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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同人】武弓千秋02

作者:水修│2014-01-24 00:03:20│巴幣:4│人氣:319
惡魔。
 
惡意的聚合、將人的意志拖往黑暗、使負面想法膨大化的妖物。然而,常人除非這些東西願意跟他們接觸,否則無法認知到這種生物的存在。靈揀會的主要工作,便是在這些東西危害無力反抗的平民之前,就先鏟除他們。
 
嗅嗅聲。
 
阿倍章親一到舊倉庫裡面就開始像狗一樣的聞著周圍味道,比起在問做什麼之前,應該有更多人擔心他會吸入過多的塵灰,而且正常人也不會這麼做。
 
就在背著弓箭袋的武弓邊喘氣邊追上阿倍章親的那一瞬間,阿倍對著二樓的方向開心的大喊。
 
「在那邊!」
 
阿倍章親左右手各自往身後移動過去,武弓這才注意到他身後有兩個黑色的握把,可是卻沒有延伸出去的刀身。阿倍抓住黑色的握把處,從握把前端的紅線處,兩把黑色木刀從那裡發出藍光被拔出來。阿倍一下子就進入戰鬥姿態。
 
「嘿呀呀呀呀!」
 
「阿、阿倍!等我一下……陣形……」
 
武弓在練習場這麼久的日子,當然不是只有練習射箭。事實上,她除了這一項以外,陣形學、妖怪知識、靈力追跡等文試的成績都名列前矛。
 
除了通通還沒有在實戰學以致用過這點讓她有點說不出口以外。
 
無論如何,沒有探清敵方實力之前,讓持有弓箭的武弓千秋進行攻擊是比較妥當的想法──基本上是這樣。但是阿倍右腳一踏,地面就像在演電影般的陷下去一個凹洞,反作用力回饋到阿倍身上,像是飛起來般跳到二樓的鐵梯上。
 
「嘿呀呀呀!」
 
拿起木刀就開始斬殺那些被充滿靈力的兩人吸引過來的靈體。
 
怨靈,它們像個透明的霧團飄浮在空中,具有附在人身上操縱對方的能力,是死去卻不得償願的人們變成的惡靈,而這裡的數量光看就有二、三十個,一個地方不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靈體,很明顯不正常。
 
不過,數量對阿倍章親來說似乎不是什麼問題,他左右手靈活地使用黑木刀將靈體一個一個打散掉,敵方的數量快速減少。
 
「好厲害……」
 
其中一個怨靈穿過牆壁,從二樓的前方要往武弓千秋這邊過來。
 
「!」
 
她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弓箭袋正正地壓在地上,拉鍊動開,右手取出一把長木弓,左手則從箭袋裡抽出一隻破魔木矢。這比在訓練場的練習箭要來的更容易接受靈力,當武弓抽出箭矢搭上時,她感覺到自己的靈力下意識的就灌注到箭矢裡。
 
這使得握著箭矢的右手變得比平常還要不安份。
 
(沒關係……)
 
她安慰起自己。
 
(在上課的時候都學過了……!)
 
靈力的分配不均勻會造成武器無法穩定,這是因為力量的控制不夠好。就像拳擊手利用出手輕重改變出拳速度,而不是每一次都揮出重拳。現在武弓就像剛開始學習武術的小孩一樣,是個無法克制自己出手輕重的初學者。
 
但即使如此,練習也不會背叛她。
 
她的視線逐漸縮限,左手搭箭,右手架弓,眼前只剩下箭矢跟緩緩接近的靈體那一條直線。
 
深呼吸。
 
停止住氣息的三秒,是手腕最為安份的時候。
 
對準靈體的箭頭不再隨意飄動,即使它仍然有時受到箭身靈重前後不均的影響而抖擻,但已經恢復到練習場的水準。
 
咻!
 
乾淨利落的放箭聲。
 
箭矢極快的接近怨靈,然後。
 
再一次偏移掉,整隻被注滿靈力的箭矢撞進水泥牆,死死地插在牆上。
 
「咦……」
 
腦中裡不斷的出現「為什麼」這樣的字眼。
 
這已經不是瞄準,而是箭矢本身就不想照那個軌跡前進,自己選擇了偏移似的。
 
「為……」
 
那份從內心裡堅定地相信自己能作到,而深層的恐懼一連打破潛意識層之後,恐慌情感佔滿了武弓的臉龐。
 
「為什麼……」
 
她的手還想要伸向箭袋拿出箭矢。
 
但是那份恐懼的情感卻使得怨靈更快速的接近武弓。
 
發抖的手什麼也抽不出來。
 
做不到。
 
什麼也不行。
 
「果然我是……」
 
不行的。
 
怨靈已經飄近到不剩十五步的距離。
 
「不、不要……」
 
恐懼的黑色情感。
 
這正是怨靈所想要的東西。它再次加快速度,直到剩餘七步的距離時──
 
從二樓躍下的巨大風聲。
 
砰轟!
 
