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萌物娘使用手冊》十一‧必有的特訓橋段

　　不過，是感受到楓璃想改變的決心了。

　　於是在隔天早上跟夏綠蒂和小蒼討論後，下午我們學習起少年漫畫的修練篇，正式為楓璃展開不懼怕接觸的“特訓”。

　　地點，首先要從北風與太陽開始。

　　「夏綠蒂妹妹，我很後悔對著明日說過一些蠢話。」

　　但在特訓第一階段，楓璃就開始猶豫不決了。

　　「怎麼會呢楓璃姐姐？晚上幽會時講些甜言蜜語不是很正常嗎？」

　　夏綠蒂捧著臉頰，微笑著安撫動搖的姐姐。

　　「雖然很好奇妳怎麼會知道我們半夜偷偷出門，但這不是現在需要了解的謎題。」

　　夏綠蒂妹妹，深不可測的惡魔祭司。
　　將這點常識放在心中就夠了，沒錯，現在重點是該放在讓楓璃改變她的缺陷上。

　　「加油！我相信楓璃姐能辦到的！」
　　
　　小蒼懷裡抱著兔子，就算我有過被這種兔子揍過的奇怪經驗，但沒有女孩子會討厭可愛的小動物吧。

　　特訓第一階段，就是讓楓璃先能夠跟這些小動物接觸。
　　為了讓楓璃能夠心無旁鶩跟兔子互動，老闆娘還好心關店一天阻絕客人的干擾。

　　「難得店內要做一些整修，就讓你們來照顧店內的動物了。」

　　可能在練習新的食譜，切著魚塊的老闆娘冷淡說了一句話。
　　
　　嗯，老闆娘也是一個小傲嬌呢，我當然沒有說出這種話的勇氣，免得被老闆娘埋進牆壁裡。

　　「不過真是難以預料到呢，在你們開始冒險後，我們店內的動物反而越來越多了，下次也要縫個貓娘的COSPLAY服呢。」
　
　　菲亞姐則頗有興趣觀察著在櫃台上趴睡的黃貓。

