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石內卜會唱搖籃曲
綴歌趕到石內卜的辦公室，時間逐漸靠近熄燈時間，綴歌祈禱另外兩人能順利的找到鄧不利多，同時敲著辦公室的門。
沒有反應，綴歌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她嘗試開門，石內卜的辦公室有他個人收藏的魔藥材料，通常他有事離開的時候，都會上鎖，今天卻讓綴歌輕易的打開，綴歌進門後，看到爐火點著，桌上放著寫到一半的書信，連墨水盒都沒蓋上，看來他離開辦公室的很匆忙。
「賽弗勒斯……」綴歌帶著不安的心，趕往魔藥學的教室，那裡是除了辦公室外，石內卜少數可能會去的地方，但魔藥學的教室卻空無一人，而且沒有任何人來過的跡象。
「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找不到人……」綴歌擔心的走回石內卜的辦公室，卻在辦公室外看到意外的身影。
「馬份小姐，熄燈時間到了，妳還在這裡做什麼？」麥教授剛從石內卜的辦公室走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堆石內卜自己研究出來的魔藥。
「我有急事要找石內卜教授。」綴歌看著麥教授手上的魔藥，感覺到情況異常的她問麥教授：「麥教授知道他人在哪嗎？」
「不知道。」麥教授像是要隱瞞什麼事情似的立刻回答，隨後又補上：「也許他有事情要忙，寫張紙條通知他一下，然後快點回去寢室吧，時間很晚了。」
「石內卜教授出了什麼事嗎？」綴歌走到麥教授面前，抽出一瓶魔藥，石內卜自己研究的藥很少會命名，他只會在瓶身上備註效果，麥教授拿的藥效果是治療黑魔法造成的傷口，「如果他沒事，不會允許其他人碰他的藥櫃的，就算是我，他也不准我動。」
看著綴歌機動的眼神，麥教授還在找說詞說服綴歌回房：「馬份小姐……」
「他是我的教父！」綴歌忍不住對麥教授大吼，一向沉穩的麥教授被她嚇得退後半步，「他出了什麼事情，我應該要第一個知道，就算是副校長，也沒有資格隱瞞我，石內卜教授怎麼了？」
綴歌感覺麥教授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隨後她伸出魔杖，在綴歌的額頭上一點，綴歌感覺像是麥教授倒了一瓶水在頭上似的，一股冷意流遍全身。
「別說話，也別東張西望的，乖乖地跟著我，我只讓妳和他說一句話，之後妳就得乖乖回床上睡覺，明白了嗎？」麥教授牽著綴歌的手，綴歌感覺她掌心特別溫暖，走的時候麥教授還說了句：「這叫『幻滅咒』，妳現在還學不到，但記得總是好的。」
麥教授將綴歌帶到醫院廂房，難得今天沒見到龐芮夫人，麥教授走到最裡面的牆壁，對著牆用魔杖敲了三下，一個隱藏的房間出現在綴歌面前。
「白鮮液用了嗎？」密室之中，綴歌聽到熟悉的聲音，石內卜的語氣聽起來特別虛弱。
「你以為我是誰？」龐芮夫人急躁的回應，「一點效果都沒有，攻擊你的人黑魔法造詣非常高明，我看除了鄧不利多，沒人救得了你。」
「賽弗勒斯！」綴歌焦急的跑到石內卜的病床旁，抓著石內卜的手，對方的手冰冷得毫無溫度，綴歌緊張的看著石內卜的胸口，他的胸前有一塊漆黑的傷口，即使龐芮夫人不斷施展治療魔法，也只能延緩他的傷勢擴張。
「妳不應該帶她過來的，麥。」石內卜雖然嘴巴埋怨，但還是伸手摸著綴歌的頭，他的手已經無力到連碰到綴歌時，綴歌都感覺不到他手的力道。
「身為你的教子女，她或許有權利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麥教授無奈的看向綴歌。
「我不想讓我的學生擔心，難道妳哪天生病了，也想被葛來分多的學生看到妳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模樣嗎？」
「都這時候了，就別賭氣了吧。」麥教授將石內卜的魔藥放在桌上，「要先試哪一瓶？」
「別開玩笑了米奈娃，妳是想拿賽弗勒斯做人體實驗嗎？」龐芮夫人不悅的瞪著麥教授，「我不是針對你，賽弗勒斯，但我無法接受沒有正規許可的藥物。」
「我想也是，如果妳這邊的藥都沒用，我因為好玩做出來的半成品應該也沒用。」
「說這麼多也沒別的辦法，不試試看，難道要在這看著他等死嗎？」麥教授將一瓶魔藥遞給石內卜，石內卜看了藥瓶，露出苦笑的搖頭。
