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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幻想曲》55 作者:鵠羈

作者:無聊ㄉ豪│2012-11-21 20:53:28│巴幣:0│人氣:164
<第五十五章 天道六奇>


睜眼,腦袋自然而然地再一次反射眩暈。
季子凡用力地搖了搖頭,這已經是他來到東漢後不下數次忘記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暈倒且被帶至某處。
抬頭看了看週遭,只見自己身處在一間乾淨的雅房,房內擺設純樸古雅,頗有隱居高士的格調。
一思及此,季子凡這才發現不遠處有名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站在窗旁雙手負後像是在眺望什麼似地沉思著。
此人相貌俊秀、短髮,予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即使身在亂世也絲毫不能從他身上找到半點滄桑之感,但奇怪的是由面容來看這人最多不過才二十出頭,實在讓人很難想像這種年紀的人竟會有如斯氣質。
特別是他那對深邃的眼眸子,那裡頭蘊含的智慧絕對足以讓人驚嘆。

季子凡才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男子卻早他一步開口道:「醒了?」

季子凡愣了愣,點了點頭。

男子又道:「你就是季子凡?」

季子凡又點點頭。
男子哼了一哼,終於轉過頭來面向季子凡。
其實在男子說話的時候,季子凡就一直有種莫名的違和感,但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因此就只能這麼耗著,反正這名男子雖看似深藏不露,可要說到保命逃跑這世道早已很少人能及得上季子凡,而且縱然這名男子態度高傲,卻出奇地讓季子凡感到舒坦,不必學古人般文謅謅的說話確實是莫大的恩典。

男子見季子凡低頭沉思卻也不甚介意,只見他又逕自說道:「三天前,我外出時偶然看見你倒在這屋子附近,雖然我並不曉得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我也無意追究,但有一點卻令我感到十分好奇。」

季子凡不禁接著他的話問道:「哪一點?」

「就是你毫髮無傷這點讓我十分不解。」男子稍稍頓了頓,又續道:「想必那名擊暈你的人手段定是相當高明,因為要把一個人——特別是個武功已經到了某種境界的人給絲毫未損的擊暈是極為艱鉅的事,至於為什麼你會與此人結下樑子我自然不知,但我比較在意的是他既然已經把你給擊暈,又為何偏偏不對你下任何毒手抑或是把你給囚禁於某處,而是丟到我這小屋子的附近呢?」

季子凡不由得要為這番言論感到驚愕。
事實上季子凡會覺得無比震驚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這名年輕男子從未與季子凡有過交談便已能推論出這麼多線索,細細想來此人定然不是名泛泛之輩,不僅如此,這人不但將擊暈自己的那人武功深淺給說了個大概,甚至還考慮到那人把自己帶到這裡的動機為何,如此三言兩語即道盡了近乎一切的可能性,也難怪季子凡要為之詫異。
想當初在小村莊安弈辰成功套出楊成譽的想法是因事先從種種跡象推導而出,換作是他人亦可輕易達成,但這男子卻是在季子凡尚未開口之際就已得出這許多與事實相去不遠的結論,二者實不能相互比擬。
比起安弈辰,這人恐怕是屬於陸姓男子那個層級的人物。

「閣下高論讓在下深感佩服,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季子凡邊扯開話題邊暗暗訝道:「我竟已昏睡了三天!?」

這時季子凡心中只覺得奇怪,當時自己明明就是一路尾隨著鳳祗直到某個山頂,怎料鳳祗等人還未止步,途中卻攔路冒出一人截去自己的路,而今想來自己應該就是讓那人給擊暈並帶來這裡的。

回想起那人,季子凡不禁又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那人好厲害的武功!我甚至連他怎樣出手都沒瞧見便已被放倒,看來這個亂世臥虎藏龍的之輩還真不少……唉,我反倒希望出手打暈我的那人是溫青,畢竟他是所有我認識的人之中最應該具備這樣的水準,但瞧那人無論是出手或是身法皆是邪得可以,根本和溫青的武功門徑大相逕庭,可在我腦袋中卻已想不出第二人能有這樣的身手,那他到底是……」

若有旁人能得知季子凡此刻的想法定會感到十分奇怪,畢竟這武林大得很也雜得很,就算真的跑出一兩個有這樣身手的人也應不足為奇,又為何季子凡會如此斷定那人與溫青的級數一般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人一出手季子凡便立即感應到——那根本不可能是屬於人類會使用的武功!
雖然沒有人能證明他的想法無誤,但憑著自己這些日子下來的歷練與『龍圖功』自然而然產生的直覺,季子凡相當肯定那日出手的人絕非尋常人物,即使是那些他還未曾見過高人隱士們也通通都被他剔除於範圍之中,比起人類,季子凡心中漸漸把那人歸為『非人』的那一類。
不知為何,此時季子凡的心中竟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祥。

