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之鑰軌跡第十二章

隔天太陽一探頭出來夜翎馬上從床上爬起來換裝好，他可不能接受自己跟人約定好還違反約定，所以他一定要比龍燣還要早起。

他望著自己的房間單人木床與小型的木製衣櫃，裡面早已擺好所需換洗的衣物，還有木製的桌椅現在的生活跟以前只能搭著帳篷度日的日子相比簡直天差地遠，且還多了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找個時間帶些點心過去找牠好了。」他自語著，轉身開門正要踏出去一步時，他馬上縮回腳因為正有個人跪在他房門前，恭敬的將頭叩在木製地板上，他楞楞的彎下腰開口「你是誰啊？你跪錯房間了吧？」

眼前棕髮綁著馬尾的男孩跟自己差不多年紀他一聽到夜翎的聲音，原本還昏昏欲睡的他飛快地抬頭「我沒有搞錯！一臉女孩的臉蛋紫色的長髮的離客，就是你！請你收我做小弟，我什麼都會做，拜託你好心收留我！」

「女孩臉蛋？」夜翎不滿的瞪著眼前男孩，男孩馬上察覺改口。

「不不！很有男子氣魄的臉。」再度叩頭小聲地說「只有在打架的的時候。」

夜翎耳朵還蠻靈的他當然有聽到，但是他已經決定要忍下來算他幸運他再度開口「我不能理解你沒頭沒腦說的話，恕我拒絕。」

一聽到夜翎的拒絕他馬上抬頭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嗚……拜託你不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我什麼都願意做嗚……」

他也太快哭了吧？夜翎望著這張臉怎麼很熟悉的感覺，棕色頭髮鼻子上掛著厚重的眼鏡，突然他想起來「你是昨天被那個叫凱瑟圍著欺負的人？」

他一知道自己被認出來破涕為笑回「是的！我的名字叫做路亞 汀奇，就是因為被你所救才希望你能收我做小弟。」

「可是我沒救你啊？」夜翎心想遇上的難纏的傢伙，一方面也好奇他為什會被欺負，八成跟愛哭的個性有關「如果你只是想找人保護可以找龍燣我沒辦法保護什麼人。」

連自己的母親都沒法保護好的人還談什麼保護人，現在他還太稚嫩根本做不了什麼。

聽到龍燣的字眼路亞失望地搖頭「龍燣少爺他很孤傲他不會理會我這種人，連搭話都難不……整個亞克隆人對我都很冷淡就是了，不差龍燣少爺一個。」

一聽到他這樣說夜翎更加好奇龍燣在別人眼中是怎麼樣的人？

他伸手將路亞扶起「你的請求我暫時答應，可是你也知道我刺傷龍燣他要我照顧他的起居直到他肩膀的傷好，我現在暫時沒空如果那個凱瑟他又找你麻煩，你就直接跟他說找你麻煩就跟找我麻煩一樣，我都還以顏色這樣可以嗎？」

路亞高興的點頭「夜翎大哥果然是個好人，我這一輩子都要跟隨你。」

「大哥……」這稱呼怎麼聽起有種奇怪的感覺，算了。

自知耽誤不少時間他將路亞打發走，趕到龍燣的門前敲門，裡面傳出聲音「進來吧。」

他開啟房門龍燣已經坐在床邊開口「你真的很慢，真的有誠意嗎？」

夜翎慌張地來到龍燣面前開口「抱歉，我真的有早起只是遇到叫路亞的人耽誤一點時間。」

「路亞啊……」龍燣一聽到這名字沉思一會「不要跟他靠得太近，像他這樣的人近而遠之就好。」

夜翎疑惑地詢問「為什麼？他哪裡惹到你的嗎？」

怎麼真的如他所說亞克隆所有人都對他很冷淡，連龍燣也這種態度也太不合常理，難道龍燣他很小心眼只要冒犯過他的人，他就要別人漠視他嗎？如過是真是這樣他要對眼前的人素質重新評價。

