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認真像隻箭豬般防禦任何未經考量快速接近的人之後,終於貫徹始終地做自己。對追求者跟對網友一樣誠實直截了當的態度。我應該已經讓自己變得一點也不可愛,讓人失去興致的程度,可是為什麼……
當一群局外人甚至家人罵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說某某人對長輩很有禮貌的時候。我心裡想的是他們讚賞不已的人總是如何讓我感覺多麼不堪,讓我覺得不被尊重,讓我感受不到被好好對待。
只是想要靜靜地相處,什麼都不做,為何那麼困難?
可能有些人會辯稱,那是只有對我才會變得那麼色。
有些人好像對我的傾向有嚴重的誤解……我一點也不喜歡霸道總裁人設。
當我遇到直接又強勢的人,身體的反應是僵住,腦袋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做出傀儡般的順從行為。
因為創傷在此,弱點亦在此,我嚴重缺乏對應的防禦能力。像是極度恐懼而習慣性地被震懾住,順從才能活下來,已然成為潛意識的習慣。但在自我說服的催眠中,我仍然知曉真正的我未能服從此版模式的支配,因為隔世創傷的源頭,直到最後都不曾原諒。
才有那麼多心理不平衡的憤怒,那麼多的間歇性衝突和抗拒。看似容易控制,實則會拼命擺脫控制。
我不願意又一次活在屈就的痛苦之中,不願意再靠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強行催眠自己,維持不平等的依附關係。每一次,我都得主動終結讓我呈現這種不正常狀態的人,我知道不那麼做,剩下的生命時間裡都將後悔莫及。
我想起了第六……和第七位
被我允許追求的人,他們也始終不明白,說要和別人發生關係於我而言並不是一種能夠用來測試的威脅,和別人交往也不是。從起始認知就完全不同。既然我有創傷所致的限制,我便不限制追求者另外交友,我是能夠接受開放式關係的人,可對方還要質問我每個很難得才會跟我打招呼的朋友,還有那些對此一無所知的路人。
他們只是
被允許追求者,實際上我不屬於他們,他們也不屬於我。我沒有對他們證明什麼的必要。他們根本不認識我。即使我毫無保留個性的真實,還是只能認識一部分的我。其他的部分,仿佛被他們自我催眠;儘管與他們希望的人設多麼不同,多麼不適合,也依然拒絕看見。
老是往激烈的控制狂方向演化,為了坐實名分,想盡辦法拉我去登記結婚,或是試圖用卑劣手段逼迫就範。
創傷的具現之一總是
很聰明,很有技巧,擅長心理和實際操作。我就像異常愚鈍的徒弟,事後也始終無法明白當下是如何辦到。危急關頭,
表演者慣性支配全局,達成奇蹟式的安然無恙。
平時再怎麼穩重的人,遇到這件事就很容易變成沒耐性的急性子?真正的問題不是沒有結婚,而是都是些無法讓人交付終身的個性。沒有我穩重就算了,還偏要強人所難。
分明感受到了脅迫,負責任不是一種承諾。
我只是在保護自己。不能因為這些人自私的情緒勒索,就愧疚到交出自己。
還記得共感多麼疼痛。根深柢固的恐懼輕易擊敗同樣強大的慾望,遠遠不是那些總以為能把我當AV演員,用破觀念就想草草直奔主題;不是那些雖然和別人有過經驗,遇到我卻格外沒耐心的,不是這種謎片信徒能輕易安撫的等級和存在。
草食女處子無法像AV演員,所以很難搞,那請去找可以配合演出的屬性吧;
我不屬於任何人,不應該被逼,也從來沒有要求別人死在我這裡。他們不願認識問題的根源,也不願精進自己,而我無法達成他們期望的證明。選擇放手是我能做的最大犧牲,是那些只能看表面的人,不曾識得的愛。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他們如此委屈,使我不禁一再確認始得相信。我沒做錯事,我只是願意忍受一幕幕失落,讓另個時空所述之悲劇不再上演。
實在不喜把對方說過的話親自打出來,那樣做像會重複感受話語發生的當下。
每個被記錄下來的東西,都能輕易將我拉回那個時空,就此定格在那裡重複悲傷的瞬間。
實在不喜把對象說過的話親自打出來。希望那沒有於此註冊的當事人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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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31對亡者要求生者的溫度,對孤獨症者要求關注與掌聲。是否搞錯了什麼。
伴侶不應是來搶奪你對世界的愛。那人愛著所有人,這份愛卻不被識得。
「宣稱愛妳的人必會作出毀滅妳的舉動,沒有人會在乎妳的意願。」
她的話語向來偏頗,卻總是宛如預言,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