察,現在……」

  「現在就不知道了!」

  『學長真貪心,夢想一直換,那為什麼現在不知道了呢?』

  「人越成長,想要的就越多,因為漸漸懂事,開始知道很多東西不是想要就能擁有。」欣媛仔細端倪著講這些話的學長,感覺得出話語中雖然肯定的述說著某些道理,但背後卻好像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哀傷,因為從學長的眼神裡能觀察出來,雖然他可能認為自己藏得很好。

  但,誰沒有挫折呢?人應該都會狠狠摔過一次才有可能體會到許多道理,當然現階段欣媛無法,她正值青春年華,那學長呢?也不過大自己一歲,根本未成年,談吐與儀態卻令她感到成熟穩重,會有這樣的想法在一般高二生裡面是很不常見的,或許,他經歷過某些不好的事情也不一定。

禮貌性的,欣媛選擇不過問,她始終相信,該知道的總有知道的一天,但絕對不是現在。


  『學長,有流星。』原先還在惆悵的情緒中,卻突然一道流星從兩人的頭頂上劃過,很大顆很亮的流星,欣媛甚至雀躍地忘記學長是個男孩,抓著人家的手臂跳躍著。

  『這樣我就收集二十三顆了!』

  「學妹……」這一喊才拉回現實,欣媛趕緊收回不太適合出現的形象,但這樣反而讓兩人的臉泛著紅潤的氣息,真是太幸好了!這裡燈光昏暗看不清對方的臉,不然也就看不見明亮的流星了!

  『時候不早了!學長先回去吧!不然一個人騎夜路很危險,前幾天還有人在這裡鬧事,還是早點回去安全。』

  「嗯……那我走嚕!」學長淡淡地說出這幾個字來,感覺仍是有些依依不捨,而欣媛見學長漸行漸遠的背影,沒來由地充滿想要說某些話的動力,趕緊喊著學長……

  『學、學長,忘了跟你說,謝謝你載我回來,我今天很開心。』

  學長或許聽見了!因為他停下車來轉頭露出欣慰的笑容,月光倒映下的他真是帥氣逼人,差點讓欣媛誤會是那個童話出現的王子,而這王子好像欲言又止的也想說些什麼,卻在猶豫幾秒後,決定只道再見。


  「我也是。」說完便轉身離開她的視線,越騎越遠,但其實心中卻默默對流星許下心願。


  或許就是這樣的情景太少女,太偶像劇,才會讓欣媛發出這麼浪漫的夢來,反正都從夢裡醒來,索性喝完水後便打開窗戶看窗外的景色,城市已陷入一片寂靜,熱鬧的燈火通明都轉為沉默而寂寥,唯有遠方似乎出現稀薄的彩霞透出淡淡的白光來,就快早晨了!這個時候是看不見流星的,但是,她腦海內的思緒好像不知不覺多出什麼來,好像多了位模糊不清的人影,是誰呢?是你嗎?那個你又是誰呢?

  很難得有這樣的意興,不如就不睡了!拿起書本來伴隨著景致直至鳥兒發出嘹喨的音聲來提醒一天的開始。


  這樣的興致固然少有,但後果便是到學校上課後嚴重睡眠不足造成精神無法集中,幸虧這幾節都是體育課,課程又是欣媛最不擅長的籃球,與其在場上待著還得同時注意隨時迎面而來的籃球攻擊,不如就找個理由去保健室補一下眠吧!剛好最近好朋友關照,女生還有這樣的先天性理由可以利用,但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認為那個來對自己是件有幫助的事情。

  大概是真的累壞了!躺在保健室的床上沒幾分鐘就睡著,也或許因為保健室外面就緊鄰樟樹林的關係,窗外透進來的涼風總會夾帶著大自然的氣息,實在是舒服好睡。

  甚至有人悄悄進來保健室都沒有發現,直到裝棉花的不鏽鋼盒子掉落地面發出鏗鏘聲響,才從夢裡驚覺……


  『老師,怎麼了?剛剛的聲音是?』大概是被吵醒的緣故,聲音還夾帶些氣若游絲的感覺,呼喊好幾次都沒有回應,但可以確定病床旁隔著簾子的另一處有人,決定起身拉開簾子看看究竟是誰?

  但簾子一拉開,那熟悉的眼神馬上映入眼簾,這是第幾次的四目相交已忘得一乾二淨!

  是他,前天在樟樹林遇到的男生,擁有很像之前在窗外所看見那個眼神的男生,現在就在保健室裡,站在自己眼前,唯一不變是身上的傷痕變得更多,但那對雙眼卻還是保留著清澈動人。

  「原來有人……」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聲音帶有磁性但沒有壓迫感,很像廣播節目主持人所有的感性,卻又多一絲絲冷漠。

  『……』欣媛傻住!每次都這樣,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而是他展開互動。

  「我以為保健室老師在,吵到妳休息了?」雖然語帶抱歉,表情卻沒在注視欣媛,只管拿棉花沾著雙氧水往傷口擦拭。

  『不、不打擾……』然後,兩人就不再搭話,欣媛呆滯的坐在床上,看著眼前他的一舉一動。

  「可以不要這樣看我嗎?」他感受她的視線,顯得有些不自然。

  『對、對不起!』別過頭去,才發現自己竟做出如此丟臉的事情。

  「喂!妳可以幫我個忙嗎?」

  『什、什麼忙?』欣媛這點算是十分討人喜愛,就連回答的同時仍不敢把視線望向男孩,但沒想到下一秒男孩竟然將身上的制服給脫下來,嚇得欣媛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擺。

  『你、你怎麼脫衣服?』只見欣媛整個很著急,但男孩卻一派自然地,欣媛甚至還想著是否要大聲喊其他老師來幫忙,但男孩卻處之泰然,轉過身背對欣媛。

  「可以幫我擦後面的傷口嗎?我擦不到……」

  『啊、喔,喔……可以啊!』難道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現在反而覺得自己像個白痴,然後拿起棉花沾點雙氧水後,才發現男孩的身上滿是傷痕,不管新傷舊傷,看了就是很痛的樣子……

  『這都是打架留下來的傷痕嗎?感覺好痛……』但男孩沒有反應,而欣媛仍是邊擦拭邊疑問著。

  『為什麼要打架呢?』直到傷口全部處理好,男孩穿上衣服,那個瞬間,欣媛聞到男孩身上有淡淡的香草味,形容起來像是大自然的氣息!他打算離開,卻在關上保健室門前,轉身回過頭看著欣媛。


  「如果我不打架,我還能做什麼呢?」這句話這個眼神,讓欣媛久久無法忘懷。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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