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傷
能夠醫治好的是傷口
不能的是裂痕
如果你我心中的那道傷能成為我們羈絆
那我能寧可它成為裂痕
永遠的烙印在上面
「敢動老子女人的傢伙……通通得死！」若姬大聲的咆哮著，雙眼怒瞪著巴爾賽普，和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
「唔……你生氣了嗎？」巴爾賽普含著手指，偏著頭問著，這平常看起來可愛的動作，讓雙手沾滿鮮血的巴爾賽普來做反而顯的恐怖許多。
「哼──」若姬無視巴爾賽普接近愚蠢的問題，將雙手伸直，迅速的用手上的槍對準對方……
砰──
砰──
「好痛！」巴爾賽普的雙手都被若姬的子彈貫穿，要不是他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用雙手防禦自己的頭部，被貫穿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巴爾賽普忍著手上的傷，看著前方，原本在那的若姬身影早已不見了。
一個嬌小的影子出現在巴爾賽普的上方，巴爾賽普無意的轉頭，在他眼前的卻是一顆躺在槍管裡面的子彈……
砰──
「好危險喔。」巴爾賽普趕緊連滾帶爬，用有點滑稽的動作的與若姬拉開距離。
若姬看到巴爾賽普自動幫他調整距離，二話不說的開槍，接二連三的開著。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不要像老鼠一樣躲來躲去的，廢物就該乖乖讓我打才對！」若姬不耐煩的大叫，因為巴爾賽普一直用他敏捷的身手閃躲著若姬的子彈。
「我才不是廢物呢……吞噬殆盡吧──別西卜！」巴爾賽普趁著若姬說話的空擋，迅速的拔刀並歸刃。
巴爾賽普的右手掌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恐龍頭骨，左手拿著一把類似脊椎骨的騎士槍，肋骨做的凱甲保護住他的腹部，腳上也有白骨做的護甲。
「這樣好餓喔……」巴爾賽普無力的說著，肚子還傳出了腸胃蠕動的聲音。
若姬繼續用他原本的速度進行連續射擊，但是原本能輕鬆貫穿巴爾賽普的子彈卻完全被擋了下來，碰到白骨的子彈甚至來化成了粉末，「呦──防禦力變強了？」
「不只是防禦力喔……」巴爾賽普伸出右手，開始累積虛閃的能量。
『虛閃？準備的時間這麼長，應該能輕鬆躲過。』當若姬心裡這麼的時候，巴爾賽普卻做出十分奇特的動作。
「啊──唔──」他居然張開嘴巴，將剛剛囤積的能量完全吃了下去，雙手的骨頭在他把能量體吃下肚子之後，慢慢的變成了黑色。
「爆發！」巴爾賽普突然用右手往地上用力的一擊，產生了類似地震一般的強大震盪，連地面都被掀開，數個比人還大的石塊因為反作用力往天上飛去。
不過若姬依然機警的跳起，然後準確的踩踏著飛向自己的石塊，安穩的在石塊之間移動，『奇怪？那個廢物呢……』
正當若姬失去巴爾賽普的蹤影的時候，若姬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疼痛，接著一小段白色的長槍從若姬的腹部出現。
巴爾賽普就在若姬的後方，手上的騎士槍穿過了若姬的肚子，血紅色的液體還染紅了純白的長槍。
「你連速度都變快啦，真可惜……憑這種無力的攻擊想殺老子……太過異想天開了吧，廢物！」若姬無視自己的傷口，左手抓著長槍的前端使巴爾賽普不能逃走，接著將靈壓完全聚集在右手槍上，指著巴爾賽普的頭……
碰！
近乎是零距離，強大到宛如導彈一般的一槍正中巴爾賽普的腦門，使他被迫解除歸刃，身體也沒有力氣維持在天空的狀態，無力的倒向地上。
「怨恨啊，衝動王！」一個飛快的影子經過巴爾賽普的身邊，將他帶離若姬的視線中。
