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今天不用去學校嗎?」少女冰心坐在餐桌的另一頭,用手撐著頭問我。
「濕(是)啊!」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用含糊不清的口音回答她,「偶(我)今天不用上協(學)。」
「主人,」冰心用撒嬌的聲音喚我,「今天帶人家在你的世界逛逛嘛!」
「噗!」我喝紅茶喝到一半噴出來,「蝦密?可以這樣子嗎?」
「可以呀!我有問過長老,長老說只要主人同意就行了。」冰心甜甜的笑著。
「妳哪時問的啊?」我疑惑了起來,「妳不是都一直在寶典裡嗎?」
「寶典裡就像房間一樣,我和小威都有自己的空間,我每天在寶典裡都會透過長老植入在我體內的通話晶片跟他通話。」冰心向我說出寶典裡的情形,「其實長老很關心主人的狀況呢!」
聽到道這句話,我的腦中突然浮現老不休一臉噁心的笑容,還嗲嗲的對我說:「小皋皋,你今天有沒有進步啊?好棒好棒喔!討厭啦!人家的眼光果然很棒吧!呵呵呵!」幹!好想吐……
「主人,你怎麼一臉慘白?」冰心看著不舒服的我,擔心的問。
「沒事!沒事!大概是昨晚太累了。」我有些尷尬的敷衍她,然後趕緊轉話題,「反正拉基老頭也有說他會放怪在我生活周遭,我們就出去約個會,看看會不會遇到怪好了。」
「什麼是『約會』?」冰心睜大雙眼好奇的問我。
就是這樣,所以現在我和冰心才會坐在公園裡,進行冰心的第一次……「約會」。
「小皋,我想去古色古香或是有歷史意義的地點。」冰心在我的要求下,在現實的戶外都不准叫我「主人」,不然那些路人甲乙丙,肯定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的。
冰心提出的想法,讓我直接想到了「淡水老街」。
「好啊!我還可以帶你搭船去。」我一邊打開手中的冰咖啡,一邊思考如何到八里渡船頭。
突然,一個令我恐懼的聲音出現了……「這不是皋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我他媽的就知道肯定是阿風。
一個穿著直排輪的男生,向我們一路滑過來,臉上帶著猥褻,啊!不是,是燦爛的笑容。
「你怎麼在這裡練直排輪?」我一副「你給我滾!」的看著阿風。
「哇!正妹耶!」阿風完全不理我的問題,他一看到冰心,馬上像蒼蠅看到大便一樣黏過去,等等這樣是在罵冰心是大便嗎?
「小皋!」冰心被突然衝到自己面前的阿風嚇到大叫,「他是誰啦?」
「他是我朋友。」我無奈的回答,並用單手拉住阿風,以防他撲倒我可愛的女僕。
「我叫做吳信風!」阿風墊起腳尖、向前傾倒,想更接近冰心一些,還自戀的自我介紹了起來,「大家都叫我『帥風』!」
「別聽他在騙肖仔!」我往阿風的頭上槌下去,「叫他阿風就好了。」
「皋,你幹麻妨礙我把妹啊!」阿風掙脫了我的手,厚臉皮的教訓起我來。
「小皋,請你過來一下。」冰心把我拉到一旁,迴避了阿風。
「幹麻?」我被冰心莫名奇妙的拉到一旁說悄悄話。
「為什麼阿風看的到我?」冰心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照理來說現實中的除了若夢之外,應該都沒有別人看的到夢境的一切啊!」
誰說胸大一定無腦,冰心至少也有D吧!人家可是機伶的很。
「照妳這麼說的確很奇怪……」我瞄了一眼阿風,心想著,現在是智商過低或是性慾過強
就看的到,是吧!
「喂!皋!」被隔離的阿風忽然呼喚我,「你快看那邊有一隻好詭異的動物。」
詭異的動物?那些不是「夢境」的特產嗎?拉基老頭放的?幹!真不會挑時間!