見季子凡露出一臉思考事情的模樣,年輕男子雖知方才的問話不過只是岔開話題卻也不以為意地微笑道:「我姓劉,原是荊州領主劉表之下屬,但現在我什麼也不是,只是個普通的市井小民。」

頓了頓又道:「還有,別老是把話說得像書呆子一樣,你就是你,我就是我,真想不通世人幹麻要如此彆扭!總之,這裡沒有文人雅士,不會有人在意那些繁雜的禮俗規矩的。」

這番言論若是對當代的人說出來肯定會被大力抨擊,但對季子凡這個同樣討厭繁文縟節的現代人當然又是另一回事。
可季子凡卻沒來得及細想這段話的涵意就為之色變,因為他總算知道這名年輕男子的真實身份了。

「原來你就是劉巴!」季子凡先是大吃了一驚,旋又釋然道:「怪不得、怪不得……」

看到季子凡如此奇怪的模樣,男子不禁疑道:「你認識我?」

「恰好認得。」季子凡尷尬一笑。

劉巴字子初,是荊州世家名人。
據記載此人少年時就很有才幹,曾先後為劉表、曹操、士變、劉璋、劉備等人效力,而這其中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即是他與劉備的孽緣,不知道為什麼,傳聞此人相當厭惡劉備,為了避開他劉巴可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不但躲在交趾時易姓為張足足數年,即使到當了劉備的下屬後一直到他三十九歲年輕殞逝前態度也未曾有變,仍然冷淡若冰,史書上關於此人的文獻可說是十分鮮少,所以無人知曉其中緣由。
提及劉巴這人也算是天縱英才,在擔任劉備軍師一職時,季子凡就聽劉備說過不少關於他的事蹟,其中最令劉備遺憾的是劉巴這個確切的人才不知為何就是一直不肯受其招攬,就算給足一切條件劉巴也依舊推辭。

看其一臉尷尬劉巴這才知道季子凡是從劉備口中知道他這號人物,釋然道:「是了,你曾在劉備麾下任過軍師一職,想那劉玄德定是日日在你耳邊嘮叨不已,讓你想忘也忘不了。」

季子凡一面心想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一面問道:「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麼還……」

「不提此事也罷,我們來談談天下如何?」劉巴先是打斷了季子凡的問話,又道:「但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我是從何得知你的來歷以及你現在位於何處嗎?」

季子凡思考了一會,回道:「比起前者,我反倒只想知道後者的答案。」

「哦?」劉巴稍露訝色,疑道:「為什麼?」

「因為無論前者會是怎樣的回答都毫無意義,我無法判斷你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既然連真假都分不清楚,那又何必勞煩你多費唇舌呢?」事實上季子凡心中是想不管怎樣都好,總之先問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才是第一要緊事。

劉巴呆愣了一會,良久才回神莞爾道:「你真是個怪人,一個與眾不同的怪人。好吧,既然你不想聽前者的答案,那麼我就不說,至於後者的答案嘛……這裡是許昌郊區。」

「許昌!?」聽見這二字,季子凡不禁懵了。

兜了這麼大一圈之後季子凡居然還是回到了許昌,莫非這是上天示意要他乖乖去當那見鬼的東漢太尉嗎?

見季子凡神色有異,劉巴不禁問道:「許昌怎麼了嗎?」

這時季子凡才發覺自己說了不必要的話,無奈之下只好隨口敷衍道:「我是在想為什麼劉兄會從荊州遠遁到此。」

季子凡萬萬沒想到這句無心的話居然惹來一陣劉巴的眉頭狂皺,這其中顯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史書上記載在曹操揮百萬大軍南下前夕荊州各方望族爭相追隨劉備,正所謂『荊楚群士,從之如雲』即是如此,但在此之中卻惟獨劉巴一人隻身朝北投靠曹操,而後隨即發生諸葛亮火燒新野一事……莫非現在已快逼近了『火燒新野』的時候?

卻見劉巴嘆了口氣,淡淡道:「前不久曹操宣告天下他將率領百萬大軍南下討伐劉備、孫權二人,誓言要征服江東。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是個淡泊名利又不愛打打殺殺的人,既然曹操都已發兵,早些上來不就能躲過一場災難了嗎?」

雖然季子凡在還未回到三國時也與劉巴抱持著相同想法,可那都是在未見識過劉備的仁義之前,在受過劉備恩德後,季子凡說什麼也絕不能在此時同意劉巴之觀點。
或許這也是劉玄德的個人魅力之一吧!

