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在跑不動的時候,換下一個人再跑。──不計數的御刃堂
是甚麼時候開始的呢?一切都要從看了那本小說開始,從國三的時候。
跑啊,跑啊,不知不覺,我才跑了一個暑假,就停下來了,我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耐久力,那時不知道高中幾年級了。
斷斷續續,高中讀完,我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我停了太久,夢變成白日夢原來那麼簡單。
大學了,我的動力不在,夢一直掛在那,又是時有時無的跑著,如今,二十五歲了。
如今,十年了,依然那個孩子還在夢想,而我已經長大──也許沒長大。
「我是不是不適合,我知道我並沒有不適合,而是不夠努力。」
「那為什麼如今沒有成功,答案並不存在,因為公式上的未知數沒有填上。」
「全是胡言亂語,更多是藉口。」
那麼,就此落幕,一個御刃堂又消失了,但不用多久,又會有一個御刃堂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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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簽下,這份契約。」
一個熟悉不過的聲音,向一位男子發出,是一個平台,上頭有一張紙跟一根筆。
這個空間,男子腦海中有來過幾次,但今天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又做了一次……他一直都有這種感覺。
這是什麼空間?我不知道,但男子知道可以就好了,因為這是我們的故事,我只是無聊──正確來說,我是為了某種目的才打在這裡,也許其他地方你們也會看到的。
「我能問嗎?我是第幾次來到這裡了?」男子向檯子發問,然而只傳來……
──請簽下,這份契約。
「我能問嗎?為什麼這聲音這麼像我的聲音?」
──請簽下,這份契約。
「你他媽的,為什麼我要再簽一次?」
──請簽下……
碰!
一聲巨響,男子敲了檯子,他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看來,這一次的傢伙並不想成為小說家。」待男子消失後,另一名男子從某處走了過來,他看看檯子上的紙跟筆,簽下三個字。
夢一場。
「不要叫我。」
「沒人簽,我簽了。」
「你不是簽過了?」
「明知故問,出來。」
「……」
另一名男子向檯子的聲音對話了幾句,隨後陷入無盡的沉默中,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不知道多少人來來去去,不知道──夢醒了沒有,反正這故事,就在今天又要再一次開始了。
只不過,又會在某一天結束了。
「看起來,我能再一次跑起來了,在『新』的我來到之前,容我任性吧,夢。」男子打破沉默,也許是一秒鐘,或是幾世紀,對他們來說,時間不知道走到哪裡──那只是假框架罷了。
「請簽下,這份契約,我們。」
「是啊,你是我,我不是你,但卻是『我們』。」
男子簽下了──御刃堂。
「那麼,在夢醒時分時,作個好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