我循著阿風的目光,往我們旁邊的池塘看去,立刻看到奇怪動物在池塘的岸邊,牠長得很像十二星座中的魔羯,但是不是羊身而是牛身。
牠的尾巴在池塘中努力的拍打,但他的牛蹄又像鬥牛要向前衝前的摩擦地面,這些動作看起來,整個超有笑點的。
我一下子就看出來牠是「牛頭魚」。
牛頭魚,原本是一頭普通的牛,卻想成為人魚,擅自把自己的基因和不知道哪來的人魚基因混合後,變成了這副德性,再加上基因的關係,從此只能生活在水中,結果脾氣越來越火爆,是翡翠湖中的特殊生物。
但是牠本身智商很低,所以他在被馴服前都會不斷的用一種不可理喻的聲音攻擊敵人,被收服後也很不受主人的控制,因此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想遇到牠。
「牛頭魚常常這樣嗎?」我看著想離開水中的牛頭魚,汗顏的問著冰心。
「是的。」冰心簡潔的回答我,「還好這裡沒有其他人。」
「不對!」我否定了冰心的判斷,「還有阿風在這裡。」
我冰心轉頭想看看阿風的反應,沒想到阿風已經衝到了池塘邊。
「喂!」阿風白目的戳了一下牛頭魚的牛角,問道,「你是牛,還是魚啊?」
他竟然跑去跟牛頭魚聊天?他有沒有問題啊?
「咩!」牛頭魚發出了羊的叫聲,但是口氣感覺不是很高興。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資料是會寫「一種不可理喻的聲音」了。
「喔!原來你是羊啊!」阿風恍然大悟的驚嘆著。
「你白癡啊!」我忍不住大罵阿風,趕緊衝向前把他拉離牛頭魚,然後對冰心說,「冰心,把這個無腦的淫魔綁在旁邊的樹幹,快!牠要開始攻擊了!」
聽到命令的冰心馬上把阿風拖到榕樹下,快速的用榕樹的氣根把阿風綁在樹幹。
冰心把阿風固定在樹幹後,還是忍不住罵了阿風一句,「你是白癡嗎?竟然激怒了牛頭魚!」
「冰心美眉,要玩SM喔?原來妳是女王啊!」阿風好像沒聽到冰心的責備,還繼續把妹,「來吧!發洩在我身上吧!」
要不是我知道牛頭魚是很難纏的高攻擊力怪物,必須保留體力應付牠,我一定會先把阿風打爆了再來處置牠。
一陣莫名其妙的漱口聲後,「咩!」牛頭怪再度發出欠打的吼叫,不同的是這次的叫聲的分貝極高又非常尖銳,感覺的出來他不爽了。
「我的耳朵!」我痛苦的摀住耳朵,也瞇起雙眼,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和樣難受的冰心,還有快翻白眼的阿風。
「操你妹的!竟然傷到我朋友!」我緊握拳頭,對牛頭魚咆哮。
瞬間,靛氣包圍我的身體,我接著大叫:「著裝!」
快速的裝備好後,我舉起被靛氣包住的寶劍,砍下了牛頭魚的一支牛角,給牠一個下馬威。
我用寶劍指著他該死的牛頭,嗆聲:「拎杯一定要你為了這件事後悔一輩子!」
獨角的牛頭魚孬種的退入池塘中,張開口準備攻擊,就像草系神奇寶貝準備要使出陽光烈焰前一樣,聚集能量。
但是牠的行為可不像妙蛙種子一樣可愛的收集陽光,而是不斷的用自己的口水漱口,牠的口水還沿著嘴角流下,那模樣說多噁心就多噁心。
看到牛頭魚在做著攻擊前的動作,還不知道要防禦的肯定比阿風還白癡。
我利用從資料庫中學到的「控能訣」把煉能集中至耳朵,讓耳膜不怕被牠的噪音「強姦」。
「咩!」第二次的攻擊從牛頭魚的口中發出。
「你這種程度的攻擊是不可能有效兩次的!」我在牠出招的那刻,加大了我的靛氣所能涵蓋的範圍,把自己和牛頭魚包在裡頭。
「你這個笨蛋,竟然把我們關在一起!雖然攻擊出不去,但是會集中然後加大破壞力,再攻擊你啊!白痴!」牛頭魚一副正中下懷的嘴臉譏笑我,還發出弱智的笑聲,「哞!吼吼吼!」
「哇!你會說話耶!」不知在何時恢復的阿風發出讚嘆聲。
看來我的煉能不夠強大,只能鎖住攻擊力,卻鎖不住聲音。
我瞧不起的回嗆:「說你低能,還愧對於那些低能兒!我根本不怕你三腳貓的攻擊,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保護我朋友罷了,腦包!」
我寸步不移的承受牛頭魚的攻擊,但是我沒受到絲毫的傷害,這個舉動嚇到了牛頭魚。