只見季子凡不置對否,反問道:「我在荊州時曾聽聞過你的不少事蹟,特別是使君對你讚譽有加,雖然以前只有耳聞,但就憑現在我親眼所見就知道名不虛傳,既是如此,你又何不同劉使君一起抗曹呢?」

「雖然和諸葛孔明聯手抗曹必然是一件無比痛快的快事……」劉巴聽後先是哈哈大笑,接著沉聲道:「但我告訴你,我劉子初寧願投曹被世人罵作漢奸走狗,也絕不願替劉備小兒賣命!」

季子凡當然感到莫名其妙,就以他來說,劉備確切是如同史書所描述一般是位仁義君主,硬要挑毛病的話也只是愛哭、優柔寡斷了點,所以劉巴這樣的態度著實讓季子凡頗為在意。

正當季子凡欲開口詢問時,劉巴卻伸手打斷他的話:「別問、別問,現在即使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只是浪費口舌罷了!」

劉巴說這句話時無論是口氣又或者是神情皆是明顯充滿了不屑與輕蔑,若非先前在荊州時季子凡已確認過劉備跟劉巴素無仇怨,他定會認為這兩人是結下了什麼大仇。
但此刻的季子凡卻是心想你不說又怎麼會知道是否浪費口舌。

季子凡不服氣地回道:「若照你這麼說的話,劉備三顧茅廬請出臥龍諸葛亮豈不成了天下間最荒謬的笑話?」

這句話當然是在譏笑劉巴有眼不識泰山,聞名天下的臥龍諸葛又怎會錯看自己未來的主公?
季子凡本想藉著這句話讓劉巴出糗,殊不知,接下來劉巴所說的話才是真正讓季子凡給出了個大糗。

「錯了!」劉巴搖了搖頭,正色道:「這當然不是什麼笑話,而是孔明師兄所精心設計的一齣戲。」

「戲?」季子凡想了想後突又訝道:「等等,你說諸葛亮是你的『師兄』!?」

似乎是對季子凡的反應感到滿意,此時劉巴的嘴角正泛著一絲微笑。
不知是否又是巧合,季子凡似乎又在不經意間聽聞到一件大秘密了。



當陸元燁悠然而醒時,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相當乾淨整齊的床鋪上,而鳴鴻刀也好好躺在旁邊的木桌上。
想當然耳,這地方當然就是先前慕容妍口說所謂的『供慕容者歇腳的屋子』。
這間屋子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以地形而言易守難攻,以地點而言則是相當不醒目,如此之地用來當作是掩人耳目的場所自然是恰到好處,也不負慕容莊這隻老狐狸的睿智。
陸元燁甫一起身即感到五臟六腑有如火燒似地翻騰不已,難過得差點令他嘔出一口血來。

才剛想找個人問一下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值此同時陸元燁耳邊也剛好傳來柳雲熟悉的聲音:「你的脈絡盡被神劍門主展一騫給重傷,縱然是你的運道好在關鍵時刻魏公子出手救了你並封住你的周身穴道,遏止住了展一騫的真氣,而後又多虧慕容姑娘高超的醫術總算撿回了一命,但由於展一騫的真氣仍在你的體內竄流,所以慕容姑娘特別交代我讓你靜心休養數日,且暫時不能下床走動。」

說罷柳雲又朝著陸元燁伸出手,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的陸元燁自然是露出不解的神情看著他。

只見柳雲又笑道:「不過此番乃是例外中的例外,來吧,大伙們都在外頭等著你來解開謎團呢!」

像是早知道逃不過眾人的追問,陸元燁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後便讓柳雲給扶出外頭去了。
但是一到了大廳,卻又是出乎陸元燁的意料之外的嚴陣以待,包括必然會在場的慕容妍、柳雲、劉語倩、柳綺筠、文書皓、武千赫等人外,就連先前那陸姓男子一行人也通通在場,不僅如此,連五大後起之秀的魏伸岳以及趙之白夥同不懂武功的楊成譽亦等候著陸元燁。
即便是在如此場面,陸元燁也很快地注意到武千赫的面色似乎有些蒼白。

入席的陸元燁在謹慎地觀望著武千赫好一陣子後才開口道:「武將軍受傷了?」

武千赫似乎完全沒想到居然這麼快便給陸元燁看了出來,愣了愣之後才俊臉微紅道:「說來慚愧,當日神劍門主與『狂刀』向問泓一戰乃是武某人生之中最為驚險的一次觀戰……唉,果然不愧是刀尊之徒!在面對其銳不可擋的刀氣時,我腦海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逃』!想我武千赫縱橫沙場數載,從沒有一次是如這場武會般窩囊的!」

魏伸岳平板地道:「武將軍切勿介意,且不說當日斗膽觀戰的人之中你是少數幾個只受輕傷即全身而退的人,相信即便是魏某與其餘四位啥五大後起之秀在一同面對那樣的刀氣時也只能摸摸鼻子往後撤去罷了。」

