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當天,聖誕老公公會帶著禮物送給世界各地的乖小孩。」每年這個時期母親總會在睡覺前跟我講聖誕老人的故事。
聽完這些這些故事的我也是深信不疑,因為每年我都會收到聖誕老人的禮物。
「等我長大後,我要親自買禮物給聖誕老人。」
「我們小明真的好乖,聖誕老人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母親開心的說著。
然而這樣的光景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無比遙遠。
我坐在房間老舊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街景。
外頭播放著耳熟能詳的聖誕歌曲,街道上佈滿著許多與聖誕節相關的飾品,讓原本天黑而昏暗的城市變得無比明亮,巨大的聖誕樹上掛滿著許多星星和襪子。
絡繹不絕的人們臉上也都掛滿幸福的笑容,今晚整個城市都洋溢在幸福之中。
除了我之外。
「那群開死的老頭,竟然說什麼“反正沒有要出門,那就多做點工作打發時間”一群只會壓榨的廢物!」但只要想到這幾年的聖誕節也都是這樣渡過,也就沒有什麼好抱怨。
我看向房間角落唯一帶有聖誕氣息的那雙紅色襪子,隨後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事到如今還把那個留著是在期待什麼呢,自從父母離婚我跟著父親一起生活以來,那雙襪子早就沒有功用了。」那個期待著醒來後襪子裡面會有禮物的我,對明天抱有期待的我,早就被父親遺留下來的債務給殺死了。
「還是睡覺吧,至少要做個好夢。」
隨著鬧鐘的呼喊,我拖着無力的身軀離開床單,整理好衣物後便準備出門去公司。
聖誕節的隔天我總會在出門前看一眼那雙,算是對母親的一種回憶。
「那是什麼東西。」我看著襪子裡面一件本來不存在的物品說著。
將它拿起後發現是由繡球花和雪滴花所組成的花束,並且上面貼著一張卡片。
《我等著你的回禮。》
卡片上只有短短幾個字。
「什麼啊,都過了這麼久才搞這種把戲,事到如今太遲了吧,我早就已經沒有未來了。」我看著那張已經被淚水浸濕的紙條,喃喃自語的說著。
我將眼淚擦拭乾淨,並把紙條放到我的床邊。
「你這樣做也無法改變我的生活,也不能讓我還清債務,所以明年給我送更好的禮物,到時候我也會買份大禮給你的,你就好好期待明年的聖誕節到來吧!」
好久沒寫東西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到這篇,總之祝各位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