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獸學園]113 合作交心 與鼠共處者

在燦爛的陽光下，一群學生被教師聚集到了一個森林裡面，在如此炎熱的天氣，森林的綠葉成為了學生們遮陽的防護罩，這群學生聚集的原因就是......

「好啦！翠澗之超級繪畫戶外課程開始！請學生們拿著剛剛老師們發的繪畫本進行繪畫，只要是這森林裡面的東西都可以！有問題就問一旁的老師！你們這些學生是被幸運抽到的兩班！要好好享受課程啊！」一個壯碩的男性老師右腳踏著一個被鋸斷的樹幹，拿著擴音器大聲說著。

開什麼玩笑？

搞屁阿，早知道就翹課了，還有兩億在我屁股後面跑啊！

對我來講，這種沒有錢賺的是無疑的是浪費時間。

解開胸前兩個扣子，嶄露過人上圍並拿著墊板搧風，不在意注意自己的目光增加了。

大小姐時期的各種沒童年才藝補習，畫畫隨便撇撇都贏過一大批人，而我也確實只用一隻手做著調色、洗筆和繪製工作。

算了，當成轉換心情吧，稍作休息，這畫完後撥點時間補眠吧，最近實在不能說睡得很好。

再三分鐘這張圖撇完吧。

我打了個哈欠。

然後往下掉。

！？

三小？

突然的搞啥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除了生物感知這被動技外，毫無警戒能力，在黑洞同樣出現在我腳下時，我呈現完整放空狀態，往後一倒撞到樹幹後，慘叫一聲跌入。

掉入了漆黑的黑洞，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只知道自己正在往下降落，突然下方產生了光芒，掉了下來卻沒有半點感覺，連絲毫的疼痛感都沒有。

雖說掉下來時確實詭異的無傷，可掉下來前撞到後腦了啊！

我抱著後腦杓蹲在地上的，猜想頭上應該種了個不小的包。

「......站得起來嗎？需要幫忙嗎？」左手邊，一名少年出聲。

他伸出手，看著蹲著抱住自己的頭的我。

他戴著龐大的尖頂圓帽，看似西方法師，手上的燭火使他更添神秘感，看起來像是哈利波特影集中走出來的一樣。

「嗚~沒事......」換成雙手抱頭看了回去，除了天殺痛外，似乎並沒大礙。左看看又看看，慢了數十拍才察覺異常「這是哪？」

看了看四周，是一條會自行發出微弱光芒的地道。

「不清楚......按學生證回去看看？」他回應還在蹲著的我，並且從口袋中拿出了學生證，按下按鈕，沒有反應。

「......妳試試看？」隨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學生證幾秒後將它放回口袋。

「好痛好痛好痛......」我沒做回答，揉揉腦袋瓜，另一手拿出學生證嘗試。

實驗後皺眉對引登人搖搖頭，示意"行不通"。

「所以......需要幫忙嗎？」似乎還是擔心，他再度伸出了手。

「不用擔心，這我自己應該可以處理。」雖然真的痛到讓我掉淚，還是別讓別人緊張好了，我左手對著腦袋發動散發淡紫色微光的治癒術。

看看唯一剩下來的、怎麼看很像陷阱的一條路，我皺眉開始想著各種假設。

這是什麼？敵人的能力？誰的敵人？用作呢？

少年拿起燭臺的末端，用力的往岩壁敲了一下，結果一個像是結界的東西舒緩了他的攻擊，岩壁一點事情都沒有，他看向後方，沒有路。

他揮了手上的燭臺，五十隻老鼠從突然增大的燭火中跳了出來。

「幫我去搜查看看前面有什麼狀況，有危險立刻回報以及回來......盡量別死。」說到最後一句時，臉上的撲克臉微微浮現出擔心的情緒，五十隻老鼠聽完後往前衝刺。

「我們跟在後面走吧？」他的的臉十分冷靜，轉回來詢問我的意見。。

「好像......相當方便的能力。」而我轉移了話題，雖然手還是抓著頭，不過似乎確定沒大礙了。

盯著燭台，召喚老鼠的能力嗎？

這種非戰鬥系的能力在學園裡絕對是罕見的，想不到有機會被我遇到，發動條件似乎在於手上燭台的使用。

「......方便......嗎？我倒是從沒把牠們當工具看就是了，除非必要......否則我都是用請求以及詢問的方式要牠們做，剛剛也是，如果牠們不想我也不會多說什麼。」注意到了我看向燭臺的視線回答。

「我叫引燈人。」引燈人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接著看著對方的臉等待著回應，那無力的眼神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有點無聊。

