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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的分離
十五年的死訊
一切錯落如夢
直到再一次與祢重逢
我發誓
我再也不會讓祢孤單
異天色、悶雷微,踏過了陰霾雨夜,走上了十五年未及的大陸,高樓聳立的城景內,哥吉拉二世高達一百二十五公尺的闇色身軀,在不動如山的威武下慢行最久違的毀滅。
"較諸父親更加深邃肅怒的眸形"
"遠看之下 僅有祂不見目光的黑暗深淵"
"把微微發光的血色眼珠勾勒成赤紅的下弦月芒透出"
"掩住了祂金色的瞳孔"
"而左眼那道無法抹滅的疤痕"
"添了滄桑 也添了帝王懾人的雄霸之風"
靈魂於體、肉身完整,二世一反人類所知,不再有生物性的動作和咆嘯,沉踏穩然的前行,總是間隔令人屏息的數秒,都是倒數毀滅腳步的接近。
西元1997年三月,日本在太平洋建立巨大的人工浮游島──瓦爾卡多˙阿波羅大陸後,早已成為名符其實的世界第一強國,當然對於亞洲大陸上也設置不少經濟大樓。
哥吉拉二世目前所在之處,即是脫離南京、前往合肥的接續地帶,此處盡是八十至三百公尺高的大廈聳立,不過在青中染褐的異樣天色下,重力早就失衡,有些樓房以破碎、斷裂的姿態懸浮,散佈在二十公尺到一公里左右的空中,有些則和地層一起飄浮,並呈現角度錯亂傾倒、或完全倒立的樣子。
稍早,在神前未傳達訊息離去後,祂仍把方向放在赫爾辛基的意識介念中心,當然......在此之前還有阿薩界境,時至今日,二世帶給人類的威脅仍不斷上昇,不僅導致獨治區最大的聯合撤退潮,也間接影響部份審判者狂爆化,使獨治區享譽美名的七戰美姬折損其二。
這樣的存在......
若說人神共憤倒也實至名歸。
可凡事......
總有例外......
一百公尺的灰黑高樓、四十公尺的距離,二世正立於前,祂的身後......滿是廢墟煙硝,只要再走兩步,眼前的高樓也將成為歷史下繁不及載的一抹塵埃!
但......
正當祂準備跨出穿過高樓的那一步時,天際傳來破風響奏,脫出劍盟的初源已然來到。
「二世!」
冒汗的容顏,顯露了重傷卻又疲於奔命的憔悴,入耳的呼喚,是陌生又熟悉的共鳴,二世停止前進,冷凝狼狽降在眼前樓頂的初源......
"也許一切來的太突然"
"也許一切本不該發生"
"但不知命運是有情無情"
"竟將那天不可能再見的離別"
"重新牽起一線悲苦"
臉色蒼白的初源按著自己的胸口,由於傷勢未復又動用真力飛來此地,那大口喘氣的模樣,彷彿一如常人無法承受哥吉拉的王氣般,但二世很清楚......眼前之人並非為此原因。
女神與帝王照會,有的不是激烈的宣言與敵視,而是初源不在乎自己、對哥吉拉傷勢極度擔心的眼神。
骨折垂掛的右臂,凹陷滲血的胸口已被削去大量肌肉,以及左眼那一道再也抹滅不去的刀疤,此刻的初源......除了心疼已再無其它......
「祢......祢怎麼傷成這樣?」
甫開口......便是違背所有人類的關心,總是淡漠清冷的臉龐,在此刻被滿滿的難過填塞。
二世微微低頭,雙眸凶光直朝初源襲去,眼前的人類,不、是宛若女神的少女是誰?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對上自己,雖說是螻蟻般的存在,卻完全不帶懼怕,那一身白皙如雪的緊緻肌膚光滑柔潤,十八歲的瓜子臉上,是深邃的雙眼皮與修長濃密的睫毛,而形狀姣好的黑眸、散發著比任何人都還關心自己的溫柔。
濃密而明顯的情感......即便樣貌易改,也讓二世對眼前之人的身分瞭然於心。
看哥吉拉沒有反應,初源張開雙手,放聲說道......