「怎麼又來一隻！」若姬不耐煩的對著影子開槍，但是對方的背後似乎有噴射器，若姬的子彈和動態視力完全追不上對方。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會讓你殺了巴爾賽普的。」貝格芬用他渴望已久的公主抱方式報著身受重傷的巴爾賽普，靈活又迅速的在戰場上移動，「我就這樣拖延時間，直到宮主說可以走人為止……」
若姬似乎也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乾脆放棄無意義的射擊，轉向十二番隊的方向，「喂－維里亞！」
「是隊長嗎？」維里亞懷疑的問著，雖然聲音依然是若姬，但是那個口氣好像松阪上身似的，甚至比松阪還可怕。
「廢話！張個可以保護自己和那娘們的結界，老子要大開殺戒了！」若姬不屑的說著，左手還壓著肚子上的傷。
「是。」維里亞開始施放結界，在她周圍的東西全部都是為了幫天膳急救的藥物，其中的補肉劑針筒還多到滿地都是。
「是那個隊長嗎……」天膳似乎恢復了意識，只是聲音非常的虛弱。
「是啊，放心啦，隊長一定可以恢復成原本可愛的模樣的……」維里亞一邊說著，一邊施放結界，淚水滑過了她的臉頰，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因為這種樣子的若姬她可是第一次看到，能不能恢復她也不知道。
以前唯一看過若姬發狂時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天膳，據說當時為了讓他恢復原狀，天膳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拜託……他一定要恢復……要變回以前可愛的隊長……求求你這樣告訴我……」天膳看著痛哭的維里亞，伸出她唯一的手，撫摸著她的頭。
『停下來了！是放棄了嗎？』貝格芬看著停下動作的若姬，身體還不忘一直移動，以防若姬突然攻擊。
「卍解，殲滅殆盡、婆娑羅鋼錙！」
六條可以彎三次的機械腳架從若姬的背後出現，必須由那六條腳架支撐的……是六支格林機關槍。
「零死角……無差別攻擊！」
格林機關槍用非常迅速的方式進行掃射，雖然有六支但完全不會互相碰撞到，發射的瞬間近乎同時瞄準若姬周圍所的物體，若姬整個人像被火花包圍一般，猛烈的攻擊！
不過三十秒，十二番隊外面已經找不到一塊是完整的地方，滿地的子彈，到處都被打成蜂窩，除了一個地方之外。
貝格芬巨大的手和身體擋在巴爾賽普的面前，身上的關結處還有不少噴射器，剛剛他似乎想用自己的身體還保護巴爾賽普，但是卻變成了蜂窩，而他身後的巴爾賽普鼎說死相好看一點。
若姬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就將斬魄刀收起來，眼神也從原本的殘暴慢慢的轉變成面無表情，最後則是有點失神的樣子。
「天膳……沒事吧。」若姬已經走到維里亞的結界外面，雖然是防禦用的最高等結界，但還是被若姬的子彈打到滿目瘡痍，所幸裡面的人都沒有大礙。
「沒事了。」天膳故作鎮定的說著，其實她的傷口只差不會當場死亡而已。
「那就好……人家好擔心，要是又讓天膳受傷了……而且柳生隊長又輸了，說不定……說不定天膳會死掉……」若姬一邊說，一邊像小孩似的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不是說我沒事了嗎……而且這次你因為失控而救了我呢……」天膳像安慰維里亞一樣，也用她的左手輕柔的摸著若姬的頭，「對了，你這次怎麼恢復的這麼快？」
被人舒服的摸頭到一半，突然被問問題，若姬有點驚慌失措，「這個……可能是人家沒力氣……了吧……」
若姬說完，人就立刻倒在地上，背後和下半身全部都是血。
「啊──隊長！怎麼辦……怎麼辦……我把止血藥和補肉劑都用在獨臂女身上了啦……怎麼辦啦！」維里亞驚慌失措的說著，似乎完全忘記可以叫隊員去拿，或直接找四番隊的人這兩種方法了。
「我也覺得好累喔……」天膳看著這個應變能力不足的小鬼，覺得自己太過辛苦了，「誰也好，趕快帶我到四番隊吧，順便找個獸醫過來……」