「這樣的話就沒有我想得那麼方便了。」我遺憾的轉移視線，看看前方的道路「我叫論月歌易，怎麼稱呼我都可以。」

「不方便也好......因為是家人，我得尊重牠們的意思......論月歌易，這名字很特殊很不錯呢。」引燈人面無表情的說，並看著前方的道路，還是如同剛剛那樣沒有產生任何變化。

「不方便並不代表我討厭這個能力，相反的，我覺得這能力相當得棒。」我笑了「在學校看到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前輩，看到會和老鼠交朋友還會擔心牠門受傷的人反而讓我覺得開心呢。」

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毫無虛假。

「謝謝妳。」引燈人簡短的答謝，從那老是感覺沒有情緒的臉中露出了微微的淡笑。

「我們學校有那麼恐怖嗎？我倒是很少碰到那種學生。」引燈人疑惑的問了出來，他的神情有點不自在。

「很恐怖呦，七霸主中，應該有一半的人殺過數千、也許數萬人。」我苦笑道，嘆了口氣「猜不到吧？」

「七......七霸主？我好像......沒聽過，但......七霸主是做什麼的？」引燈人臉雖然沒變但眼神充滿疑惑，完全不知道七霸主是什麼。

現在學校還有人不知道七霸主嗎？這人有點後知後覺啊！

「目前學院學生中的頂點。」滑滑手機，我將七霸主的介紹遞了過去「我剛剛確認這裡似乎不能上網了，還好這資料我本來就留著。」

「......」引燈人默默的看著七霸主的簡介，臉上有些疑惑，可見他對這個學校的關注度是有多麼的低......

「謝謝妳借我看，似乎前面有個結界，讓老鼠們過不去，我們先跟上吧。」引燈人先向我道謝，接著加快了腳步。

我跟在後頭，安靜沒幾秒。

「引燈人先生，你有得罪什麼人嗎？」

「沒有。怎麼突然這樣問？」引燈人回頭說並停了下來，等我跟上。

「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啊，我認識的人中，沒有人會把人拉入這種怪空間的。」我皺眉回想著「雖然這樣有點失禮，不過我只能猜想是你的敵人做的。」

「真有那個人的話，應該只會針對我吧......說不定是學園十大靈異事件之類的？這學園本來就不普通。說說而已，真是這樣的話那被我們碰上還真是衰......」引燈人看著論月跟上後，繼續往前走。

「哪天這個學園說不定會充滿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人、超能力者......阿，超能力者已經一大堆了，縮短為前三者好了，真希望可以跟他們開開心心的玩。」引燈人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說出這句話。

「我有點難想像耶。」論月抵住自己的嘴唇說道「引燈人先生會說出這種話還挺讓我意外的，你相信他們存在啊？」

其實引燈人的回答舒緩了我的緊張感。

我意外的是，剛剛給我感覺得很冷漠的引燈人，給了我像孩子般天真的回覆。

「只要是有趣的東西，我都願意相信，只要不為非作歹，有什麼不好呢？」引燈人笑著說，那是個略帶期待的笑容，接著他看見了前方有一坨黑黑的東西在，那是老鼠們，他收回笑容快步走向老鼠們所在的位置，摸了摸前方的道路，沒什麼感覺，但老鼠們就是過不去。

「看樣子沒辦法了，好像真的有個我們碰不到的結界，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吧。」引燈人說完後揮了一下燭臺，老鼠瞬間憑空消失了。

這個能力真的很有趣呢，我露出淡淡的微笑。

隨後，對他所說的有趣的事，我倒是知道有個不錯的方法知道很多。

「你可以聽別人說故事。每個人的人生都會有明確的不同啊，或多或少會遭遇一些有趣的奇人軼事，這樣好了，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

反正，我也愛講。

就分享一個介於我剛發現堂花可能在萌獸學員，而我卻還沒入學時期的故事。

另外一個師傅的故事。

「不介意的話，請說。」引燈人邊走邊稍稍留意岩壁有沒有什麼機關，但似乎是他多心了，這裡好像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地道的樣子。

