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總算熬到放學的庭宏嘆了口氣。
果然要打入小團體還是有困難,而且也沒有人想來找自己聊天。
「主人!」
從遠處傳來的聲音,瞬間讓庭宏張大雙眼。
原本應該在家的哮天犬,正往這邊跑了過來。
「主……嗚嗚!?」
「笨狗!不要這樣大聲嚷嚷!」
庭宏冒著冷汗,單手摀住哮天犬的嘴。
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有好幾道刺眼的視線扎在庭宏的背上。
「我們先換個地方。」
庭宏拉著哮天犬的手逃離現場。
「呼、呼……快要累死我了……」
「主人,沒事吧?」
一臉開心滿足的哮天犬問道。
等庭宏調整好呼吸後,他才發現兩人在公園裡面。
看著有些生鏽的遊樂器材和滿地的垃圾,庭宏想這裡恐怕是一座廢棄公園。不過,這不是重點。
「我說,笨狗啊。」
「怎麼了嗎?主人。」
「以後禁止妳叫我主人!」
「什麼!?」
哮天犬露出宛如看見世界末日的表情。
「妳知道妳剛剛那麼大聲的喊我主人,我感受到多少『啊啊~~這傢伙是變態啊。』的冰冷視線嗎!」
「可、可是,這樣我要怎麼稱呼主人啊?」
「普通點,叫我庭宏就可以了。」
「不行,這樣太沒禮貌了!」
「現在和我提這個做什麼啊……」
庭宏用手捏了捏鼻樑說道。
「要不然,讓我叫您庭宏主人呢?」
「拜託不要,這樣只會讓誤會越來越深。」
庭宏一想到在大街上被這樣叫,恐怕會有一個月都不會再經過那邊。
「那庭宏大人呢?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不能就只叫我的名字嗎?唉……算了。」
庭宏掏出手機,下午五點五十三分。還來得及去買菜。
「我們走……!?」
「小心!」
哮天犬忽然撲了上來,還沒反應的庭宏被推倒往後滾。
原本庭宏站的位置,被飛來的苦無給刺穿了。
「這是怎麼回事!?」
毫無頭緒的庭宏吼道。
「庭宏大人,冷靜點。我們被敵襲了。」
哮天犬用平穩的聲音說道。
此時的哮天犬露出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臉上多了幾條紫色的刺青。雙手也呈現出宛如猛獸的利爪。
「妖怪來這裡有何目的。」
聲音忽然響起,但是庭宏和哮天犬卻沒有看到人。
「庭宏大人,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現在還在一頭霧水當中啊。」
庭宏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衣褲上的泥土。
「不過如果妳想幹架的話就趕快吧。等等還要去買菜。」
「明白了。」
哮天犬腳一蹬地,宛如離弓之箭般飛向前方。
忽然間,多到可以掩蓋天空的苦無從天降下。
「媽的!」
庭宏馬上轉身跑離現場。
但哮天犬則是將手交叉於臉前,苦無完全無法傷她一絲一毫。
穿過苦無雨的哮天犬,朝著虛無用力伸出右手。彷彿是在變魔術般,哮天犬的右手消失在空氣中。
「給我滾出來!」
哮天犬用力往後拉,將一個人影從虛空中拉出來。
「哎呀?」
「哇啊啊啊!」
由於哮天犬不小心放手了,被拖出來的人影從空中掉了下來。
「啊……!好痛啊!」
人影緩慢地從地上坐起來,庭宏看到人影的真面目,驚訝的說:
「妳是……坐我前面的!」
「我叫做李春春!給我先記好名字!」
渾身疼痛的李春春,生氣的吼道。
李春春留著一頭黑色的長髮,瀏海也是長到可以遮住自己的臉。如果有要讓她扮貞子,恐怕不會有人可以比她更適合。
「哎呦,快痛死我了。」
李春春站了起來,將身上的泥土給拍乾淨。
「白庭宏同學,可以說明一下你和那隻犬妖的關係嗎?」
「我今天才剛撿到的。」
「沒錯,我是今天才和庭宏大人相遇的哦!」
哮天犬挺起自己的胸部,自豪的說道。
「是被附身嗎?好,驅除!」
李春春從虛空中拿出兩把唐刀。
「妳還想繼續玩嗎。」
哮天犬擺出預備架式說道。
「妳們兩個……是白癡嗎!?」
受不了的庭宏,各賞一顆特製鐵拳。
「白庭宏!你是吃錯藥了啊!」
「好痛啊……!」
李春春和哮天犬依序說道。
「妳才吃錯藥!幹嘛動刀動槍的!小學生是不是!」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啊!妖怪是必須被消滅的存在!」
「妳先給我冷靜一下再說話!」
庭宏再賞一顆拳頭給李春春。
「好痛!第二次了!你打我第二次了!」
「冷靜了沒!妳先給我說清楚來龍去脈,要不然……」
看到舉起拳頭的庭宏,李春春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頭頂。
「好啦!我說啦!我說就是了!你先把手放下來啦!」
「這還差不多。」
等庭宏放下拳頭後,李春春也鬆了口氣。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