這話表示魏伸岳認為五大後起之秀加起來才抵得上一個武千赫,而武千赫當然也聽出話中含意,只是一股勁地忙著推說過獎,心中對魏伸岳暗暗生出些好感。
其實在眾人的心目中,魏伸岳因常花天酒地而被評為五大後起之秀末端,頂多只比那韓懺還好點罷了。
在這個時代,儘管武力代表著極大部分,但人們卻還是十分注重已根深蒂固的儒家禮節,所以像魏伸岳這樣時常縱情於聲色場所的行為是這個時代絕大部分的人皆會側目。

慕容妍也附和道:「魏公子說得不錯,俗話說名師出高徒,『刀尊』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道:「話說回來,元燁你可要和我們好好說說你這『霸刀之徒』是如何而來。」

「主母有命,元燁豈敢不從。」陸元燁拱了拱手後道:「那是在雪夜之前的事了……」

孰知陸元燁才甫剛開口,陸姓男子一行人中的綺麗女子立即打斷道:「你們的故事之後可以再談,但小女子卻沒那個時間陪你們耗下去!快說,安弈辰究竟在哪!?」

陸元燁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實在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在慕容的地盤上如此撒野,
難道這綺麗女子是傻了還是不知道慕容妍的真實身份嗎?

見陸元燁神情困惑,一旁的柳雲又偷偷提點道:「想不到吧,那刁蠻的小姑娘竟然就是孫吳的公主孫尚香,其實一開始我也沒看出來。」

陸姓男子輕聲咳了咳,拱手向陸元燁致歉道:「在下陸遜,這位是呂蒙呂將軍,小姐多有失禮,還請陸兄弟多多包涵。」

語畢,在陸遜旁邊的呂蒙亦向陸元燁抱了抱拳,陸元燁自然也是抱拳回禮。

卻見孫尚香嘴角一噘,不高興道:「陸哥你什麼意思,居然幫著外人不幫我?要知道我們此行的最大目的可是將意圖盜取『玉龍璽』的安小賊給逮住,怎麼現在線索有了,你們卻在此處滯留多日卻尚未有任何動作!?」

聽見『玉龍璽』三字,劉語倩、柳雲、武千赫、文書皓四個與漢室關係匪淺的人不禁同時震了一下。
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想這玉璽原本乃是皇室之物,若非當初董卓亂政棄洛陽走長安,且又是在兵荒馬亂被聯軍追討之下,試問孫堅又何以能得到這塊根本不屬於他孫家的和氏璧?
雖說事後孫堅也應了自己當初所發的毒誓死於非命,但現今為止皇室仍對不能追回這塊玉璽深以為憾。
事實上,說這塊玉璽是紀錄漢室最屈辱時光的見證物著實一點也不為過。
但與這塊玉龍璽半點干係也沒有的陸元燁不禁要大感奇怪,畢竟先前見到孫尚香等人時已是在四族大會上,可在當時他卻完全感受不出這群人有絲毫想要逮人的意圖,怎麼現在才過了幾天又無端冒出這個話題?
況且即使押下雙方彼此武功孰高孰低這點不談,就逃跑功夫而言這安弈辰卻是自己入中原以來所看過中的能手之能手,光憑這些話就想要擒下安弈辰這個人……看來這位孫吳公主似乎還太天真了。
再者,與他相處的那幾日下來,陸元燁百分百肯定假若這孫尚香真敢跑去招惹安弈辰,那麼她的下場肯定是被耍得團團轉。
不過說也奇怪,這安弈辰對於惹他的人最多也只是戲耍一番,鮮少有被他下重手殺害的,這安弈辰倒也是陸元燁看過現今武林中除了季子凡之外少數不喜動手殺人的俠客。

正當陸元燁好心欲發言勸告時,旁邊的柳綺筠卻是以手肘敲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開口,一面悄聲道:「呆子,難道你還看不出這位公主早已把芳心暗許給咱們的安少俠了嗎?」

陸元燁這才心下釋然,暗呼好險方才沒把要講的話給直接說出口,否則這位大小姐不知是否又會大發脾氣呢。

此時陸遜先是乾咳打破了這場窘境,接著拱手道:「看來我們家小姐是太過心急於緝逮安弈辰這廝才會失禮於各位,陸某在此向在場各位賠個不是,失禮了……在下想還是先讓元燁兄弟把慕容姑娘想知道的事情給問完,事後陸某等人再抽空向慕容姑娘詢問安弈辰的下落便是,相信慕容家定可以給在下等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孫尚香聞言像是又有什麼不滿欲開口發言,但慕容妍已搶先道:「小女子替慕容家謝過陸公子美言,也感謝公主不計較這一點時間先滿足小女子的好奇心,我以慕容家的名譽保證,事後定會告知閣下等人慕容家所掌握有關於安弈辰的情報。」