「從什麼部分開始講起好呢？我先隨便鬼扯好了，引燈人有沒有兩種想法相衝的時候？」幾番思考後，我想到的是這樣的開頭。

「是指原本抱有著某種想法，卻因為某個事件而讓那個想法破碎並被新的想法取代嗎？」引燈人提問。

好吧，這確實有點難解釋，我重新想想麼說明好了。

「有點類似肩膀上的天使和惡魔論，只是，並非對錯間的抉擇，而是兩邊似乎都正確，讓你不知該怎麼選擇才好。」思考許久，我多花了不少字解釋我前一句話的意思「我受過兩種截然不同的教育，所以這點會特別明顯，面對一件事時，左肩上的富豪和右肩上的貧民會告訴我完全不同的答案，左邊強調的是個人尊嚴，右邊強調的是與人共處，兩者兩極，卻都沒有錯，人類這點很奇怪吧？」

「我理解妳的意思了，不過我認為這樣不奇怪，因為『思考』就是因為這樣才有價值。」

「這個故事開始前，我比須讓你先知道，我過去是相當惡質的人，很喜歡欺負別人，反正自己高高在上的財力地位，對方絕對無法反抗，這種兩極的看法最明顯的一次發生在......」說到一半，我突然停止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說法，發覺這總講法有些不對「我剛剛把話說得太快了，其實，我擁有這兩種教育不過是這一年間的時間，這故事以個平常情況來講也許不算新鮮，但我認為同時思考過兩種立場的我，思考邏輯可能會讓你有些興趣。可以接受，我就繼續講，如果想聽其他故事，我大小姐時期也遭遇過一些其他成面上的趣事，你比較想聽哪個？」

「妳想講哪個就講哪個吧。」聽完對方講完一大串的引燈人眼神略帶期待的回應。

他比我想像中的單純耶，我說真的。

「......」我幾秒思考「如同先前所講，我受過兩種教育，其實我之後的情況，是由不得我繼續維持大小姐的任性的，原因我之後有機會我可以再跟你分享。」

「嗯，所以妳要先講什麼呢？」引燈人點了點頭回應。

「我先和你介紹我的其中一個重要貴人。」論月持續跟著「他是我拜喬師傅為時前的另一個師傅，我的體術老師。我進入這間學校就底原因並非變強，因此在入學前，我可以說什麼戰鬥手法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想要獲得基礎的戰鬥能力，可說是痴人說夢，我數度想放棄這天真想法，直到我看到一個怪人。」

「當時，我第一次從貴族學校轉移至普通學校讀書，因為少了一隻眼，被其他人霸凌，我選擇放棄反擊，因為這很有可能給當時獨自照顧我的奶奶添麻煩、被我欺負過的舊同學們亂宣揚我的壞事，使我的名聲在各國高中生中跌落谷底，我也選擇忍耐，原因是我不再擁有財力陪他們玩爭權遊戲，啊！」抬頭，對了！這個也要講「有那個契機嘛！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父親的欠債，這是傳出去後，有一段時間學校一直以為我在從事援交。」

「於是我崩壞了，我自認自己相當高貴，少了一隻眼也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我火了，當下我有兩個選擇，一是用我原有的心機一一報復他們，憑我的頭腦我確信做得到！因為我是血統高貴的人！由不得他們玩弄！二是索性自暴自棄，援交就援交，我自認我的胸部跟臀部都是頂尖完美的，反正沒錢沒權力，就先用極端的手法把債還了。這兩個選項，前者維持形象，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還塑造敵人，後者可獲得些許財產但自我污辱。」看向引燈人，偏頭問到「換做你你會怎麼做呢？引燈人先生？我當時兩個選項都有可能選，反正實力進不了萌獸，乾脆選條路自我滿足吧？是這樣子嗎？」

「.......」引燈人邊走邊沉思了數秒。

「第三方案，不靠金錢的強大自己，不讓自己給別人欺負。」

「前者的話，樹立更多敵人可能會讓奶奶有麻煩，後者的話......錢是買不到名字的。」

「即使閉不了那些人的嘴，家人怎麼看待妳才是更重要的。」

「因為論月歌易這個好名字，正是妳家人取的，不是嗎？」

「我不會說之前的妳是對的，因為就結果來看也是妳先欺負他們的，對吧？」

「......」幾乎都是正確回答，反倒是我有點被他嚇到了。

這人，不簡單。

「能這樣回答的你看來看過不少大場面啊。」我滿意的笑著回應「回得很好，我當時在這兩個選項中徘徊很久，對我來講，對著這是事件視若無睹太過不像我，就是一口氣怎樣都過不去，然而給奶奶添麻煩是絕對要不得的......我當了十多年高傲的有錢人，低頭這選項說啥都不屑選，這樣，我等於沒有選項了。結果當天就被同班男同學拖進巷子裡，他們認為我應該和很多人做過了，所以可以隨意上，自暴自棄的我並沒有反抗，問我當時的想法？你絕對想不到，反抗和報復可能會給奶奶添麻煩；什麼都不做只哭泣又不合我的個性，沒有選項的我腦袋一片空白。不是恐懼也不是憤怒，而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甚至開始問起自己"自己到底是誰？"這鬼問題，很好笑吧？」