　　身穿剪裁得宜、有一些口袋的藍布衣，這設計讓我懷疑裡面塞滿了道具，還有一件短於大腿的緊身皮褲，今天雖然沒有工作，菲亞姐仍綁著紫色單馬尾來到店裡。

　　多半是來欣賞楓璃當作玩樂的。

　　附帶一提，黃貓也不是普通的貓，正是先前我們抓到的雷獸，本來夏綠蒂想要交給公會賺錢了，卻遇到很大的困難。

　　這隻雷貓不知為何喜歡上我們，沒有灌安眠藥就安分待在祭司身邊，而且不願跟夏綠蒂分離的雷貓不久前才在公會大鬧一番，電暈了很多工會職員。

　　多養一隻貓也沒差，老闆娘揮揮手隨便接受了。

　　於是北風與太陽除了會變大隻的兔子，現在又多了一隻會放雷的貓，越來越像以可愛小動物、而非拿可愛女孩子做招牌的咖啡廳了。

　　明明我們隊上沒半個召喚異界生物的召喚師或親近自然的獵人，夏綠蒂的小惡魔式魅力也不像有永久的效果，卻很自然而然被動物或魔獸喜歡上了。

　　等等，牠好像根本不是貓才對？血緣不是更接近史萊姆？
　　我放棄做無謂的思考，冷眼瞪著苦戰中的楓璃。

　　「倒是有一位隊友，一直不喜歡小動物呀。」
　　「嗚……」
　　
　　楓璃顫抖著伸出單手，想以一根手指輕點椅子上的一團兔子毛球。

　　但一碰到白兔子的背部，便如碰到靜電般立刻縮了回去，如此的過程已經重複了至少數十次之有，虛耗了好幾個小時。

　　兔子注視著楓璃的赤紅雙眼，彷彿也透露出很無奈的情緒。

　　「『摸屁喔，妳這沒毛的僕人。』，楓璃姐姐，兔子是這麼告訴妳的喔！」

　　小蒼模仿著兔子的酷臉與冷淡的語氣開口，最後才回到原本稚嫩的女孩聲音。

　　「妳會動物語言嗎？一千萬？」

　　我可嚇傻了，這難道就是我們受動物和魔獸喜歡的原因？

　　「沒有喔！我只是猜測兔子先生會想這麼講嘛！」
　　「嚇死了我，別嚇我啦哈哈！」

　　楓璃一邊尷尬笑著，一手拍打著兔子毛球。
　　我們沒能說出口，楓璃莫名其妙就克服了無法碰觸兔子的問題，只是……
　　
　　「糟糕，劍女人妳快──」

　　因為兔子看起來越來越不屑，牠似乎真的生氣了。

　　我還來不及警告楓璃，跳下椅子的兔子立刻變成人類的大小並兩腳站立，而且還比和服少女高了幾顆頭。

　　接著伸出手，很粗魯很用力得亂摸弄亂楓璃的頭髮。

　　「『再摸呀！是沒摸過呀沒毛的僕人！』，兔子先生這麼說喔。」

　　男女有別，這隻八成是公兔子，換作是我不就被揍下去了？
　　但被當作玩物看待的楓璃雙眼不禁睜成空白的圓形、眼角還掛著淚水，看起來實在很可憐。


　　「不過以結果來看，楓璃已經能摸兔子了，讓我們進入下一階段吧。」
　　「但是，楓璃姐姐好像更害怕兔子了。」

　　夏綠蒂貼心的小提醒，點破了現實。
　　因為方才被兔子欺負，縮在角落發抖的楓璃似乎比之前更畏懼這幾團動物毛球了……
　　
　　「這就算了吧，反正有成功過了嘛，而且光會摸兔子也沒辦法改變什麼，最終目標還是要成為能被持有的劍靈。」
　　「所以──這是我的下一階段計畫。」

　　我將寫好內容的筆記本打開，給眾人參考。
　　從角落回來的楓璃一看到內容沒多久，便將那張紙撕下來弄個粉碎，憤怒瞪著我。

　　「平凡的明日，你在亂寫啥啦！」
　　「當然有用，不照我的指示去做可進步不了，乖乖聽主人的話喔，妳不是發誓要成為我的武器嗎？」
　　「嗚……」

　　發覺自己說過那樣的蠢話，楓璃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只能乾瞪著我。
　　菲亞姐則露出苦笑，為我的行為下了不正確的結論。

　　「與其說在努力幫楓璃，不如說──更像在整她呢。」
　　「不不，我覺得我的方法很有用說。」
　　「楓璃，看妳要不要繼續進行了。」

　　我還是把決定權丟回給和服少女。

　　「……我做，我做就是了！」已經變得自暴自棄了。


　　在楓璃沒有更多抗議的狀況下，我們便開始進行第二階段任務。
　　但在第一階段已經困難重重的楓璃，果然在第二階段也不會多順利。
　　一個鐘頭後，於門口徘徊的楓璃再度揍飛一個靠過來的男性路人。


