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遙END】真っ赤な糸

如果，是遙跟總司發展了感情，並在那個時候總司活了下來的話……

【沖遙END】
「沖田？——」走在草木之間，一邊叫喊名字的我不停的環顧四周，「你到底在哪裡啊沖田——！」沒這麼快就放棄的我繼續著叫喊，雖說如此我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就算這樣我還是得把他的人找出來。

在他胡來的那次紛戰中他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最後沖田當然是被覆命到鄉下繼續休養身體，而我跟隨著他一同生活到現在。

他一開始就是我的責任了，並且我沒有辦法就這樣任由他去，畢竟他的身體不是一般人的健康，以他的個性一定會自暴自棄。

更何況我知道變若水的治療方法，哪怕一點也好，我希望能減輕他的病痛，為了這個期望我每天關注他的作息、片刻不離的陪在他身旁。

這些日子來他都照著我的話休養身子、代價就是我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但也因為這樣，近期的他狀況有好轉了，病狀比較少發作、變若水副作用的藥效好像也在慢慢消失，已經到像現在這樣，可以在大白天出來走走、曬曬太陽，他的身體比較不在受病痛束縛。

相對的，我的叮嚀他都不聽了……那個臭小子！——

「你在不給我滾出來之後就要你好看———！」耐心用盡的我就這樣站在中央怒吼，音量大到都有迴音，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聽到，反正那傢伙就算聽到了也一定不會照做的，為此我只能大力踢了地上一顆小石頭做發洩。

被我踢起的小石子拉出了高弧的拋物線，就這樣掉到有一段距離的樹叢裡。
「好痛！」隨後聽到“叩”的一聲，還有吃痛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沖田？沒有放過這細節，我朝石子飛去的草叢走去。
走到草叢另一頭所看到的景色，是比剛才那裡更為遼闊的視野。

新鮮的空氣中飄流著點花香，有些坡度的草地除了有細細的小草，還有著綻放不久的花朵，那些花朵很小，顏色也都只是很單純的白色及黃色，但就是因為這樣的色調，和這裡的自然景象才更為漂亮，以及。

「居然在這種地方睡覺……」無言的看著躺在下面的沖田，一副就是剛睡醒的樣子，揉著惺忪的眼睛和額頭，剛才的石子大概是砸到他了，看他這樣我莫名的罵不下去，只是無奈的等著他清醒。

「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呢，今天的太陽很舒服啊，妳不覺得嗎？」
「在那之前我可是找你找很久了啊！結果你這傢伙在這偷閒！」瞧他還賴在草地上不肯起來，又一次受不了他的耍賴行為，我作勢要將他拉起來而微蹲下身——

「別這樣說嘛，妳也一起來體會就能知道我為什麼會睡著了——」他趁我蹲下伸出手的瞬間握住了我的手腕，就這樣把我拉倒、整個身子跟他一樣倒在草地上。

「等、我來是要找你回去不是來睡覺的！快點給我起來……！」意外的發展讓我不停反抗起來。

「還想要再睡一下嘛……」將近滴咕的氣息，在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下清楚感覺的到，他全身散發多強烈的懶洋洋的氣息……

他這樣我又不忍說他了，心理以『變若水的副作用還沒完全消失吧』的理由，對他說了：「別睡太晚啊。」，我不多做什麼了。

很快的他再度陷入了熟睡，我則是嘆了口氣。
我真是的……每次都這樣隨波逐流、放縱他，我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但這長久的日子以來，現在的他讓我很欣慰，在不久之前他還沒辦法像這樣，隨心所欲的活動，待在他身邊照顧他那麼久了，看他的氣色變得那麼好真的是太好了啊。

在他病情沒有好轉的時期，他的神色經常受病狀折磨而難受，有時會突然倒下，有時會半夜裡因症狀發作的刺激而醒，有時也有良好的狀態，但也維持不久。
在他身邊的我總想著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他的痛苦，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他過的自在輕鬆……

所以現在能夠看見他那麼安詳的睡顏，真是太好了，在身邊照顧他、還得出來找他的人，雖然麻煩細瑣的事很多，但我不覺得厭煩，也不要求得到什麼回報，我要的就只是這樣的場景，兩人悠遊自在的享受著的場景。

