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百年來的恩怨
如果敵人多我們十倍，
那每個人多殺十個人吧！
如果敵人強我們十倍，
那就不要命的攻擊吧！
瀞靈廷內的嘶吼聲好像從沒有停止過似的，在連結各番隊地區的中心有一個廣場，廣場外圍堆滿了許多屍體，鮮紅的液體還往中心彙集成水灘。
大概一百名死神吧，被其他的死神圍在廣場中，敵人的屍體變成了守護他們的城牆，將他們團團包圍的人都帶著兇狠的臉龐和傷痕累累的身體，那是十一番隊的特色。
「媽啊……對方真的只是一群普通的隊士嗎？」一個臉孔粗曠，看起來頗具威嚴的男子說著讓他看起來很像喪家犬的話。
「他們的實力沒有很強，我們也只有些微的傷亡，論實力我們還是有勝算的……」另一個人雖然這麼說，但是很明顯他沒有把握。
就在此時，在屍體牆外傳來了鼓譟聲，然後一個洪亮的聲音大喊著：「突擊！」
「這次第幾波了？」粗曠的男子無奈的問著，屍體牆開始搖晃。
「第七還第八吧，他們的人好像又變多了…媽的，一群不怕死的怪物……」屍體牆被人推倒，一個綁著馬尾的清秀男子高舉著長槍，「殺──！！」
「解放斬魄刀吧，不然我們撐不下去的。」一個人大聲的說著，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粗曠的男子點頭同意，然後用絕望的眼神看著天空，「其他的黃泉部隊為什麼沒來支援……」
這些人還不知道，大概也永遠不會知道，沒有其他的部隊可以支援他們了。
明齋才踏出救護局的大門就感覺到他的靈壓，因為那個人毫不掩蔽的釋放，「果然是你啊，御寺。」
「呵呵呵──」被明齋指名的人毫不在意笑著，然後走到明齋的面前。
「你這個怪物居然沒死，還活的不錯嘛。」明齋牙癢癢的說著，不過他這樣只會讓對方更加高興。
「是啊，當年你在我這裡留下的傷痕，還清楚的在我身上呢。」御寺露出了他的胸口，上面有著明顯的八道傷痕。
「你的話變多嘍，是因為他們特地教你國文嗎？」明齋一邊說，還做作的撥了一下頭髮。
「你也是啊，說話都變的囉哩叭唆的。」御寺說著，然後拔出了斬魄刀，「不過我還是認的出你，因為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你和我是同類！」御寺看著斬魄刀，舌頭舔著刀身，粗糙的舌苔讓斬魄刀閃出一陣光澤。
「我和你的確是同類，不過等級不一樣。」明齋語氣冰冷的說著。
御寺愣了一下，同時間內明齋也用瞬步到了御寺的身後，斬下一刀！
「我告訴你兩件事，一，對獵物舔刀子的獵人只能算是二流…不，只能算是業餘的獵人而已……」明齋看了一下御寺的的傷，只有砍到他的手臂而已，依照明齋原本的打算是要整隻手砍下來的，卻在那一瞬間被御寺躲開。
「看來你的本能還不錯，但是要磨刀請用獵物的身體，老實說那種舔刀的動作與其說是威嚇到不如說有很大的成分在虛張聲勢罷了。」明齋依舊冰冷的說著，然後他的身影又再度出現在御寺的身旁，這次的目標是御寺的脖子。
御寺趕緊舉刀擋下，然後退後數步保持安全距離。
「第二，不要做些沒有意義的模仿行為，就算靈壓再強，也不可能像傳奇死神更木劍八一樣強大，你這種強行解放斬魄刀的行為只是在破壞東西，像個小孩似的。」
「是嗎？那你就看看我這個小孩的實力吧！」御寺又再度提高了靈壓，明齋知道此時的御寺又用自己的靈壓強行始解，便決定不再留手。
「七瞬天羅。」明齋的靈壓突然爆七倍，並且用超越常理的速度同時攻擊御寺的額頭、脖子、腰間和大腿七個地方。
鏘──鏘鏘鏘鏘鏘鏘──
兩把刀交鋒了七次，但是速度都快到讓肉眼無法辨認，如果是其他人在一旁觀看，可能只會認為他們在那互瞪而已吧。