「不是這樣，那跟我沒關係，這跟亞克隆所有人的權益有關。」龍燣並有想對這話題多做解釋「快點幫我換藥醫生一天要換兩次，還有我還穿著睡衣肩膀一動會痛，不快一點會來不及上早上的軍事學。」

夜翎機靈的將龍燣所指的藥箱拿出來，快速地拆開他的舊包紮，將新藥重新抹上去，上好新的布條最後再將剩餘布條用小刀裁斷，過程快速且毫不拖泥帶水，彷彿他是醫生一般。

夜翎一完成抬頭望著龍燣吃驚的表情回「怎麼？包紮的不好？」

他從小就常常受傷為了不讓母親煩惱都是他替自己包紮傷口，他看舊包紮也是跟自己常用的包法差不多，所以他覺得應該行得通但看龍燣的表情好像不行。

夜翎深怕他又說自己沒誠意著急地開口「不行的話我再多包紮幾次。」

龍燣搖頭「怎麼會不行只是很快，夜翎你不是女人真的很可惜。」

「呃！」夜翎一聽到這種話臉色一片慘綠「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稱讚的話，但現在我心裡實在高興不起來。」

看著夜翎的反應龍燣才驚覺他剛才怎麼脫口說這麼奇怪的話，他飛快的別過頭去「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隨口說說的。」

夜翎想想算了，反正龍燣也不是第一個說他像女人，他也不能總是反應這麼大他該學會忍耐這種類似的言語。

幫他換好衣服，便聽到門外傳來急湊的腳步聲不久房門又被唐突的打開，拉蜜絲果真就像定時炸彈一般準時。

「龍燣大人奴家聽說您受傷啊——」她誇張的將手背抵在額頭上看似快暈眩一般「到底是哪個該死下人真的實在太不應該竟然讓龍燣大人受到如此重的傷害，那種該死的人就應馬上受到仗罰懲處才是上策。」

夜翎一聽到拉蜜絲這樣說著，自責的將頭低下去，龍燣則是皺著眉頭總覺得她怎麼不改行去當唱戲的。

「沒甚麼大不了的傷害，倒是拉蜜絲小姐我可是在更衣，請不要冒然地闖進來好嗎？」龍燣字字表現不滿，都不知道她是故意沒聽到，還是總是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

她捂著羞紅的臉蛋回「那真是失禮，我應該更早點來的。」

這不是早來晚來的問題，而是妳這樣冒失闖進來讓我覺得非常不快！

他縱使在心中罵上千百回也不會輕易表現在臉上他只能清淡的回「那請小姐先行出去。」

他的送客話一出拉蜜絲不但不領情還將目光轉向夜翎「妳……怎麼這麼失禮，沒見到龍燣少爺在更衣還死賴這裡。」

夜翎看了四周她是在說自己嗎？怎麼用女人稱呼『妳』？難道他穿著男裝還是無法表明他是男的嗎？

夜翎再次受到嚴重的打擊，他意志消沉提步正要離開，龍燣卻伸手抓住自己將他拉回來開口「別每次都想藉這時機逃跑，這次可不會輕易放你出去惹事！」

夜翎在腦海解析他的話，今天早上的情形跟昨天早上的情形的確有幾分類似，他就大概這時間跑出去跟凱瑟打架，難怪龍燣這次會抓著他。

拉蜜絲見著龍燣跟這個臉蛋還不錯看的僕人竊竊私語著，心裡不免妒火中燒又開口「本小姐是姓氏希特斯的貴族，我的命令妳敢不聽嗎？」

龍燣再也忍受不住開口「拉蜜絲小姐請問妳的僕人是不夠多嗎？既然不夠妳使喚妳就再多找幾個，別使喚到我這裡來。」

這話的確夠重拉蜜絲吃驚地望著龍燣，沒想到為了一個卑賤的僕人，她夫君（或許有可能成真）竟然對她下重話，她不甘心的瞪了夜翎一眼行禮退下。

她這一走龍燣才放開夜翎，這時的他已經冷汗直流用袖口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我惹她生氣了。」

