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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之塔妖嬈花夢系列】尾聲:第二章

作者:抹茶女王│2017-12-06 09:34:35│巴幣:2│人氣:304


服用歌曲 - 在,也不見

/// 尾聲:第二章 ///

能錯的都已錯過 若還能重演
是否會痛的更熟練
該在的都已不在 
若不辭而別 是否遺憾就能拖延
都是背影 何必回見
熟悉的淚 陌生的臉

不斷再見 還能說多少遍
已經塵封的 能不能視而不見
不敢再見 不想再面對面
只為了悼念 往事寫下的遺言

//////////////

《 櫻的夢境 》

幽暗的森林裡,櫻纖弱的身影不停地找尋出路,她已經被困在這片森林之中很長一段時間,樹木高聳入雲,一直綿延在沒有盡頭的前方,周圍也是陣陣迷霧,沒有任何陽光能穿透而入,櫻每晚都作著這相同的夢,被纏困在森林之中無法甦醒,西泉之毒之所以可怕,一方面也是會讓患者深深陷入無盡的夢魘裡直到毫無求生慾望而死亡。

但在這可怕的夢境中,她卻偶爾能聽見樹林遠方傳來矢車菊的聲音。

『櫻,對不起,一切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因為太忙而忽略你,也許你就不會…』矢車菊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不,不是你的錯,菊哥哥,都怪我太軟弱!』櫻在夢境中張嘴呼應矢車菊,但現實裡的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有時會有其他花妖的聲音傳來,但總是十分微弱,只有矢車菊的聲音能夠免強穿透過那茂密的森林。櫻雖然被囚困在夢魘裡,但從矢車菊多日的對話知道他為了自己拋下了一切,只為了守在她身邊照顧她,櫻深知若矢車菊離開了朝政,一切都會被風信子所掌握,局勢會變得十分凶險。

『怎麼辦…,我不能只是在這裡一輩子…』櫻某天終於崩潰的跌坐在樹下,面對沒有盡頭的道路,她再也沒有力氣去找尋,漸漸地失去了保持清醒的能力…

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劃破了絕望的寂靜『櫻,我很抱歉一直沒機會單獨來看你。』

『鈴蘭!』櫻一聽到這個聲音,全身彷彿又有了力氣,激動的跳起來。她閉上眼仔細的傾聽鈴蘭的話語,卻意外發現鈴蘭的聲音十分清晰。

鈴蘭的聲音持續傳來『我這些日子,都在幫你的菊哥哥重新振作,希望你明白,他身負重任,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小情小愛,放了整個王國…,我知道你很懂事,一定可以明白我的苦心吧?』

櫻點頭,回應著鈴蘭『我知道,鈴蘭你一直在幫助菊哥哥,你也辛苦了…』

鈴蘭的聲音變得更為清晰『你說你不想當王妃…』

櫻睜開了眼睛,有些害怕聲音接下來未知的答案--

『我其實也…,不願。』

櫻的嘴唇微微顫抖『鈴蘭…』


『但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國王陛下與矢車菊待我如親,恩情深厚,我不能做出違背他們的事。』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會告訴母樹,換我補償你,你為我留下多少淚,我將來就還你多少。』

櫻抬起頭,不願接受鈴蘭的回答『不!我要你陪著我,留在我身邊!』她激動的喊著,但對於自己現實的處境心知肚明。

終於再沒有鈴蘭的聲音傳來,櫻只覺得好想念他,還有柏蘭特王國的一切,想念其他花妖們,她提起了精神,重新燃起樂觀。

『若我真的在這裡睡著了,那麼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櫻鼓勵著自己,她日日將鈴蘭的話語放在心上,從那以後不再感到迷失。

接下來的日子裡,不管夢境在如何艱險與陰暗,她都堅持著自己的信念不被動搖,持續往前邁進,即使前方盡頭如何的未知…

///

櫻這天一如往常的走著,突然看見前方有個熟悉的花妖,正微笑看著她『菊哥哥!』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十分激動的往矢車菊的方向跑去。

櫻抱著矢車菊,激動的發抖,沒想到還能在這險惡的夢裡看見矢車菊。

『菊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櫻看著矢車菊湛藍的雙眼,仍有些無法相信的問著。

『我來接你回去的呀!』矢車菊笑呵呵地看著她。

櫻微微皺眉疑惑著『接我?』

『是啊!櫻真是笨呢!怎麼可能會讓你睡這麼久呢?』矢車菊疼愛的輕撫櫻的秀髮,眼神流露出溫暖的光芒。

櫻不明白為何矢車菊會來到他的夢裡說這些話,讓她的眼裡除了淚水以外還參雜著不解。

矢車菊笑著擁了擁櫻,然後握著她的雙肩說『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櫻,櫻怎麼一直哭呢?』