「全部擋下來？」明齋有點驚訝，七瞬天羅可以讓他自己的靈壓一瞬間爆增七倍，連同速度和力道都增強七倍，但是御寺卻能全部接下……
「怎麼不砍啦？」御寺將斬魄刀扛在肩上，口氣非常挑釁。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明齋盤算了一下，然後伸出左手，「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砲！」
「哼－」御寺不屑的笑了一聲，單手接下明齋的赤火砲。
明齋趁這個空擋，趕緊連用好幾次瞬步逃離。
「想跑！」
明齋連用好幾次的瞬步，御寺卻只用了一次就追上，還往明齋的背後補一刀。
但是刀在砍到明齋的瞬間，明齋又突然用了好幾次瞬步拉開距離。
然後又被御寺追上，又拉開，又追上，兩人不斷的重複著這種模式的賽跑，直到他們跑到了一個廣場，明齋才停下腳步。
「不跑啦，累了嗎？我才剛剛熱完身呢。」御寺一臉輕鬆的說著，彷彿剛才激烈的追逐沒有發生似的。
「那不是正好嗎，現在就來正式的開場吧。」明齋雖然很狼狽的被追到這哩，但是他的身上卻一滴汗也沒流，呼吸也沒有急促，好像剛散完步的感覺，讓御寺覺得有些詭異。
「我的斬魄刀，本體太過巨大了，如果隨便把他叫出來，我怕四番隊會毀掉。」
聽到明齋誇大的說著，御寺沒有一絲的不屑，更奇怪的是連平常囂張、瘋狂的氣質都不見了。
「卍解、七瞬天羅‧魔神強襲。」
從明齋的嘴裡說出最後一個字之後，天地彷彿收到命令一樣的震動，然後在明齋身後的空間破了一個洞，從洞裡面出來的是……
一隻像高樓一樣巨大的白骨手臂，接著手腕將空間撐的更開，接著是整隻手，然後是頭，最後是他的身體，雖然只有一半的身體出現，但是它巨大的體積已經讓人分不出他是在遠方，還是在眼前了。
御寺直楞著，那個骷髏好像一座山一樣在他面前，光是他的牙齒就有一個人那麼大，如果卍解是靈壓的顯現，那明齋的靈壓在屍魂界恐怕沒有對手。
骷髏用從外表看不出來的靈活動作，往御寺那一抓。
「啊啊啊啊啊啊啊──！」御寺拚命的擋著，但是憑他的力氣，想要抵擋比平房還大的手掌無疑是螳臂擋車，很快的，御寺的身體就被骷髏抓起，高舉到數十公尺的高空中。
「喝喝喝──好個精力充沛的螞蟻啊。」骷髏居然說話了，從他空無一物的嘴裡發出聲音，「小鬼，我把他帶走嘍。」
「隨便啦，他是你打敗的，要怎麼處置隨便你。」明齋毫不在乎的說著。
「那我走啦，別讓她太擔心啦。」骷髏說完，便回到了裂縫中，然後隨著他的離開，裂縫也不見了。
「要是他從我這裡逃走了，可能會變成你們無法處理的怪物喔，這樣好嗎，小鬼？」那是骷髏最後對明齋說的。
「關我屁事，就算他變成酷斯拉也會有別人去處理……我只是個醫生。」明齋拍了拍他四番隊隊長的羽織，回去他的四番隊。
在漆黑的走廊上，雪羽和秀一拚命的跑，在那一條漫長的走廊不知跑了多久，身後的嘶吼聲、推擠聲、啃食的聲音和飢腸轆轆的聲音像是推進器一樣的促使兩人不斷的向前奔跑。
「嗯……」秀一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幹麻？」雪羽雖然關心秀一的舉動，但是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而秀一也沒有制止雪羽的動作。
碰──！
雪羽以逃命用的飛快速度，非常精準的撞到了一扇門，從響亮的聲音來看，肯定非常的堅固，不管是雪羽的頭還是那扇門。
「你這傢伙……看到有門為什麼不和我說啊！」雪羽抱著頭，用滑稽的動作抱怨一旁的秀一。
「我看不到，只是感覺到前方有障礙物而已，謝謝你告訴我那是一扇門。」秀一說完，便走到門前，摸索著門把。
機──刮──