與其這樣還到不如一開始被他忽視到最後還算過得去，待過酒館他很清楚女人的忌妒心是跟漲潮的潮水一般可是一波比一波還要劇烈，她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他可能要提心吊膽過上好一段日子。

罪魁禍首的龍燣不解地望著夜翎「你怎麼臉色比剛才難看？」

聽到這樣局外人的語氣夜翎氣憤地望著龍燣「像這樣的女人安撫一下，會要你命嗎？看也知道她喜歡你，剛才那種情形她只會遷怒到我身上，你竟然都不曉得，我……唉——」他有苦難言啊。

龍燣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回「我明白，但是我就是不喜歡這種人，總是想用權勢壓人，一點能力也沒有只是個花瓶，女人總是這樣……看了心就煩，偏偏現在跟她們是聯盟關係，父親有交代不可以惹她哭泣但！」他望著夜翎接「讓她誤認也好，她再來我會發瘋。」

「誤認？」夜翎不理解誤認什麼？

龍燣靠近夜翎耳邊小聲地說「聽了不要生氣，她以為你是個女人，反正你在我傷好之前都會跟在我身邊，就讓她這樣誤認下去也不算是個壞事。」

「嗚！」夜翎一聽到這種策略他真的一瞬間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在內心責罵自己千百遍，為什麼長這種臉蛋，為什麼要刺傷龍燣讓他後悔都來不及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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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上午有上課時間，果真於龍燣所說不算太難，在亞克隆能學文學的人竟然只有姓希特斯的人，偏偏在亞克隆十幾歲的孩子中只有兩個姓希特斯一個就是龍燣另個就是被他打傷的凱瑟，每堂課只有兩個人上課的確夠無聊，因此當夜翎看見路亞也在書房裡時，他便知道為什麼亞克隆的人都對他冷漠的其中個原因，特別待遇明明不是希特斯的孩子還可以在這裡讀書，不過這點夜翎跟他也沒有甚麼差別。

當他看著凱瑟杵著拐杖一跛一跛地走進來，看到夜翎一臉驚慌馬上將臉別到另一邊的樣子，夜翎總在心裡認為他傷的不只是他腳還有他的自尊，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龍燣卻總是緊緊地拉著自己，所以他沒法找到機會跟他說話。

早上上完文學到了中午，好不容易有些空檔時間趁拉蜜絲又來煩龍燣，聽說是要餵他吃飯之類的，夜翎又找到空檔脫身，他跑到訓練場附近回頭確定龍燣沒法追上來時這才鬆口氣「唉——為什麼我要當擋箭牌啊？自己的困擾不會自己解決喔。」

「那個女孩以後都會一直來嗎？」路亞這時也出現。

夜翎看著自動現身的路亞，心想來的正好有很多事想問他「我不知道好像是龍燣的未婚妻。」

「龍燣少爺的未婚妻！」路亞吃驚地睜大雙眼接「難怪這漂亮，真好！」

面對這反應夜翎不以為意地回「還好吧……」

整個被通稱瑪瑙界的這個世界，人們的審美觀是從髮色來判斷一個人美醜大多數的人都是黑色頭髮，上來第二多的人是棕色接著上來各種其他髮色但那種人，則會越來越少其中最優異莫過於金色所以金髮都能夠足以被稱為美女。

在夜翎心中他已經見過最美的金髮女孩，因為不知道她名字所以夜翎幫她取了個湖之少女的名稱，如果拿她來跟拉蜜絲比拉蜜絲相形失色不少，總之在夜翎心中拉蜜絲不算是甚麼美女就是了。

他們並沒有在這話題上久留，夜翎馬上訊問路亞「你今天早上說亞克隆大多人都對你很冷漠是為什麼？」

這一提問路亞低下頭「因為父母他們是『科學者』」

「科學者？」從未聽聞這職業他接著問「科學者是做什麼的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路亞再問「大哥你真的想了解嗎？」