「哞!吼吼吼!」牛頭魚不敢相信的問,「竟然可以這樣承受我的攻擊!你是誰派來的?」
「我是你媽派來的!」說完,我跳了起來,飛在空中,並砍下牠僅剩的一支角,「你最好記住我!我是皋宇脩大帥哥!」
「咩!」在噁心的漱口之後,牛頭魚對飄在空中的我發出第三波攻擊。
「你還不死心啊!」我完全無視牠的攻擊,飛到牠的面前,把發散出去的煉能全數集中至手中的寶劍,「那你就死了之後再慢慢了解吧!」
「小皋!不行!」不只一個人在阻止我,是阿風和冰心同時發出的。
因此我停住了,在離牠的腦袋幾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幹麻要阻止我?」我不悅的問。
「因為我喜歡牠!」這是阿風的理由。
「我想牠應該是師傅的吧!」這是冰心的理由。
你們一定要這麼有默契嗎?連回答都是同時一起。
看到我停下了攻擊,牛頭魚竟然驕傲了起來,「哞!吼吼吼!你果然殺不了我!」我的額頭上立刻爆出青筋,真怕我衝動砍了牠。
我用劍柄底著牠,威脅道:「你再不惦惦,我就證明我真的殺的了你!」
牛頭魚不知道是劍柄,只感覺有個不明物體正在和牠的肌膚做親密接觸,趕緊點頭稱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冰心,你現在能幫我聯絡到拉基老頭嗎?」這就是所謂的「打狗要先看主人」。
「我不確定,我試試。」冰心說完,沉默了一會後,回答我,「這很奇怪,師傅說……」
「說什麼?」冰心欲言又止,讓我很好奇。
「他說,他根本還沒有放任何的怪物在現實,雖然『聖戰』迫在眉睫,但是他還是打算讓你休息一天。」由於冰心是利用念力在和我對話,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聽的出來她非常納悶。
「所以……現在是怎樣?」我也感到很納悶。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快被嚇死的牛頭魚,輕輕的用劍柄的邊緣戳了戳牠的頸部,問道:「說!你問什麼會在現實?你是怎麼來的?」
「哞!吼吼吼!」牛頭魚用可笑叫聲的大聲哀嚎,身子不停顫抖著,「大帥哥啊!我只記得我在翡翠湖中睡覺,一醒來就在這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真的!」
「冰心,照牠這麼說,這應該是『飛隱』吧!」我推測的問,「但是,怎麼這麼快就發生了?」
「其實也不突然……」冰心竟然不驚訝的回覆我,「不知道主人有沒有發現,這幾天來,你在夢境的時間真的越來越長,這表示夢境和現實之間越來越脫離了。」
「『飛隱現象』指的是夢境中的怪物會莫名其妙的跑到現實,是夢境和現實逐漸脫離時出現的一種徵兆,」我自言自語的思考,「但是我是這星期才開始成為若夢的,難道是夢魘……」
「主人不能殺牠,」冰心說,「因為我們都知道,是阿風太白目,牠才會生氣的。」
「身為若夢,我有義務把誤闖現實的怪物帶回夢境。」我嘆了一口氣後,無奈的叫出收服寶典,對著牛頭魚說:「我,皋宇脩,以若夢之名強制收服你!」
此時,一股微微散發靛光的風從寶典中吹出,它把牛頭魚從池塘中捲起,向上升至和我一樣的高度,被吸入了寶典之中。
「居然沒有卡住?!」我睜大雙眼的驚嘆,「是牛頭魚沒有我想像中的龐大,還是寶典的出入口比我想像中的寬大?」
「噢!我的寶貝!」阿風傷心的大叫,「我會想你的!」
收服了牛頭魚後,我筋疲力竭的降落在池塘邊,「可惡!消耗太多煉能了……」
我累得躺在地上,身上的裝備因為沒有煉能可以提能量,所以全數回到了手錶中,冰心也變回了蘿莉。
「主人,你真是太亂來了!」蘿莉型態的冰心跑到我的身邊,心急的罵起我來,「才靛階的你,竟然一下子就把煉能的流速加到這麼快,就算你是若夢也不能這樣玩命啊!」
我喘吁吁的硬撐,用雙手支撐起身體,咧嘴苦笑的說:「誰叫牠竟敢傷到你?」
「主人……」冰心眼眶泛著淚光。
「還有阿風啦!還有阿風!」我實在不會應付這種場面,又不是在演瓊瑤!
