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和天還有百談完話之後,三月又和兩人往病房走去,沒想到一打開病房門,看到空無一人的病房,就連一織平常穿的外套都不見了,頓時讓三月傻在原地。
一織?!
人呢?!
為了尋找一織,三人便開始在醫院裡來回找著,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會去哪裡。
『怎麼樣?!』找了一圈整樓層各個角落還是沒有看到一織的人影,三月看到天和百往自己跑了過來,著急地衝上前詢問著,一顆心開始忐忑不安。
一織,你到底跑去哪裡了?!
『沒有。』
『一織會不會又跑出去了?』百搖搖頭,想到一織才剛做過傻事,會不會又想不開而跑到外頭去,不然怎麼醫院裡都沒有呢。
『三月,一織平常不在病房的話會去哪?』思考一番還是決定先調查一下一織平常會做的,比起亂無章法的尋找要來的好,天對著三月詢問著一織平常的習慣。
『不行!』
『我要去找他!』三月越想越害怕,而且這一個禮拜一織都怪怪的,好不容易重新回到這裡,回到一織的身邊,絕不允許一織又離開他,說完便想往外頭衝去。
『三月,你們在找一織嗎?』
『嗯..........二十分鐘前他跟我說他要去公園。』
『咦?』
『一織沒有跟你說嗎?』一名護理師看到三月似乎在找一織,想起一織那時說要出去的事,便將一織的請託告訴三月,說完還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以為一織有跟他們報備過了。
『什麼-?!』
『一織-!』三月聽到護理師說的話先是一陣驚呼,擔心一織真的是重返舊地想要尋死,緊張地轉身往門外衝去,此時眼前出現兩個身影,一陣怒火瞬間燒斷了理智。
在公園和一織重逢,陸待彼此情緒都恢復後立刻帶著一織返回醫院,就怕三月會擔心一織的下落。
當陸牽著一織走進醫院,深怕一織會被責備正想開口解釋,只看到三月一臉嚴肅地往他們面前走了過來。
『啪-!』
走到一織面前,還沒等兩人做出反應,三月直接往一織的臉上甩了一巴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到而說不出話。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
『難道不知道這樣出去的後果嗎?!』
『難道真的要哥哥再一次失去你嗎?!』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啊?!』
三月壓抑不住心中的擔憂和憤怒朝著一臉呆愣住的一織吼著,眼淚也跟著潰堤,自己是真的生氣,氣一織為什麼要這樣偷溜出去,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萬一發生意外,叫他怎麼能原諒自己。
百和天看到三月如此激動地情緒,互視一眼之後便趕緊拉住三月,示意著"這樣就夠了",希望能讓三月先冷靜下來。
一旁的陸也著急地衝上前想替一織解釋,卻被一織拉住阻止,陸擔心一織會受到打擊而望向三月,希望三月不要責怪一織。
「我..........」
「我該怎麼讓哥哥氣消..........」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哥哥..........」
「我真的不應該沒告訴你就這樣跑出去..........」
「真的對不起..........」
「我真的..........」
「真的知道錯了..........」
「該怎樣讓哥哥原諒我..........」一織頓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臉上滑落淚水不是因為三月打他的痛,而是三月說的都是事實。
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會讓三月如此傷心,滿腦子只想到要找回手鍊,忘記三月是自己的親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然而自己卻這樣傷害三月,愧疚和自責讓一織的淚落得更兇。
『三..........三月..........』看到三月如此難過地表情,陸滿是歉意地看著三月,又看到一織愧疚地哭著,心更是難受。
怎麼辦?!
該怎樣讓三月原諒一織?!
『一織也知道他錯了嘛。』百實在不忍心看三月這樣對待一織,雖然真的不應該不說一聲就跑出去,但總是要先聽聽當事人說話吧,直接就給予酷刑,還在大家面前,實在讓人有些心疼。
『自己能作主任何事。』
『就可以當我不存在了是嗎?』天也覺得三月激動過頭了點,輕聲地想安撫三月的怒氣,但看到陸站在一旁也跟著不高興起來,滿是不悅地瞪著眼前讓人找了半年的笨蛋弟弟。
躲了我半年。
一通電話都不打。
是想上課想瘋了嗎?!
『痾..........天哥..........』
『我等等再去你那上課。』
『先..........』實在不想在這時候跟天吵架或鬥嘴,陸滿是擔憂地看著三月,又看看一織,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兩人才好。
『一織..........』
『算哥哥拜託你..........』
『不要再讓哥哥承受那種痛苦了..........』
『那時看到你昏迷不醒。』
『又受重傷..........』
『知道哥哥有多害怕會失去你嗎..........』
『哥哥..........真的..........』
『好不容易回來這個世界了..........』
『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呢?!』三月難掩心中的痛楚走向一織,看到一織臉上的巴掌印也開始後悔著。
我沒事幹嘛這麼衝動啊..........