等確認夜翎的意願路亞就帶他到自己的家中，外觀上非常普通的木房等到進到裡面夜翎總覺得來到異空間，四周全是管線牆上地上都是，管線從一樓樓梯延伸到地下室，四周的空氣瀰漫這怪異的氣味，奇異的是夜翎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路亞一打開地下室的門，裡面更是放著許多巨型的透明導管，裡面卻都是合成獸牠們分別被泡在不明異體與不同試管內，路亞走到房間的中心，上面擺著一個盒子正發著奇異的白光，房間異常的寬大大到說話有著回音，但漆黑各式透明試管正發出不同的光芒。

夜翎望著奇異的空間忍不住驚嘆「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比去到鼠兔那裡還神奇，這裡感覺好像隨時會衍生出什麼怪物或是終極兵器的感覺，夜翎對這東西異常比武學更感興趣。

路亞擔憂地看著夜翎「夜翎大哥這裡連龍燣少爺也沒來過，是極機密的地方。」

夜翎跑到其中一個試管面前「真的嗎？那讓我來不是不太好嗎？」

路亞苦笑著「還好啦，反正這裡大部分的人看到這個大概只會慘叫說什麼邪惡的黑魔法巫術之類的吧。」

夜翎望著試管突然憶起他最後一晚待在帳篷的夢感覺跟這裡非常的相似。

路亞在他身後開口「大哥你真的很奇怪，應該有人警告過你不要跟我靠太近，為什麼還要跟我來呢？」

夜翎眼神盯著試管裡的合成獸瞧回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來就是不守規矩的人」

如果他在母親身邊守規矩他早就死在兵狼犬口下，他如果在麗姿酒店守規矩他現在早就是一名小間妻，也沒辦法替母親報仇也無法遇到蓋朗大人，如果他現在又再守規矩他就看不到這麼奇特的東西，仔細想想守規矩好像都沒好事，不過不守規矩往往都帶這極高風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才能一直不守規矩直到現在。

「而且……」夜翎回過頭望著路亞「我有事要問你。」

「你說，只要我能答得出來的我都會說。」

夜翎再開口「試管裡面為什麼都放著這些合成獸？」

路亞望著四周「這些合成獸都是從舊址挖出來的，保存起來做為樣本研究，奇特的這些奇形怪狀合成獸都有人類基因混在裡面。」

「那麼有保存過……人嗎？」夜翎好奇的問下去。

這一問換路亞反問夜翎「為什麼這麼問？」

夜翎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回「照你的語氣看來果然沒有人對吧？」

路亞不得提高音節的回「當然不可能！這是違反道德的，直接拿人做樣本這實在太可怕，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科學者會做這種泯滅人性的實驗，如果有這遲早會成了無法抹滅毀滅。」

夜翎越聽路亞的言論就越感頭疼「嗚……」他捂著頭痛苦的蹲下，在綠洲也感覺到這好像有什麼要想起可是頭卻異常的疼痛，阻斷他的思緒最後只會一片混亂什麼也想不起來「好痛！頭快裂開了！好痛——」

路亞也察覺到夜翎異狀飛快的蹲在夜翎身邊緊張的訊問著「大哥你怎麼？要不先出去啊？」

路亞正在慌張時門口傳來個女人聲音「路亞！你在搞什麼！」

聽這聲音應該是非常氣憤……

夜翎就這樣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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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夜翎再次睜開眼睛，他看到的是窗戶床邊不時穿來指責的聲音，他轉過頭見到路亞正在被跟他有著相同頭髮色的女人罵著。