門一開，一道光線便照亮了兩人的臉龐，這個房間的結構非常特殊，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和一扇大的誇張的窗戶，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圓月，窗邊有一隻烏鴉和一個坐著的人影，不知道為什麼，雪羽一看到那個人影就感覺到一股厭惡的氣息。
「德川鴉豐！」秀一緊握斬魄刀，渾身散發凶惡的殺氣對著鴉豐。
「天音秀一嗎？當初就覺得你會有很大的威脅，只是我完全沒想到居然有人殺的死初式久彌……」面對秀一的殺氣鴉豐依然保持著他的鎮靜，「當初沒讓你和你父親一起下葬真是失策啊。」
「去死！」秀一右手扣刀，膝蓋彎曲，就要衝到鴉豐的面前將他狠狠的碎屍萬段。
鴉豐看著被激怒的秀一，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只是伸手指了一下房間的一角。
「秀一！」雪羽突然抓住秀一，把原本打算發動攻擊的秀一拉了回來。
「幹什麼！難道你想先死在我的刀下嗎？近藤雪羽！」秀一粗魯的推開雪羽，拔出斬魄刀，指著雪羽。
對於秀一的舉動，雪羽只是吐出了一個字：「樁。」
秀一愣了一下，然後張開他宛如蜘蛛網般緊密的靈壓感知，這個房間在他憤怒到失去理智的時候，多了兩個靈壓。
「樁！妳在這裡幹麻啊？」雪羽問著在一旁的樁，她現在被人用縛道綁著，一個帶著貓耳朵的棕髮少女手上拿著一把短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我因為擔心你們，所以跟過來看啊……」只是在半路上就被戰敗退場的詩遇到，然後就被挾持了。
「你是德川鴉豐吧，你想怎樣？」雪羽緊張的問著，因為現在樁成了人質，秀一又不太可能因為她放棄報仇的機會，雙方要是在這裡打起來，很容易傷到戰鬥力很低的樁。
鴉豐背對著雪羽，在月光的照應下，他的背影顯得十分落魄，好像在雪羽到這之前就知道外面的情況，「反正大勢已去……」
「住手！」秀一衝到鴉豐的身後想阻止他的動作。
但是為時已晚，一個小瓶子從鴉豐的手中滑落，接著鴉豐無力得倒在地上，黑色的液體從他微微張開的嘴角流出。
「德川大人！」看到鴉豐服毒自盡，詩顧不得手上還有人質，撇下樁跑到鴉豐的身邊，將他攙扶住。
「可惡……可惡啊！」隨著鴉豐的靈壓越來越低，秀一忍不住發出憤怒的咆哮，在那即將死去的老人，是他每日每夜，想要用他心中無數毒計折磨的仇人，好不容易到了可以觸摸他的距離了，「好不容易到了這裡……」
「秀一……」樁擔心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秀一，不甘心的淚水劃過他的臉龐，連在父親葬禮上都沒哭過的秀一，卻因為太早死去的仇人哭了。
碰──碰碰－碰碰碰碰──
敲打門的聲音把在場所有人的情緒從鴉豐的死拉回了現實，一滴冷汗從雪羽的額頭冒出，「糟糕，牠們追上來了……」
詩迅速的拔出斬魄刀，一手抱著鴉豐的屍身，「起來吧，紫仙。」一瞬間，連移動的軌跡都看不到，詩就這樣帶著鴉豐的屍體逃離了。
雪羽拔出雛羽，站在門前，「秀一，帶樁離開這裡。」
秀一不為所動，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就像個死人一樣的跪在那裡。
看到這樣的秀一，雪羽忍不住火氣，一把抓著秀一的衣口，大聲的說：「我不知道報仇對你有多重要，但是你的人生應該還很長吧，難道你要像個死人一樣的過日子嗎？」
聽到雪羽的問題，秀一只是淡淡的說：「反正都不重要了……父親死了、害死他的鴉豐也死了，人生沒有意義，那活著和死又有何差別……」