「這瓶效果沒白鮮液強，我很確定。」
「怎麼回事？」綴歌自責的看著石內卜。
她隱約知道石內卜發生什麼事了，他就是一直盯著奎若不讓他偷魔法石的人，要是她一開始的時候就跟石內卜坦承奎若的背後是佛地魔，或許石內卜就不會大意而受重傷了。
「在巡邏的時候被入侵學校的外人襲擊了，浮立維和奎若正在搜索城堡，所以我們要所有人都乖乖待在宿舍裡不准出來。」麥教授瞪著綴歌，「知道了吧，現在就回宿舍。」
「但是這麼做的人……」就是奎若，綴歌原本想說出他的名字，但石內卜卻拉著綴歌的手，在綴歌的手心寫上安靜這個詞。
綴歌不解的看向石內卜，石內卜卻對麥教授說：「在我的辦公桌上，有我忘了給綴歌的聖誕禮物，可以請妳護送我的學生過去拿嗎？」
「沒有問題。」聽到這像是遺言的話，麥教授擔憂的看著石內卜，「你應該會沒事吧？」
「我對龐芮夫人很有信心。」聽著像反諷的話的龐芮夫人，瞪了石內卜一眼，「最起碼她應該能讓我撐到被騙去魔法部的某人回來為止。」
聽著石內卜意有所指的話，麥教授點頭，隨後對綴歌再度施展幻滅咒。
「綴歌……」連走之前，石內卜呼喊著她的名字，如同他們私底下相處般的說：「不用在乎妳父親的立場，妳跟他是不一樣的，有得選，妳父親也不會走到現在這條路。」
綴歌看了石內卜最後一眼，點著頭，跟著麥教授離開醫院廂房。
石內卜的辦公室內，像是早就準備好似的，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放在桌上，綴歌看著那盒禮物，心中對那個人萌生出恨意。
「他很重視妳。」麥教授在綴歌身後說，「在最後關頭，他心裡惦記的是妳。」
「我知道。」綴歌將禮物拆開，裡面是一個做工精美的音樂盒。
綴歌轉動發條，將音樂盒打開，熟悉的音樂在辦公室內悠悠響起，聽著柔和的音色，綴歌原本焦躁的心情逐漸平緩下來。
「很好聽。」
看著音樂盒，綴歌臉上露出笑容，這是石內卜從未在他人面前展示過的模樣，只屬於綴歌一人的回憶，「小時候我睡不著的時候，他很常抱著我，唱這首搖籃曲哄我睡覺。」
也許是綴歌提到的行像，跟石內卜平常的模樣差太多了吧，麥教授顯然有些吃驚，但隨後她又像沒事似的說：「真想不到……」
音樂盒停了，綴歌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綽綽有餘。
「回房吧，妳不想讓他擔心吧？」麥教授催促著綴歌。
「嗯。」綴歌點頭，她將音樂盒收好。
這不是聖誕禮物，這是石內卜準備好的備案，做事向來周全的他，安排給綴歌的備案，奎若今天支開鄧不利多，又襲擊監視他的石內卜，答案非常明顯，今天他要動手了，現在想辦法爭取麥教授的信任已經來不及了，綴歌只能自己阻止他。
在麥教授的護送下，綴歌回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
哈利已經在那裡等她了，他面帶歉意的說：「鄧不利多好像出門了，我也找不到麥教授，所以帶奈威回宿舍之後就跟著回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知道，顯然鄧不利多教授是被支開的，我也知道是誰在保護魔法石了，他現在躺在醫院廂房裡就剩一口氣了。」
綴歌的話讓哈利都抽一口涼氣，「也就是說……」
「他今晚就會拿回力量，要阻止他只能趁現在。」綴歌緊握手中的音樂盒，看著哈利，「我們不知道通過其他關卡的方法，就算能過，我們也可能撞見奎若，這次沒有梅林來保護我們了，去這一趟可能會死，如果你不打算跟我去的話，就把斗篷借我吧。」
「不行……」哈利搖頭，「我很喜歡這件斗篷。」
綴歌瞪著哈利，這緊要關頭他居然說這種話？
「而且，我也不能讓綴歌冒險阿。」哈利將斗篷罩在兩人身上，在斗篷底下，哈利抓起綴歌的雙手，十指交扣的動作讓綴歌感覺到身體逐漸燥熱，「我們一起去吧，就算會死，我也想死在綴歌之前。」
這不就是殉情嗎？過度浪漫的形容死亡，讓綴歌感到難為情，但哈利說的第二句話，又讓綴歌高漲的情緒冷靜下來，「順便去葛來分多叫上奈威吧，多一個人好辦事。」
對，多一個人好辦事，理性上來說確實如此，綴歌沒辦法拒絕如此合理的提案，但從感性上來說，她開始希望奈威能多多發揮他學期初的怯弱，拒絕哈利這找死的要求了。
創作內容
短篇小說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