真希望能一直延續下去……瞇起眼的我內心悄悄萌芽了這個心願。
可是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安寧，到了隔天——

「沖田————！」今天的我也在草原中央怒吼，真的是快要被他搞瘋了，每天像這樣在森林東找找西找找的也是會厭煩的啊！到底他都跑哪去乘涼了啊？！就算身體狀況再好也不能得意忘形啊！到底都把別人的關心當什麼了？！找到他後我一定要好好的說說他！——

「啊、就站在那邊不要動。」從某個地方傳來了他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四周並沒有人在，「快點給我出來啊你！」

「把眼睛閉起來。」、「啊？」
「把眼睛閉起來，我就會出現在妳面前。」
「直接出來不就好了嗎！」、「別說了、這次就照我的話，閉起來吧。」

他又在搞什麼鬼？白了一眼，既然確定人在附近就先照他說的做吧，等他現身後我再好好說說他。

我不是很甘願的閉上了眼睛，而變的黑暗讓我有一些緊張，在我看不到的情況下沖田那傢伙到底打算做什麼？以那傢伙的個性一定是非常幼稚的事吧？恐怕是對我惡作劇什麼的……

「！」頭上傳來了某樣東西的觸感，警覺性的我馬上睜開了眼睛。
「嗯，真的很合適呢。」一睜開眼他就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不過他一出現就這樣盯著我不放，手指拖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我，露出滿意的笑容。

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滿意什麼，不說這個，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附戴在我的頭上——
手緩緩往頭上摸去，有什麼東西摩擦的聲音，隨後幾片的白色花瓣從我頭上飄了下來。

這是……？
花、圈……？

「在昨天那個地方用那裡的花編成的噢，果然東西好看、不管裝飾在哪都很好呢。」
「你的重點是在花……？」他那話聽起來，不就是在講我被這個花圈裝飾的很好看嗎！

「妳不喜歡嗎？難得想要感謝一下妳平時的照顧才編給妳的說，因為妳很喜歡花嘛。」
「我、我哪有說我喜歡花啊！你不要亂猜！」
心裡像是被什麼抨擊了一樣，我趕緊以否定掩飾著我內心的騷動。
怎樣啊……突然做這樣的事……
但更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內心躁動著的這股感覺。

我竟然覺得有點開心——
不不不，比起這個。

「——給我等一下！你不要以為這樣做就能蒙混過去喔！我可沒單純到被一個花圈打發過去！」、「妳這話的意思是妳還是蠻喜歡的？」、「你不要在那裡曲解！！」

「出來玩玩夠了吧，趕快回去喝藥啦！」我缺乏耐心的趕著他，但他絲毫沒動靜，反而露出嫌棄的神情，「難得我送好禮給妳妳還真是不領情啊，一如既往的囉唆。」這傢伙……！不過就是編了個花圈就以為很有心意，那全年無休照顧他的我不就聖人嗎？！

「再說我沒有在玩，有很認真的在想事情。」似乎是懶得和我正面爭執，他向前走了幾步，面向前方的景色。

「不要笑死人了，你有什麼事情好想的？」反正一定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吧，因為還氣在心頭的關係，我毫不留情的數落他。

「是很重要的事喔。」可是他意外的沒有反擊回來，很普通的回應了我。
而那個『重要的事』、我不知道是指什麼，因為這樣，我表露出了頓住的反應，而我還來不及開口問。

「——我在想妳跟我的事。」沖田背對著我，直接向我坦承。
而聽見他坦承的話，我又是頓住。

我和他……的事……？我無法理解，只是愣著沒有說什麼。
「……吶、我問妳。」


「妳對我是什麼感覺——？」他反而出口問了我，而聽見這樣的問題，我著實的驚到了。
「幹、幹麻突然問這種噁心問——」、「好好回答我。」

幹麻啊……有問題的明明是他自己還反問我……
而且，還是、那種問題……雖然我不是無法回答他，可是……

「答、答案很明顯吧！當然是討厭啊。」還好他現在背對著我，不然的話我一定沒辦法回答出來，「個性那麼欠打，又老是做讓人火大的事，又不好好聽我的話，根本沒一個我看順眼的地方。」因為要是他面對著我的話……一定會露餡的。

