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肯定*我就是想一遍又一遍的虐總管大人。:.゚ヽ(*´∀`)ノ゚.:。
鮮少有人知道,宴仙壇的總管大人非常喜歡小孩。
緊皺的眉頭時常嚇哭孩子,但他手忙腳亂地丟給別人哄之後,從來藏不住眼底的羨慕與渴望,久而久之他就偶爾拿些甜食或玩意兒送送,也不願再多碰觸小孩。
同樣…鮮少有人知道,時逢青丘滅國,易牙又一次抱著襁褓站在斷垣牆壁之中。
他一步一步走著,蹙眉下滿眼的仇恨不甘,對世間、對他人、對自己。
數千年前,九重天上三皇奠定空桑地位及伊摯神位後便紛紛閉關,不再管事。
炎帝和黃帝為了爭權開戰,一場席捲三界的大戰猛然爆發,所有種族措手不及。
仙妖人魔同時在爭權奪利,食神沒有料到,夾在三界縫隙中的空桑被當成一塊香噴噴的肉,彷若誰能咬下誰就得到諾大的優勢。
當年青丘與空桑毗鄰,是空桑的盟友,一場爭戰指向空桑,青丘將敵人抵抗在外,空桑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青丘卻為此滅了國。
「你們為什麼要死守這裡!他們想要的是空桑,憑什麼犧牲的是青丘!你還是不是青丘的王了!你怎麼不為你的族人多想想!」
在抗敵之際,九尾狐王將襁褓中的女兒交給易牙,不顧易牙的反對將人藏進青丘深處的秘境。
「我們和空桑是戰友,今日便是戰死,我們也不會背棄空桑!」
九尾狐族的王是位既美麗又堅強的女性,常常令易牙想起早已記不清面貌的長姊。
「妳瘋了!妳怎麼不看看空桑一個食魂都沒來助陣,妳怎麼不看看妳想保的空桑又為你們做了什麼?」
豪爽的氣質明明和印象中溫柔婉約的長姊有著天壤之別,易牙卻總能在她們的背影中看見同樣的堅毅和灑脫。
為了守護絕不退縮的堅毅,以及看破生死毫無畏懼的灑脫。
「易牙,我知曉你嘗遍世態炎涼,不屑在你眼裡只有情愛的食神和空桑,但伊摯確實有盡到他的本分,所以我也得盡我的職責,而你……」
九尾狐王轉身離去,九條尾巴緩緩舒展開來,搖曳生姿。同時易牙的腳下開啟緋紅的陣法,他被光粒包圍,伸長的手什麼都沒抓住。
「不必留下。」
決絕的背影消逝之前,那道聲音最後一句話是無情的切割。
「你們就是群白癡啊啊啊!!!!」
空盪的秘境中唯有易牙的怒吼和嬰孩的哭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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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起為情折騰的伊摯和彭祖,那是因為悲傷的過往絕了你一切想念。』
年幼的妖狐打鬧成一團,圍繞看顧的兄姊追逐,路過喝茶的長老還要打翻杯子、棋盤。
『可總有一天,你會再找到一個甘願付出性命也要守護的人,而那個人也能為了你不惜性命。』
九尾狐王抓起一個孩子放到易牙懷裡,易牙熟練地抱住妖狐,但貪玩的小孩左扭又扭。
王輕輕一點小狐狸的鼻頭,小孩抽了抽小小的鼻子不願意放棄,四肢掙脫不開的孩子張嘴就咬,儘管被咬也不痛不癢,易牙還是順著他的意放手,完美落地的小妖狐一下子就跑得老遠。
『我不需要。』
易牙自認不需要懂,他也不想懂。
痛一次是自己天真,痛兩次是自己愚蠢,痛三次就是自甘下賤。
將懷中的襁褓送走,易牙獨自走回青丘之地。
曾經的綠意化為焦土,建築皆被焚毀徒留一片斷垣殘壁,地面血跡斑斑隨處可見殘肢斷臂。
易牙的人生就似這條道路,途經一棟屋、一個莊、一座城,一路上都走在這些破敗的廢墟之中,兩旁是親友的屍體,長姊一家、兒子一人、青丘一族,心也隨著骸骨掩埋在不見天日的地下,被壓得喘不過氣。
他來到青丘的中心,再也站不住腳,跪倒在地。
果真是……
自甘下賤。
看著老邁的殞落,看著新生的死去,看著所有一切化為灰土,面對摧絕而悲鳴無力。
憑什麼九尾狐的王都無關痛癢了,他卻得為此悲痛?
憑什麼你們都死了卻要活著的人承受這份苦楚?
易牙在那一刻發誓再也不會……
若生來要為誰哀傷,這條命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