在十三番隊的上空，兩個黑影正在交鋒中……
一個人身上穿著全黑的死霸裝，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小太刀，用他快於常人的速度企圖接近對方，進行砍殺。
另外一個人穿著全白的和服，手上拿著的武器居然是一把白色的摺扇，從容不迫的擋下對方的攻擊，甚至還有餘力使自己的姿勢保持端正。
在不知道幾百次交手之後，白色的人的防守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隙，黑色的人立刻趁機朝著那個空隙砍下！
「糟糕！」沒想到白色的人趁他攻擊空隙的瞬間用扇子夾住了自己的刀，然後在左手聚集白色的能量……
轟──
黑色的人被虛閃的能量推到了地面，還撞破了一面牆。
「以隊長的程度來說，你的實力算中上，當代可能成為高手，但是在人才輩出的亂世大概就默默無名了。」杜蘭朵一派輕鬆的分析著殘的實力，身上甚至連縐褶都沒有。
「你剛剛說你是第五十刃，你這種實力在虛圈只有排到第五嗎？」殘不敢置信的看著杜蘭朵，論靈壓、論戰鬥的技巧，恐怕整個屍魂界找不到幾個人對付的了。
「看你那麼驚訝，孤就好心告訴你，以現在虛圈的實力……孤打的贏第二十刃。」杜蘭朵說到這，心裡想到了真夜，自己活了幾千年了，但是卻不敢斷言自己贏的了真夜，因為她的實力太過神秘，恐怕連牙雷失三番兩次的挑戰都沒有認真過。
「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只當第五？可笑的問題，孤進入虛夜宮，第五十刃出缺孤就補上去了，因為孤不喜歡無意義的鬥爭。」杜蘭朵說到一半，突然想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但是手去摸頭上的烏紗帽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杜蘭朵鎮定的往地面尋找，最後看到一個被砍成兩半的黑色絲製官帽掉在自己的正下方，「更正，你的實力能勉強進入強者之列，這個世界上沒多少人碰得到孤的帽子。」
殘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股恐懼感，因為杜蘭朵正在提高自己的靈壓，似乎打算歸刃了！
「想都別想！卍解，殘牙、缺月！」殘用力的一蹬，手上拿著三把大小不同的小太刀衝向杜蘭朵。
看到殘充滿殺氣的衝向自己，杜蘭朵一然從容的將扇子收在腰間，然後拔出腰間那把中國式的長劍，「萬里化作焦土，雷神！」
轟──
一陣巨雷打在杜蘭朵的身邊，天空不知何時已經被烏雲遮蔽，杜蘭朵的右手被龍的鱗片覆蓋，手腕還和劍柄融合為一體，左手拿著一個拳頭大的珠子，背上長出了三隻龍角。
殘企圖用手上三把長度都不一樣的刀誘導杜蘭朵，然後再靠近對方，但是杜蘭朵直接用雷包圍自己，使殘完全無法靠近。
「想好了嗎？」杜蘭朵突然提出這個奇怪的問題。
「想什麼？」殘反問對方，手上的劍還不忘繼續攻擊。
「當然是……你的辭世之詞啊……」杜蘭朵說完之後，將劍高舉，指著天空，雷雲彷彿被劍所吸引似的靠了過來。
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殘的心中，他現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就是十三番隊的隊長室，「央──快逃啊！」
「來得及嗎？奧義‧雷神之劍！」殘衝向杜蘭朵，企圖阻止對方，而對方的刀剛好在他面前落下……
轟──
首先是一道大的誇張的白色斬擊，接著一條雷電從杜蘭朵的身體沿著斬擊發射，那道雷電就像是引導器一樣，天空突然降下了數百道強大的雷擊，完全落在那到白色斬擊的刀軌上面。
一條被雷電到焦黑的線，從十三番隊畫到了二番隊極為偏僻的一個地方，之中的所有物體幾乎都被消滅了，除了……