雪羽憤怒的一拳灌在秀一臉上，秀一整個人飛到窗邊，「沒有意義又怎麼樣！我連被人製造的理由都找不到還是不是過得好好的，而且你的仇人就只有鴉豐一人嗎？中央四十六室和貴族派難道都沒有份？」
秀一坐起身子，心理咀嚼著雪羽的話。
看到秀一冷靜了不少，雪羽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快要被敲爛的門上，「想通了就把那個礙手礙腳的師父帶走，我留下來想辦法處理掉那些怪物。」
唰──
沒有回答，只用一聲很大聲的瞬步來回應，秀一和樁就逃離了，留下打算很帥氣的斷後的雪羽。
「雖然這麼說啦……但是我一點把握都沒有……」雪羽的手開始懺抖，上一次和久彌鷹戰鬥的慘烈回憶清晰留在腦海裡，深深的烙印在記憶中。
「看來你很煩惱呢，小朋友。」溫柔的聲音傳到雪羽的耳裡，雪羽在腦中立刻浮現了聲音主人的倩影，是一個背影非常美麗的女子。
聲音的主人頂著有點蒼白的頭髮、朦朧的雙眼和姣好的肌膚，和雪羽想像的一樣，是個非常美麗的人，但是看著他臉蛋的輪廓，雪羽一直覺得怪怪的。
「不能讓這些怪物跑出去對吧，不然已經破爛不堪的屍魂界會完蛋的……」對方似乎感覺到雪羽異樣的眼光，他也看著雪羽，「有什麼問題嗎，小朋友？」
「請問……你的性別是……」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樣，雪羽一聽到可以問問題就立刻對對方的性別提出了疑問。
「呵呵──很常見的問題，我的名字是安倍善人，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善人似乎很習慣有人發出這個疑問，畢竟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美，是挺容易產生性別混淆的，不管是當事人還是旁人。
「我……我叫進藤雪羽，你有辦法處理掉他們嗎？」雪羽差點因為被那個很像女人的男人吸引而忘了正事，趕緊將話題拉回。
「那就只好請你閉上雙眼一下嘍。」善人說著，然後在手上結印，「因為時空間禁術不能在別人的面前使用。」
雪羽閉上眼睛，只感覺到有一股力量被釋放出來，壓迫到自己，但是剎那間力量就消失了，雪羽連仔細感覺的時間都沒有。
張開雙眼後，原本在門後的兩百五十隻久彌就失去了蹤影。
「厲害。」雪羽讚嘆的說著。
「哪裡，只是把他們送到虛圈罷了。」善人說完後就跳出窗外，「有緣再見吧，雪羽小朋友。」
建豐單手拉著捆住斷肢的布條，把斬魄刀當做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向十三番隊，走向織晴所在的地方。
大概是人手不足吧，建豐和織晴被迫分開行動，由建豐處理十一番隊，織晴則拖住十三番隊直到建豐完成任務前去支援，原本應該是這樣計畫的。
建豐完全沒有想到劍八會如此難纏，就算現在立刻趕去，憑自己差口氣升天的身體也對付不了十三番隊。
但是他還是得去，因為織晴在那裡，在那裡等他。
「等等我，我會馬上趕到妳的身邊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在建豐的記憶裡，那天永遠是如此的鮮明，還記得那天那著細雨，整個天空彷彿在仙境一般美麗。
在流魂街流浪的三個流浪兒，在死亡的前一刻，遇到了一個年輕又好心的見習死神『菅邪里介』，他不僅救了他們，借房子給他們住，還推薦他們進入真央靈術院。
從此，三個流浪兒有了家，有了生存的目標，有了身為人的尊嚴。
那天，建豐和松兼都在努力的Ｋ書，準備參加真央靈術院的入學考試，而織晴因為傷還沒好，必須住院觀察。
那是在他們探望完織晴，打算回到住所繼續讀書的時候，里介突然叫住建豐，然後把他帶到一個沒有人的會議室裡。
