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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昨夜的大雨彷彿只是一個玩笑,地面結了一層的霜,阿武走上了透天的頂樓,一旁抽風機引擎吐出的熱氣將機體附近都烘乾了。
看不見月亮、看不見星星,夜空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漆黑。而今晚又比以往更加的黑暗,東京本來閃爍照耀夜空的燈火已不復可見,只剩幾處仍有幾點火光而已。
「阿武嗎?」
阿武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呼喚,這麼晚了誰跟我還沒入睡?
是小光。
「小光?」阿武走向小光,小光坐在抽風機引擎旁上的一處小平台,那是頂樓的最高處,阿武爬了壁上梯,爬上了這個平台。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阿武坐在小光的旁邊。
「因為……」小光直直的仰視著天空。
「我好害怕,好害怕我會被黑暗吞噬。」
「什麼?」
「我感覺的到…以前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小光的聲音在顫抖。「有無數黑色的手從地面爬了出來,它們就要抓住我了……。」
「小光。」阿武害怕了起來,從平台微微的站了起來。「沒有人會抓走你了,我們不會讓你被抓走了。」
「阿武。」
小光戴著眼罩的眼,直對著阿武的眼睛。
「今晚的月亮很皎潔嗎?繁星依然璀璨的散落在夜空嗎?」
「這……。」
阿武瞄了一下夜空。
繁星?這片令人作嘔的漆黑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月亮也隱沒在黑暗之中。
「告訴我…。」
「………」
「很漂亮喔,今晚的月亮與繁星……跟小光以前看過的一樣美麗。」
「真的嗎?」
「……真的。」
「好想再看一次,再沐浴在月光與星芒之中。」小光對著那片什麼都沒有的漆黑說著。
「可以的。」阿武也看著天空,混蛋!這個什麼都沒有的黑暗是怎麼回事!
「我的世界現在只剩一片的黑暗,我看不到迪路獸、看不到哥哥、看不到爸爸媽媽、看不到大家……。」
小光抓住自己的頭,痛苦的叫了出來。「我只感覺的到,黑暗漸漸的向我逼近!比當初被召喚到黑暗之海還要更加具體的黑暗,它沁入的皮膚裡、身體裡、它緊緊的包圍住我……。」
「小光!」
阿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光你的傷也會痊癒的,我們都不會被這混蛋黑暗打敗,以後一切都會恢復原狀的,所以……所以……。」
阿武緊緊的握住了小光的手。
「阿武?」
小光對於突如其來來自掌心的溫度,有點驚訝。
「你還記得嗎?三年前我說過,我絕對、絕對會保護你。」阿武緊緊的握住小光的手,臉跟耳朵有點發紅發熱而害羞的低下頭去。
「因為我是男孩子……而且…我現在比起三年前,也比你高了,而且我也變堅強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愛哭鬼了……。」
「我會保護你……我永遠會牽著你的手!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了!我不會讓黑暗帶走你的!」
阿武一手緊緊握著那纖細無力的手,另一手掏出神聖計劃,輕輕的發抖。
「雖然……雖然我其實很無力、很懦弱……。我不像小賢那樣聰明冷靜,也沒有像大輔有用不完的幹勁……但是,我會竭盡我所有的力量去保護你。」