被問到那種問題、而下意識臉紅了的我……一定會被看穿的。

「都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改變也沒有啊？」
「那都要怪你自己。」雖然他還是背對著我，但我還是白了他一眼。

「所以？你在想我跟你的什麼事？」把重點拉回到剛才的話題上，我主動向他提了出我在意的地方，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嗎？

但他只是笑著嘆了口氣。
「不，沒什麼，聽了妳剛才的回答，我也得出答案了。」看樣子他是想通了什麼，但還是沒有解開我的疑惑，「所以說到底是什麼啦。」令我不耐煩的催促著他的答覆。

可是他還是沒有馬上回答我。
在我看不見他的臉的情況下，他沉默了些許。

「……我一直在想，我們要持續這種關係到什麼時候。」他雖然繼續說了下去，但是又開始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但聽妳剛才的回答，答案也已經出來了。」

然而我根本就還沒弄懂——

「趁著我的狀況恢復的還不錯，我們也趕緊分開吧，這是我最後得出的答案。」他就說出這種擅自決定的打算，「這幾天開始準備，看是妳要離開這裡還是我離開。」

……咦？……因為沖田的那番話而場面變的微妙，我在心中暗自遲疑了一聲，無法反應過來。

但沖田並沒有對我的沉默做任何回應，他依然背對著我。
「……你在說什麼？」我稍微沉下了態度，放冷了語氣質問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可是他依然保持著輕佻的口吻，看起來根本沒在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所以說我聽不懂你的意——」、「不然妳說，我們到底要持續這種關係到什麼時候？——」我再次用著強硬的口氣逼問他，而他卻途中打斷了我、反問了我那種曖昧的問題。

在那邊講什麼『這種關係』這種曖昧的詞，我跟他根本什麼也不是，是要我回答什麼——
「本來妳就只是遵照土方さん的話才留在我這裡的，現在我的狀況穩定下來了，妳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了吧？」

……！
被沖田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了重要的一點。

「這……」我就像是被抓到了小辮子，說不出任何一句反駁的話語。
「而且妳這麼討厭我，這對妳來說反而是種解脫吧？那不是很好嗎——」擅自認定這樣的結果是好的，沖田的語氣稍微上揚了些、並仰起了頭望向天空。

……我想不到任何話能夠反駁，只是凝重著神情不語。
習慣過著這樣的日子，我都忘了、我們的另一段關係——
沖田總司，最開始被我視作仇人的男人，也是讓我和他們相遇的主要原因。

我恨他。打從我知道他的名字的那刻，就注定結下了我與他的孽緣。
即使是在新選組時期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真相，我和他的惡劣關係也依然沒有改變。

我恨這個男人。我討厭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他對我也總是一副敷衍的心態。
沒錯，我不可能跟他好起來。

所以、他所說的話也並沒有錯，我只是因為受土方さん之託才勉強自己和他處在一起的。
應該……是這樣的。

但我卻握緊了雙拳，下意識的不願接受這個結果似的。

為什麼……
「……我不要……！」我掙扎著說出了這種任性的答覆。
為什麼……我會這樣想……

明明這麼討厭他，恨不得這個麻煩的傢伙離自己遠一點。
可是為什麼、當他提出了那樣的事，我的內心會感到如此抗拒。
我不知道原因，但那樣的事只是用聽的，就覺得討厭……

然而自作主張的沖田，在聽了我那樣的答覆之後，卻嘆了一口氣。
「唉……饒了我吧？還要繼續跟妳在一起什麼的，我可受不了。」明明都是由我在照料他的，他卻反過來嫌棄我，這種態度讓我瞬間惱怒上身，方才產生的曖昧情愫彷彿是騙人的，我生氣的怒罵：「那句台詞是我要說的吧？！誰想要和你這種人在一起啊？！」

「所以我不是說了分開嗎？」、「……！」
被他牽著鼻子走，我又再一次的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這傢伙是怎樣……！為什麼那麼堅持這種事……！
「開什麼玩笑啊……！」我無法忍下這份怒氣的垂下頭，拼命克制想爆發的衝動。