「嗚..........哥哥..........」
「我真的..........」
「錯了..........」
「我答應你..........」
「我不會再做傻事..........」
「真的對不起..........對不起..........」一織難受地低下頭並深深地一鞠躬,此時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去彌補對三月造成的傷害,只知道自己怎麼可以忘記還有三月呢。
『三月,就原諒一織嘛..........』
『看你們這樣。』
『MOMO都不知道要幫誰了..........』百看到兩兄弟都這麼難過,於心不忍地趕快站出來調解,再這樣下去,實在擔心一織又會亂想了。
『..........』
『一織..........』
『對不起打了你..........』
『真的對不起!』或許是真的太過衝動,又看到一織對著自己鞠躬著,身體還不停地在顫抖,讓三月的情緒瞬間軟化下來,忍不住一把抱住一織哭著道起歉來。
「哥哥..........」
「真的對不起..........」一聽到三月說的讓一織再次激動地哭著,連忙搖頭並回抱著三月。
待兩兄弟情緒平穩後,三月讓一織先回病房休息,陸也在病房外跟眼前的人解釋遇到一織的事,這才明白這一個禮拜讓一織鬱鬱寡歡的原因,讓三月既心疼又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難過。
『所以,陸。』
『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那就乾脆一點。』天真的不想讓陸獨自一人痛苦,在看到一織的情形之後更讓他擔心,如果陸再不出現,難保陸不會跟一織一樣想不開,那這樣就真的會直接把陸帶走。
『天哥..........』
『我想留下來..........』
『可以嗎..........』陸真的不想再離開一織,不想要讓一織再獨自承受這些痛苦,當初會離開也是因為以為一織死了,但現在一織沒死,那就更不可能丟下一織離開,朝著天說出自己的心願,懇求天能同意讓他留在日本,留在一織的身邊。
『如果我說不可以。』
『那時騙你一織死了的事情。』
『就當作替我自己贖罪吧。』
『陸。』
『希望你真的可以成為他的"勇氣"。』
『留下來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天先是一臉不悅地看著陸,隨即一臉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天也清楚陸的決定也不會去阻止,因為自己承諾過陸,會讓一織回到他的身邊,既然兩人又再次相遇,沒道理去反對兩人。
『嗯,我知道。』
『我會努力!』陸也清楚此時的一織多麼需要勇氣,真的希望自己真的可以給一織帶來力量,好讓一織可以面對未來的挑戰。
『陸,謝謝你-!』三月突然慎重地朝陸一鞠躬,這是看到陸之後最想做的一件事,因為若不是陸,自己也不會活下來,對陸真的只有滿心的感激。
『三月-?!』陸被突然的道謝嚇了一大跳,滿是震驚地看著三月。
『也謝謝你沒有放棄一織。』三月是真心的感激陸,不然一織真的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那就真的會讓他更加難受。
『三月..........』
『對不起..........』
『不想要再失去一次了。』陸也忍不住朝著三月一鞠躬,都要怪自己太過膽小,沒辦法承受一織死去的事實,離開醫療室還不跟他們聯繫,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離開,一織也不會變成像現在這樣,失去"擁有"的勇氣,對此,陸是滿心的愧疚。
『這樣是要道歉還是要道謝啊?!』看到三月和陸兩人互相鞠躬的畫面,天皺起眉頭嘟噥著。
實在是快看不下去。
一個要謝對方救活自己。
一個要為自己的離開道歉。
這樣不就沒完沒了了。
不趕快阻止這兩個人。
等一下裡面那個膽小鬼又亂想。
那我要找誰來上課啊。
『人氣一樣比MOMO旺呢。』百聽到陸的請求不禁替一織感到開心,果然沒有白疼這孩子,善良的天性真的依舊存在,只是希望陸不會因此就放棄自己的夢想,斷了醫療這段路。
『百桑..........』
『我..........』
『我想等一織動完眼角膜手術再打算。』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放棄當醫生了。』
『不想再讓一織一個人獨自面對恐懼。』陸一臉認真地看著百,他已經錯過了一織半年,不想要再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個日子。
一想到回醫療室不就沒有時間可以陪一織做治療了嗎,那他寧可等到一織穩定之後再做決定。
『你一定不可以比一織還要脆弱唷。』想到那個單純又迷糊的孩子,竟然可以說出這麼成熟的話,實在讓百既欣慰又崇拜。
