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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愛麗絲同人艾刃骸(衝動篇第一章)

作者:艾刃骸│2020-09-17 07:47:52│巴幣:2│人氣:50
爭戰亂舞的不毛之地,圖書館。
  
  在這她們認為除了自己以外全都是怪物的地方,少女們相遇了。
  
  被生靈束縛的愛麗絲。
  
  被正義囚禁的白雪。
  
  她們在相遇的瞬間就理解了。
  
  彼此的思想無法相容。
  
  以及……為了要讓作者復活,就必須要殺害眼前的少女。
  
  愛麗絲:「妳所堅持的正義,並不一定是所有人的正義。」
  
  白雪公主:「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那才是應該實現的正義世界。」
  
  「這個世界錯了,以及妳,還有我。」
  
  「若世界錯的,就應該以正義去更正它,即使那是一條荆棘之道。」
  
  愛麗絲:「我將拯救我相信的人,那就是我的正義,決不會讓他人來決定。」
  
  白雪公主:「……我不會,質疑自己的正義,因為那就是我的全部。」
  
  「我很弱,所以或許正義對我來說太過耀眼。」
  
  白雪公主(為了成就大義……我,有弄髒自己雙手的覺悟嗎?)
  
  白雪公主不甘地低語說道:「我不能容許像妳這種環抱著自私理由而活著的人,但是這世界還有必須擊敗的,更加巨大的邪惡存在。」
  
  愛麗絲這麼說道:「我也不想和妳這種偽善者一同相提並論,但是為了達成目的,我沒有餘裕選擇手段。」
  
  兩個人彼此倚靠著背,殺進了夢魘們之中。
  
  最後一擊。
  
  敵人的慘叫又細又高地拉長著,那簡直就像人類的歌聲。
  
  結束戰鬥的白雪瞇著眼睛低喃。
  
  「我們正逐漸被黑暗拖入其中……」
  
  這句話的意義愛麗絲能夠切身地體會。
  
  兩人朝向不同道路邁進。
  
  既沒看向彼此。
  
  也沒有道別。
  
  ★
  
  愛麗絲的視點
  
  和白雪分開的愛麗絲,為了尋找敵人而在圖書館世界中彷徨。
  
  這裡是巨大的森林。
  
  是各個角色們所各自擁有的世界觀,彼此融合的奇妙地方。
  
  從巨樹的陰影中出現了夢魘。
  
  失去自我的空洞目光。
  
  他們簡直就像乾渴的喉嚨追求滋潤一般,渴求著他人的性命。
  
  愛麗絲拔出劍。
  
  去數自己殺了多少敵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放棄。
  
  出生在故事中的那段時光。
  
  我是幸福的。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現在所看見的這個世界真的是世界的全部嗎?
  
  世界明明如此美麗,為什麼如此醜陋的我卻會存在呢?
  
  祈禱、願望、戰鬥、殺意。
  
  你生存的意義,是什麼?
  
  這個願望的結局,終究會變成何種樣貌呢。
  
  我真的好害怕。
  
  為什麼,現在,我還活著呢。
  
  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好害怕。
  
  所以我不再思考。
  
  我可以聽見夢魘們的慘叫。
  
  我好害怕已經習慣這聲音的自己。
  
  真正的怪物到底是誰呢?
  
  因為戰鬥而遍體鱗傷的疼痛。
  
  是我仍舊活著的證據。
  
  是祈禱抵達上天的代價。
  
  要是悄悄地挖開這個傷口,如同燃燒般的劇痛便會傳遍全身。
  
  沒問題,沒問題,沒問題……
  
  只要還有這份疼痛,我就還能保持正常。
  
  「呵呵呵……真的嗎?」
  
  「妳真的,還正常嗎?」
  
  正常?居然會聽見這個字眼。
  
  我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別猶豫!別猶豫!」
  
  「踩爛他們!破壞他們!」
  
  疑心與暗鬼刺耳的叫聲迴盪著。
  
  但是……那是……那個,敵人是……
  
  「不要思考!不要思考!」
  
  「戰鬥!戰鬥吧!」
  
  ……現在什麼都不想思考。
  
  我只想思考,如何讓那個人復活……
  
  不,就連那也不需要,我只想成為沒有任何感覺的征戰之刃。
  
  我,這麼想。
  
  ★
  
  某一天,卑劣和固執相遇了。
  
  一如往常地,仙度瑞拉向對方說出利刃般的話語。
  
  一如往常地,少女對著鳥籠中的首級說話。
  
  單方面的話語。
  
  沒有交集的談話。
  
  享受著傷害對方的喜悅,歌頌卑劣的灰姑娘。
  
  然而她,難得地皺起了眉頭。
  
  仙度瑞拉(她想讓迷濛的雙眼染上陰影,想讓微笑的嘴角痛苦扭曲,然而,任何話語都傳不進那傢伙的耳裡。)
  
  葛麗特:「我說啊,兄長大人,親愛的兄長大人,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兩人合而為一,兄長大人就是我,我就是兄長大人,兄長大人,兄長大人,我最喜歡你了。」
  
  仙度瑞拉(我該怎麼做才能傷害那空洞的雙眼?怎麼做才最有效果?啊啊,光是思索就讓人雀躍不已啊!)
  
  「兄長大人有時候會沒有反應,是在生氣嗎?為什麼?是因為,我……」
  
  (沉著仔細地觀察,將對方最重要的東西,用刀刃一口氣斬斷的時機適何時?)
  