『菊哥哥,我好久沒看到你了…,所以…』櫻有些哽咽的回答。

『真是傻!』矢車菊輕點了櫻的鼻頭『來吧!我們今天要離開這裡…』矢車菊牽著她的手往前走,櫻只覺得在他的帶領下,前方越來越光明--

『好了!我們到了,櫻快點過去吧!』矢車菊突然停下來,放開櫻的手示意她繼續前進。

櫻開心的想跑到那光明的出口前,但她想起矢車菊『菊哥哥,你怎麼不跟著我呢?』

矢車菊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前方是屬於櫻的道路,櫻有自己的路要走。』

櫻跑向他,抓著他的手想要拉著他一起往前『不可以!菊哥哥你知道這裡有多可怕嗎?快跟著我--』但她卻覺得矢車菊的身體好沉重…

『櫻以後要努力的前進,要好好保護受傷的母樹,也要照顧好鈴蘭知道嗎?』矢車菊輕輕撥開櫻緊握的手,溫柔地拒絕。

這時,櫻只覺得後方的光線越來越強烈,而矢車菊的身影卻越來越朦朧模糊…

『不、菊哥哥!』櫻奮力的想找回矢車菊,但自己彷彿被身後的那片強烈光源吸入,頓時櫻的整片視線都被一片白光壟罩。


『菊哥哥、菊哥哥…』櫻回到了現實,她在床上痛苦的呼喊著。

『櫻妹妹,你還好嗎?』身旁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嗓音。

櫻張開了眼睛,感到頭有些昏脹,但仍免強自己撐起身子看清楚身邊的人『你是…』

薔薇看著櫻終於清醒,頓時安心了不少『櫻妹妹你醒了!太好了!』

櫻聽完薔薇的回答後只感到腦袋一陣暈眩,又支撐不住身體倒在床上。

『不要勉強,你剛醒來還沒完全恢復過來。』薔薇有些擔心的上前扶著她。

『不…,母樹怎麼了?大家都還好嗎?』櫻按住發痛的頭,不顧薔薇的勸阻,想要知道剛剛矢車菊言下之意想要表達的意思。


薔薇握起櫻的手,認真的敘述櫻所必須面對的事實『這就是我來喚醒你的原因,時鐘藤已被刺殺,戰爭才剛剛結束,柏蘭特王國現在是一片悽慘,我們需要你拯救母樹!』

『可是我…』櫻有些遲疑。

『三王子在戰爭中也…,英勇的逝世了…』薔薇狠下心來,知道唯有得知矢車菊的死訊,櫻才能正視眼前的嚴重性。

櫻心頭一震『你說什麼?菊哥哥?』她搖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答案,激動的拉著薔薇。

『櫻妹妹,你要堅強下去,我們不能在失去你了…』薔薇安撫著她。

櫻將臉埋進雙手手心,痛苦的難以呼吸,她本想就此逃避,不願接受殘酷的現實…

『櫻以後要努力的前進,要好好保護受傷的母樹,也要照顧好鈴蘭知道嗎?』這時矢車菊的話有如風一樣輕輕圍繞在她耳邊。

櫻想起矢車菊,想起母樹與鈴蘭,知道自己還有必須守護的人,這才覺得自己必須振作起來,她抬起臉擦乾淚水,對薔薇點了點頭。


『即使我很害怕,但這是我的責任,我不能再逃避…』櫻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

《 水仙 》

戰爭後的皇宮一片悽慘,像是凋零的花木沒有一絲生機,沒受傷的花妖與士兵一同協助將傷者扶起送到安全的地方,國境內的醫生聞訊也紛紛趕到現場,一一為傷者查看傷勢。薔薇攜著食人花在皇宮中找尋鈴蘭的身影,食人花經過簡單的治療後已可以站起身來走動,他們走到了原本該是風信子所主持的主桌附近,看見鈴蘭兩手撐在主桌前,臉色沉重看著來來去去的花妖們,他身體也與士兵一樣帶著傷痕與花妖的血腥,但仍堅持要等大家都安頓好才去接受治療。

食人花這時鼓動喉嚨,從嘴裡吐出了一小瓶清澈的藥水。

『我拿去給他吧…』薔薇接住了那瓶藥水『你先去看看有沒有人要幫忙。』

食人花點了點頭,擁了一下薔薇,一路走來,似乎只有他們看起來是唯一幸福的,因為深愛的花妖就在自己身旁。

薔薇慢慢走到鈴蘭身旁『鈴蘭,我很遺憾…』她有些哽咽的說著。

『戰爭已經結束了,想必他應該會很開心吧…』鈴蘭挺起身子,帶著微笑望向薔薇。

薔薇知道他是在說矢車菊,連忙附和『是啊、三王子一向喜愛和平,為人隨和…』薔薇漸漸說不出話來,她有些難過世界上失去了這麼好的花妖。

『啊、鈴蘭,這是要給你的。』薔薇突然想起來的目的,將那瓶子遞給了鈴蘭『這是我和食人花在結界外尋覓到的解藥,能讓櫻妹妹好起來。』

鈴蘭沒有將瓶子接下,只是凝重地告訴薔薇『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麻煩你替我跑一趟好嗎…』

