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戰過後,瑟蕊消失了整整一天,不論各長老如何用感知或水晶球聯繫,完全沒有回覆。
若不是崔瑟絲堅稱「她女兒才不會為一個人類自殺」,然後狠狠教訓所以散播這類消息的傢伙,短短一天中,龍后殉情而死的蜚言流語大概已經傳遍整座城了。
最後是佳妮特和黎娜在西悠多找到了瑟蕊,為此佳妮特還把索伊給罵了個臭頭。不過他也是有點冤就是了,瑟蕊元素之心拿回來了,要進入龍島而不讓索伊發現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們找到瑟蕊的時候,她整條龍蜷在納斯特的墓旁,而尤勒丹斯的屍身則被圍在她身體中間。
「姐姐。」見她似乎沒有發現她們的到來,佳妮特開口喚了一聲。
「妳們來做什麼?」瑟蕊抬起頭,發現是她們也沒有特別的表現,只是兩眼無神地看著她們。「我已經讓歐格拉全權負責了。」
佳妮特心中一痛,之前那個姐姐去哪了?她現在看到的不是這場戰爭的英雄,只看到了一頭年邁、悄悄躲起來舔拭傷口的病獸。「姐姐,妳的意思是要這樣就解除龍后的位置嗎?」
「我不在乎。」瑟蕊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現在讓歐格拉來當,那位置我不想要。」
佳妮特看了一會,相處那麼多年,也知道勸服她是沒用的。只能按耐住嘆息,也不想管,豁出去地把這趟的主要目標直接講白了:「格雷西里還活著。」
瑟蕊愣了兩秒才瞠大了眼睛看向她,「妳說什麼?」
「格雷西里失去意識,但的確還活著。」佳妮特耐住性子解釋道。「我覺得姐姐需要來看一下。」
瑟蕊瞄了一眼懷中的尤勒丹斯,思索了幾秒之後,原本毫無生氣的眼中綻出了一抹不尋常的光采,「好,我去看看,他現在在哪裡?」
佳妮特看著自家姐姐,完全愣住了。聽到格雷西里還活著,她怎麼好像有些……開心的感覺?
她強迫自己把腦中瑟蕊虐殺格雷西里還一邊瘋狂大笑的畫面從腦中移除,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瑟蕊輕聲念了幾個字,在尤勒丹斯屍身附近下了十幾個咒語,其中有保護、有隔離……還有一個是能讓兩邊互相看到彼此。
「他在凱隆城堡那邊,姐姐……你到底想幹嘛?」佳妮特現在的表情已經是驚嚇了,難道說她除了要虐殺之外,還要在尤勒丹斯的屍體前虐殺嗎?
瑟蕊抬頭默默看了佳妮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轉身就走,黎娜也不發一語地跟上。
「喂!」佳妮特呆了幾秒,見她們走遠了,急急忙忙地展翅追上。「雖然是格雷西里殺了龍騎,但妳不能這樣違背龍族精神啊!喂!別不理我啊!」
瑟蕊沒有用任何咒語,一道空間門直接在她們面前敞開,佳妮特見到了,驚訝地說道:「姐姐妳拿回元素之心了?」
還是沒有回應,瑟蕊逕自步入空間通道中,完全忽視了背後佳妮特的喋喋不休。
瑟蕊步出通道時看到的是一片斷垣殘壁,當初的聯軍陣地已經變成廢墟,不過城牆卻還是完好的,地面滿是各式魔法與火焰肆虐過的痕跡,遠處還有零星的戰鬥在持續著,看樣子聯軍清除墮落之翼的行動還算順利,只不過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瑟蕊沒有問格雷西里被安置在那裡,直接探出感知,很快找到了他的存在。格雷西里的狀況有點奇怪,明明還是邪龍的狀態,卻有另一股光元素在他體內湧動著,她腳步加快了趕到囚禁格雷西里的那間房間。
門外守衛的是路克、拉薩爾還有米斯特與歐格拉。以這樣的陣容,他們對格雷西里的重視可想而知。
他們看到瑟蕊時,活像是見到鬼了似地張大了嘴巴,兩個長老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儀態,但拉薩爾就沒這樣的老練,對著瑟蕊比手畫腳了好一陣才能講得出話來:「妳、妳回來了?」
瑟蕊沒有理他,看向兩個長老問道:「聽佳妮特說,格雷西里還活著?」
兩個長老互望了一眼,然後由米斯特答道:「是的。我們一致認為由您來處置他是最合適的。」
「我是來喚醒他的。」
瑟蕊淡淡說了一句,兩個長老眼睛頓時就瞠圓了,歐格拉更是激動地說道:「龍后,萬萬不可啊!如果格雷西里在城中央醒來,會造成很大的破壞的啊!」
「誰說格雷西里會破壞的?」瑟蕊不耐煩地說道。「還是你們經過達爾克的事情之後就已經不相信邪化有救回來的可能性了?」