事實上這番話只要細想便不難察覺其中陷阱:誰又知道『慕容家所掌握有關安弈辰之情報』中有無其目前行蹤呢?
屆時只要慕容妍推說不知,誰也拿她沒法,但在聽完這段話後,知道箇中意味且露出微笑的人只有五人。
先是魏伸岳與趙之白相視一笑,然後文書皓和柳綺筠也紛紛低下頭暗自竊笑,皆是佩服這位慕容姑娘的口才之好。
五人之中唯有陸遜是緊盯著慕容妍那絕美的容貌,露出一抹既驚艷又欣賞的微笑。

只見陸遜先是朝著孫尚香做出詢問的表情,在見到其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後陸遜才又開口道:「既然我家小姐也同意慕容姑娘的提議,那麼還是先請元燁兄弟接下去說說方才所提之事吧!」

陸元燁點頭示禮,接口道:「此事說來話長,但在說這事之前,元燁有些問題想先請教主母。」

慕容妍好奇道:「什麼問題?」

陸元燁道:「主母可知『天道六奇』?」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除孫尚香、劉語倩、柳雲、楊成譽等深居宮廷及初涉江湖的人外盡皆色變。
誰也沒想到這個詞居然會從一個外族人的口中吐出來。
陸遜在聽到此四字時其雙眼首次在眾人面前凝了凝神,周圍生出一股十分奇異且強大的氣勢,不知這是否屬於相當稀奇之事,卻見得一旁的呂蒙露出一臉頗是詫異的神色。
慕容妍等人這才真正發覺這個陸遜實沒有先前想像般簡單。

「我實在想不到這四字竟能從你口中聽見……」慕容妍瞥了陸遜一眼,深吟了半晌,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決心般地道:「不錯,慕容家的確知道『天道六奇』的存在。不過這與你和霸刀之間有何干係?」

孫尚香見眾人聽聞這四字後皆是露出相當嚴峻的表情,不禁好奇道:「什麼是天道六奇?他們很厲害嗎?」

慕容妍露出一抹沉穩的微笑,淡淡道:「要說到他們厲害的程度,恐怕連孫姑娘的兄長也比之不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縱然大部分人都曉得慕容妍不過只是在陳述事實,但這個例子著實舉的不好,畢竟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三國中最為護短的孫家人。

一聽到自己的兄長在言談間被人給比了下去,孫尚香登時不服道:「哼,那些人再厲害不過也就只是一般的江湖人士罷了!豈能與仲兄相提並論?」

她本以為在說出這句話後在場定會跳出許多人支持她的言論,孰知,此時在場竟沒有半個人願意幫她講話。
甚至連最令孫尚香信賴的陸遜也保持著沉默。

卻見慕容妍維持著神秘的笑容,又續道:「孫仲謀再怎麼厲害,也無法改變一個朝代的命運吧?」

孫尚香心裡暗想廢話,嘟著嘴道:「那又如何?」

「但他們可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緩緩說出這句話的人並不是慕容妍,而是沉默已久的陸遜。
包括慕容妍的在場眾人紛紛露出愕然的神情。



季子凡起了身,動了動身子,確認身體無異後才又轉身與劉巴交談。
這時的劉巴突然道出四字。

季子凡不解道:「天道六奇?」

劉巴點頭,道:「嚴格來講,應當說是『天道眾』,只因這個時代剛好有六位傳人,故而得名。武林如今分為正、邪、中立三派,我想你應當已經聽過五正三邪的事蹟,但你可曾疑惑中立派何以能苦撐那麼久?」

季子凡以點頭示意要他繼續說下去。

劉巴道:「那是因為中立派的出名人物共有九人,比起正邪二派都還要多出不少人,否則中立派怎能到如今仍然存在?而這九人當中的六人正是天道六奇。」

這個新的名詞自然令季子凡生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像劉巴如此傲氣的角色會提起的人物必然是名實相符。

「這六奇又是什麼玩意?」季子凡搔了搔頭道:「況且,你又為何要將此事透露給我?」

「六奇豈能是什麼玩意如此簡單!?」劉巴似乎不悅季子凡以不敬的字眼稱呼天道六奇,頓了一會又開口道:「我們『天道』乃世代掌握著朝代命運的門派,先前所提的諸葛孔明即為大師伯的徒弟。」

季子凡不禁為之驚愕,他哪想的到這傳說中神鬼莫測的諸葛亮竟然歸屬於是這樣的一個門派,不過回過頭想想,這倒是能合理解釋其後他能借得東風之緣由。
但這種世道竟有如此奇異又隱蔽的門派,當真叫人不得不留意。

收攝心神後,季子凡又道:「想必子初你定也是某奇之徒吧?」

說出口後,連季子凡自己都暗自訝異,這尚是首次他主動開口稱呼他人的字,不過這恰巧是正確觀念,要知道在古人之名多是用於自稱,僅有親密之人方會呼喚其名,若是有個差錯即會惹得他人不悅。