「你不要給我說你忘了，我跟你可是有很多的帳還沒算清楚啊，當初我為了要將你殺了，花了多久的時間才找到了你，現在你卻因為一個我討厭你的理由就要趕我走？你耍人也該有個限度啊。」

「還是說你想逃？門都沒有！我是不可能放過你——」


「——那妳想要怎麼做？」和我激動的聲音成反差，沖田放低了聲音，卻還是強力的打斷了我的話。

接著，他終於回過頭來看我了。
不見剛才的從容表現，他的顏面異常冷靜，臉上沒有表露任何情緒。

而我被他那樣的表現影響到，瞬間安靜了下來。
「妳要把我給殺了嗎？妳辦的到嗎？」
「你……！」

「……還是說妳認為就算不做什麼遲早有一天也會結束的？我這條命。」

……！！
當我聽見他那句話的剎那，我的心彷彿被尖銳的針給刺痛，令我過度反應的抬起頭來瞪向他。

「但與其等待不知何時會來的終焉，我想還是趕緊做個了斷——」
「——！」
不等他說完，大跨兩個腳步、頭上的花圈從我頭上掉落，我奔到沖田面前，兩手拽起了他的衣領。

「……不準你說那樣的話……」針對他剛才說出的那番話，我低著頭放低了聲音，慎重的警告他，「我不準你說那樣的話——！」抬起頭來，我衝著他用喊的再次警告。

「枉費別人這樣用心良苦的照顧你你卻還說這樣的話……都不覺得對我愧疚嗎你？！」
這傢伙真的是很令人火大。
從他口中聽見那樣的話，很令我難受。
難受到讓我想狠狠罵他。

「雖然不可能會出現奇蹟……可是活過一天就算一天，這也代表你還會繼續活下去啊！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他那種消沉的想法真的很令我生氣，話語聽上去像是在鼓勵，但其實也只是我的氣話罷了。

而面對我逼迫的氣勢，沖田只是兩眼看著我。
「……我不明白的是，妳為什麼要哭？」然後看著我的臉，淡然指出這一點。
「誰、哭了啊……！」裝模作樣的保持凶狠的氣勢，我拼命憋著眼眶裡的淚水，不讓它流出。

不追究我拙樣的表現，沖田輕輕嘆了口氣，「再說不明白的人，是妳才對啊。」

「我的病，並不是『治好了』，只是『暫時維持』而已，這是既定的事實。」再加上使用羅剎之力而縮短了的壽命，完全無法奢想能夠長命啊。

「是我才要問，妳到底在想什麼呢？明明怨恨，卻還是要待在我身邊的理由。」
「所以說，我很討厭你這個人，討厭到恨不得要你一次償還以前的恩怨——」我再一次強調那個理由，但這個理由連我自己也知道，聽起來就像是藉口一樣。

「也是呢。在妳眼裡，我就是一個差勁的人吧。」可是他並沒有追問下去，「可是啊——」他反而握住了我拽著他衣領的手，雙眼直直地看著我說了。





「我不認為自己會差勁到、會做出耽誤自己喜歡的人的人生，這樣的事。」
——透過這雙觸碰的手，以及真誠的雙眼，向我說出這樣的話。

而我也感受到那份心意，下意識的微微睜大了眼。
……咦？……

「……你在說什麼？」、「我喜歡妳啊。」
又上演了一次最一開始的情形，但這次沖田很乾脆的就回覆了我。

……
……

咦咦咦咦咦？！———腦袋無法理性接受這個訊息，我大聲慘叫出口，反射性的想與沖田拉開距離。

「你你你、沒吃藥的關係腦袋變得有問題了嗎你？！放開我啊啊啊！」兩人的身體是拉開距離了，但是沖田握著我剛才還拽著他衣領的手死也不放啊啊！

「可沒有會危害到腦子的病症喔，是我才要說，怎麼會有人遲鈍到完全沒有察覺？」
認清了完全無法逃離這個狀況，我撇著頭糾結著臉色，無法平息心中暴動的情緒。
只覺得……臉、好熱……

「想說既然妳是那樣看待我的，那這份心意不說也無所謂，沒想到妳卻說出那樣的回答，真的是很令人頭疼啊。」我還是無法直視他，但腦袋努力保持著理智不被雜亂的各種情愫給淹沒，我還是有好好聽那傢伙說話。