『他都快要跟你絕交了。』
『那個孩子。』
『怎麼一直都長不大啊。』天想到那天剛到千的公司聽到的,都覺得環永遠都像個孩子,心想還絕交勒,到底是幾歲啊。
『因為號碼換掉就..........』突然想起自己換號碼時忘記將電話簿裡的號碼先備份,結果一個電話都沒有記起來,久了也就忘了這件事,自己也沒心去管,現在想起來不禁有點不好意思,陸尷尬地搔了搔頭。
『唉..........』
『你這樣還有臉敢說要當一織的"勇氣"啊。』天一聽不禁傻眼,這孩子怎麼還是一樣迷糊,教他怎麼能放心回美國啊。
『痾..........天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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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兩人再次重逢,接到消息的千和壯五還有環隔天一早就趕到醫院,一走進病房也看到陸正坐在病床邊和一織在用著本子溝通。
兩人似乎有許多的話想說,但千是一肚子火,害他們找了半年,讓一織獨自忍受痛苦半年,若不把陸吊起來打一頓實在很不甘心。
『千桑,壯五桑,環。』
『痾..........那個..........』
『你們..........在生氣嗎?』一聽到腳步聲,一轉頭就看到三人走了進來,先是開心地朝三人打起招呼,可是表情好像很不高興,陸這才想到沒跟他們聯絡很久了,不禁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陸陸,為什麼都不打電話給我們?!』
『你知道織織很難過嗎?』
『我都以為你不要織織了。』
『織織還因為這樣跑去自..........』
『唔唔唔---』環一看到陸就忍不住開口抱怨,想到一織還因為這件事情而尋死,實在讓環看不下去。
話說一半卻被壯五摀住嘴巴,惹得環一臉訝異地看著壯五。
『環-那個不可以說出來啦!』壯五一聽到環說出一織自殺的事趕緊上前阻止,不然等等又要害陸難過,一織搞不好也會跟著自責,說什麼也不想再讓一織難過下去。
『自殺..........』陸聽到那個敏感字眼,臉色一沉地望著一織。
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怎麼會讓一織變成這樣呢..........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罵你..........』
『為什麼都不跟我們聯絡?!』
『該不會你忘記我們的電話號碼吧?』千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雖然有想過可能是陸忘了他們的電話,但不會真的是這個原因吧。
『我..........』陸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也不是不想跟你們聯絡嘛..........
就真的忘記備份啊。
『還真的啊?!』
『唉..........真服了你了。』千一臉無奈地看著陸,不過這不是他過來的主要目的,既然陸回到一織身邊了,那接下來就是最艱難的路,雖然百有轉述昨天陸說的給他聽,但說誰都可以說,沒有一定的決心是很容易有變化的。
「呵呵..........陸還是跟以前一樣..........」
「真的是敗給他了..........」
「千桑,壯五桑,環..........」
「很抱歉讓你們擔心我..........」
「我不會再輕易地傷害自己了..........」
「我..........」
「為了哥哥..........」
「我會忍耐..........」
「真的謝謝你們..........」
「也真的對不起..........」一織聽到大家的聲音,滿是歉意地在本子上寫著:
"對不起!"
"又讓你們擔心了!"
『一織..........』
『每個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
『多給你一點喘口氣的機會。』
『試著把心裡的話分享給我們。』
『試著把你的手伸出來。』
『別忘了你還有我們啊。』千看到一織一臉愧疚地樣子,也知道一織自殺的原因,走向床邊輕拍著一織的手輕道著。
明明是個很成熟的孩子,偏偏遇到這樣的意外,任誰都會承受不住,但千是真的希望一織可以偶爾依賴他們。
「千桑..........」
「對不起..........」千的一番話不禁讓一織紅了眼眶,讓一織想起上次千也是這樣對他伸出手,想給他力量,自己卻忘了身邊還有這些朋友,頓時讓一織感到無比的愧疚。
『陸陸不要你的話。』
『我再買二十個布丁送你。』環也輕拍著一織的手,想到一織為他做的事情就很感激,聽到一織自殺很難過,不想要一織放棄自己,說著說著忍不住哽咽。
都嘛是千千啦。
幹嘛叫人家說這麼丟臉的話..........
