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難得悠閒的午後,樓澈與紫丞又來到月凌淵,以往兩人來此都是共飲薰風,但此回的目的有些不同。
「彈琴的,你待會可得擺個漂亮的姿勢讓本大爺畫啊!」
「我知道了,樓兄。」紫丞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是了,這就是他們今日的目的—畫像。
樓澈幾天前就在嚷嚷著人界帝王都會留畫像傳世,紫丞身為魔界之主自然不能落人後,可堂堂一個魔王若在魔界擺姿勢太久,恐怕族民會笑話的,於是乎……兩人就選了月凌淵的梅樹下,這個地點可說是回憶甚多的地方,用來繪圖留念最適合不過。
帶著琴,紫丞照著樓澈的安排擺出姿勢讓他畫,紫丞的笑容也從沒減少過。
一柱香時間過去、兩柱香時間過去……。
即使是紫丞,他的臉也差不多快笑僵了。
只是看著樓澈興高采烈的表情,紫丞實在不想壞了他的興致,只有撐起精神繼續讓樓澈畫自己。
「好,真是完美,本大爺果然是個天才。」
「樓兄畫好了?」將琴收起,紫丞才走到樓澈身邊。
「是呀!彈琴的,你看看,這可是曠世傑作。」像獻寶似的把畫紙遞給紫丞。
原本含笑的紫丞在看到畫之後,笑容僵在臉上。
「樓兄,這……是你剛剛畫的?」
「對啊!很完美吧?在幾百年之後,這畫風可會興起,本大爺可是引領這潮流的第一人啊!」樓澈閃著充滿光輝的雙眼,在看到紫丞完全消失笑容的臉,他才稍微停住。
「彈琴的,你不高興嗎?這可是幅傑作耶!」
紫丞喚出琴,琴在他手上打轉一會才停住。
「樓兄讓紫某擺了兩柱香時間的姿勢畫的就是這個?」他剛剛硬撐著身體到底是為什麼?
「不喜歡就說一聲,有必要連武器都拿出來嗎?」樓澈暗暗施術法安定精神,被彈琴的琴音擊中可不是開玩笑的。
長條狀的黑影迎面擊來。
樓澈還未清楚發生何事,只覺得滿頭的星星在繞。
「彈……彈琴的,你不都用琴音襲人,這招是那學來的?」居然直接用琴砸他!
「紫某上回在鬼界做客時,同一位在黃泉海畔彈琵琶的姑娘學來的。」誰不知道樓澈能以術法安定精神,他用琴音攻擊他也是白搭,那位姑娘傳授的這一手還比較方便許多。
看到紫丞又舉起琴,樓澈連忙轉身就逃。
「你還來?」
「戲弄紫某的罪,豈是砸一下便能消氣的。」抓起琴,紫丞不落人後的在樓澈身後追著。
看到他們繞著月凌淵跑,坐在樹上的兩人嘆口氣。
「笨鷹涯,少主待在盤古之源裡跟刑天處太久,果然造成不好的影響了。」她的小少主,竟然會不顧形象的拿琴砸人?
「……。」鷹涯沒有答話,他只覺得這樣的王還比較有生氣一些,這也算一種解壓方式吧!
跟鷹涯相處這麼多年,她豈不知道鷹涯在想什麼,這樣有生氣的少主是很可愛啦!不過……他們打算這樣追多久?她跟鷹涯會來是有重要政事要報告的。
「我們先回去吧!王待會盡興了就會回去的。」
一大一小的人影消失在樹頭,紫丞的注意力再度回到眼前追打中的人身上。
月凌淵中,只剩一紫一白的身影在追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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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
這一回
完全無腐
只是想開個玩笑
然後
本篇樓澈畫的圖
其實是
克利(Paul Klee,1879~1940),瑞士畫家的作品
。
運用色彩調和及抽象的手法,創作了許多含有哲理性和富稚拙趣味的作品
而這張是
《死與火》(Death and Fire,1940,油畫,83×67cm,科隆,里伯爾茲美術館)。
另外感謝樹茵大大方借圖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