「怎麼說也不想讓喜歡的人……讓妳嚐受那種滋味啊，被遺留下來的那股淒涼感。」談論到這樣的事時，沖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的滄桑，而聽到那樣的話，我也暫時拋開了心裡那些不明的感覺，兩眼看向了他。

……是在說近藤局長的事嗎？
這傢伙，在新選組時期時就是個很令人頭疼的人、時常把別人惹的惱怒。
唯獨對近藤局長，他才會顯得乖一點，並且幾乎盡心盡力的為近藤局長做著每一件事。

因此當近藤局長去世以後……沖田也因此衝動、做出了許多傻事，甚至差一點死去，在那次的紛戰中。

可是現在的他，卻說出了不想要讓我有著相同感受、這樣的話……
這表示，他還是無法忘懷那份沉痛嗎……

「可是好好思考了番妳的回答，妳會說出那樣的答覆，莫非是妳也對我——」、「怎麼可能啊笨蛋！！」方才略為哀傷的情緒瞬間被那句話給沖掉。

我和這傢伙，有著說也說不清的恩怨情仇，在我真正見到他之前、就將他視作是我必須親手了結他的仇恨對象，可是在真正見面後，卻一同經歷了一段艱辛沉痛的歷程，甚至演變成了現在這個結果。

但這個結果一定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包括他、他會對我說那種話……以及我自己內心產生的變化。

可能和這傢伙扯上關係就是會有很多麻煩的事吧。
雖然想不透會演變成這些事情的解答，但有件事我很清楚。

……沉下氣，我垂下雙眼認真醞釀著情緒。
然後再一次揪住沖田的衣領，我開口說道。

「……混蛋沖田，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那樣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很清楚一件事。」
「我……是靠著對你的怨恨，才改變了自己，一個人踏上了路程、只為了要殺了你，而靠著自己的力量來到你們這裡。」

「剛才我也說了，我跟你之間有很多帳沒算清楚，管你有什麼理由，我才不管那種事，讓一個人千里迢迢的跑來這裡還讓人陪你瞎攪到現在，你覺得我有可能那麼容易就走嗎？」

「而你說的那種事——」講到這裡，我抬起了眼，用著堅決的眼神向他說。
「早在以前我就經歷過一個人的路程了，也和你這傢伙一起參與了多次戰場，不管是痛苦、悲傷、別離這樣的事都經歷過，就算這樣也還是活了下來、走到了這裡，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少瞧不起人了啊。
辛辛苦苦的來到這裡，好不容易抓到了你這傢伙，怎麼可能會因為那樣的事就選擇放棄。
如果要說我最怕什麼事——

「——我是絕對不可能離開你的。」並沒有用太強硬的語氣，我冷靜的說出我認真思考後得出的答案。

最怕的事——大概，就是這個人從我眼前消失吧。
雖說是孽緣，但也是一段深厚的關係。
父親已經不在了，也已經不在新選組了，要是連這傢伙都離開了的話，我、才是真正的會變得孤單一人吧。

所以……！我更加用力揪緊抓著他衣領的手。
我一定會好好的抓緊，絕對不會讓他逃走的。

「這就是我的想法。那麼，」


「你的回答呢？——沖田。」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不會還是想著要和我撇清關係吧？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下一秒，他笑了。

瞇著眼勾起了嘴角的他，有種透露著溫柔的錯覺。
「要是說了那樣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放妳走喔，這樣好嗎？」盡管面部表現的和藹，這傢伙說的話還是一樣令人感覺有企圖。

但無所謂。

「——正合我意。」他這樣做，不過也是剛好罷了。

以前的我們，因為仇恨而牽連在一起。
很久以前就在一起的我們，從今以後也會是這樣的。
我們之間、是有著很深的關係聯繫著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

「雖然話都說到這裡、我也大致明白妳的意思了。」彼此觸碰著的手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放開，趁著這樣的聯繫，他竟然就這樣牽著我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起來！

但走沒幾個腳步，他停了下來。
走到剛才花圈掉落的位置，他把那個花圈拿了起來，重新帶在我頭上。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