「我不知道祢還認不認得我,但......我是來告訴祢,天空之神奧雷諾正往這邊前進,二世,祢身受重傷,快點回去吧!」
「......」一語入耳,帝王沉息無應,本就深鎖的眉骨又更顯銳利之色,似在否決初源的勸告。
「拜託祢,奧雷諾就要來了,快掉頭吧!而且......人類受的處罰已經夠了!」
「......」
「我知道祢在想什麼,要破壞,等傷口好了再來好嗎,祢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算我求祢~」
面對哀求,二世仍默無回聲,微微低首以銳利眼神緊盯初源,那閉口仍暴露在外的森寒利牙比初源的大劍還長!只見祂稍稍露出牙齦,露出憎恨的氣息,充滿獸性的低鳴彷彿隨時會將初源抹殺般。
當然......在場不止初源,菲爾和七夜神伊織也跟著來到,她們藏身在二世右前方,也就是初源左手邊約五十公尺處的高樓之頂,目睹一切的兩女,心中早已千思百索。
而第一次透過雙眼真真實實地看見哥吉拉,菲爾和伊織都屏住了呼吸,那闇色的身軀和珊瑚狀的背棘;以及比起任何一種審判者都還要不可觸碰的氣息,讓兩女打從心底萌生一股震顫。
「天啊......這、這是什麼感覺?令人全身發麻,心生畏懼!」
「不愧是怪獸之王!祂有任何審判者都沒有的逼迫力!」一手緊揪胸口,伊織也是第一次看見哥吉拉真身。
「是說妳果然沒猜錯,她真的是來找二世的。」
「她右手臂上有哥吉拉二世的日文刺青,而且每次都說比起人類,怪獸才是真正無辜的受害者,加上先前在陽台說的那些蠢話,我才推斷她會這樣做。」
「可是這樣不得不讓人在意呀,初源到底是基於怎樣的理由,那麼在意二世。」
「我也不清楚,可我知道初源剛剛說了一些很糟糕的話,如果可以......我也不願和她對立。」
伊織蹙眉以應,眼前的單調的喊話似乎也已破局,因為二世向右轉頭,似乎打算繞過初源前進。
「不、不要!哥吉拉!祢別走。」
大概是慌了吧,顧不得自己的模樣,藏於內心深處的思念再也無法壓抑,終於......初源放聲喊了出來......
「baby!」
驀然的呼喚、莫名的稱謂,初源痛心的這一句竟讓二世緩緩停下!當祂低垂的目光再次回顧,初源的眼眶早已盈滿熱淚......
「是我啊!祢不認得我了嗎?如果祢的停留還有那麼一絲的感情,請祢回應我!」
「......」
「十七年的分離,十五年的死別,祢知道......是祢當初的溫柔造就了現在的我嗎!」
「......」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祢的悲傷、祢的痛苦,還有對至親生離死別的殘酷,我都感同身受!因為我也一樣,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孩子!」
站立於樓頂的初源仍對哥吉拉大喊,但那不見感情的帝眸是不想理會?或是已然遺忘?
「對不起,我沒能在祢身邊陪伴祢,我......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很對不起祢......baby~」
回憶......就像哥吉拉重現的衝擊般接踵來到,初生的親密、觸碰的溫度,以及承諾不離不棄的誓言,慢慢地......溫熱地......將年少容顏上的堅強徹底崩潰......