不過劉巴似乎毫不介意,甚至連他都覺得自己接受得太快,只是啞然失笑道:「哈,『某奇之徒』!你能想到這樣子的稱呼倒也令人佩服……不錯,我是第六奇——望雲之徒。」

事實上季子凡很想開口問他六奇的每一人性格如何,但這其中絕無有絲毫惡意,純粹只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真的開口去問。

正當季子凡仍在胡思亂想之際,稍定心神卻發現劉巴正留心打量自己,這時就算他再蠢也知道劉巴正等著自己的提問,慌張之下季子凡胡亂道:「這天道六奇必定擇徒甚嚴吧?會否連司馬懿、周瑜、郭嘉、龐統都是你們師門的人呢?」

「果真不愧是天降三星!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感到好奇哩!」劉巴露出訝異的神情,現在的他也只能朝著這個方向猜想,因為他絕對猜不著季子凡是如何得知這個情報:「天道歷史久遠,我也不曉得是由何時何人所創,只知他們皆與一個朝代的興亡息息相關,當然這與其傳授的奇門異術有著相當大的關係,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其內每一人都是不世之才,且皆肯為了未來的帝皇盡心盡力……不過傳到這一輩時,我師門對於未來的意見逐漸走向分歧。」

季子凡好奇道:「為何會出現不同的意見?」

「因為天降三星!」劉巴這一句讓季子凡渾身劇震,因他著實沒想過他的出現會令這個時代發生那麼多變數。「天道六奇分別以天、日、月、星、辰、雲為號,師門原本規定一人最多只准收一名弟子,但天、日、月、星四位師伯在預見了天降三星後紛紛破例又多收一徒,而六奇此後對於未來的統治者更是有了不同想法……天、月、辰三位師伯與我師父未曾表態,但日、星二位師伯一個傾向支持曹孟德,另一個則是選擇了江東孫家。當初師門怕有此情況而訂定若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其代天道眾人便不得干涉國祚之事,但諸位師伯乃都是天之驕子,又怎會讓區區規矩給束縛自己……子凡你猜師伯們做出了什麼決定?」

不知是否又是因『龍圖功』的原因,就連非常人的劉巴也漸漸對季子凡親熱起來。
『天降三星』,好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
季子凡很想問問他們究竟是怎樣定義『三星』,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如此深信不疑,越有智慧的人不應該是越不迷信的嗎?
原本聽到這種玄之又玄的話題是應該感到好奇及高興的,可現下季子凡只感到一陣煩躁。

暫且壓下那令人不快的稱呼,季子凡靜心一想,驀然失聲道:「莫不是要下一代天道來決定誰才是真正的皇帝吧!?」

「你果然如傳聞般一樣思考迅捷。」劉巴滿意地點了點頭,接口道:「日師伯有二徒為郭奉孝、司馬仲達,皆是輔佐曹操;星師伯亦有二徒為周公瑾、陸伯言,選擇投靠孫家。天道六奇各有所長,其中以天、日、星師伯才能最為出眾,在天師伯發覺若放任日、星二師伯如此胡來,戰火連年、你爭我殺之下受苦的仍是最無辜的百姓,因此他要諸葛孔明力挽狂瀾,免得生靈塗炭,先緩住南北對峙的局面,讓水深火熱的百姓們能好好地喘口氣……」

這些話讓對很多事尚還不是很清楚的季子凡茅塞頓開,把之前種種想不明白的許多事都搞清楚了。
季子凡終於掌握到司馬仲達的真實身份,但又隱隱然又感覺這好像只是他其中一個身份罷了。

「於是他選擇了劉備,是嗎?」季子凡心思在電光石火下急轉,不禁打斷道:「那又與你先前所提的『戲』有何牽扯?」

劉巴道:「我可要先申明,諸葛孔明並非是出自於意願才選擇了劉備,而是迫不得已才投奔他的。」

聽到這裡季子凡不禁皺起了眉頭,只因劉巴一字一句皆是把諸葛亮投入劉備麾下說得像是無可奈何般似的,但如此態度便犯了說客的大忌——失去客觀立場,既沒有了這樣的立場,又怎會讓聽的人心服口服呢?