「當時就走我的是一個盲眼推拿師傅，徒手呦你相信嗎？徒手解決五個年輕人。」我自嘲地笑了「我想你應該也不性信吧，就當我再吹牛，總之我遇到了這樣的人，我想這怪人應該是個高手，於是請他收我為徒，若問他有沒有教我東西？有的，教我生活心態。他無法教我武術是因為他自己也沒有習武，他將雙手圈上鐵環是為了提高生活的難度，據他的說法來講，當他失明那天也認為是自己的末日，他提高自己過日子的難度，告訴自己還能更慘，所以現在還不是最糟的情況......」

我拉起褲管，雙腳上穿著的是看起來很沉重的鐵鞋。

「很奇怪得，他只教我這麼一件事，我就一路拚到入學了。」

「『目前還不是最爛，所以要加油。』的生活心態嗎？」引燈人聽完對方講完的一大串故事，點了點頭回應一個疑問。

「是啊，我太多東西要講，所以有些小錯亂，我還蠻擔心你聽不懂的。」論月看看前方「是說這路還真長......」

「建立於艱難之上的堅強......相信妳奶奶看到現在那麼堅強並且名為『論月歌易』的少女一定很高興吧？」引燈人說完後稍微看了一下我的鐵鞋，他眼睛稍稍的睜大，似乎沒想到這種原以為漫畫人物才會做的事情竟出現在他面前。

「謝謝誇獎，不過我有點逞強過頭了，老實說持續這樣走還真的有點累啊，還沒到？」我苦笑揉揉穿著鐵鞋雙腳的小腿。

「是阿......話說回來，論月知道為什麼自己叫做論月歌易嗎？這真的是個不錯的名字。」引燈人沒有表情的邊看著前方的道路邊問，道路彷彿沒有曲折一般，一直線的不斷延伸。

「論月是姓氏，很罕見，但確實是姓氏，可是歌易......」我偏頭思考著，手拖著自己下巴回答「確實瞞奇特的，但我也沒有機會問了，這名字是死去的父親的提的。」

「嗯......這樣啊。」引燈人稍微看了一下對方後轉回前方。

「引燈人先生呢？這名字讓我感覺好生疏，是比較像稱號而不是名字呢。」我抓住話題回問，同時看看引燈人的臉「真的是名字嗎？」

「是名字，涵義為『以渺小之光指領著細小之暗，用燭火指引老鼠的人』，取名的人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他，但我很珍惜。」引燈人很迅速的回答了出來，就像已經把這段解釋刻在心中了。

「這樣講也許失禮了點，有得罪還請包涵。」我吸了口氣「但我還是覺得不像名字啊，類似的意思，我可以想到的字有燭、明、照、領，感覺隨便找幾個字都會是蠻好聽的名字啊？」

「呵.....或許吧，但我就是『引燈人』，我認為沒有所謂的像不像名字這一回事，因為名字並不能相似別的東西。」引燈人微微抬起頭說著「即使同名，想法也會不同，因為名字......這麼說或許對聽到的人會感到有點誇張，但我覺得......名字是人存在的起點，而存在又是自由的起點。」

引燈人低下頭，順便將那過大的帽緣扶正。

「那麼，我可以另外幫取個綽號嗎？」我抓抓頭，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解有點白目「這名字類似職階，同學、狂人、舞者、術士、領隊，再加上沒有姓氏......等等！引燈人先生你是孤兒？」

「取綽號就免了吧......的確是孤兒。」引燈人搖了搖頭說。

「之後也沒人把你編入家庭嗎？當養子之類的？」很擔心的問道。

「......有點複雜呢，不過我有記憶以來，一開始我是在幾乎成了垃圾場的貧民窟長大，而裡面有個人似乎是受我父母拜託照顧我的......但他也不像父親......」看到我擔心的樣子實在讓引燈人感到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你屬於哪裡呢？」這就是我想問的事，眼前這個人，有沒有所謂的"家"可以回？「換作是我，應該會很不知所措，引燈人先生真的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嗎？」

沒有家人，沒有歸屬，我有本事撐到這天嗎？

沒有奶奶和堂花，我還是論月歌易嗎？

「我屬於哪裡人？我是引燈人啊。」引燈人看我擔心的表情，沒拿燭臺的手比出了個讚的手勢稍稍抬起來後，大拇指比著自己，露出了個十分有自信的淡笑回答，試圖用這個有趣的回答舒緩這個充滿擔心的氣氛。

