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成都後,小魚兒直接帶著魏痴情抵達運動大會的會館門口。
「等你打聽差不多就來賭場,我在那裡等你。」
「好。」
因為抵達成都時近黃昏,為了趕在天色全黑之前把事情辦好,小魚兒和魏痴情決定分開行動。
留下魏痴情在會館打探比賽的內容,順便打聽看看是否有朱槿的消息,小魚兒去找分佈在城內各處的小弟。
分開前小魚兒再三叮嚀魏痴情,晚點在成都最大的錢莊後面的賭場碰面,萬一又迷路或找不到就問人。賭場雖荒廢多年,但其所在位置非常顯眼,顯少有人不知道它。
魏痴情進到會館沒花太多時間就取得所要的資料,卻完全沒有打聽到關於朱槿的消息。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該去賭場找小魚兒。
順利到達賭場,推開有些破舊的大門,卻沒半個人在。
難不成小魚兒還沒來嗎?
他走進大廳,喊了幾聲:「欸…小魚兒,小魚兒…。」
聽見前頭傳來喊叫聲,一名身穿著灰色衣裳、年約十五左右的少年從廳後走了出來。「魏公子。」
看來小魚兒早就到了,這個少年應該就是他找來的人。
「你是小魚兒的?」
「我叫阿雲,小魚兒老大在後方,走這邊。」
跟著阿雲的少年一起走過穿廊,拐了幾個彎,進入小庭院。
愈接近小庭院,魏痴情聞著空氣中散發的陣陣肉香味,肚子同時咕嚕嚕響著。
「還是老古的叫化雞好吃。」
小魚兒左手拿著一隻雞腿,右手拿著一隻雞翅,左咬一口右咬一口。
「老大喜歡吃,就常來成都找我們啊。」
「就是啊,老大這麼久不來,我們都覺得好無聊。」
「沒辦法,師父們看得緊,這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的。」
聽到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坐在屋邊的小魚兒抬起頭看了一眼。「唷~魏兄。」
「小魚兒,你還真享受。」
「前幾日被人追著跑,沒吃到多少東西,現在當然要好好祭一祭五臟,一起吃吧。」
魏痴情剛坐下,那名叫阿雲的少年就遞來一隻雞腿,他接過雞腿大口咬著。
「對了,這四位都是我在成都的小弟,阿雲、阿華、阿凱、阿智。」小魚兒拿著雞骨頭朝小庭院裡四名少年一一點名。
彼此簡單的認識後,魏痴情和小魚兒談起正事。
「小魚兒,我打聽清楚小槿要看哪幾場比賽,偏偏那些比賽太很熱門,票都賣完了。沒有票我進不去,見不到朱槿。這可怎麼辦才好?」
「那還不簡單,讓這個甚麼大會的,辦砸了不就好了?」
買不到票就要把人家的場給砸了,這也太狠了吧。「這樣不好吧。」
向來行事以自己快樂就好的小魚兒不覺得這麼做有哪裡不好。「有啥不好的,比賽比不成她就有時間陪你了。難不成你不想見她了?」
「……」
魏痴情自小就被教導不能做偷雞摸狗之事,家族長輩也盯得緊,行為稍有偏差就會被矯正,至今他犯過最大的錯就是和朱槿相戀誤了工作。
被雙方長輩強制分開後,他每天認真的工作,不敢偷懶、不敢撒謊,就深怕被抓到小辮子影響到他和朱槿的婚期。
但什麼都不做的話,會不會就此見不到朱槿?