  「我最重要的兄長大人,我會保護你,怎麼可能讓你被壞心眼的魔女吃掉呢。」
  
  仙度瑞拉:「欸,可以聽我說句話嗎?妳最重要的兄長大人,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有人殺了兄長大人?」
  
  葛麗特:「他還活著,兄長大人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那麼,死掉的人,是誰?妳是魔女?」
  
  少女以低沉的聲音如此呢喃。
  
  仙度瑞拉:「是又如何?」
  
  仙度瑞拉扭曲著嘴角笑著說。
  
  那是試探性的挑釁。
  
  利刃般的話語好不容易才傳進中於看向自己的少女耳中。
  
  然而,那是把雙面刃。
  
  總是飄渺空洞的眼眸。
  
  燃起了,憎惡的火焰。
  
  魔女魔女魔女魔女。
  
  魔女魔女魔女魔女魔女魔女魔女魔女。
  
  伴隨著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少女向敵人揮下利刃。
  
  正因為如此,才會察覺到。
  
  殺死哥哥的人就是她。
  
  啊啊,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愚蠢,何等的有趣啊。
  
  憐憫著虛妄的少女,卑劣露出笑容。
  
  謝謝妳演了一齣最棒的喜劇,她說。
  
  ★
  
  仙度瑞拉的視點
  
  對12點的鐘聲,感到畏懼的我已經不存在,不管是施展魔法的魔女還是南瓜馬車都不需要了,已經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啊啊,即使如此,只有這雙令人不快的玻璃鞋為何就是無法捨棄呢?
  
  閃耀著光輝。
  
  透著美麗的光芒。
  
  珍重、寶貴的玻璃鞋。
  
  一個姊姊削去了腳趾,另一個姊姊則砍下了腳跟,不惜如此也要穿上的玻璃鞋,變成了我的東西。
  
  不管有多麼扭曲。
  
  不管沾染了多少鮮血。
  
  玻璃鞋都不會被弄髒。
  
  溫柔的王子。
  
  只要能夠穿上玻璃鞋,不管是誰都好嗎?
  
  俊俏的王子。
  
  如果無法穿上玻璃鞋,你就認不出愛人的臉龐了嗎?
  
  幸福的王子。
  
  要是沒有遺失玻璃鞋,你就會放棄我了嗎?
  
  愚蠢的王子。
  
  你真的是既遲鈍、愚蠢又無趣,被作者隨意操弄的人偶。
  
  玻璃鞋是我的證據。
  
  是我之所以為我的道具。
  
  因此我不會交給任何人。
  
  眼前,有個穿著玻璃鞋的女人。
  
  那是我的東西。
  
  只有我能穿上的鞋。
  
  那麼,那又是誰?
  
  長得和我如此相似的傢伙是誰?
  
  ……啊啊,那種事不重要。
  
  因為,那是我的東西。
  
  一口氣、確實地、緩緩地。
  
  把偷腥貓的腳連同玻璃鞋一起打碎吧?
  
  踏過墜入黑暗的自身模樣,仙度瑞拉瞇起了雙眼。
  
  就算有可能會變成那副模樣那又如何?
  
  灰就是灰。
  
  如果這副身軀只能染黑而無法恢復潔白,那乾脆化為漆黑吧。
  
  啊啊,但是。
  
  孤單一人化為黑色太無聊了。
  
  就讓周遭的人全都遭殃吧。
  
  灰姑娘開心地笑了。
  
  ★
  
  純白的正義和灰黑的卑劣。
  
  她們實在是太不投合,個性相反到引人發笑。
  
  白雪的眼中浮現厭惡,仙度瑞拉的嘴角露出嘲笑。
  
  不能原諒。
  
  想要殺掉。
  
  想要毀了她。
  
  想要糾正她。
  
  為了讓作者復活她們將自己的欲望隱藏起來,兩人的視線交錯。
  
  那是絕對不可能互相理解的厭惡之同盟。
  
  白雪公主(始終只想著自己,甚至將主人視為道具,這種事我完全無法想像,那個人是錯的。)
  
  仙度瑞拉(將自負的想法強加在他人身上,肯定是相當愉悅吧?對吧,染滿偽善的白色公主,我想要弄髒妳。)
  
  (想要糾正那扭曲的笑容,想要糾正那嘲弄的眼神,想要糾正那辱罵的舌頭,想指引她正確的道路。)
  
  (想要弄瞎那正直的雙眼,想要扭曲那毅然的嘴角,想要讓那廉潔的臉龐變得一蹋糊塗,啊啊,這是多麼甜美的愉悅!)
  
  白雪公主:「若糾正錯誤之人也是正義的責務,就讓我成為妳的嚮導吧。」
  
  仙度瑞拉:「嚮導?那就拜託妳啦,我會誠實、耿直、順從地聽妳指揮,因為我想要瞧瞧妳被背叛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難以原諒的卑劣,難以忍受的扭曲,我想以正義之名,砍下妳的頭顱。」
  
  「妳那叫私怨,其中沒有正義,如果妳殺了我,妳的正義就死了哦?那樣也無所謂的話,就來取下我的頭顱吧?」
  
  啊啊我忍不下去了!
  
  先說出這句話的是誰呢?
  
  是堅信自己是正義的公主,還是以卑劣眼光看待世間的灰姑娘,與先後順序無關。
  
  只要能夠彼此廝殺就行了!
  
  但是非常不幸地。
  
  夢魘出現了。
  
  啊啊,真是太可憐了。
  
  為什麼?
  
  因為攻擊它的理由只是遷怒啊!
  
  可憐的龍受到遷怒。
  
  被剁成塊、被刺穿、被捅了無數刀!
  
  諷刺的是,白雪和仙度瑞拉的攻擊配合的天衣無縫。
  
  從旁看來就像是親友一樣。
  
  因此,白雪的內心越是感到厭惡。
  
  因此,仙度瑞拉的心中越是傾向愉悅。
  
  正義和卑劣。
  
  那是絕不可能交錯的宛如鏡子的兩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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