「只要你伸出你的手,我就會一直握住它,緊緊的握住它。不管是黑暗籠罩大地、即使是世界將要走向終結,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一起面對。」
「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不幸、任何的災害、任何的痛苦了。」
「三年前,在小丑皇快抓住我們的時候,是你抓住了我的手……現在,換我抓住你的手了!」
「即使所有人都離你而去,即使黑暗想要縛你入獄,我都不會鬆開你的手的,所以,所以……。」
「小光,你不要再自己獨自擔心害怕了,不用再一個人獨自承受這片黑暗了!」
少年立下了誓言,再也不會讓少女一個人面對黑暗了。
少年緊緊的握住了少女的手。
絕對……不會放開。
「阿武……。」
小光靜靜的,把頭靠在阿武的肩膀上。
「謝謝你……我忽然……不再那麼恐懼了。」
阿武從脖子開始,一路紅到了耳朵,害羞的低下了頭。
但手仍緊緊的抓住小光的手。
「阿武……謝謝你。」
*
「阿武很主動嘛。」
迪路獸跟巴達獸坐在抽風機引擎旁,阿武與小光的對話,牠們倆聽得一清二楚。
「阿武是個好孩子呀。」
巴達獸得意的點著頭,彷彿是自己被稱讚一樣。
「不過……小光的情況並不樂觀。」迪路獸坦然的說。
「光明與希望的力量,越來越弱了嗎?」巴達獸擔憂的說。
「但並沒有消失。」迪路獸拿出破裂的神聖尾戒。「光明的力量並沒有消失,總有一天會恢復的……。」
「嗯!我也相信希望的力量總有一天會恢復的!我相信阿武!」巴達獸的愁容瞬間一掃而空。
「所以……。」
「我們該去叫他們兩個回房間睡覺嗎?」迪路獸頭也不回的反指著平台。「在這睡著一定會著涼的。」
*
「從晚上到現在,都沒什麼慶祝活動呢。」
東京鐵塔的最高處,黑暗之中,木乃伊獸身披著黑色的大衣,用手作勢遠眺著整個城市。
「聽說人類本來是很慶祝聖誕夜的,現在倒是從早到晚都是一片的寂靜呀。」木乃伊獸吸著食指。「雖然是我們造成的啦。」
「喂!老大叫我們接應的嘉賓已經快要來的,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亞基利獸站在木乃伊獸的旁邊,身上裹著一件紅色的真皮大衣。
「不過就是個人類的慶祝活動!沒看到又不會死!」亞基利獸唸唸有詞的罵著,木乃伊獸則繼續做遠眺的動作。
「咦!來了!」木乃伊獸指著夜空。
黑暗的天空逐漸裂出了幾道裂痕,像有什麼東西從蛋殼內戳破蛋殼般的樣子,漸漸的龜裂了開來。
「來了嗎?」亞基利獸調整了一下墨鏡。「從火牆的那端,經由裂縫過來的嘉賓。」
*
「唔!」
從惡夢中被驚醒。
伊織渾身冷汗的直發抖,緊抓著棉被。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伊織大口喘著氣,臉上的汗滴落到棉被上。「天空裂了開來,就像數碼寶貝世界一樣……有什麼東西從那道裂縫看著我?……」
這時,房門打開了。
伊織嚇的整個人從床上跳了下來。
「什麼嘛,你現在才起床喔,都幾點鐘了……。」原來是穿山獸。「咦?伊織,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還能汗流浹背的?」
「呼…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惡夢」伊織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現在幾點了?」
「快要十二點了。」
「十二點?」伊織按住自己的頭。「唔……痛,我怎麼會睡到十二點呢?」