鬆綁阿風後,我就把他抓回家,沒錯!像捕狗大隊一樣,抓著他回家,那時天色已晚。
「不要!不要這樣!放開我!你想對我做什麼?」阿風一邊喊著容易令人誤會的話,一邊揪著自己的衣領縮到我床上的角落,「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家!」
「別再吵了!」我對阿風的鬼叫感到火大,「今天睡我家啦!」
「那冰心美眉,哥哥陪你睡,讓我來騷擾妳,啊不是!讓我來保護你妳!」阿風彷彿會瞬間移動一樣,從床角移到了冰心的面前,死淫魔竟然連蘿莉也不放過。
不等冰心拒絕,我馬上下令收回冰心,讓她回寶典休息。
「皋!」我的舉動引來阿風的不滿,「你又妨礙我!到底是不是兄弟啊?」
我無力的爬上床,只丟下一句:「冰心她很累了,一定要回寶典休息,不然她會受不了。」說完,我就蓋上被子。
「算了!本大爺就勉強睡在你家好了!」阿風語中充滿委屈,但是看到我沒有任何反應,只好掃興的轉身離開到客房睡覺。
矇矓中,我記得好像還有聽到一直碎碎念的阿風緩緩離開的聲音……
我想大概是今天的煉能消耗太多了,剛穿越到夢境的我有些頭暈,只見拉基老頭站在我的面前。
「小皋!快來!跟我走!」拉基老頭一見到我就把我拖著走,我終於知道,阿風下午被我抓著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被拖行了一段距離,不再頭昏的我和拉基老頭走到了一個房間前面。
「不是吧!我快累掛了!你還要訓練我喔?」我對著拉基老頭疲勞轟炸,「你不是跟冰心說要讓我休一天的嗎?」
拉基老頭打開了門,回答道:「我沒說我今天要訓練你啊!只是進行一個小小的測試!」說完,就把我拉進房間。
這個房間很暗,直覺起來不大,但是整個黑漆漆又空蕩蕩的,只有一顆水晶球被放在中間的圓柱桌上,由於圓柱桌有點高,所以旁邊還有台階。
「現在要幹嘛?」我望著水晶球發問,「感覺好像某種邪惡宗教的入教儀式。」
「嗯嗯!我也這麼覺得!」天殺的阿風突然從我的後方出聲,嚇我一跳。
「你來啦!」我拍了拍阿風的肩膀,「有遇到老不休吼!」
「喔!有有有!」阿風舉起手腕,現出從老不休那得到的手錶,「這是那個自稱『老夫』的老不休給我的,然後他就用傳送器把我傳送到這裡了!」
「這要感謝冰心幫你安排好了,」我輕輕的勒了勒他的脖子,「人家可是很累的,還這樣幫你,要知道感恩嘿!」
「感謝我的親親冰心美眉!」阿風的臉上很明顯的寫了「為了感謝你,我非常願意以身相許!」
「那你也用這種濃烈的心情去感恩老不休吧!」我看到他一臉噁心,啊!不是!是幸福的笑臉,我就忍不住潑他冷水。
瞬間,阿風的心情彷彿從天堂掉到地獄,他的臉冏成一團,急忙婉拒:「不用了!不用了!老不休這種太成熟的菜我吞不下去!」
「別再罵長老了!」拉基老頭阻止我們繼續聊天,又降低一些音量的補了一句,「雖然你們說的是沒錯……」
「哈哈哈哈!」我和阿風都毫不掩飾的放聲大笑,真的非常捧場,阿風還笑彎了腰。
「好了!別再鬧了!」拉基老頭憋笑的說,「既然阿風也到了,那就快點來進行測驗吧!」
接著,在拉基老頭的帶領下,我和阿風走到了水晶球旁。
「來!你們輪流把手放到水晶球上,雙手要一起放,」拉基老頭指揮著,「小皋你先。」
「這是要幹嘛的?」我一邊走上台階,一邊問拉基老頭。
「它可以分析你體內的煉能,快開始吧!」拉基老頭催促我開始測驗。