他們倆個欲言又止,面面相覷了起來。何止是達爾克的事情之後?從一開始就很多龍不相信有辦法讓邪龍恢復正常了,也所以第一次墮落之翼採用封印的方式解決時,有很多反彈的聲音。
瑟蕊冷哼了一聲,往前擠開他們兩個,逕自走入那巨大的房間中,進房之前,她卻被路克給叫住了。
「瑟蕊。」他瞄了一眼旁邊的兩個長老,遲疑了一下之後,很快地說道:「昨天我翻閱了很多的死靈法術的書籍,我覺得我應該能讓成殭屍保有生前的記憶和容貌,如果妳需要的話,我……」
「不。」瑟蕊停下腳步,輕輕地說道。「與其讓他以屍體的方式活著,不如讓他就這麼離去就好。我相信,這會是他希望的……」
說完,又垂著頭快步走了進去,兩個長老想勸上幾句,卻被迅速闔上的大門給攔在外面。他們愣愣地看著緊閉的大門,在彼此眼中找到相同的擔憂,但以下犯上卻屬龍族中的大忌,兩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老將卻對一扇門苦無辦法。
「看到兩位吃閉門羹的樣子可真有趣。」一個消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歐格拉猛地回過頭,卻見到佳妮特跟黎娜,而剛那話自然是出自佳妮特之口。
他收斂了一下怒氣,陰沉地看佳妮特火紅的雙眼說道:「妳們姐姐是妳們找回來的?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知道。」她乾脆地說道。「我只知道她剛還提到什麼龍后這位置不當也罷等等。」
「什麼?」歐格拉一驚,也顧不得剛才佳妮特的出言不遜,轉身一腳把大門踹開,然後飛快地衝了進去,還一邊大喊:「龍后!龍后!您不能想不開啊!」
幾乎才下一秒,歐格拉碩大的身軀便直接往後飛了出來,重重砸在地上,揚起了一片塵土。
瑟蕊的身影也隨後步了出來,她冷冷掃視了在場的長老一眼,以淡漠的語氣說道:「我在裡面的這段期間,誰也不准進來,否則後果自負。」
歐格拉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同時感到訝異,剛瑟蕊把他轟出來那下,他根本來不及看清楚,整條龍就飛了出來,落地時又好像被什麼托了一下,所以雖然摔得狼狽,卻是半點傷也沒有。
他以詫異的眼光再次審視瑟蕊,這時才注意到她那強悍卻隱忍的精神力,於是伸直了右前爪,伏低長頸尊敬地說道:「恭喜龍后拿回元素之心。」
瑟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歐格拉,冷酷地說道:「這沒什麼好恭喜的。」
說完,大門又「碰」地一聲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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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蕊搖了搖頭甩開剛才那些小插曲帶來的不快,靜靜地走入房間深處,格雷西里那龐然身軀便出現在她眼前。
他昏迷不醒地倒臥在地上,全身鱗片仍是暗元素的黑色,但已經沒了當初的那股威壓。
她探出感知,碰觸到格雷西里體內的光元素時,一股悲傷又席捲而來。當然,這股光元素就是尤勒丹斯當初拼命一擊打出的,但如此龐大、讓尤勒丹斯賠上生命的這股力量,格雷西里又怎麼可能還活著?
答案幾乎是馬上就出現在她腦海中。
「如果可能的話,別殺了他……」
「格雷西里,曾經是一個很優秀的龍王,我想要給他一個機會……」
是啊,她怎麼會忘了呢?
她的確這樣跟尤勒丹斯說過,但她沒有想過,尤勒丹斯在把生命獻給她的同時,卻還記得她這幾乎等同於無理取鬧的要求……
一行眼淚再次滾下,現在除了失去意識的格雷西里之外,沒有其他的人或龍,她也沒必要再隱藏自己。
她彎下長頸,輕觸格雷西里的額頭,調動精神力,開始注入光元素並讓兩股光元素融合,然後開始控制這股旺盛的能量在他體內遊走著,驅逐所有的暗元素與死亡之力。
「迷失了那麼久……你也該醒來了吧!格雷西里!」瑟蕊放任自己的淚水落在格雷西里漆黑的龍鱗上,一邊放聲咆哮。你不醒來……對得起小傢伙的犧牲嗎!
這樣默默的法力交鋒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期間瑟蕊的眼淚濕了又乾、乾了又濕不知道幾次,最後瑟蕊突然覺察到格雷西里體內的異樣。
她愣愣地再確認了一次,確定他體內又多了一股新的光元素來源。他在自行聚集光元素!