「叫你不要帶人進來的，為什麼都不聽呢？萬一我的實驗成果被人搞砸，我要怎麼跟蓋朗大人交代？」想到這女人更加氣憤一拳就搖朝路亞頭上捶下去。

「嗚！」路亞結實的挨這一擊，伸手護著頭「知道了！我不敢啦！不要打啦！媽媽。」

夜翎坐了起來對路亞的母親開口「這位大嬸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想進來的。」他一急就將大嬸這名詞脫口而出，換來就是他頭上也遭人一擊。

兩個孩子雙手同時護著頭，懼怕著眼前的女人，的畫面正在路亞房間上演著。

女人唸著唸著稍微氣消坐在椅子上將菸草管叼在嘴上順手將菸草點燃用力吸上一口「呼——總算冷靜一點。」她將菸管叼在手上望著夜翎「你就是路亞說的很會打架離客對吧？」

夜翎呆愣的點頭，他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抽菸管，這個女人就是路亞的母親一臉就你敢惹我你就死定的流氓臉，怎麼他兒子卻是這麼懦弱，這也太反常了吧？

「媽媽他真的很厲害三兩下就把凱瑟打得落荒而逃。」路亞在自己母親面前不停的誇獎夜翎，讓一旁的夜翎都有些心虛。

她就像聽著故事一般若無其事地抽著菸「是嗎？你把那頭肥豬打到跛腳，昨天早就傳開，你現在出去隨便繞一圈一定會有很多攤販送你東西。」

路亞在一旁解釋著「凱瑟是這裡有名的惡霸。」

「是喔。」夜翎虛應著接「既然那個叫凱瑟是個惡霸，龍燣是領主兒子他應該可以代蓋朗大人教訓他不是嗎？」

此話一出路亞的母親馬上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有趣！呼！」她順手熄掉菸「你這樣直接稱呼少爺的名字，是他允許你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嗎？」

夜翎不解地回「難道你們不行嗎？」

路亞回「我們跟他根本不熟怎麼敢直接稱呼他的名字，龍燣少爺他一直都很孤傲，很少跟我們這種人接觸，凱瑟欺壓的是低賤的攤販與小孩又沒礙到他的眼，他不會多管閒事插手這種小事。」

怎麼跟在酒店的那晚差距這麼大，那他當時被無賴纏上龍燣為什麼要來幫他解圍，他還以為他為人熱心是很親近人的，今天一聽到路亞這樣說著他才明白龍燣跟自己想像中的不太相同。

路亞又接「龍燣少爺他只有對你特別好喔！你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是他的舊衣服，你看不出來材質特別好嗎？他的舊衣服都是情願收起來放才不會捐出來呢！還有你昨天刺傷他，他不但沒有生氣還一直擔心你跑出去會不會有危險，夜翎如果你不是天使，就是某國的貴族才會有這樣待遇，真好。」

夜翎吃驚地聽著路亞滔滔不絕的演講，龍燣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為什麼只對自己微笑？難道他有利用價值，他突然想起他早上對自己說的策略，難道是因為他有這方面的利用加值？

怎麼想都讓人振奮不起來夜翎再問「那凱瑟跟龍燣關係好嗎？」

看他跛腳也沒上前關切應該不好才對，祈禱不要聽到他們其實好的比親兄弟還親之類的話。

路亞皺起眉頭「沒有多好！因為有發生一些事，凱瑟是兩年前才來亞克隆本來都沒什麼的，直到一年多前凱瑟突然被打得很慘，聽說是龍燣少爺下的手，跟你情況沒差多少，但兩人都被懲處之後龍燣少爺就不再理會凱瑟的一舉一動，除了上課他們根本沒交集。」

聽到這夜翎著實鬆口氣，還好結論還不算太差。

路亞的母親又再度回到地下室，休息時間將結束夜翎趕著回去，下午還有武術訓練，他最期待這個時間，只要能變強他希望有人能快點教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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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翎一回到宅邸就見到龍燣一臉憔悴，看來他被拉蜜絲搞的不成人形，夜翎在心裡竊笑著，看來是領主的孩子也不見得比較好。