　　「第──十七人了吧？」

　　默默計算著數量，我拿湯匙攪拌著拿鐵，夏綠蒂則在梳理腿上雷貓的毛皮。

　　「這比上一個任務要困難太多了，楓璃姐姐應該差不多要放棄了，就夏綠蒂的印象，姐姐做事熱度不會超過一小時呢。」

　　夏綠蒂料事如神，楓璃似乎忍受不住了，她丟下木牌迅速逃回店內、並抓起在靠窗位置喝咖啡的我。

　　「這個訓練到底有什麼作用！」

　　雙頰漲紅的楓璃夾雜著哭音，向我抱怨這一個小時以來受到的慘烈對待。

　　「從動物進步到人類，我認為有循序漸進了。」
　　「可是！明明可以有更多方式，為什麼要抱路人呀！」

　　我給楓璃的第二階段特訓，是要她去“擁抱一位路人”。

　　沒錯，擁抱一位互不相識的陌生人，我幫仍穿著和服的她戴上兔耳，胸前掛了一個木牌，上面寫上一句“如有煩心的事想要傾訴，我樂於傾聽並給予您一個支持的擁抱”。

　　為了怕出意外，我們並未讓楓璃跑太遠，只是讓她在店外待機，我和夏綠蒂也守在窗邊，只要一有麻煩便能出面幫忙。

　　「這世界欠缺太多關懷並冷漠周圍了，我倒是認為妳的舉動可以改善這個環境，當妳成功鼓勵了一個人，心中也會比較有溫度吧，可以不再以冷漠的武器角度去思考。」

　　其實有點鬼扯，我有一半是真的抱持欺負楓璃的想法。
　　楓璃似乎稍稍被我說服了，可她還是低聲反對。

　　「就算出發點是好的，但問題是──想抱我的都是些奇怪的男性呀！」
　　
　　無視在背景跟變成人型的兔子進行肉搏戰的小蒼，雖然有點顯眼……

　　「妳說到重點了，路人確實都不懷好意接近妳。」
　　
　　我偷偷瞥了楓璃那稍微有料的胸部一眼。

　　沒有預想之內的普通人，都是些無事做做的冒險者，而且全是男性。
　　不管是肌肉結實得能彈開人的裸上身戰士、蒼老得能當楓璃爺爺的魔法師、或是吊兒郎當，感覺出去就會隨便被小型魔物給殺掉的不良少年。

　　每個跟楓璃接觸的路人只是隨便找個理由跟她攀談，當對方扭扭捏捏像是白兔可憐可口，就立刻張開雙臂準備將楓璃抱進懷中。

　　結果就落得被過肩摔的下場。

　　嗯──問題到底出在哪？
　　我繼續注視著楓璃的臉蛋和胸部，有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

　　「身材太好，會模糊焦點呢。」
　　「你、你在看哪裡！」

　　楓璃雙臉通紅護住雙手，一直在旁聽著的夏綠蒂則低頭看向自己那稍稍起伏的胸前，一瞬間似乎閃過不快的表情，但還是很快露出笑容。

　　「楓璃姐姐的個性，本來就不適合擔任傾聽者呢。」
　　「我不適合嗎？嗯──沒錯！只有我能將言語的垃圾倒給明日，明日才不能欺負我！你是我主人的話就好好侍奉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變得有自信了，大部分的時候不都被我整嗎？而且主僕關係也顛倒了吧？

　　「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厚臉皮的女人，所以才說妳長不大呀──別揍我！對了，那夏綠蒂有類似的經驗嗎？」

　　我躲開一計楓璃的直拳，打算轉移話題。

　　「蓋亞教會，有一間懺悔室，我曾在那邊擔任過傾聽信徒告解的人員。」
　　「喔就是那個吧？寬恕罪過的小房間。」

　　我在穿越前也多少有聽過的，神父會躲在懺悔室的隔間裡，傾聽信徒的煩惱和對罪惡的告解，原來這世界的教會也有這種設施。

　　「每次告解信徒至少要繳掉十分之一的財產，為此我都全力以赴呢。」

　　我以為告解只要付一點費用甚至不需要付錢，結果卻要交上十分之一財產嗎！

　　「另外，視罪刑的重大與否，有時也必須再多加一些金錢，作為贖罪券的購買，通往天堂的路總是佈滿荊棘呢。」

　　瞧夏綠蒂說得有多開心，楓璃卻聽得一臉發白。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每位跟我聊天的信眾總是越聊越多，有次一位男信徒還不小心還把它偷吃鄰居太太的秘密說出來了喔。」
　　「妳沒有用小惡魔式魅力吧。」

　　我無奈瞪著夏綠蒂，但金髮女孩只是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據我之前的研究，這個宗教有許多點可都符合邪教的範疇。
　　果然別西卜也不是隨便講講的啊……