似是看出季子凡的不滿,劉巴微笑淡然道:「子凡此時必認定我為心胸狹窄之徒,對嗎?」

季子凡不承認卻也不否認,喜怒之情溢於言表。

劉巴苦笑道:「可你曾否想過,諸葛孔明除了投靠劉備外,他還能有什麼選擇?袁紹、袁術、劉璋、劉表、張魯之輩全都不值一哂!西涼馬騰雖有一番作為,其子馬孟起亦十分驃悍,惟嘆地處荒涼,物產及勢力皆被曹操遙控,加上無幾個堪用的人才智囊,縱然西涼鐵騎所向披靡,又當如何?唉,再試問天下間除曹操及孫權外還有誰能及得上劉備麾下良將?」

語畢,季子凡才露出恍然的神情,心道原來如此。
若換作他是諸葛亮,設身處地著想,劉備確實不是最佳的君主選擇,想史書記載諸葛亮曾有多次獻計皆被劉備因他所謂的『仁義』而駁回,偏生那幾次的計策全都足以影響整個歷史!
若劉備採納諸葛亮之言,一開始便奪荊州、佔益州、搶四郡、侵孫權、攻曹操,那天下還能不是他的嗎?
更何況其手下有過五關斬六將的戰神關羽、長坂橋喝退百萬大軍的燕人張飛、七進七出勇冠三軍的常山趙子龍,種種有利的條件試問劉備哪可能辦不到以上的那些完美無缺的策劃呢?
可劉備非但沒有接受這些建言,還一次又一次地放過機會,甚至就連最後諸葛亮要他別傾全國之力為關羽報仇也不聽,最後導致蜀國數十萬精兵死於非命,蜀國至此由盛轉衰,要論起最大的責任者劉備當然難辭其咎。
這樣的人實不能為最佳的君主選擇。
但如果將一切焦點放在『良將』二字身上,那就好解釋多了。
試想在這亂世裡誰有關、張、趙三人忠心武勇?
季子凡暗猜也許這就是劉巴討厭劉備的原因,但似乎又感覺沒這麼簡單。

但季子凡此時又想到一個問題,不解道:「那諸葛孔明何必又特意讓劉備三顧茅廬,直接選擇投靠不是更快嗎?」

劉巴怔住好一陣子,旋又大笑道:「你這人可真奇怪!明明就注意到比這個更細微的地方,怎會不懂他賣弄的是什麼玄虛呢?」

季子凡這才想到若讓自己這麼一個鄉村野夫給毛遂自薦進去必然會受人冷落,自然是要吊一吊劉備的胃口才理所當然地加入其麾下,想當初自己若不是在非常時機成為其軍師,即使願意熬到此時此刻也不一定能混到現在這般天下皆曉,難怪有真才實學的人都得賣弄一下架子。
面對於劉巴那無意的訕笑季子凡並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樣還挺自在的。
就在此時,季子凡又注意到關鍵的一點。

心念直轉下,季子凡脫口問道:「龐統是否為你天師伯的徒弟?」

「是這樣沒錯。」劉巴露出疑惑神色,又道:「剛聽你開口說出他的名字,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諸葛亮、龐統、司馬懿、郭嘉、陸遜、周瑜……?」季子凡反覆將這些人的名字在心中默念數次,終於吃了一驚,暗道:「看來這天道六奇個個都沒違背師門之規,因他們多收的弟子都將英年早逝,若說是因何故多收……」

季子凡將種種可能性結合在一起,所推導出的結論紛紛指向兩個字。
赤壁!
想天、日、星三奇皆是打算在此處做個了結,那多收的弟子不過只是前置作業,像郭嘉的存在不過是確保曹操能確實地戰勝袁紹,龐統的存在是為了巧設連環計,周瑜則是面對曹操百萬大軍……
突然季子凡又搖頭嘆了口氣,這天道與其餘眾人亦無二異,皆是把弟子之類的存在當成棋子,就不知剩餘三奇又是怎樣的想法,不過這倒也不關他的事,因季子凡本身對爭鬥就厭惡至極,才不願一腳踏入這泥濘裡。
說來好笑,這世間的戰亂竟成了天道六奇的一場遊戲,實叫人感到諷刺又不願相信。
旋又想到劉巴還未回答他為何要跟他說這些話的目的,登時心跳又砰砰地多跳了兩下,隱約察覺到情況不對。

劉巴瞧出他神色有異,關心道:「你怎麼啦?」

季子凡乾笑兩聲,推說沒事,生怕被劉巴看出來方才自己內心所想。
事實上他現在很想問劉巴此番北上是否受師門指使,這樣的行動又有何意圖,不過話到嘴邊總是問不出口。
縱然是像劉巴這樣厭倦亂世的人季子凡也不敢太過於放心,畢竟這問題還與其師門有關。
以人為鏡,殺身之禍往往離不開口。

「子凡務必多加保重。」劉巴只稍稍留意,並沒有放在心上,還認為這也許是季子凡受舊傷所苦而表露出的神色。「唉,本次師門實在是歷代以來最不合作的一群人了!六奇各為自己心目中理想的統治者暗中獻策,先不說方才所提的那三位師伯,就連尚未表態的另外二位師伯以及我師父也皆自有打算。」