我一放上去,水晶球由透明變成靛色,球面上還跑出了文字:「屬性:風 等級:靛階 未來:百分之九十是若夢,百分之十是騎士」
「哇!原來這顆水晶球會偷窺未來的資料啊!」我驚訝的說。
「真的呀!那它知道我的老婆的長相嗎?」阿風急忙的把我從台階上拉下去,想趕快測驗。
阿風把手放上去,水晶球由靛色轉為黑色,文字也變成:「屬性:水 等級:黑階 未來:百分之九十是馴獸師,百分之十是若夢」
「我老婆的長相勒?喂!給我看啦!」阿風手賤的想把水晶球拔起來看看,我趕緊拉住他·
「我哪時說過它可以看到你老婆的長相了?」拉基老頭好像對阿風的白痴感到敬畏了。
「對不起!他剛剛才從精神病院出來,都怪我沒用鍊子綁住他!」我向拉基老頭鞠躬道歉。
「沒關係!我不計較!」拉基老頭對我說,「依測驗結果來看,你們兩個都有若夢煉能,
只是你比較多,所以是你先來到夢境。」
「所以現在是怎樣?」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我也不能同時訓練兩個人,」拉基老頭打量著我和阿風,「你們就一起進行修行之旅好
了。」
「不是吧!我昨天才拜師,今天又要改成修行之旅啊!」我抱怨著。
「沒辦法,誰叫你們是特殊案例,前十七代的若夢都沒有這樣過。」拉基老頭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而且前往聖戰之地的路上,怪物們也強的夠你們成長了。」
「那我還要照顧這個笨蛋啊?」我指的是誰大家都知道,「他還沒開發耶!」
「這倒好解決,」拉基老頭不疾不徐的回答我,「你只要跟他擁抱就行了。」
「什麼?你要我跟這傢伙擁抱?」我跟阿風同時叫了出來。
「靠腰啊!你以為我很想喔!」又同時。
「幹!別學我說話!」還是同時。
「你幫他的話,他就可以馬上升到和你一樣的靛階,」拉基老頭對我說,「如果不幫,他肯定是個絆腳石,而且打聖戰時一定要有百分之一百的若夢煉能。」
「但是有一成在阿風的身上?」我問道,拉基老頭只對著我點頭。
我往阿風看去,阿風很冏的看著我說:「我都有聽到!我知道了!抱就抱嘛!我才不怕!」
「要抱多久?」我有些膽怯了,我為什麼非抱他不可?
「十五秒差不多吧!」拉基老頭正經的回答。
不願意是不願意,但是……我可是若夢,對吧!
我走到了阿風的面前,對他說:「我抱囉!」阿風緊閉著眼睛點頭。
從開始到結束的十五秒鐘,我感覺的到阿風的煉能頻率逐漸和我相同。
我鬆開雙臂,問道:「這樣就行了吧!」
「嗯!以後如都可以這樣幫助對方升等!」拉基老頭回答,「越高等要抱越久,其實親嘴會快一些啦!」
「你他媽誰要跟他親嘴啊!」我和阿風的默契極佳。
在拉基老頭的目送下,我和阿風踏上了修行之旅,總覺得今晚還很漫長呢!
「師傅,」一個聲音從窄巷中出現,「那個……如何?」
「御泉啊!」拉基老頭沒有轉頭,繼續目送了我們,「你果然很關心小皋。」
「請您別開玩笑了,」御泉冷冷的說著,「我關心的是夢境的未來,不是那個不成熟的若夢。」
「你就是這樣,太嚴肅了。」拉基老頭說。
「告辭了,我還要繼續跟著他才行。」御泉向拉基老頭道別。
看到我和阿風消失在地平線後,拉基老頭瞄了一下剛剛御泉的聲音發出的地方,笑著說:「明明很擔心他不是嗎?既然都承認小皋是若夢了,又何必一直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