穿山獸無奈的嘆了口氣。「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山木先生又偷偷的開了一罐酒來喝,結果伊織你拿錯飲料拿到他的酒,結果你只喝了一口就喝醉了,你忘了嗎?」
「唔……」酒醉的噁心感這時才從胃裡直衝到口中。「我……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你還拿著竹劍亂揮,大吵大鬧呢。」穿山獸調侃著伊織。「大家都被麗花小姐帶出去了,似乎是早上發現了數碼寶貝的反應,因為你醉了所以才沒叫醒你。」
「這樣呀……唔」
伊織臉色鐵青,捂住嘴巴就往廁所跑去。穿山獸嘆了口氣:「欸,看來還要吐很久的樣子。」
*
伊織走下樓梯,來到了客廳。
他感覺舒服多了,在狂吐幾次以後。
「伊織!」山木先生看到伊織下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抱歉呀!應該還好吧?」
「伊織剛剛狂吐好幾次喔。」穿山獸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
伊織微笑跟山木先生搖搖頭:「嗯……沒事,吐過幾次以後好多了。」
「才一兩口酒就喝醉了,看來你修行還不足。」
伊織的爺爺坐在榻榻米跟坐墊上喝著茶,但整個客廳只有那一處有榻榻米跟坐墊,看來是伊織的爺爺自己帶來鋪的。
「來,要醒酒就要喝這個。」
阿和的爸爸遞給伊織一杯超大馬克杯,伊織接了過來,看了看杯內。
「這是?」
阿和的爸爸得意的說:「超濃綠茶!喝這個保證酒意全消。」
是嗎?你確定?伊織儘管這樣想著,但並沒有說出口。
伊織看了看客廳,除了家長們熱切的看著他,在他身上上下打轉非常同情他的酒醉狀態,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以外。
光子郎也在客廳,一樣埋首在電腦面前,但看起來他更加疲憊跟勞累了,臉都要貼到螢幕上了。
而小光則坐在太一的爸爸跟媽媽旁邊,電視播著不知道是幾年前的錄影帶。顯然小光也沒有興趣知道,也沒有在聽電視在演什麼。
「山木先生,大輔他們去了哪裡呀?」
「嗯,我們今天早上探測時發現東京出現了幾個數碼寶貝的反應。所以我叫麗花帶他們去現象看看了。」
「數碼寶貝的反應?」
「不止如此。」光子郎停下敲打鍵盤的手。「其中有一個反應,似乎是從玄內先生以前提過的“火牆的裂縫”過來的。如果這條裂縫是及川造成的話,我說不定能從那隻數碼寶貝逆追蹤到及川的位置。」
「原來如此。」伊織點了點頭。
『我沒有跟上,是幸運還是不幸呢?……連小京也去了。』
伊織心裡暗自想著。
『面對數碼寶貝,我還是沒辦法下定決心消滅牠們吧……。』
伊織看了看客廳的時鐘。
那是一個古老的大鐘,看起來已經使用多年了,上頭雕著花的時針,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是11點59分了。
「唔……」小光忽然抱住頭,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小光!」
太一的爸爸與媽媽趕緊攙扶住小光,迪路獸也跑過來拉住小光的手臂,小光抱住了頭,痛苦的叫了出來。
「啊……不要!………啊!……」
「發生了什麼事?」光子郎停下了敲打鍵盤的手。
「小光?」山木先生也走上前想關心一下狀況,但此時山木先生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伊織僵在原地,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小光的尖叫聲中,大家亂成了一團。
〈噹──噹──噹─!〉
窗外─東京鐵塔的那個方向,傳來的響亮且清晰的鐘聲。
但東京並沒有鐘樓這種東西呀?