雖然不知道他是有意為之或是純粹只是體內暗元素變少之後的反射動作,瑟蕊精神都是一振,加緊了清除暗元素的速度。
大約三十分鐘之後,那如影子一般的黑逐漸褪去,露出了那白皙的鱗片,就宛如大理石一般的那樣純白無瑕。
過了片刻,格雷西里的眼皮顫了顫,睜了開來。
他金色,如融化黃金般的雙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定定地停在瑟蕊身上,「妳……是瑟蕊吧?」
「是。」瑟蕊伸直了右前爪抓地,低下長頸,致意道。「瑟蕊,參見前輩……」
他沒有漏看了瑟蕊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困惑,更不會沒注意到她內心中那如盤旋、堆疊的層層烏雲般的悲傷,與一抹極不容易發現的憎恨。
格雷西里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或許是因為我精神力夠強大的關係,所以在邪化的時候,我還是記發生的所有事情,也記得自己犯了那些錯誤……」
「如果你想道歉就省了吧。」瑟蕊原本表面上的尊敬頓時蕩然無存,「再多的抱歉,他們也回不來……他也回不來!」她語氣冰冷地說著,而說到最後一句,她所有的自制力都消失了,完全失控地大吼著。
格雷西里沉默了一會,最後才平靜地問道:「妳是真的很在乎他吧?」
這次換瑟蕊沉默了,她上下盯著格雷西里,偶爾轉過頭去看大門的方向,過了良久,她爪子一揮,整個房間被禁音結界所包圍。
「他是我最重要的夥伴,也是我最親密的朋友。」瑟蕊終於說道,語氣中有一種什麼都不想管的孤注一擲。
「是嗎?」格雷西里淡淡地說道。「但他不過是個人類。」
「他不只是個人類!」瑟蕊很快地反駁,看到格雷西里眼中的笑意時,頓時感到一絲困窘。
「他很特別,是吧?」格雷西里笑了,他現在看起來不像是傳說中那以一殺百、無人能擋的龍族最強,反而像是一個詭計得逞的小孩。
「是。」瑟蕊顯得有些懊惱,她明明已經不是以前的小龍了,卻總感覺自己還是被格雷西里玩弄在股掌中。
格雷西里看著她,輕柔地說道:「那……他是哪裡如此特別呢?」
瑟蕊將目光移開格雷西里身上,望向他頭上某個不可知的遠處,一邊輕輕地開口說道:「當初,我下定決心要想辦法讓人類想辦法與我們合作,但是我對他們不了解。我們對他們都不夠了解……」
「所以,我決定要找一個人類作為龍騎士。」瑟蕊眼光望向高處的窗戶,一隊空軍與龍族混編的編隊剛好飛了過去。「這是能最透徹、也最快速去了解這種族的方式。」
「妳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龍王。」格雷西里輕笑著說道。
瑟蕊沒理他,逕自繼續喃喃說道:「那時候,拉曼杜幫我們準備好契約的儀式,他那時候站在我的面前,看起來是那麼的弱小,那個樣子,讓我想起了父親與哥哥……他們是死在這種族的手中!我那時候的確差點就殺了他。但我克制住了,除了必須為全族著想之外,他那時候完全不害怕,甚至帶著一些好奇的感覺,讓我沒辦法真的將爪子揮下去。」
「我到現在也還是慶幸當初自己沒有真的揮下去。」瑟蕊窩了下來,眼淚順著脖子的鱗片落到了她胸前的墜飾上。「他與我之前碰到的人類真的很不同,他不怕我。」
「他很快接受了我。」瑟蕊聲音有些哽咽,身子下很快積了一攤小水灘。「從以前到現在,不管是誰,他們看到的除了巨龍瑟蕊之外,他們看到的更是龍后瑟蕊。不管是佳妮特她們或是拉曼杜,他們永遠會對我有一段距離,因為我是龍后。但尤勒丹斯他不知道,很快地接受了,知道之後,也不曾改變……」
「因為他,我有了第一個除了攸克多外的親密夥伴。」
「因為他,我第一次改變了我對人類的看法。」
「因為他,我第一次有了保護的想法。」
「但也因為他,我第一次處於別人的保護之下。」
「因為他,孤單的天空不再孤獨……」
「因為他……我現在才能在這裡。」
格雷西里靜靜地注視她,在瑟蕊模糊的眼中,他那金色雙瞳與尤勒丹斯的……好像。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他那時聽起來近乎愚蠢的話語,如今卻似乎仍在她耳邊輕輕迴盪。
「不過我可以告訴妳,不管之後有什麼困難,妳都不需要再自己面對了……我會陪著妳,永遠……」那是她第一次被這樣抱住,她現在明白了,那樣的心情叫困窘,但是……你在哪裡呢?
為什麼……現在又只剩我一個了?