薔薇有些驚訝,她以為鈴蘭會想親自看到櫻醒來,但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點頭後離去。

此刻鈴蘭感覺就像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臟,讓他無法好好吸氣,他沒辦法看著櫻醒來以後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他害怕自己會與她一起崩潰,沒辦法好好照顧她。而且宮裡還有許多事情要仰賴他的決斷,不能在這時掛念那些兒女情長,他忍著不去見櫻的慾望,仍認真的堅守岡位。

『鈴蘭,犯人與叛軍都全部押下地牢了,傷亡的花妖們也先暫時安置好了…我們…,還看到了大王子,不過他…』一個士兵前來向鈴蘭報告,但遲疑著是否該把話說完。。

『死了。』鈴蘭早有如此猜測,士兵點了點頭,鈴蘭又問『那麼國王呢?』

士兵如實回答『仙人掌將軍親自照看國王,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事。』

『一覺醒來兩個兒子都死了…』鈴蘭知道千歲蘭醒來後若得知此事,一定會十分難過、自責。

『先不要告訴國王…』鈴蘭吩咐士兵。


///


處理完戰爭的殘局後,皇宮回歸到原來的面貌,景色依舊,卻少了曾經的故人。千歲蘭國王體內的慢毒漸漸清除,他醒來後還是從一些花妖口中套出了他那兩個兒子的死訊,聽說國王得知後面色平淡,沒有過度的情緒反應。但鈴蘭知道這是千歲蘭強忍著悲痛,為了後續王國的事務不能再次倒下而佯裝的堅強。

鈴蘭看見事情慢慢回歸正軌後,他將管理權交給了仙人掌將軍,請他協助戰事後續的處理,自己則來到了皇宮地牢。地牢十分陰暗潮濕,沒有建造任何窗戶讓陽光穿透進來,鈴蘭一個個檢查牢籠裡的犯人,他此時此刻只想找到那一切的源頭…

鈴蘭來到了地牢盡頭,看見水仙身子狼狽,獨自坐在冰冷的鐵籠中,雙眼無神地垂下。

鈴蘭示意獄卒打開牢門,牢門發出了尖銳的聲音,讓水仙回過神,抬起了頭『你來做什麼?』

『唉、我是來看看水仙姊姊還習不習慣這裡的環境。』鈴蘭笑著回答她。

水仙眼神瞪的老大,恨不得把鈴蘭撕個碎爛『你來這裡是為了嘲諷我嗎?還真卑鄙…,我就全部告訴你吧,是我跟罌粟暗中勾結,誘騙芙蓉毒害櫻,讓天堂鳥崩潰…,這一切都是我…,你滿意了嗎?』

鈴蘭走到水仙身邊,蹲下身來看著她『我不滿意。』

水仙皺眉瞪視著他。

『我要知道風信子是怎麼做的,短短時間就把你從天真的女孩調教成狠辣的婦人…』

水仙一聽到鈴蘭的嘲諷,氣得想伸手將他掐死,但無奈手腳被鐐銬所綁住,根本碰不著鈴蘭一根寒毛。

鈴蘭看著水仙的雙眼繼續說著『若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到如此境地你知道嗎?你真捨得讓自己的國家毀於自己的私心?』

水仙避而不看鈴蘭那凌厲的視線『我才不要去想這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我只知道將他身邊的花妖一一毀去,他就會明白這世界上只有我愛他,就會認真的看我一眼…』

『你也太傻…,為了得到那一點卑微的愛,值得嗎?』鈴蘭搖了搖頭。

『值得?』水仙拉高了嗓音『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只要能夠得到他的一個眼神、一個關愛,哪怕只有一點點,於我來說已是此生不可得的溫暖。』

鈴蘭內心有些酸楚,看著眼前的花妖,明白若不是風信子的利用與哄騙,也許水仙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他已經死了。』鈴蘭說出了殘忍的真相。

水仙望向鈴蘭,沉默了許久後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原來我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的嗎…』她想起自己所做所為,到頭來只換得了無言的結局,雙眸閃著淚光,終於崩潰的哭了出來。

鈴蘭起身俯視水仙痛苦的身影,知道說再多也撫平不了她心頭的悲涼『過幾天我會讓你在大家的面前說出真相,如何處置就看國王的意思了。』說完之後便離開了牢房,鐵籠又無情的鎖上。

水仙淚流滿面,她看著鈴蘭離去的背影,心知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死刑,如果要死得如此難看,不如…

