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久遠的、不為人知的、六面牆壁還沒誕生的那個時候,就已經存在了一個白茫茫的奇異空間,而這個空間在遙遠的未來中,被稱作「世界之母」。
「世界之母」是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空間,她在經過不知多少歲月的思考後,為自己取名為「希蘿」。
希蘿當然也知道自己是個一片雪白又荒涼的空間,所以希蘿想為自己弄點東西出來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不過雖然這麼想,但她並沒有那種能夠憑空創造出東西的特殊能力。
就在希蘿日復一日為「有什麼辦法能夠創造出東西」這件事煩惱時,一個自從擁有意識以來,不曾有過的事情發生了。
在長時間下都是一片雪白的這個空間,一個突如其來的黑色漩渦從希蘿的空間中心冒了出來。希蘿對於在自己身上冒出的東西並沒有什麼恐懼之類的情感,反倒是滿滿的喜悅。
終於……!這個地方終於有其他東西的存在了!如此想著的希蘿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就這樣一直盯著漩渦看。
於是在毫無阻礙的情況下,黑色漩渦開始在空間中心成長、壯大,當希蘿回過神時,她才注意到漩渦已經大到連自己的身體都快被撐破了。
不過希蘿根本無心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撐破。因為她正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感覺……也就是身體被填滿的感覺。
她內心相當的興奮,身體相當的滿足。這難得的初體驗讓希蘿首次冒出了「自己擁有意識真是太好了」的想法。
但沒多久,巨大的黑色漩渦開始收縮,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小,直到消失不見。雖然依依不捨地看著巨大漩渦,但希蘿也沒有辦法去阻止,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漩渦一點一點變小。
但接著發生了一件令希蘿相當驚訝的事。
漩渦消失以後,一名小小的生物出現在了空間中心,仔細一看的話就能發現這名生物是個擁有黑色長髮的少女,突然出現的她,就像是被漩渦遺棄了一樣,留在了這個全白的空間。
捲曲著身體抱著膝蓋熟睡著,臉上閉著的雙眼旁留下的,是乾涸掉的兩條淚痕。
少女就像剛用盡所有力氣哭鬧完以後的小嬰兒一樣,傳出一陣陣緩慢有規律的呼吸聲,緊閉著雙眼熟睡著。而長長黑髮隨著少女漂浮在空間的上下起伏,朝著周圍飄散了開來,最後以少女為其中心變成了一個黑色漩渦,就像是不久前消失的那個漩渦一樣,只是小了點。
更正,是很多,不只一點。
雖然因為失去了身體被填滿的感覺,以及巨大漩渦消失這兩件事而感到遺憾,但是在見證了面前這一名生物的誕生後,遺憾的心情一瞬間得以平復。
於是在少女醒來之前,希蘿一直想著各式各樣的名字想要給這名少女取名。最後希蘿決定給這名少女與她完全不相符也完全不搭調的名字——「紅淚」。
「不知道妳何時會醒呢,紅淚」
雖然是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空間,但希蘿就像一名母親一樣,用充滿慈愛的聲音對著紅淚說著。要是希蘿有雙手的話,她肯定會用雙手撥開那團黑髮漩渦,並輕輕用手撫摸紅淚的頭吧。
而在替紅淚取名之後,又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嗯嗯……嗯……」
突然的,一片雪白又寂靜的這個世界中傳出了一道細微的聲音,希蘿瞬間看遍周遭找尋聲音來源,不過依然是一片全白的世界,並沒有任何東西出現。不過她馬上就發現了那聲音是來自於那團飄在空間中央的黑髮漩渦。
不管是什麼聲音,就算是極細微的聲響,全都會被一直生活在寂靜之下的希蘿給發現。而既然聲音是來自於自己相當重視的紅淚的話,希蘿當然就更不會放過了。
「哦!要醒了嗎?要醒了嗎?」
希蘿高興地、激動地說著。
「……嗯……哼嗯……」
「嗯?……怎麼了?……是還在睡嗎?」
但紅淚貌似還在睡的樣子,希蘿嘆了口氣遺憾的看著漩渦,而原本激動的心情也瞬間掉到了谷底。
「不過……既然紅淚想繼續睡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嗯嗯……哈……」
「呵呵……真是個貪睡的孩子呢……」
苦笑著說完,希蘿又回到了盯著漩渦看的日子。
自從紅淚出現以後,希蘿就一直盯著漩渦看,一直,一直盯著看。
即使是在這個沒有時間概念、一塵不變的全白世界中,希蘿也完全不會對盯著漩渦看這件事感到無聊,反而覺得有股成就感。
自己只是一個空間、只是一個容器般的存在。
正因為她只是個容器,所以她沒有擁有那種能夠憑空創造出事物的能力,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有如身在永恆時光中的等待,一直等到某天某種「事物」的出現,並在她身上成長。
而她身為一個空間,能做的只有仔細觀察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得為自己努力,得為自己身為容器這件事努力。她認為自己既然身為一個空間,即使能做的事只有觀察這件事,她也會盡力,為了不愧對於身為空間的自己,所以必須認真觀察。
雖然對一開始的觀察感到無聊,只能動動雙眼、瞧瞧自己是什麼樣子。但久而久之,她找到了其中的樂趣,甚至能夠看出自己身上有那些地方特別白。更別提現在還有紅淚的存在了,因為能夠觀察到不同的事物,希蘿當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了。
不論過了多久,希蘿都一直盯著漩渦看,一邊觀察著漩渦,一邊期待著紅淚醒來的那天來臨。
「……嗯?」
就像是要回應希蘿的期盼一樣,漩渦中傳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接著黑髮隨著其源頭的行動而快速聚集成為一束,接著像是鞭子一樣甩了出去。
黑髮漩渦回歸自己原本的樣子,整齊劃一的待在主人身後靜靜待著,而不是向剛剛那樣往四周飄散、凌亂複雜。
眼前的黑髮少女甩了甩頭,之後將雙手伸過頭頂、身體微微彎腰、雙腳打直,發出了嗯~的舒服聲音,而那雙已經闔上許久的眼皮正緩慢地睜開。
希蘿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眼前那名被自己取名為紅淚的少女四處張望。
「這裡……是哪裡?」
紅淚僅僅一句普通的話語,對希蘿來說……卻猶如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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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家好!我是最近通過「小說達人」但不怎麼感到高興的西瓜。
老實說拿到小說達人後,我大概是出於緊張的關係而一直不敢寫,原本拖了快十天沒更新的這一章也在拿到達人後又拖了幾天。
……哈哈哈……哈……嘆~……
好啦~心中廢話就到這邊。
最後,若是各位在觀看小說時發現文章有任何錯誤、需建議的地方,還請直接大力鞭策我沒關係。
非常感謝每一位觀看的人,如果此長篇小說能夠讓你笑一下的話,那將會是我的榮幸。
(雖然這篇沒笑點)
那麼,我是西瓜,我們下一章再見,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