還好織織現在看不到。
不然好丟臉喔。
『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我只是不知道一織就在我的身邊。』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
『我絕對不會丟下一織。』
『不會讓他一個人的。』聽到環對一織說的,陸先是嘟起小嘴嘟噥著,又看著一織而紅了眼眶。
陸知道自己很殘忍,讓一織獨自面對這麼久的痛苦,所以以後絕對不會再離開,那個"約定"絕對不會再爽約的。
『我很開心也很感激。』
『沒有朋友是沒辦法完成的。』
『所以。』
『請讓我當你的朋友。』
『和你一起克服這次的痛苦。』壯五也走向一織,雙手覆上一織的手,朝著一織露出溫柔的微笑,真的很感激一織當初幫他的事,若不是一織,他想自己也不會明白生命的重要。
『每次來都這麼煽情。』
『到底是學誰的啊。』
『一織,你有這麼多疼愛你的朋友。』
『你一定要更勇敢。』
『哥哥也會更勇敢。』
『陪你一起走這段路。』
『我們一起加油!』三月從門外走了進來就先小小抱怨一下,眼眶泛淚地笑著輕道。
「哥哥..........」
「我..........」
「有活下來..........」
「真的..........」
「真的太好了..........」一織感動地笑著掉下眼淚,再也不會輕易地想離開這裡,為了三月,還有這些疼愛他的朋友,就算未來真的沒辦法再看見這個世界,也會勇敢地活下去。
『三月-好消息..........』
『欸,今天這麼多人在啊?』佐野一臉開心地往門外衝了進來,一看到病房裡這麼多人,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
不過怎麼大家好像都在哭啊?
我是不是來錯時機了?
『佐野醫師,什麼好消息?』三月看佐野一臉興奮地表情,心想難道是一織的眼角膜有消息了嗎。
『是這樣的。』
『我們一直幫一織尋找的眼角膜找到了。』
『目前在美國有三組眼角膜等著送回日本。』
『如果和一織的眼睛配對成功。』
『就可以立即動手術。』
『雖然成功機率不高。』
『但我們都會努力去幫一織治療。』
『所以。』
『一織有機會看見東西了!』佐野將最新的進展說了出來,希望這次是真的可以讓他的病人重拾一些希望。
『太好了-!』
『太好了-一織-!』
頓時大家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即開心地大喊著,陸激動地抓著一織的手,眼淚也不停滑落。
真的是太好了!
「我..........」
「我有機會..........」
「可以再看見..........」
「再看見哥哥..........」
「再看見你們嗎..........」
「真的嗎..........」
「真的..........」
「真的太好了..........」一織也難掩內心地激動而落下淚水,沒想到他還能有機會能看見這個世界,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
『還是要先進行配對。』
『也有可能三組都無法配對成功。』
『就算配對成功了。』
『和一織的眼睛無法相容也是不行。』
『這段過程也會進行很多次的眼睛手術。』
『那個手術的痛苦會比一般的手術還要明顯。』
『需要很大的毅力去克服。』
『一織現在的身體雖然在恢復。』
『但不能保證一織在手術期間能不能承受得住。』
『所以這個手術期間。』
『還請不要讓一織隨便外出。』
『盡量讓身體保持在最好的狀態。』
『三月,還要拜託你多幫忙了。』佐野將最壞的結果也一併說出口,畢竟一織也有權利知道這些,只是話一說完,每個人的笑容褪去,各個難掩失望地望向一織。
『嗯,我會的!』三月怕自己的聲音會讓一織察覺怪異,頓時一臉認真地點了頭。
不行!
還沒開始就這樣。
會讓一織擔心的!
『我也會幫忙。』
『一定不會再讓一織出任何事的!』陸也一臉認真地點了頭,就算以後一織真的看不見了也不會離開。
「哥哥..........」
「陸..........」
「別擔心。」
「也不要失望。」
「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就算未來真的沒有辦法再看見這世界。」
「我也不會再害怕。」
「因為我有你們在我的身邊。」
「我就有更多的勇氣。」
「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或許是知道那一秒的沉默,一織伸出手揮了揮,比著"沒關係",露出一抹微笑,表達著自己可以撐過去的。
『是啊。』
『一織還有我們在。』
『不用擔心喔!』千一臉笑意地看著三月,就算有任何需要幫忙的,還有他們這些朋友在一織身邊啊。
看來一織真的是想通了呢!
真是的。
這孩子真的沒有陸不行啊。
『就說別老是這麼煽情好不好。』
『一下弄哭我弟弟。』
『一下又弄哭我。』
『到底還要不要讓我回局裡上班啊..........』三月感動地狂掉眼淚,忍不住抱怨起千的說話功力,讓他又哭又笑的,趕緊把眼淚擦掉,他等等還要回局裡上班耶。
陸看著眼前的一織,在心裡默默地發誓著。
一織,對不起..........
讓你獨自承受了這麼久的痛苦。
我不會再膽小的逃避了。
以前都是你在保護我。
現在就讓我來保護你。
就算你看不見了。
我一樣會喜歡你。
一樣會當你的眼睛。
讓你牽著我的手。
一起走下去的!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