　　「我要再出去站了。」

　　不知為何，聽完夏綠蒂發言的楓璃一臉冒著冷汗，同時往門邊退去。

　　「姐姐，為什麼冰箱裡的布丁不見了呢？」

　　面對夏綠蒂歪歪頭，突然的偷襲。

　　「吚吚吚吚！」

　　逃出去了。
　　原來是聽到夏綠蒂妹妹的回憶，害怕自己犯下的過錯被挖出來嗎？
　　
　　「這孩子，心理狀況也太好猜了。」
　　
　　我拄著臉頰，感到無聊而喝了口咖啡。
　　夏綠蒂則改摸起雷獸的喉嚨，雷獸也因女孩的撫摸而發出鳴叫聲，聽說貓被摸這個部位會感到很舒服，但牠不是貓吧？
　　
　　「不只是因為偷吃了布丁，姐姐也害怕自己的罪過會被掀開吧。」
　　「啊？但我們似乎都知道了。」
　　
　　夏綠蒂搖搖頭，收起了笑容。

　　「楓璃姐姐在眾星的孩子的這段期間裡，姐姐從未提過楓璃的過去喔，就算隊友們多少心知肚明，也沒有主動提起過。」

　　原來如此，我明白夏綠蒂的擔憂了。

　　不同於眾星的孩子的體諒，我們卻理所當然得探知到她的過去面貌了，雖然現在也只有我們隊伍和芙蘿拉姐姐知道這件事。
　　可想起昨夜楓璃的反應，那時的她，其實還是很害怕的。

　　「殺過人，而且聽來還是無惡不赦的壞人，這方面我倒是覺得還好，我也不是聖人……」
　　「這其中也有人只是跟王國站在對立面，雖然說不上無辜。」

　　夏綠蒂輕聲點出某個可能很殘酷的事實，我只是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在外面偷偷發抖的楓璃。

　　「我只是告訴她，必須跟過去做個分割。」

　　「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對於我們這些來自“異世界”的穿越或轉生者，原本在那個世界的記憶也就成為真正的記憶了，無法改變也無法追回，所以我才用同樣的想法鼓勵著楓璃。」

　　「這麼說來，從沒聽過哥哥在前一個世界所遇到的事情呢。」
　　「沒啥好事啦，比在這個世界無聊得更多。」

　　如果忽視背景鬥個難分難捨的小蒼和兔子，其實應該是很感性的段落才對，果然背景和背景音樂的選擇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管怎樣，哥哥沒有放棄楓璃，前主人在楓璃姐被明月姐帶走後，也從沒有表示過什麼，這點讓楓璃姐難過很久呢。」

　　「我放棄她幹嘛？身為她的主人，總不能放著她在路上亂咬人吧。」
　　「是這樣嗎？」

　　夏綠蒂笑得很曖昧，我則別開了頭。
　　在我們輕鬆聊著天時，又有人靠近了楓璃。
　　這次……

　　「是一位人類小女孩呢。」

　　夏綠蒂瞇起雙眼，眼光似乎帶著鑑賞。

　　那是一位有著銀短髮的小女孩，看來比我們隊上最小的小蒼還要更小，雖然衣著主要是布衣，但在很多關節處裝了銀白的護甲，小女孩手裡捧著一束插滿鮮花的花束。

　　外貌簡單來說就是個小美人，不過小女孩看起來比楓璃還要怯生，她還是鼓起勇氣跟奇怪的和服兔子交談，隔著窗戶我們聽不到她們的討論。

　　似乎也是因為小女孩的反應，楓璃從一開始的害怕，最後也自然而然露出笑容，兩人的交流順利進行著。

　　銀髮小女孩不時閃過難過的表情，這時楓璃就扮演大姐姐安慰她。
　　在持續一段時間的溝通後，銀髮小女孩放下花束，兩人便進行親切的擁抱，楓璃瞇起雙眼、露出笑容。

　　成功擁抱了嘛！我可呆住了。

　　我在銀髮小女孩離開後忍不住衝出咖啡廳，準備好好鼓勵克服內心障礙的楓璃！
　　但楓璃的表情卻是一臉無神，彷彿看見了怪物。

　　「啊，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可怕嗎……」
　　「可怕？那小女孩不是很可愛嗎？妳們不也成功擁抱了？」

