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一篇飽含了眾多喃喃自語的文章,如果想要看見言之有物的東西,那就先說聲抱歉了。
最近,發生的事件不多。
小說方面,某一天為了要汲取靈感,和幾位角色於信紙上做了點對談,結果大概是我控制慾太強,所以引發激烈爭吵,
結果最近幾位主角全部都不理,我導致小說整個寫不下去。(我的小說人物在我的腦海裡自主意識都滿強的,有時候我受不了也會寫文謾罵發洩情緒,錯誤示範 = =)
其中雷姆、瓦西德、克雷和利央最嚴重,賈曼已經在幫我跟利央居中協調但是成效不彰,所以同居日記現在劑等著他回歸,不然只能朝某人自殺這樣的方向去進行了。
雷姆常常生悶氣,算一算也差不多是和好的時間了,所以次元之們應該很快可以有進度吧?
瓦西德跟克雷和我是第一次有衝突,但是他們都是性格比較好溝通的人,前幾天又用信紙與瓦西德談了一番,他接受了我誠心誠意的道歉......可是還是要更有誠意才可以有下一步就是。
總之,事情不多,但是發生的卻很要緊,至關重大。比如,我開始了獨自一人旅居德國的生活。
一年前加入巴哈的時候,我正在準備前往德國這件事,所以或許有些朋友,對於這件事是有印象的。而最近我終於履行了這個計畫,這個可以算是實現「夢想」的其中一個環節。
我目前在德國,還只是一屆語言班的平凡學生,而到德國的目的,是在語言學校成績達到標準之後,進入大學就讀哲學或者文學相關科系,詳細還在申請中。為了避免沒人要我,所以我打算每一個有興趣的領域都投出申請書。然後後續就靜待命運的安排了。
會這麼做的理由,現在想來真的非常單純,單純到必須時時刻刻提醒,不然一下子就會被一大堆煩人的文件資料,還有生活瑣事給沖走:從高中開始,我就沒有任何理由的產生了:「有一天,要去德國,把德文學好,然後成為一個雙語作家,從國外紅回台灣」,這樣荒誕(可愛)的幻想。雖然隨著大學考進了與德文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科系,這個夢想我在畢業之後,費了一番掙扎才說服自己要去實行。
為什麼會愛上德國?會愛上德文?當雙語作家有什麼意義?你用中文都當不成作家,要當雙語作家不覺得很好笑嗎?
類似的疑問我在準備出發的過程中問著自己,別人也問著我,可是即便有這麼多的疑問,我還是提了皮箱,離開台灣,來到這個明明朝思暮想,但是對其了解僅止於紙上談兵的國家。因為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去做吧。
(當然沒有這麼灑脫,皮箱重量達23,要把想看的書需要的衣服必備的生活用品塞進去,過程中不知道有多狼狽)
最近有一位尊敬的巴哈前輩,做出了正面面對自己夢想的勇敢行為。我不才的幻想著自己也正在破釜沉舟的,朝著夢想的方向奔馳過去,雖然深知身周正在追逐夢想的同學,要不選擇先踏實地把路面的基底打好,讓自己以後不會跌倒受傷;要不早在我於大學糜爛的生活裡打滾的時候,早一步穿上赫米斯的翅膀涼鞋,早奔到我不可企及遠方去了。
眼前是一條很長的路要走,放眼望去各個地方都是阻礙。最早以為這件事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因為要把德文學好這個基本條件,是除了努力別無他法的。
可是,德國的學制與台灣不大一樣,研究所一定要念本科系,沒得商量。而我這個中文系畢業得學生,到德國念漢學啟不笑話一場?所以我選擇的是念第二個學士,而德國的文學相關科系學識基本上都要念六到七年。當我聽見這個事實時傻了好久,六到七年是多長的一段日子啊?高中到大學或許更久,我回到台灣是不是都已人事全非,又或者我已經在異地便做了所有同窗友人都不認識的異鄉人了呢?
最初,我不知為何抱持著這踏德國之行會一閃即逝,我只需要念書過日子,然後一轉身就可以重回過去的生活。大學四年不就已經經歷好些大起大落,生活的瞬息萬變卻總是被我遺忘,一直到這個六七年的時間憲被劃在計畫的藍圖上,我才惶恐的理解,或許這趟坐上飛機,回來時我已不是自己。眺望未來本事件欣喜而熱血的事,尤其我旅途的帆才剛升起,就遇上了絕頂的順風,破浪的滋味好不痛快;然而對於海的另一邊未知的路地,是否有我在追逐的美景,卻依然是未知、未知與未知。
即便如此,我還是身在德國了,在中北部的工業城市漢諾威(Hannover)過著赤貧的獨居生活,手續漸漸辦妥,雖然四個月後又要搬家一想到就煩,但是至少目前是安頓好了。住在一個面對運河的單人房,圓形書桌一望出去就是春夏秋冬。
這裡一個台灣人都沒有,最近認識的人住在漢堡,是一個有德國男友準備申請大學經濟系的姊姊。我很難解釋自己突然不知寂寞的滋味為何,這樣的心境是怎麼達到的。
大學時代同學叫我做兔子,因為兔子是少數會因為寂寞而死的動物,國文系的人說話不免煽情,但是當下卻也認真覺得他們這樣的比喻在我身上一點沒錯。好奇心殺死貓,寂寞則會殺死我,抱持著這樣的戰戰兢兢,但是到目前為止寂寞都還沒找上我。或許自己已經做好坦承這一切,面對自己處境的心理準備之後,我才打開巴哈打了這篇網誌。
旅居生活開始了,之後會不定期更新對德國本身的所思所感。
這裡和大家想像的德意志,或許有著天差地遠呢。
最後,上週我生日,有種真正脫離了青年的感覺,像所有的老青年致敬吧!
Alles Gut !
ps.聶永真的雜文集「不妥」真的相當有趣,而且其中淡淡的腐味這幾天一直撫慰著我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