過沒多久笑容又再度消失。

「......不有趣嗎？」

「當我沒說吧。」似乎開錯話題了，我傻笑著揮揮手撇掉這話題「至少對我來講，"歸屬感"蠻重要的，既然引燈人不會在意，那我就不要自己亂想好了。」

「歸屬感嗎？原來論月剛剛在擔心這個？對我來說歸屬感也很重要啊，但我並不會對我不知道的出生地感到難過，也不會為不知是誰的父母而流淚。」引燈人聽著我的回答才理解了對方剛剛擔心的用意。

「不過，我會想待在家人的身邊，我已經有家人了......除了那些老鼠以外還有兩個人。她們兩個常來我房間玩，這麼說來或許會讓妳覺得好笑，不知道什麼時候改變的......我有時候打開單人房的宿舍房門時，會喊出。」

引燈人講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把帽子拿了下來，裝了個把帽子放在掛衣架上的動作。

「我回來了。」引燈人露出了個可愛的笑容。

「太好了呢，有這樣的家人。」我發自心的笑了，鬆了口氣「要是我沒有奶奶的話，很多的難關熬不過去吧......」

「是啊......我平時也受了她們不少幫助。」

「要是沒有她們，我會很難過，我的生活應該也會變得無聊死了吧......」引燈人將帽子重新戴上，露出淡笑說。

「好像到了。」引燈人指向前方，前方有一扇黑色的大門。

總算啊。

出來把始作俑者！是本小姐的敵人嗎？讓你知道屁滾尿流的滋味。

「這道底算啥啊......」我扭扭脖子「開的了嗎？」

引燈人走向門前，稍微轉動了一下門把，門把可以轉，他打開了門，看見的是淡藍色的牆壁，上頭有著各式各樣的設施正在運轉，而在操控那些儀器的人聽到聲音轉回頭，接下來則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我們。

「你們怎麼會從那裡出來。」一名中年男性看著他們，滿臉鬍渣一頭亂髮，他的身子很瘦長，身穿白色的大衣以及牛仔長褲，左胸口前的口袋掛著一枝筆。

「說得也是啊？我們怎麼會從那裡出來？誰來給本小姐一個解釋啊？」我扭扭脖子，四周的空氣瞬間上升數度，匹敵七霸主異能的魔力似乎要把這一帶炸成平地一樣，以有點壞掉的眼神環視這著空間。

我火氣超大我知道。

「......嗯，讓老師我來簡單的講解一下，那個地方是以前捕獵怪物用的......啊啊啊......就是那個以前有個還不錯看的森林裡面一大堆會主動襲擊人類甚至出來森林攻擊人類的怪物，為了要將怪物殺掉又不破壞森林，所以我在森林的地底下創造出一種法陣......呃，啊......我會利用法陣把那些怪物傳送到一個堅固的地道異空間，呃......因為是直的所以比較好殺......啊啊啊，然後為了以防情況不對，所以又做了一個結界阻隔怪物和人類，但是那個結界有時候會把動物也阻隔掉，哈哈哈，那個結界的另一邊弄得很長，可以囤積物資以用來長期抗戰，為了怕學生誤闖，所以就設定學生證在那裡不能用，也無法由學生證傳送過去，所以進去殺怪物的得從我這邊過去那邊，總之森林裡沒有怪物所以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有再用了......所.....所以......」

你也知道地道很長嗎？

「那我們為什麼會掉進去啊！原來我長得很像怪物啊！」笑了，這可真有趣啊！對吧？「應該會有精神補償吧？」

「呃......這一定有什麼誤會，小姐那麼美怎麼可能像怪物呢，肯定是那個法陣出了問題！所以......好像是我的問.....問題。」老師看著我的笑容從座位上離開並後退了幾步，把自己跟我之間的距離拉大。

「你也太後知後覺了吧？要是還有其他學生掉進去我跟你保證學校精神賠償賠不完！」氣稍微消了點，又開始擔心頭上那個包，我伸出手「冰袋。」

「......是，真是對不起，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那節課的老師，要他不要記你們翹課。」老師只能照做，並從一旁的冰箱拿出了冰袋。

「那麼......我先走了，再見。」引燈人眼看事情好像解決了，拿出了學生證準備離去。

「掰掰。」我笑著揮揮手，卻馬上把手收回來「痛！」

這幾天再去玄夜那算個命好了，大概是"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