「居然有辦法一個人全部接下來，孤再更正一次，你的實力……和孤只差一個層次而已。」杜蘭朵將刀收起，原本一頭漆黑的秀髮瞬間變成雪白。
「隊長……隊長──！」一個宛如洋娃娃般美麗的金髮少女從完好無缺的隊長室中出來，跑向倒在隊長室前面的殘。
「是……央嗎……」殘的身體被人從肩膀砍到大腿，傷口還完全焦黑，依照那個斬擊的威力，能保有全屍已經是奇蹟了。
「為什麼這樣……笨蛋！」央輕輕的捶著殘的身體，淚水滴在殘的身上，但是殘已經感覺不到了。
「我……沒有保護好若水……至少她的妹妹……必須……」殘輕輕的摸著央有些驚訝的臉，雖然想做出笑容，但是臉卻因為痛而扭曲。
「你早就知道了嗎？」自己是若水，也就是殘已故的妻子的妹妹。
殘沒有回答，央就把他當成是默認了，「那你認為我和姊姊……哪一個比較好？」
「若水是無可取代的……不過，妳也是……」央摸著殘的手，清楚的感覺到殘的體溫正在流失……
「隊長……」央將殘失去溫度的手放回他的胸前，然後站起來，拔出了斬魄刀。
「孤的劍，不會指著弱者。」杜蘭朵連看央都不屑，用高傲的態度說著。
「血染……」
「麻煩。」央連解放詞都還沒說完，杜蘭朵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用控制好的力道，劈在央的脖子上。
一百三十八年前，那一天是屍魂界最混亂的一日，素來人品和名聲皆極為出色的十二番隊隊長菅邪里介，被二番隊隊長四楓院琉璃發現進行人體實驗，而且實驗的對象竟是七十多年前失蹤的隊長及副隊長們。
後來菅邪里介利用平常隱藏於各番隊的食人病毒產生混亂，最後順利的逃離屍魂界，那一天，被人稱為食人鬼事件，之後屍魂界內部的人事產生了極大的變動，其中反對聲浪最大的兩人，一個是柳生劍八轉任四番隊隊長，另一個則是油女若姬擔任十二番隊隊長……
柳生劍八的實力之強是有目共賭的，轉任四番隊被不少戰鬥派人士認為是另一種形式的降職，而油女若姬本身……就是使十二番隊陷入混亂的元兇！
「這是怎麼回事？」天膳看著眼前十二番隊的專屬研究院，那一片被火海吞噬的地獄，許多屍體躺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全都是槍傷。
突然，一隻手在她的眼前細微的晃動，她趕緊衝到那個人的身邊，「這是怎麼回事啊？喂－」
「皋姚大人……油女……油女四席突然發瘋了，不僅放火燒了番隊……還…還開槍……」那個人說到一半就斷氣了，胸口還有一個巨大的槍傷。
「喂──我說妳這個女人啊！」一個粗魯的聲音突然叫住了天膳，天膳立刻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若姬手上拿著一對銀色的雙槍，在一群屍體的中間身上卻沒染到一滴的血，身上帶著扭曲又狂傲的表情。
「我不是說過今天晚上會發生大事，要妳趕快離開的嗎？你他媽的是聽不懂老子說的話嗎！」若姬慢慢的走向天膳，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越來越興奮，甚至興奮到連拿著槍的雙手都在懺抖著。
「你……你知道會有事發生？」天膳不敢置信的看著若姬，那個平常很會為人著想的好好先生居然在她的說著髒話，手上拿著一對極為有可能是殺害隊員的槍。
「這不是廢話！」若姬舉起槍，指著天膳，但是手卻不斷的抖動。
天膳看著若姬的槍，她甚至能看見槍管裡面的子彈，是一顆紅色的子彈，上面的顏色是若姬為了分辨子彈的功能而特地漆上去的。
天膳想逃，但是腳卻動不了，而且她也知道就算逃了也跑不贏若姬的子彈。
砰──
子彈偏離了，打到了天膳的右手，特製的彈頭在碰到天膳的肌膚的同時就點燃的熊熊大火，天膳在火燄中，彷彿看到了若姬正在哭泣的靈魂……
創作內容
第七十九章：傷
短篇小說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