他一見到夜翎馬上一臉不滿「你剛跑哪去？」

夜翎走到他面前回「拉蜜絲小姐說交給她照顧就行，我就出去走走透氣。」

他若無其事說著龍燣臉更加難看「我不是說希望她誤認嗎？我講明好了我根本不喜歡她，也不會想跟她共結連理，所以拜託你不要一直給我幫她製造機會好嗎？」

夜翎不解地問著「這些話你直接跟她說不就好了，何必還要繞這麼大的彎？」

更何況為什麼要跟自己解釋，他又不是龍燣的誰，他也不在乎他會跟誰在一起。

「當然不能直接說！」棗香突然出現讓龍燣著實一驚，他回頭她站在那裡多久了？他怎麼都沒發現，難道她會隱藏氣息？

棗香緩緩的走過來「恕我插嘴，那個天之嬌女我壓根不喜歡，既然龍燣少爺也不喜歡她，又不能打壞聯盟關係，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的戀心轉移給別人。」

「轉移？怎麼轉移？」龍燣不能理解。

棗香解釋著「最快的方法就是讓她對龍燣少爺徹底失望，覺得你超爛徹底的對你絕望，自然她就會將芳心轉移到別人身上。」

這方法好像不錯夜翎接「是不錯但是要怎麼讓她覺得龍燣超爛啊？應該說她到底喜歡龍燣哪裡？」

棗香回「先前也有幾個領主想用女兒來聯誼，不過只要龍燣少爺一擺起臭臉，她們就會知難而退，但這位小姐不知道是裝作沒看見，還是她覺得這是傲嬌！咳！」棗香馬上掩飾的咳嗽「總之就是她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就是了。」

夜翎總覺得棗香她已經是超出他所認知管家的範圍，一般的管家會這樣幫自家少爺出這種主意嗎？

不過當事人好像打算將她的建議納入考慮，接下來時間他因為手傷無法參加武術訓練，一直在一旁沉思，他到底喜歡怎樣的女孩還有他為什麼這麼討厭與女孩接觸不自覺引起夜翎一絲好奇。

直到晚上夜翎幫龍燣換好藥，眼神還是盯著龍燣看，這下換龍燣有些不自在「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夜翎緩緩地開口「我聽別人說你很孤傲，不喜歡與人接觸。」

面對這話題龍燣略顯驚訝「原來我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其實我不是想裝酷，只是與其費心與居民打好關係還不如更用點心完成父親對我的期待，我是領主兒子不是一般傭兵，無法自由選擇露出什麼態度給別人，好比拉蜜絲明明這麼討厭她，卻說不出口唉……」他道出他無奈之處。

「其實沒什麼你就主動跟他們問安，還有幫他們解決他們的隱憂，自然就不會有人說你孤傲不是嗎？」夜翎主動地提醒著。

龍燣卻回「別提我的事，倒是你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課下來，有什麼不適應的嗎？」

他搖頭興奮的握拳「只要這樣練下去我就會變得很強嗎？我一定會努力的！」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龍燣露出一絲微笑「看你這樣總覺得凱瑟要跟你多學習，你希望你以後變成怎麼樣的傭兵？」

夜翎仔細思考著回答「我長大要像夏農大人一樣！粗壯威武！」

龍燣伸手按住夜翎興奮的肩頭「不可能！」

總覺得被澆了一桶冷水夜翎反問「為什麼不可能？」

龍燣下意識地回「總感覺你只要當支援輔助的就行了，像種先鋒肉盾型經常會滿身是傷，我並不建議。」

「滿身是傷那是歷練的勳章，而且我的回復能力也不差，支援輔助一點也不顯眼，以我現在的樣子判斷還太早！」夜翎心有不甘想著，他以後一定會將自己訓練的身材魁武，讓龍燣乖乖閉上嘴。

龍燣一臉難以想像夜翎他會把自己練得怎麼魁武的表情，讓夜翎覺得自己被他瞧不起，心理微微的不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