『咳咳-』水仙伸出一道尖銳藤蔓,用力地往自己心頭刺入,一瞬間鮮紅汁液直流,劇痛嗆得她咳嗽不止。

『原來一切都是枉然的…,母親,對不起…』水仙靠在牆邊,身體因劇痛發抖『殿下…』

水仙的視線被淚水攪得十分迷濛,但她似乎在臨終之際,看見了風信子站在她眼前,風信子注視著水仙,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那是排除了所有利益陰謀,單純溫暖的微笑。

『殿下…,你終於是真心的看著我了…』水仙笑著,嘴角流出一道鮮紅的血色『我等了好久…』

風信子的身影往前靠向水仙,朝水仙伸出了手。

『殿下…』水仙想伸出手,但才剛抬起手就無力地攤下,水仙閉上眼,頭垂了下來,逐漸沒了氣息…

過了許久,獄卒才發現水仙靠在牆邊,嘴角心口全是已經流乾的汁液,身體也失去了生命跡象。


///

《 依靠 》

鈴蘭向千歲蘭國王呈報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整頓好自己來到了櫻的住處,薔薇已經讓她喝下解藥,櫻的身體逐漸好轉起來,鈴蘭走到房內,發現櫻不在這裡,空蕩蕩的房間只有桌上擺著他送給櫻的冰雕花。

鈴蘭想了一下『也許櫻會到那去吧…』於是他往那片草原走去。

果然一到草原上,就看見櫻坐在大樹下,眼神呆滯的抬頭看著天空,風把她的頭髮吹的微微飄起,露出她有些消瘦的面容,鈴蘭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邊,跟著她一起坐了下來。

『菊哥哥以前都會和我們一起在這看天空呢…』櫻沒有回頭看鈴蘭,只是自顧自地說話。

『是啊,不過你們通常一下子就無聊了,都是我看最久。』鈴蘭也抬頭望向藍天,許久沒有這麼放鬆的看著這片藍天了,天空如此蔚藍,就像矢車菊的髮色一樣…

『鈴蘭,菊哥哥…,離開之前還好嗎?』櫻吞了口口水,語氣有些痛苦。

鈴蘭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額髮後說『不好。』

櫻有些吃驚的轉頭看著鈴蘭,鈴蘭接續道『那傢伙啊…,一定會希望我們說他死得多麼慘烈,最好在幫他多說明一些他英勇刺殺罌粟的過程。』

『噗-』櫻忍不住笑了一聲,明明是那麼想念矢車菊,但被鈴蘭這麼一說好像心就沒那麼痛苦了。

鈴蘭看著櫻心情似乎好些了,也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櫻變得堅強了…』

『鈴蘭,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我常常夢到菊哥哥還有你…』櫻突然說出她夢境的內容『我能聽到你們在我夢中說話…』

鈴蘭沒有打斷櫻的話。

『我每每聽到菊哥哥的聲音,我就好想快點醒來去幫他…,可是…』櫻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說到底,我還是我們之中最脆弱的一個…』

『後來有一天你來了,跟我說你要等下輩子再補償我的那些話,我就好想立刻醒來,因為我不想失去你…』櫻的眼角滑落了幾滴淚水,她把自己的內心話都告訴了鈴蘭。

『我那時就發誓,我一定要保持清醒,才有機會醒過來,但是菊哥哥…』櫻開始低聲啜泣。

『菊哥哥來到了我夢裡,告訴我要好好守護大家…,然後就自己一個人消失了…』她十分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那麼懦弱喝下了芙蓉的藥水,所有事情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鈴蘭將她擁入了懷裡,讓櫻依靠著自己『他前幾天告訴我,如果自己發生什麼事,要我牽著你…』鈴蘭把那天矢車菊的話語告訴了櫻。

櫻在鈴蘭的懷中聽到這些話,終於忍不住悲痛放聲哭了出來『嗚嗚--我好想他,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鈴蘭緊緊擁著櫻,眼眶也噙著淚『哭出來吧,他一定會希望你不要憋在心裡,矢車菊不會怪你的,他知道你一定也忍受了很多事…』

櫻在鈴蘭的懷中放肆痛哭,彷彿鈴蘭就像她最有力的保護,終於可以把自己悲傷的情緒釋放。

過了好一陣子,櫻哭出了好些眼淚,終於把悲傷慢慢停息,她抬起身來看著鈴蘭『鈴蘭…,為了菊哥哥還有你,我會更堅強地走下去,他不會希望我們這樣哭哭啼啼的。』

鈴蘭笑著輕吻了櫻的額頭,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一件事,櫻也被這吻裡所懷有的溫暖給安撫了下來,她終於揚起了嘴角,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靨。

鈴蘭看著櫻的笑容,牽起她的手說道『是啊,我們都要更加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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