"走過了那場風雨 才看清自己"
"空虛的雙手裡 失去了溫度"
"少了那些日子 思念已臨界"
"倒影填在空缺一角 代替安慰"
"祢轉身離開之後 愛已不見了"
"視線盡頭以後還是一場空"
"若說相戀是幸福 為何心碎是結果"
"睜開眼以後我原來一個人"
"人間一回總是折磨 追尋之中滿身傷痛"
"交錯的天海原來是分開的"
"最痛的是哽咽後獨自隱忍 放棄告白撇下目送"
"愛情的見證誰會評論"
"我不願放手"
看遍了人性的自私、飽受了命運的無常,也在人類玩弄科技、以科學為惡所招致的末日裡舉劍行義,走上了守護眾生,卻心心念念眼前毀滅之神的道路......
此刻的哭泣......是隱忍至今的代價嗎?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媽媽不好......」
化為晨曦的天色......被曙光救贖的是誰?映照的燦爛是豆大的淚水不斷奪眶,伴隨的......也只是跪地掩面的痛哭訴說懊悔與痛愧......就算喉嚨早已腫痛不已......
寧靜的殘破城隅,迴盪了重逢下的泣不成聲,看著初源,哥吉拉二世閉上了眼,第一次......祂不著感情的獸容似乎多了初生時的懷念,沉緩吐氣間微微放鬆的身驅,彷彿是無奈的嘆息,接著祂微微張口,散出了帶著紅色光點的溫熱氣流將初源扶起。
「咦、咦?!」
不及放下摀著臉的手,訝異的初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如虛卻實的紅流早已圍繞全身,這陣紅流之風緩合、溫暖,不僅將體內傷勢復癒,更昇華初源在臉蛋上氾濫的淚水,看著那張獸容,初源只感體內力量盡復,生生不息。
"原來 祂還認得我"
"從一開始的呼喚就認得我"
"如果 祂的感情還在奔流"
"那心裡的期望
"是否能夠在悖逆人性裡開始"
將近一分鐘的紅流旋繞,是彼此唯一的互動,二世緩緩閉口,紅流也隨之消散,但下一秒......帝眸又顯肅怒,呼息輕散,一道共鳴已往初源而去......
「離開吧,下次見面,吾不再寬待。」
「baby?祢......祢會說話?」
初源眨了眨眼,眼前的獸容的確沒有發出聲音,可帶著各種共鳴的男性低嗓的確以日文在腦海迴盪清楚的訊息......
「離開吧,這一生......吾只認一人,那是無私為吾付出的五條梓,而不是選擇人類的初源女神,離開吧,這是最後的警告,在吾還不想殺汝之前。」
「不!baby!媽媽不會再離開祢了!媽媽......會保護祢,一直保護祢!如果......消滅祢是人類自認的天命......那我就與人類為敵!」
「......放棄吧,愚蠢的人性。」
「我不要!」
心靈的共鳴......讓她的感情再也無法壓抑,開口拒絕,初源邁步躍出竟是緊緊抱住了二世,而王眸低挪,看望在自己左手虎口上的存在,微小......卻讓祂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汝......」
「媽媽不會再放祢孤單了。」
第一次露出打從心底放鬆的表情,初源靠著二世的手指,放任心裡的思念化為感動盈眶,彌補了當年的痛愧。
"我記得 我記得"
"祢的快樂 祢的眼淚我全都記得"
"就算我受的苦不會再讓祢心痛"
"就算我要一個人歷盡這廣大紅塵"
"能再見到祢"
"我已經能面對每個晨昏"
重逢的母子、重燃的情感,僅管劇變的女神與帝王已不能再遙望當年,卻能在人事全非的外貌下......擁有一份相同的回憶。
那是彼此唯一的共有,也是如今迴異下的聯結。
然而......
這一切看在菲爾跟七夜神伊織眼裡卻......
