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 這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 回頭看看那時的文筆還有用文遣字都很幼稚
當時好像是因為夢境 才寫下這篇
有點沒頭沒尾的 或許會讓人摸不著頭緒
不過我很喜歡這樣沒有解答的問題 或許苦惱的過程本身才是最美味的
裡頭的用語很多都是掰出來的 因為念起來很帥氣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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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隧道中只有我一個人。
「噠噠噠噠…..」
還有緊跟在後的，腳步回聲。
若真要說起來的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
一個曾是我兄弟的人，一個現在已經是屍體的人。
我朝隧道的出口奔去，頭也不回的。
這是怎麼發生的呢? 我回想著，不過我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才好。
是要從我將刀子刺進他胸膛那時說起，還是要從我們走入這座隧道開始?
「兄弟，你知道嗎。」
「不，我完全不知道。」
是啊，我想也是這樣。
我看就從我們兩個開始說起好了。
「我也贊成，兄弟。」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我們兩個誰也分不清是誰，父母這麼說。
同樣的，老師同學們也這麼說。
身旁的長輩們也這麼說，不認識的陌生人們也這麼說。
我們的事情甚至還上過地區小報的版面。
剛開始我們有些沾沾自喜，我們互相模仿的技術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得了吧，我們根本是有兩個身體的同一個靈魂。」
「喔，兄弟。拜託別打斷我。」
若是這樣的情形發生在孩子身上，或許還是件有趣的事情。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相似程度也越來越高。
老實說，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不過，會這麼想的不只有我。」
「我這麼想著，我的兄弟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再長大一些，青春期的狂亂與渾沌包圍著我們。
或許是彼此投射吧，那在我們身上投下了兩倍之多的效果。
那段時間內我們都在做些什麼呢?
「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許多值得被詛咒的事情。」
已經不是青少年的狂騷曲可以形容的了吧。
那根本是暴風雨，由純粹的惡意所組成的，打算毀天滅地的暴風雨。
對我們彼此來說，那些暴行其實沒有什麼目的。
我們只是想要對彼此證明自己的優越。
「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哪，兄弟。」
「我想我倆差不了多少。」
後來讓我們停止那些愚蠢行為的契機是什麼。
我想是她的出現。
那是我們一起被帶進輔導室時遇到的女性。
一位相信這世上沒有冥頑不靈的孩子，只要肯用愛心任誰都會被感化的人。
「很天真。」
「但是她的善良比誰都堅強。」
就如我喜歡她一般，我的兄弟也喜歡她。
「所以，我們變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事實上，我們可以變成任何我們想變成的人。」
「是的，只要我們想。」
然後又如我們所想的，她會對我們改觀。
「然後愛上我們。」
「沒錯，兄弟。」
過程就有如舊電影一般的枯燥，畢竟，我們都是從那些舊電影上學習到的。
所以我看就跳過不說好了。
「我同意。」
好吧，結局是，她不知道該選擇誰。
「是我嗎?」
「還是我呢?」
我們像孩童一般的站在她面前，希望她可以從我們兩個中做出決定。
「然後，我們一起心碎。」
「然後，我們一起崩潰。」
然後，我們一起墮落。
妳要如何在相互面對的鏡子迷宮中找出一個正確的抉擇呢?
正確答案是，妳該打破其中一面，然後選擇剩下的那一個。
那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在這座隧道裡的原因。
因此我們扭打在一起，相互殘殺著。
「反正我們兩個誰是誰根本沒差別。」
「所以不管剩下的是誰都是雙贏。」
「但是我不想輸。」
「我也是。」
我獲勝了，在黑暗中的戰鬥。
我了解我的兄弟打算做什麼，正如他了解我一般。
所以我奪過了他手中的利刃，正如他打算做的一般。
我將刀刺入他的胸膛直沒至柄，正如他正要做的事情一般。
「晚安了，兄弟。」
「你也是，兄弟。」
我將刀留在我的兄弟的胸膛上，像是炫耀勝利的紀念碑似的。
看不清我的兄弟臉上的表情，我只能藉微光稍稍看見他身體的輪廓。
與我幾近一模一樣的臉孔，幾近一模一樣的身材。
我想我了解了，在我們之間唯一不同的事情只有一點。
「你死去了。」
「而我活了下來。」
我默默的站起身來，轉身走去。
留下我的兄弟孤獨一人躺在那裡，直到永遠。
我摸黑走進我與我的兄弟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之久的客廳裡。
父母都睡了，就像從前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裡，
每次我與我的兄弟一同偷溜出去時一般，令人懷疑他們是否還活著的深沉睡眠。
在月光的指引下，我找到了我與我的兄弟的房間。
我連身上的衣服都懶的換下，鑽進了被窩之中。
心裡想著，若是明天父母醒來後，發現我的兄弟失蹤了，那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只有無盡的黑暗與濃濃睡意回應我。
黑暗中依稀可見兩個人影站在床前。
一位臉上充滿無限慈愛，但是眉宇間卻又有些焦慮的縐褶的女性從黑暗中走出。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躺在床上的病患。
「編號XX-XXXX的患者睡了嗎?」
「是的，醫生，非常深沉。」
「他的眼球顫動與腦波情況如何，是否比平常稍緩和一些?」
著白衣的研究人員翻翻手中的數據，再比對面前的機器後回答。
「是的。醫生，有非常明顯的變化。且是趨向良性的。」
「那麼，這次的試驗或許成功了。」
「恭喜您，醫生。」
「不，一切還需要觀察。」
女性稍稍撥弄額前的瀏海，思考了一下後繼續說。
「總之，這次的導向試驗應該不會造成危害，只是可能讓患者產生一些錯亂。」
「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
研究人員在手上的冊子裡勾選幾個選項，看看躺在床上的病患。
「如果要跟他從前的所作所為比起來，我會更希望他被全身器官掏空而死。」
「他一個人所造成的危害幾乎直比一隻二戰時期的德國陸軍小隊。」
創作內容
twins
欸 我整個都LOL了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