當魏痴情陷在做與不做的抉擇時,小魚兒也不出聲催他,隨手丟掉手中的雞骨頭,抓起油紙上的雞,隨手將其撕成兩半,一半拋給他身旁的阿凱,自己則拿著半隻雞大口大口咬著。
最後想見朱槿的念頭還是勝出了。「好吧,雖然有點對不起主辦方,但是為了這往後幸福的日子,我願意做。只是要怎麼做才好?」
小魚兒點點頭:「你先說說看她要去哪幾場比賽。」
「掌球戲、飛毛腿、板羽球、桌上球。」
這四種比賽小魚兒是第一次聽到,聽名稱似乎挺有趣。「掌球戲?那是甚麼?聽起來好像很好玩?」
「掌球戲就是兩個互相用手擊球,沒接到球的那人就算輸了。」
「用手擊球啊,在怎樣的場地?用什麼球?」
「這…」魏痴情根本回答不出來,因為他打聽時根本沒想到要問這些問題。
幸好一直在旁聽兩人對話的小弟們都是成都的居民,這陣子城裡城外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運動大會的事。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將剛才魏痴情提到的四場比賽詳細的講給兩個人聽。
除了飛毛腿是在戶外的田地裡進行,其它三場比賽的場地都是在郊外的那麼會館裡。
飛毛腿比賽地點是在田裡面,規則很簡單,就是繞著田的四周跑一圈,最快跑回來的就是第一名。
掌球戲就是在室內劃出一個長方型的區域,區域中間拉起一條繩子,參賽的兩個人分別站在繩子兩側,戴上手套互相擊球,球落地的那方就會被判定為輸家。
板羽球跟掌球戲很像,同樣是在長方型的區域內,隔著一條繩子兩兩互相擊球,漏接球的那方算輸家。不同的是板羽使用的球是型體較小的鐵球,重量較重,所以參賽者需將勁力灌注於板上,考驗的是參賽人的眼力、勁力、判斷力。
桌上球是從掌球戲演化而來,只是將場地限在桌上進行,比賽用的是實心球。
聽完解說,小魚兒腦袋飛快思考著,場地方面先是將會館的屋頂掀了,讓他們無法遮風避雨擋日曬,至於田裡的比賽場地,收集一些木材做成木柵欄放滿賽道,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跑。
吞下最後一口肉,小魚兒將手中的雞骨一拋,隨手抓一塊布擦掉手上的油漬,將剛剛的想法告訴他們,果然獲得全部人的認同。
腦筋跟小魚兒一樣靈活的阿智也想到了可以對比賽用的球做手腳。「那麼我們還可以將板羽球用的鐵球換成羽毛做的球、桌上球用的實心球掉換成空心的皮球,這樣一來在輕重間的轉換,球就更飄忽、更難捉摸,這樣比賽很快就會結束。至於掌球戲,可以將其比賽用的手套割個裂縫,參賽的人很快就會手痛草草結束比賽。」
聽到阿智提出的破壞方法,小魚兒高興地拍拍他的肩。「不錯嘛,聰明的程度快跟上我了。」
「老大厲害!」
「阿智聰明!」
魏痴情看著剛才在他們討論時自己紀錄下來的資料。
「這麼一來,我們要準備的材料有木材、羽毛還有毛皮。」
小魚兒手指在下巴來回搓了幾下:「木材的話最好是『上等鐵杉』、羽毛可以抓一些鳥禽來拔,動物毛皮找抓幾隻動物剝皮吧。」
聽到小魚兒細數的材料,四個少年討論著可以搜集到材料的地方。
阿凱:「老大,我知道樹海那裡有幾棵鐵杉。」
阿雲:「御風台的麻雀多,隨便一抓就一大把。」
阿華眼見大家都提出自己的想法,心一急就脫口而出:「那…那我去龍門峽找幾隻老虎。」
聽見阿華說要去抓老虎,阿智往他的後腦巴了一掌:「崑崙草原就一堆豬啊、羊啊你不抓,抓啥老虎!」
傻呼呼的阿華,被打了這麼一掌也不生氣,甚至還點點頭同意阿智的建議。
小魚兒算一算在場的人數,開始指派任務。
「那明天一早我們六個人分成三組,分別搜集木材、羽毛、毛皮。待天黑了,我們再去破壞比賽會館的屋頂。」
「魏兄、阿凱你們到樹海去砍木材」
「阿智、阿雲你們到御風台抓麻雀。」
「阿華跟著我去昆崙草原抓豬羊。」
「好。」其餘五個人對於小魚兒的指派沒意見,紛紛附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