「喂,伊織,這不太妙吧,怎麼初源在自言自語呀?」
「哥吉拉二世一定在用某一種方式跟她交談,可我沒想到初源竟然對二世有這麼濃烈的感情,而且二世還治癒她。」
「坦白說,眼前的事情已完全超出我想像了。」
「最重要的是,初源叫二世寶貝,還把自己的稱謂換成媽媽,我想這世界上會這樣叫祂的......恐怕只有那個人了。」
「這、有可能嗎?樣子差太多了!可如果要解釋她跟二世之間的互動,初源是那個人的確是唯一的解釋!」
菲爾出聲附和,此時......身後天際傳來闇色與悶雷,兩女回頭一望,地平線盡頭,緩緩出現了那傳說中的黑色布幕......
擴及五公里的雷雲,是永恆不散的闇色,那超過六百公尺的蛇狀長身隱於其中,身披極光鱗刺、背頂晶鑽之角,神翼種的帝王──天空之神奧雷諾已經來了。
"亮耀的雷電在雲團裡奔走"
"照亮那驚人之貌"
"撫過那懾人之景"
"見者無言 天地俱寂"
"不禁佇足仰望此蔚然"
雷雲中的龍影,拍動了將近四百公尺的光流之翼,距離......從三十公里、二十公里、十五公里快速逼近,就在進入十公里的範圍時,奧雷諾的速度慢了下來,因為哥吉拉二世的帝眸......已經鎖定了天空之神。
「天空之神奧雷諾,吾早已等候多時。」以心靈共鳴傳予初源,二世似想表達自己期望與之一戰。
「baby?」初源腦海聞訊,抬頭回以擔憂。
「王的本性,會追尋強大的力量,吾之存在,於意識之前也被否認了嗎?」
二世如此回應,此時......身後一公里處的大地亦顯浮動崩裂,在詭異尖銳的獸鳴後,兩體高達一百三十公尺的審判者破地而出,正是層級五的審判者──龍砲種。
龍砲種......為一種類似章魚體態的審判者,數量也屬稀少,牠們以八條呈現龍蛇之首的觸手進行移動,球狀的身體則類似砲塔般有多個垛口,雖然行動緩慢,不過近有龍蛇觸手護身,遠有本體砲塔發動強力射線攻擊,其介於生物與機械之間的樣貌,也被認為是審判者進化的開始。
二世帝首輕側,王眸微挪,毫無反應的姿態,似乎無視身後的敵獸,不過......
「哇哇哇哇哇,現在不妙了吧?」菲爾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
「可惡!這樣突生變數,颯綻飛霜又不在,我們必須先走,但看這樣,二世應該不會傷害她,只是沒想到......我會有說出這句話的一天。」
「什麼?」
「初源就交給哥吉拉二世吧,現在這樣,如果二世守不住她,也更別提我們了。」
深知五級審判者威能,伊織和菲爾只能起身飛離,同時......在哥吉拉與奧雷諾間距的四公里中,突來雷光橫入!天際似有巨大物體以強悍力量穿透空間來到,只見無形力量扭曲空間捲雷落地,並在二世眼前兩公里處炸開,隨後......像突然出現般,一體八十公尺高的審判者加入戰局,那四足之身和兩對鋼鐵羽翼,正是神翼種之戰鎧狂獸......
──巴哈姆特驚座降臨!
漆黑的身軀、銀色的盔甲,全身彷彿穿戴重武裝的巴哈姆特,祂和奧雷諾相同,皆是僅有一體、並達到五級的審判者。
就像奧雷諾獨有的特色般,巴哈姆特的姿態也不同一般飛龍形相的神翼種,祂有著偏短的頸部和獅虎類的四足踞地體態,兩條充滿棘刺的細長尾部則如獵豹般,其以凌駕王者基多拉六倍的速度進行戰鬥,也具備範圍超越原爆的破壞光線以及難攻不破的防禦,凶暴之程度較諸太空哥吉拉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戰少女的討伐中,巴哈姆特更僅只被擊傷而已。
眼下......身受重傷的哥吉拉二世以一敵四,但深邃帝眸仍顯穩重的不怒自威,見此王氣......四體審判者皆未有動作,現場氣氛更一時凝滯。
「baby!我來保護祢!」
打破沉默的人聲,是站在二世手心上正準被拔劍的初源,可是......