格雷西里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表面堅強的龍后整個哭成了淚人兒,他沒有馬上去安慰她,失去龍騎士的痛,旁人是安慰不了的,只是讓她發洩夠了之後,輕輕開口:「為了他,妳願意付出多少?」
「全部。」瑟蕊的聲音悶悶的,她眼眶有些泛紅,臉頰鱗片滿是眼淚流過的痕跡。「我全部擁有的一切,就像……他願意為我付出一切一樣。」
格雷西里以爪子搔了搔頭,遲疑了一下之後,才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當初在龍騎士契約中,其實有一個法術。」
「什麼法術?」瑟蕊停下了淚水,猛地直起身來,直勾勾地盯著格雷西里,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一般緊抓著不放。
「這法術適用於龍騎士死亡,但巨龍存活的情況……」格雷西里慢吞吞地說著,還不斷偷瞄觀察瑟蕊的反應。
格雷西里只覺得眼前一花,剛還哭得唏哩嘩啦的瑟蕊卻已經出現在他面前,銳利的爪子抵住他下顎,怒吼道:「快說!不然就殺了你讓門外的死靈法師讓你說!」
馬爾斯,你女兒好兇啊……而且居然連死靈法師都勾搭上了?看來這與人類合作還合作的挺順利的嘛?
不過他沒興趣真的去變成殭屍龍或骨龍,只好簡短再簡短地說道:「這咒語能讓巨龍復活已身亡的騎士,但代價是兩邊的永生。」
瑟蕊退了一步,眼中之前那驕傲、永不放棄的瑟蕊又回來了,她冷冷地說道:「告訴我咒語。」
格雷西里訝然,再次確認:「妳真的有聽清楚?妳要復活他代價是妳一半的生命,他活了之後也一樣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長壽,妳確定?」
「他願意為我付出生命,為他付出一半壽命算什麼?」瑟蕊淡淡地說道,然後又亮出爪子,「所以說,咒文是什麼?或是你要變殭屍龍後再說也行。」
格雷西里無奈地把咒文念了一次,瑟蕊重述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便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途經驚訝的四個長老也沒多做解釋,展翅飛入空中,然後在空中直接傳回西悠多去。
格雷西里苦笑著看著僅剩一面的大門,門板還是只靠一個鎖鏈支撐著,搖搖晃晃地,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門外那些巨龍探頭進來,他認出了歐格拉和米斯特,另外兩個給他的感覺則很像瑟蕊,他們旁邊還有兩個人類,一個應該就是死靈法師了?
他不顧衝進來的那幾個長老,望著遠方的天空,他當初會保留這個咒語的原因,除了這咒語會需要兩邊壽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咒語的失敗率太高,而且一旦失敗就是兩邊的死亡,他才決定封存這咒語。
「該做的,都做了……」他看著久違的藍天,輕輕說道。「剩下的,我只能給妳祝福。」
「願風與妳同在,火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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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反映說劇情有些太快,不過我回去看了一遍,想要想辦法修,結果冒出來的都是這章的東西......Orz 所以就等完結再來改吧 (白旗
這章其實沒想到會把自己寫到哭,大概是剛好配到這首BGM的關係吧,哈哈
上一章雖然好像哀鴻遍野,但作者在寫的時候反倒是沒被虐得那麼嚴重,大概是因為已經有寫過手稿的關係吧,直接免疫了這樣XD
有看到留言的,大概知道作者前一個版本結局是把瑟蕊寫到掛的,不過那版本連自己都被虐到受不了,所以就......放置play了,呵呵 (是有寫完啦,但完全不想再去修,又不是沒事找虐#
不過不管怎麼樣,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把自己想要表達的寫出來,讓大家更認識瑟蕊這角色,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跟作者一樣,在同一章中TM又哭又笑的,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成功了吧XDDDDD (喂
一個故事中,總沒辦法永遠都是嘻嘻哈哈的,總會有些挫折,總會有些失去......
就好像現實生活中一樣
嗯.....這章後記就先這樣吧XD 話說連三章破5300字啊~~ 超久違的數字 (欸
不過要很煞風景的再喬一下一個設定上的Bug,也就是墮落之翼發生、瑟蕊出生、格雷西里邪化的這幾個時間點。
在前傳中,瑟蕊出生時間應該是晚於格雷西里邪化的,而在第二次遇到莫爾那裡,格雷西里變成好像是第一隻邪龍,但前面的歷史那邊,格雷西里並不是第一隻邪龍
所以...正確的順序應該是這樣:
1. 第一次墮落之翼發生
2. 瑟蕊、攸克多出生(破殼)
3. 格雷西里邪化
4. 馬爾斯成為龍王
.
.
大概是這樣吧,然後會發現......瑟蕊出生時間被提早了,那就是前傳裡設定的Bug了 (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