「有事嗎？」建豐看著他的恩人，里介看起來似乎有些焦慮，他的樣子讓建豐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透過關係，剛剛得到月一小姐最新的檢查報告，月一小姐的體內……恐怕產生虛的靈壓了。」里介推了一下眼鏡，嚴肅的說著。
「虛……虛的靈壓！里介先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織晴她有虛的靈壓……」建豐激動的問著里介，過了一會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拉住里介的衣襟，把里介搖的頭昏腦脹了。
「你先冷靜一點。」里介好不容易將他推開，然後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對……對不起，里介先生，那織晴她會怎麼樣嗎？」
「應該是整的身體被虛貫穿，結果靈壓被虛影響了，如果放著不管，月一小姐……絕對會變成虛。」
里介果斷的語氣打擊著建豐，建豐無力的攤在椅子上，「那我該怎麼辦，如果織晴變成虛而我成了死神，那不叫代表我要消滅她嗎！」
「你先別激動，她的報告我已經竄改過了，我想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如果用我死神的靈壓去壓抑她體內的虛應該可以拖延一陣子。」里介輕拍建豐的肩膀，但是建豐卻感覺他話中有話。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消除掉她的虛，但是需要我的協助嗎，里介先生？」
里介聽到建豐的問題，高興的露出笑容，不過很快的又消失了，「沒錯，我在進行的研究中，有消除死神和虛差別的部份。不過這種研究護廷十三隊永遠不可能認同的，所以我必須創立一個不隸屬十三隊的組織。由中央四十六室支援的組織，我將其稱之為黃泉。」
「黃泉……？」
「沒錯，那是完全見不得光的存在，沒有虛與死神的差異，必須替那些貴族幹盡骯髒事的組織，為了月一小姐，你有在黑暗中生存的覺悟嗎？」里介咄咄逼人的說著，讓聽的人幾乎喘不過氣。
但是建豐一直看著里介，用他毫無迷惘的眼神看著他，「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吧，為了織晴，我什麼都願意做！」
那天，黃泉部隊正式成立了，成為僅有兩人。
殘將刀收回鞘中，走向自己的陣地中。
「隊長……」央遞給殘一條毛巾，讓他可以擦掉身上的汗水和血水，「這樣好嗎……」
央說的是那個倒在地上，身上全部都是致命的刀傷，躺在地上厭厭一息的織晴。
「央，妳想救她嗎？」殘的語氣平和的問著。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讓她在地上掙扎，感覺很殘忍。」央把目光移到織晴身上，其實她已經連掙扎都沒有了。
「你要做什麼，我都不反對，只要不要出事就好了。」
就在此時，一個人走到了織晴的身邊。
「隊長。」央已經準備拔刀，但是殘卻制止了她。
「沒關係。」因為對方只剩下一隻手和一隻腳，幾乎是用爬的方式爬向織晴的，而殘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地上，一步步慢慢的接近織晴。
對方把手指按在織晴的頭上，這個動作讓快要斷氣的織晴有了反應，「建豐……哥哥……」
「織晴……對不起，這次我來太晚了……」
第七十章 完～
創作內容
第七十章：百年來的恩怨
短篇小說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