「喂?」此時山本先生接起了手機。
〈嗶─────!〉
手機的那一端,忽然爆出一個巨大的聲響。山木先生嚇的趕緊放開手機,手機直直的摔落到地板,手機那一頭仍然是爆出巨大、尖銳的聲音。
〈嗶─────!〉
遮過了窗外突如其來的鐘聲,遮過了小光的尖叫聲。
大家用力的塞住耳朵,那聲音仍然穿透入耳,簡直有人用指甲刮著自己腦袋的感覺。
手機聽筒傳來的尖銳爆炸聲響,在魔音穿腦般的響了近十二秒以後,手機冒出了一陣黑煙,著火自燃了起來。
山木先生趕緊從冰箱拿了一瓶罐裝果汁,灑到上頭,澆熄這隻燃燒中的金屬物。
「發生了什麼事?」空的媽媽還驚魂未定。「耳朵都快嚨了……。」
「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阿和的爸爸輕輕晃了晃頭,想讓自己好受一點。
「不知道……。」山木先生蹲下去翻弄著那隻變半隻黑炭的手機。「打來時就已經是未知來電了。」
「鐘聲……。」小光喘著氣,全身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剛剛那個聲音……蓋掉了鐘聲……。」
「鐘聲?」迪路獸把小光搬成一個讓她比較舒服的姿勢。
「大事不好了!」光子郎抱著頭,看來剛剛那個不悅耳的聲音對睡眠不足的人影響更大。「數碼寶貝的反應開始移動了……!」
「什麼!」山木先生緊張的湊到光子郎的旁邊,注視著電腦。「那太一他們呢,把移動情報傳到他們的數碼終端機上吧。」
「不行……」光子郎也緊張的咬緊了牙關。「他們沒按接收,而且……他們從剛剛就一直停在原地了!」
「停在原地?」山木先生趕忙拿出另一隻手機,播起了電話。
「會不會是塞車啦?」甲蟲獸也盯著電腦螢幕。
「怎麼可能!很多人在昨天就已經撤離東京了,現在不太可能在東京中心塞車吧!」
〈嘟……嘟……。〉
「沒有接……發生了什麼事?」山木先生用力的闔上手機蓋,一手探進口袋又開始拿起打火機開開關關。
「發……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嗎?」小賢的媽媽也被這氣氛感染到,緊張了起來。「我家小賢也去了,不……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的,一乘寺太太。」阿和的媽媽輕輕的將手搭在小賢的媽媽肩上。
「我去外頭找人了解一下情況!」
山木先生說完,就趕緊搶開門衝了出去。
穿山獸搖著頭,痛苦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剛剛那個聲音讓我的頭好痛喔!」
「噓……」伊織蹲下來,示意叫穿山獸別再說一些多餘的話了。
客廳裡的所有人,都被剛剛的情況嚇壞了。整個客廳只剩下光子郎快速敲打鍵盤的聲音。
「大家…都被拉進黑暗裡了……。」小光痛苦的呢喃著,並且想從椅子上爬起來。「再這樣下去……大家會永遠醒不來的……。」
「什麼意思呀?」穿山獸疑問的看著伊織。
『對呀…什麼意思?』伊織只有默默的蹲在原地,聽著大家的對話。
「小光!你不能起來!你要好好休息呀。」迪路獸壓住小光,不讓她起來。「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大家都不會醒過來?」
「醒不過來?」光子郎停下敲打鍵盤的雙手,疑惑的看著小光。
〈碰!─〉
「該死!」山木先生氣急甩上門,跑了進來。「發生異常事態了,外頭的所有人都睡覺了!而且叫也叫不起來!」
小賢的爸爸扶著小賢的媽媽,轉頭問著山木先生:「什麼意思?難道孩子們也是在中途睡著了嗎?」
「怎麼會在中途睡著呢?連開車的麗花小姐也跟著睡著了?」甲蟲獸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
「叫也叫不起來……」光子郎一手抵在下巴,開始在腦中快速聯想了起來。
「莫非!是剛剛的鐘聲的關係?」
「鐘聲?」山木先生彷彿恍然大悟。「對了,在手機故障之前,的確是有聽到鐘聲,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小光剛剛講的,手機發出來的聲音,蓋住了鐘聲。」光子郎推理了起來。「所以在場的我們才沒有聽完鐘聲,所以沒有睡著。」
「她怎麼會知道?」小賢的媽媽驚訝的看著倒在椅子上的小光。
