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個宋彬彬就參與了毆打致死北師大附中副校長卞仲耘的紅衛兵造反行動。這起被稱為文化大革命中第一起的紅衛兵殺人事件,迅速被全國紅衛兵模仿,製造了文革開始後的第一波恐怖高潮。如今的宋彬彬早已改了名字並低調地在美國生活了二十七年。
但是,在2007年9月9日的北師大附中慶祝建校九十週年上,宋彬彬儼然成為了「知名校友」。在「校友風采」欄中,那張「8.18」獻紅衛兵袖章給毛的照片堂而皇之地陳列其間。在宋彬彬的自我介紹中,她似乎完全忘記了1966,忘記了紅衛兵,而且沒有任何道歉,同樣也沒有辯解。許多人為此感到憤怒,人們稱她是母校的恥辱,北師大附中九十年校慶是一個無恥的校慶。
這些不願懺悔、道歉的紅衛兵,也許認為自己也是文革的受害者,也是被愚弄的對象,罪責在毛。這話沒有錯,而且迄今文革仍然是輿論的禁區,中共當局之所以不願徹底反思文革,就是害怕動搖其統治根基。不過,從另一方面上說,整個一代年輕人都對毛挑起的文革的狂熱負有一定責任,而且但凡一個有良知的人,怎會對自己敬愛的師長下此毒手?從後一點上來說,當年的紅衛兵們,難道不應該為曾經的暴行懺悔嗎?難道良知真的早已蕩然無存?
錢鍾書先生曾經寫道,文革年代有三種恥辱,一種是作為受害者的恥辱,一種是作為施害者的恥辱,一種是旁觀者的恥辱。對於受害者,那些記憶肯定歷歷在目且刻骨銘心,但作為施害者和旁觀者呢?紅衛兵們都忘記了嗎?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受害者的慘叫和哭泣是否曾讓你們夜不能寐,是否曾讓你感到自責和羞恥?如果是,你們為甚麼還不懺悔呢?
大紀元真是最好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