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琳跟奕的一對兒玩耍一邊幫忙照顧著仍在病床上昏睡的奕,一個大人跟兩個小孩正玩得不一樂乎時,奕的妻子從外面回來提著大包小包的重物,琳見狀便放下手中的女孩幫忙提東西。「真是的,曉筑,早知道妳要出去買這麼多東西,我就跟妳一同出去不就好了,省得妳一路提這麼重的東西。」
「不礙事,只是我擔心學姐一邊忙著工作一邊還抽空幫我照顧奕,怕妳身體會吃不消,所以我就買了很多補充體力的食品要讓學姐帶回去。」曉筑從手提袋中拿出一堆水果跟要給琳的東西。
看著手中滿滿地一袋,琳不禁地苦笑回覆:「這些東西不如給這些正要長大的小孩吃比較好。」轉手又遞了回去。
「……學姊。」曉筑感受到琳不經意地體貼不禁又留下眼淚。
琳趕緊遞上面紙擦拭。「怎麼又說著、說著又哭了,華,你來的正好,幫我照顧這兩個小孩,我帶曉筑出去散散心。」
剛下班從另一家醫院趕來的柳華點點頭,說真的他也喜歡跟這兩個小孩相處,要是把乾爹家中那兩個雙胞胎小寶貝接過來一起住那該有多好,但……想到乾爹曾拿著槍威脅著說:誰敢把這兩個寶貝孫子從我眼前帶走,就不要怪我槍下不留人,我……就死給你看!害得自己和琳都要不時地跑回家看看這兩個心肝寶貝。
「其實,我跟奕未結婚時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奕冷落,因為我知道他的心中一直有學姊的身影,但我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他,雖然愛他,但我無法管住他的心;即使有了孩子也一樣,因為我相信愛上他就不能強求什麼,所以我只能靜靜地等他回頭重新地愛上我。」曉筑娓娓地說出心中的言語。
琳見曉筑這樣也不忍地回應:「奕算是個不懂談情說愛的人,從以前就是這樣直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他在愛情這方面很固執,固執到我跟柳華束手無策,但也對愛情遲緩地很……簡單地說……」
「他只知道他自己心中愛上什麼人卻不知道自己周圍有什麼人愛上他!」曉筑、琳異口同聲地說。
「原來妳也有同感!」琳躺在草皮上仰望著天空。
曉筑也學著琳的姿勢,雖然兩人都是大人了,但琳仍然還是喜歡這樣。「每次看著湛藍的天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很舒服,似乎心中的不快被一掃而空。」
「老實說,奕身邊能有妳這樣的賢內助真是幸福,只是他不懂地好好把握還一直盲目地追求。」
「記得我曾經有一次看過奕的畢業留言,學姐在他留言上寫著:緊握的愛,只是暫時擁有小小的幸福,放開的愛,你會發現原來永遠的幸福就身邊。到現在,我仍然喜歡這句留言。」曉筑想到當初整理奕書桌上的文件時不經意地看見這段留言。
「所以,妳就選擇默默地守護嗎?」琳轉頭問著躺在身邊的人。
「我能說不行嗎?默默地守護也不是愛的另一種表現嗎?」
「是啊、是啊。」
午後的草皮上,兩個女人就這樣聊天聊到黃昏,醫院周圍的病人有的也仿效兩人仰躺在草皮上仰望著天空聊著天,這種情況還持續了一整個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