季子凡本想趁此機會打聽六奇各為何主,卻又感到這麼問實在不妥當,只好換個方式詢問道:
「那子初的師父要你助誰一臂之力呢?」

劉巴給了季子凡一抹神秘的微笑,道:「若在不論個人喜惡下,子凡認為各路群雄何者最有可能一統天下?」

季子凡想也不想立即答道:「肯定是曹老賊。」

這的確是合理至極的回答。
自當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開始,原本各方人物初認為這人不過又是另一個董卓罷了,哪能想到他能扳倒勢力比他大得多的袁紹,還解決掉聲勢浩大的袁術、呂布等人,甚至連北方的蠻族都被他給收服。
一代梟雄,曹操著實當之無愧。

誰知劉巴似乎對這個回答不以為然,淡淡道:「你確是說出了我師父看好的對象,這也是我向北的原因,不過在曹操、孫權、劉備以外還有一人你還未曾想過,這人才是我心目中認定的明主。」

季子凡暗道劉巴你還真好膽,居然連自己師父的意思都敢違背,另一方面又暗讚此人不像他人般墨守成規,想了一下才緩道:「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只怕其他人都沒機會爭奪霸主了吧!
曹奪天時、孫佔地利、劉保人和,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好說的?」

「沒想到你居然連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要素都知道……劉子初實在太低估你哩!」劉巴像是想都沒想過季子凡會說出那幾個名詞,露出對季子凡重新估計的表情。

此時不問更待何時,季子凡連忙趁此機會問道:「那另外二奇又收了哪些徒弟,其心目中希冀的霸主又是誰?」

「月師伯從不露臉,亦是我師門唯一女性,不過就我觀察,師父在提到她時常無意透露出關愛,爾後更發覺其餘五奇也都愛上了她,就不知道月師伯是否心有所屬……她容貌必定是國色天香,且江湖還給她『藝絕大師』的稱號,就從玄磯和妖后先後將自己的女弟子讓她調教一事便知月師伯的本事實不遜色於其餘五奇。」劉巴不知何故竟露出一臉緬懷的表情,旋又斂去。「辰師伯性格最怪,腦袋與常人所想大相逕庭;現在我仍看不出月、辰二師伯在為誰打算,亦不知他們各收了些什麼徒弟。」

若劉巴所言不假,那單就『月』這一奇就足以叫人不敢小覷,季子凡可沒忘記陸元燁述說雪夜一事時曾出現過的神秘女子,據慕容妍推測此女極有可能是妖后之徒冷香映,如果真是如此,再從而想像調教她的月奇,進而假設其餘五奇皆至少有這等實力……
豈非任何一奇皆可以與那『五正三邪』平起平坐了麼!?
莫怪正邪二派至今為止仍不敢對中立派做出明顯的壓迫動作,同時季子凡也在心底對這些人的實力有了模糊的雛形。
雖然季子凡還想從劉巴口中套出中立九人其他三人的底細,不過剎那間他便立即放棄這個念頭。
現在實不是詢問這個問題的時機。

轉念細想方才劉巴所說的話,季子凡不禁又吃了一驚,訝道:「莫非你們這一代天道尚未獲曉彼此的存在?」

「你真的很聰明。」劉巴笑了一笑,嘆了口氣道:「先前所說的那些師兄弟皆是我明察暗訪中所得出的,事實上光憑他們的才能作風便不難知道其身份,但我卻堅持在月、辰二師伯表態前選擇不洩底,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在未來是否會和我牴觸到,敵暗我明乃是下下之策。」

這表示劉巴會極力隱瞞其身份及能力直到某個時候,季子凡此時不禁暗暗羨慕起劉巴所選擇的明主,要知道能者最怕的就是沒沒無聞,劉巴肯願意這樣犧牲實在十分了不得;雖說季子凡並不覺得平淡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但他也絲毫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能者。
心念一動,季子凡想起了劉巴還未回答為何要告訴自己這些事情的目的,而劉巴也像是想到相同事情似地直盯著他瞧,叫季子凡不得不望向他處,避開他的視線。

感覺劉巴似乎還在盯著自己,季子凡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放棄掙扎般地道:「你和我說了那麼多,必定是有箇中理由,說吧!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劉巴大喜,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精芒,卻偏又故意以平淡的語氣道:「劉子初要你助我心中的明主奪得皇帝寶座。」

季子凡只感覺一陣莫名其妙,蹙起劍眉道:「我又不知你那所謂的明主是誰,叫我怎麼幫你?」

「這個人你一定認識。」只見劉巴一臉自信,實在不像是在說謊的模樣。

莫非那人自己真的認識?
季子凡的心中頓時冒出了溫青的影子,但又猛力搖頭,甩開了這荒謬的念頭。
溫青又怎會讓自己的行蹤暴露?

左思右想,季子凡實在是滿腹疑雲,半晌後只得無奈道:「他是誰?」

劉巴雙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堅定地道:「就是你。」

「什麼!?」季子凡不禁失聲。

季子凡想也沒想到劉巴的最終目的居然是想把自己給推上帝位,這又是個什麼樣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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