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了很多。
眉眼間還留著當年的稚氣。
從前我叫她什麼來著的？小可愛。
現在該叫「大美人」了。
我沒看到那個他的身影，時常伴隨小可愛的紈褲。
他脾氣算好。至少有紳士風度。
有次我不小心潑他一身，有點緊張。
「沒關係，我有別件好換。」他說完後又隨口跟朋友說句玩笑話，緩解氣氛。
學生時代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事實上，前陣子有聽說他們要結婚。
然而現在沒消息，我也不好多問。
「妳不知道嗎？他們去年分手。」
在同學會進行到一半時，我跟摯友出來吹風，他告訴我。
「怎麼會？阿Ｑ和小Ｑ那麼……」
我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
Ｓ看我一眼，眼神表達的意思清清楚楚：「我們不也是嗎？」
沉默。
入秋的陣雨打在屋簷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可比打在芭蕉葉上的雨令人心煩。
一捲輕風襲來，是小Ｑ推開門找我。
「Ｆ，我們女生等等要去ＫＴＶ，妳跟嗎？」
「妳會去嗎？」我問。
她點點頭，我於是回答：「小可愛都去了我當然一起。」
在拉上門前，Ｓ說：「還記得我們國二聊過感情相關的話題嗎？」
『人最初因為相愛而在一起。後來不愛了才分開。為什麼要責怪先放手的人呢？』
Ｓ果然是我的摯友。
天良好個秋。
由於工作的的關係，我輾轉得知阿Ｑ的情況。
以前就知道他家富裕，卻沒想過是官二代。
仔細想想之前的相處情況，突然佩服他藏得很好。
扯遠了，接著說說那天。
我和同事調班，進到病房時他沒認出我。
「你好，有什麼不舒服嗎？」
「心裡不舒服。」阿Ｑ說。
直覺反應是皺眉，想說他怎麼變這麼輕挑。但細看他神情，又不像在開玩笑。
「胸悶嗎？」我問。
「麻煩醫生聽我說個故事就沒事了。」他說：「我之前有個很愛很愛的人，然而我想從政，跟她家長鬧得不愉快。後面可想而知，我們倒數著分手的日子。」
我倒杯水給他。
「可是我還愛她。」
那天最後我說了什麼來著？
「感情就像……感情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
後來阿Ｑ被暗殺未遂，我拜託同事替跟我互換。
情緒波動會影響手術成敗。
於是我完成相較輕鬆的小手術後，遇到在外面等待的小Ｑ。
記者早就被趕走了，所以小Ｑ應該是……
許多可能性在腦中閃過，當然包含她還愛他的選項。
對我說明情況的是Ｓ。
「阿Ｑ在我店裡被開槍，做完筆錄後我想說老同學一場來等，沒想到剛好遇到小Ｑ。她被當作閒雜人等，我就幫個小忙。」
我猜我那天神智不是很清楚，還感嘆道：「還是樂於助人。」
Ｓ說：「沒妳那大愛。」
他不明所以地笑著，問我：「醫療數據化的項目跟Ｗ做得如何？」
跟Ｓ聊完後回到診間，下班前巡房看到小Ｑ在阿Ｑ的房內。
意外又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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