阿倍章親從二樓跳了下來,將武弓眼前的怨靈斬殺掉。武弓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力量與控制能力,雙腿癱軟下來。
 
「前輩,妳怎麼了嗎?受傷了嗎……嗚哇!」
 
「嗚……嗚嗚……」
 
雖然斬殺妖怪非常順利的阿倍章親,卻沒有辦法阻止武弓哭泣,在一旁慌張了起來,只能拿自己的衣服在前面跳來跳去,想要幫武弓擦眼淚。
 
       *     *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之後,武弓終於冷靜下來,兩人坐在倉庫一角聊起哭泣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
 
武弓把自己無論怎麼樣也射不中想要目標的事告訴阿倍,理解原因的阿倍從口袋裡拋出金平糖吞到肚子裡,其實個性好動的阿倍壓根兒沒聽懂幾個原因,他歪著頭提出問題。
 
「前輩有去上學嗎?」
 
「咦……嗯,有、有的。到高等學校畢業……」
 
「前輩在學校成績很好嗎?」
 
「嗯、嗯。一直都在全校前十名裡面……」
 
「那前輩怎麼會來靈揀會啊?」
 
噗滋。
 
一隻沒由來的透明巨箭插入武弓千秋的頭上,差點沒要她昏倒過去。
 
這就是她一直在意的事。
 
「前輩感覺像是個乖孩子,不是應該要去什麼稅什麼務的地方工作比較好嗎。」
 
個性適合與否。
 
假如書讀的那麼好,為什麼不繼續發展這項專長呢?
 
但武弓並不是真心喜歡讀書,只是把成績考好,父母便會很高興。教自己功課的老師看到自己上台領獎時,臉上會露出笑容。這是武弓千秋把書讀好的原動力,但這些卻跟靈揀會的工作八竿子打不上邊。
 
「我、我……」
 
武弓低著頭,連句完整的回答都給不出來。
 
「不過,前輩的問題不是在於書讀的好不好。」
 
「……?」
 
「前輩太緊張啦,五十步射不中,就近到二十步再射。二十步射不中,五步的距離射中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遠遠射不好箭,會成為評價前輩有沒有用的原因勒?」
 
第二顆金平糖吞了下去。
 
這個簡單的答案讓武弓千秋呆住了好一陣子。
 
「有時候別管自己做的怎麼樣,也許是武器不好啊!前輩就想『都是這個爛武器害我的!』不就好了?我之前拿的武器也很爛,所以現在換了一下就非常順利喔!」
 
「阿倍……」
 
阿倍應該是在鼓勵自己吧,武弓笑了起來。
 
當武弓想著「確實如他所說」的這時,兩個人都突然往倉庫中央看過去。大量的魔力在倉庫正中央聚合起來,從扭曲的黑色圓環之中,一只沉重的黑馬靴踏了出來,戴著黑斗篷、表情死氣沉沉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
 
伯爵。
 
那樣子的形象,讓人在心中直接產生了印象描述。
 
漆黑的斗篷底下是深紅色,身上則是搭著純白的貴族服飾。臉上的嚴肅感不單單是眉頭緊鎖而來,多年沉穩的形象塑造了他如今的臉孔。
 
「所以,你把我倆的契約解除,就是為了跟人類合作得到這個?」
 
伯爵對著兩人說話,武弓一下子陷入「咦?咦?咦?」的混亂狀態。
 
看樣子,伯爵一直是在對阿倍說話。而對著伯爵沒有任何好感的阿倍章親,從背後抽出兩把黑木刀架出戰鬥姿勢。
 
「當然囉,我可不會一直跟著你這樣的笨蛋。都已經浪費了50多年了,再多下去我可受不了。」
 
「Ranm──」
 
伯爵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鵝黃色頭髮的少年,口中念的是武弓千秋有點印象卻想不起來的英文名字。
 
「我應該說過了,想離開惡魔的社會,對你來說是不可能的。」
 
阿倍對著伯爵吐了吐舌頭。
 
「才不理你呢!與其跟你們這些死氣沉沉,整天坐在城堡裡等死的老頭在一起,我還不如跟人類在一起來的愉快!」
 
武弓在右手抓握住長木弓的時候,終於稍微理解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雖然阿倍沒有明說,但是阿倍以前應該跟眼前的這個惡魔一起生活過。到了現在,阿倍為了離開那個伯爵,而選擇了加入靈揀會。
 
但是,問題很快的又產生出來。
 
阿倍是惡魔,或者與惡魔簽約的同夥。
 
那麼,自己該幫助他嗎?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不再廢話了。Ranm!你就用自己的身體好好體會『自由即有權做一切無害於他人的任何事情』這句話有多麼的愚蠢吧!」
 
伯爵往右邊揮手將斗蓬張開,斗蓬底下的一片黑暗之中,一瞬間旋出好幾隻黑色螺旋狀的劍狀物體。從裡面發射完黑劍的一瞬間,伯爵腳下出現一整片的黑水沼,身體潛了下去,化為一灘黑水消失。
 
「前輩!後退!」
 
阿倍衝上前去,擋在襲來的黑劍之前,左手斬下右手橫劈,在飛劍命中之前就先將許多劍支打掉。但還是有兩三支發出了刺穿的聲音,插入了阿倍的腳跟肩膀。
 
「嗚!」
 
一下子受了重創的阿倍沒有能夠集中精神,一攤黑水突然出現在阿倍腳下的地面。
 
「你太慢了……」
 
「!」
 
伯爵伸手抓住阿倍的右腳,將他拉倒。彷彿配合好似的,一隻黑劍飛到阿倍的眼前,被突襲成功的阿倍無法反應過來,黑劍硬生生插入阿倍的額頭上,讓他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阿倍!」
 
看到這一幕的武弓叫了出來。
 
阿倍臉頰失去血色,倒在地上的他一動也不動。
 
「……」
 
伯爵從黑水裡慢慢站出來,視線撇了一眼過去,確認武弓一開始沒有行動之後,伸手抓住阿倍的左腳,往武弓的反方向離開。就這麼任由他在地上拖動,打算將阿倍帶走,完全沒有要理會武弓的意思。
 
就在這時。
 
伯爵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聽到了拉緊弓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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