「退下!」
一聲語重的威斥讓初源嚇了一跳,而且在她動作以前,二世已握住左掌,將初源穩穩保護。
「啊......」
「無吾允准,汝不准出手!待在吾之掌中,稍後力量非此刻之汝能承。」
強敵環伺、激戰在即,結束心靈共鳴的對話,哥吉拉二世帝口怒張,多了魔王低鳴的咆嘯震撼了整個地球,周遭空間在收縮變形後炸開!地球驚爆一聲傳入宇宙的雷霆巨響!那遍及方圓兩百公里的城市彷受氫彈爆炸衝擊,眨眼被壓垮灰化!菲爾和七夜神伊織更瞬間被掃出場外,當場口吐鮮血、五內重創!
長達十秒的咆嘯中......在場只有五級審判者能抵此真實之力的音波!就連被力量保護的初源都要摀住耳朵,同時......方圓三千公里內的地層裂出岩漿濺空,外海則現大量龍捲奔流,範圍內更有寬達百公里的雷霆激走天地!
帝威懾世,二世的吼聲除了引發天地異相,更催山掀海使成一片荒蕪,亦顯祂的力量在上海之戰後已經增強。
一場頂峰之戰......將在此重力失衡,四處飄浮岩層閃電、宛如地獄的戰場下開啟!二世雙足邁開,微微向前傾斜的身體牽引尾部高舉打下,保護初源的左手緊緊握起,眼前......一身重鎧的鋼翼神龍巴哈姆特正擺出架勢,宛若猛虎隨時準備撲擊的動作伴隨口中雷電閃燃,而奧雷諾盤雲睥睨,後有雙體龍砲種蓄勢待發!傷勢未癒、獨一臂可用的二世將如何戰勝敵手?祂保得住手中的初源嗎?
☆ ☆ ☆
兵燹造戰禍、帝劫開冥宴,天界下界部命運即將重啟,觴映夜和千羽星昧將在露斯多塔掀起何種風波?若凡、布倫希爾德該如何應對?退隱的琳恩又身在何方?
六天造神之端,聖瑟血親決裂,捨棄哥吉拉之名,自命帝相的二世,要怎麼迎抗未來聖天界的反攻?
黑神鳴、惡神現、黥鍠道、神藪巔,揹上承諾、重歸戰火的歿武黥鍠強悍入世,他要如何幫助席維莉亞?那和神前未在宇宙窺見的蝶翼巨龍真是傳說中的魔斯拉嗎?救走天川時雪的緋夜姬又會有什麼行動?
而人界悲歌無盡,獨治區......六月無雨戀星色、森咲相繼逝世,雲褚芳纓姬、七夜神伊織、菲爾、初源要怎麼守住人類?阿薩界境暗潮洶湧,少了織田紬綾、天川時雪,鶇聖蹤真能在一切為時已晚前請得柳叶加奈子入世嗎?雙子女神和諾麗塔又如何尋找諾爾多法媞絲?
濃霧亡都......噬罪界法透過戴斯特洛伊亞之助,首要之務竟是阻止哥吉拉二世,有意識的神翼種、傳承己身的力量,一切......真是紅蓮之魂欲阻此逆天的存在嗎?
天空的顏色 早就變調了習以為常
我還來不及去揣摩怎麼形容末日
雷霆早已奏起戰幕
那一天 我才想起有太多悲嘆來不及宣洩
填塞啞然的眼淚 是無法接受真相的打擊
倘若哥吉拉來自天界 1954到1996的舞台僅是插曲
我們該怎麼表達 那些在宇宙以外的存在
帝王所帶來的兵燹
是戰禍 還是無盡的毀滅
悲終默示錄˙天罪-開界闢盡的血與淚 黑色神鳴篇7:兵燹禍起˙帝劫之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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