「小光因為某些關係,可以感受到我們感受不到的黑暗力量。」光子郎看著小光。「小光,我剛剛說的沒錯吧?」
「嗯……。」
「難道,現在還醒著的人,只剩下因為聽到那尖銳聲音而沒聽到鐘聲的我們嗎?」山木先生擔憂的流下幾滴冷汗。「我真不想承認這個推理是真的。」
「剛剛山木先生手機發出來的聲音,一定不只是單純的手機故障而已,而是特別配合鐘聲反干擾波長,所以我們才會沒事。」光子郎推理著,並且盯著螢幕。「太一他們應該也是因為聽到了鐘聲,而睡著了。」
「得……得把牠打倒……得把黑暗中來臨的敲鐘者打倒……。」小光虛弱的喘著氣,似乎還同時發起燒了。「不然……幾個小時以後……大家都……都會醒不過來的……永遠都會陷…陷入惡夢之中。」
「什麼?」小賢的媽媽難過的哽咽著。「那該怎麼辦?我家小賢……」
「一乘寺太太,在這裡的大家,都跟你有一樣的心情與境遇,你一定要堅強。」阿和的媽媽故作鎮定的拍了拍小賢的媽媽的背。
「難道,剛剛那個鐘聲,是那些數碼寶貝做的?」山木先生用力的鎚了桌子一聲。「可惡!我們被反將一軍了!」
『數碼寶貝做的?…』
『怎麼辦?……』
『現在我應該要參加戰鬥才行…不……我一定得站出來才行。』
『但……真正的我,是怎麼想的?』
伊織蹲在地上,默默下了一個結論。
「怎麼辦…。」光子郎咬著牙,抱著頭思考著。「程式只差臨門一腳了,但現在去追那幾個數碼寶貝要緊……。」
「不……」
光子郎正要起身,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下來。
「我去。」
伊織。
「我去就行了,光子郎學長還有任務在身吧?小光去了也不安全。」
「你一個人去?」山木先生大聲駁斥。「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但……現在能去的人,也只有我了,不是嗎?」
伊織堅定的眼神與山木先生對視著,讓山木先生不禁答不出話。
「伊織,說的好!」穿山獸在伊織的腳邊,贊同著。「伊織要去的話,我也支持!而且我會保護他的!」
「伊織,你一個人去行嗎?」光子郎看著伊織,伊織微微的點了點頭。「好,我會隨時將最新的反應偵測傳到你的數碼終端器去的,千萬要小心。」
「等等!」伊織的媽媽擋到了伊織的面前。「我不準你單獨去!太危險了!」
「媽媽……山木先生與光子郎得留在這裡保護你們,能夠讓大家醒過來的,只剩下我了。」
伊織蹲了下來,接著跪在伊織的媽媽的面前。
「拜託!讓我去吧……不要阻止我。我……我也想要幫助大家……。」
「不……不行!」
「讓她去吧,富美子。」伊織的爺爺一手牽住伊織的媽媽的手。「孩子們要成長的時候,父母是牽不住他們的韁繩的。」
「爸!……」伊織的媽媽小聲的抱怨著。
「爺爺!」伊織像盼到希望般的看著爺爺。
「伊織,去吧。」
伊織的爺爺順便丟了一個包著黑布的長條狀物體丟向伊織,伊織驚險的接住。
「這是什麼呀?爺爺。」伊織稍微秤了秤這物體的重量,遠比他想像中還要重,甚至跟他的身高差不多長。
「這是我們祖傳的傳家之劍,我跟你爸爸都愛不釋手的好劍。」伊織的爺爺得意的笑著。
這可嚇壞了伊織的媽媽。
「孩子的爺爺!你給伊織真劍?」伊織的媽媽驚訝的瞪著伊織的爺爺。
「他可是要去危險的戰鬥,拿個真劍來防身又有什麼關係?」
伊織的媽媽又轉頭看向山木先生求救,但山木先生只有輕輕的搖了搖頭。
「去吧!伊織,雖然我還是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現在大家只能靠你了!同時找出答案吧。」
『我的…答案嗎?…』
「嗯!那…我走了!」
伊織背上了那把重量十足的真刀,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穿山獸跟在他的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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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帶著劍,與尚未下定的決心,出發了。
這是屬於他的戰鬥,踏上了陷入睡眠的東京。
當敵人擋在他的面前,他的決定是?
下一回。【惡亂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