　　楓璃蹲著看向自己的雙手，兔耳似乎也跟著抖抖。

　　「抱小孩子是比奇怪的大叔好多了，只是……」

　　「一開始，小女孩說是為了迎接從護衛重要人士任務回來的爸爸和媽媽，準備好鮮花要歡迎他們回家。」

　　「小女孩害怕爸爸不會接受她的擁抱，我那時就覺得奇怪了，怎麼會有父母不喜歡孩子的親密接觸呢，我花了很長的時間跟小女孩溝通，強調她的父母不會討厭她啦。」

　　「最後，為了證明這點快要哭的小女孩，我就抱了抱她，本來一開始還想要把她摔出去……」

　　「但我發現我根本動彈不得，骨頭好像還傳來了奇怪的聲響，這時才注意到一個事實──小女孩的力氣非常大！非常大！大得能舉起大象都沒問題了我如此確信！」

　　「痛得我都想哭出來了啦，可是為了鼓勵小妹妹，只能忍住露出笑容，嗚嗚……」
　　「原來是怪力女嗎！」

　　連以暴力著稱的楓璃都拿她沒辦法，那小女孩是什麼樣的怪物呢……
　　不過如果照小女孩所說，她的雙親都是冒險者的話，生出有強大潛力的孩子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嘖，怎麼我都沒這種閃光可以享受。

　　「真想看看啊，她的父母長什麼樣子。」

　　一定是很厲害的冒險者吧。
　　我準備展開最後一個階段的任務了，要帶著楓璃回到屋內，沒想到又有一位熟人經過。
　　戴著維京頭盔的大叔不見平日的高傲，倒是一臉窘迫、小心翼翼找楓璃交談。

　　「楓璃小姐，剛剛──有沒有見到一個銀髮的小女孩？」

　　維京大叔單手比出高度，跟剛才見到的那位銀髮小女孩似乎差不多。

　　楓璃思索一下，回答：「不久前還在跟我聊天，現在說要去城門了。」

　　維京大叔呼了口氣，一臉慶幸的模樣。

　　「太好了，還好艾薇拉乖乖往大門去了，難得被騙一次呀……」
　　「把拔，你怎麼在這裡？」

　　那可愛的女孩聲音讓維京大叔挺直了背。

　　循著聲音來源看去，從某間商店立牌後探出一顆頭，原來是剛才的銀髮小女孩，看來她還沒走遠。
　　她說的把拔是？我一臉困惑看著周圍，沒有個答案。
　　但維京大叔想也沒想，調頭就跑了。
　　銀髮小女孩嘟起嘴巴，以驚人不像孩子的速度追上維京大叔的背影。

　　「姐姐！把拔還是不給抱呀！」

　　經過我們時，對楓璃大聲抱怨了一句。
　　待兩人消失在遠方，還傳來維京大叔的哀號聲，我才和楓璃面面相覷。

　　「她是維京大叔的，女兒？」
　　「或許，是吧。」

　　這個衝擊性的事實，讓我忍不住跪倒在地。

　　「沒想到連維京大叔都有老婆了！他女兒都長這樣了，妻子應該是位美人吧！搞不好就是在地下城認識的，難道在地下城尋求邂逅錯了嗎？不對我根本很少去地下城呀……」
　　「明日，你好像很沮喪？」

　　楓璃脫下木牌，用木牌的尖端戳我的頭。

　　「怎能不難過！夏綠蒂和小蒼充其量只是我的妹妹，妳更是寵物呀！」
　　「什麼寵物，我是劍靈好嗎……」

　　「對了，既然他都有老婆了，怎麼成天還來我們咖啡廳想找菲亞姐和妳？不如把這個資訊告訴給維京大叔妻子，造成這個家庭分裂吧嘿嘿……」

　　「你的想法，變得跟惡魔差不多喔。」

　　楓璃畏縮得提醒，但在這一刻我確實想墮落成惡魔，好好敲詐維京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