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拉繼續唱著歌,渚開口:「那個... ...瑟拉......小姐?妳可以告訴那首歌的意思嗎?」
瑟拉疑問道:「你指的是?」
「就是... ...應該說事那些妳所謂吃人的人魚所唱的那首歌?」渚問道。
瑟拉再次疑問:「歌?她們所唱的不是歌喔。」
「那麼是什麼呢?」瑟拉臉色凝重:「那是她們的語言。」
「她們說了些什麼?」
瑟拉回道:「她們說,看起來很好吃呢,又有食物了,好久沒吃人肉了呢,好興奮啊,或是妾已經飢渴難耐了呢!之類的。」
渚面色慘淡的看著瑟拉道:「那... ...妳剛剛... ...唱的是?」
「妾唱的?妾唱的是人體哪裡好吃~唱著唱著妾都流口水了呢。」
瑟拉笑著回頭:「妾開玩笑的,不要介意呀~」
渚已經退到角落瑟縮成一團,「妾唱的是歌,那首妾的思念之歌。」
思念?
「是思念誰呢?能否讓我知道?」渚問道,瑟拉不語只是繼續唱著她的歌。
瑟拉的歌聲越來越哀戚,直到眼角被觸碰的感覺,瑟拉回過神,看著渚,「讓瑟拉小姐難過成這樣的男人真是該死」
瑟拉擦去剩下的眼淚笑著道:「妾思念的不是男人,而是妾一個朋友,一個摯友。」
她現在呢?渚很想問。
「她是一個人類,她的名字叫做黃璃,是妾的恩人也是妾的摯友。」
當時妾被一群人類發現,那一種生吞活剝眼神妾至今依然無法忘懷,他們將妾抓到當時城主的城堡之中,隨即妾就被一群侍者的人帶進了廚房,妾聽著他們說,這隻人魚是今晚宴會的主菜,可惜了牠美麗的容貌,聽說吃了牠的肉會長生不老之類的話,妾聽著實在害怕。
渚緊張的問:「接著呢!?」
瑟拉笑著道,一個自稱是城主的女兒,年紀約十五六歲的紅顏姣好的黑髮女孩,璃跑進廚房,打開蓋著妾的那塊布,接著她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把妾悄悄的帶走,璃把妾帶到花園的角落,穿過樹叢形成隧道,裡面是如春景一般鳥語花香,正中央有一顆長得如神木一般的杜鵑,在那之下有著一個深不見底水池,璃將妾放入水池中。
她對妾說,這裡是她的秘密基地,就連她的父親都不知道這裡,璃將我藏在這裡,當時妾不見那些人都慌了四處的找,當然璃是三緘其口的,後來妾不見的事,也就罰了幾個人也就不了了之,而璃每天都來找妾,和璃的談話很開心,那段期間真的很開心... ...直到... ...
原本笑著的瑟拉臉色沉重了下來,那一天,城裡被攻陷了,璃跑來找妾跟妾說:「妳從這裡往裡面游有一條水道能夠出去。」
妾回道:「為什麼?」
璃只說:「城裡被攻陷了,很快的這裡也不安全。」
妾擔心她的安危道:「那你呢?」她只微笑著。
語落,士兵便闖了進來,一個身著華麗面目醜陋的男子走向我們道:「妳就是,那個城主的女兒,長的還挺標致的,我可以饒妳一條命,只是妳把那隻人魚交出來!還有妳要嫁給我當我的妻子!」
璃不屑道:「我是不可能讓你稱心如意的,想要我嫁給你,還要我把瑟拉給你,癡人說夢!」
男子嘆道:「真是可惜,那就殺了她們吧,反正我只是要那隻人魚的肉,死了也沒有關係。」,男子身後的士兵一步步向前。
璃撿起旁邊的樹枝大喊:「瑟拉妳快走,不用管我了!只有妳一個人逃走,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話畢,士兵的劍劃過,璃柔弱了背影,眼前一片鮮紅,妾眼睜睜的看著摯友被殺害!妾豈能放過她們!妾唱起了那首海妖之歌,傾注魔力的歌聲,讓士兵們看見了幻象,當最後一個音落下之後,在此處剩下的只有鮮血和屍體,妾吃力的爬上岸,摟著璃的身體,璃摸著妾的臉道:「瑟拉不哭了’... ...妳是我唯一的摯友,對不起放妳一個人,請妳忘記我不要為我難過,妳只要想著我只是早一點解脫了而已,這是我最後一個對身為摯友的妳最後的請託... ...」
妾哭著道:「妳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們還有說好的約定要完成!妳不能死!」
她虛弱的硬擠出笑容:「請妳替我守護我的父親... ...」,璃沒了氣息,妾抱著她的屍身哭喊著不要!
妾將她以花堆埋葬,妾利用魔力喚起了海潮,助妾能在陸地上行走,妾走向了城堡,去守護那個曾經想吃了妾的那位摯友的父親大人。
說來也真是夠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