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些是不久之前的事，還有彭哥列說要擺脫掉煩人的公務，所以計畫出來休息
我才會出現在這裡，站在這白雪茫茫的山上，應付不拿手的滑雪，也得了重感冒
更別說里包恩他……
為什麼壞事總找到我頭上來……
「為什麼是我……嗯……」意識清醒，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黑漆漆的樹林，月亮透著柔柔的光
「你這蠢牛終於醒了」臉頰碰到的，是里包恩的帽子
「你背我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好痛！哪有人說放手就放手！」話才說了一半，里包恩直接放開雙手，讓藍波跌坐在地
「說放手你也有意見，一隻牛這麼難伺候」里包恩沒有回頭，站姿有些歪斜
「……你也一個樣還說我」不滿的低語，藍波想站起來，卻渾身使不上力，拐傷的腳是不是又……
「站不起來吧，還不是要麻煩別人」看著他的背影，藍波狠狠的瞪視著，有一萬句『要你管』想說，但這情況下實在不適合做這種嘴硬的行為
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早就記取教訓了
「我不是掉下懸崖？……是里包恩把我拉上來的嗎？」全身痛的跡象，大概就是摔下懸崖的證據吧
只記得撞上欄杆，之後有段空白的記憶，直到現在醒來都不太清楚
「自以為是的——」雪地發出沉穩的聲響，像某種重物摔在地上
「里包恩！你、你幹嘛，不要嚇我啊……」一直盯著的背影突然失去重心的倒在地上，藍波的心臟少跳一拍
「別…過來」極力想穩住聲音，卻使得人兒更加緊張，藍波爬到里包恩身邊，將他的身體翻過來好讓臉面向自己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流的滿臉是血……」往身後一望，里包恩背著自己一路走來，在雪地所留下的腳印，伴著因無光而黯淡的血
「如果我沒發現，你難道要這樣的背我回去？你瘋了嗎！」傷到的是頭部，連西裝裡頭的襯衫都濕紅了
「不要在我面前掉眼淚……我不喜歡看你哭」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逗你笑，冰冷的手掌碰向藍波的臉頰，抹去還沒滑落的淚珠
「蠢牛！」知道自己掉下去的瞬間，時間像放慢了般，聽到里包恩的叫聲才醒了過來
他跳出了欄杆，握住了我伸出的手拉進他胸懷裡，用全身包裹住我
兩人就這樣掉下、滾落
「從以前到現在遇過多少災難，我是死不了的……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保護我！這樣就不用落得這種下場了！為什麼嘛……嗚」
頭上的傷，應該是在滾落的途中撞到突起的岩石吧，為了不讓懷裡的人受傷，所以才……
「有我在，不會這麼簡單的讓你送死」所以豁出性命，也只想留住你，他無法說出這麼甜美讓人心動的話
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回來」
「什麼？」
「回到我身邊」
還以為是失血過多的胡言亂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藍波的眼神有些驚恐
最害怕的就是被拋棄，幸福過，沒錯，可是里包恩給他的，不只這些
不堪的記憶他已經不想在多了
「我……」不想拒絕，可是又更加害怕，百般矛盾的內心互相衝擊，撇過頭不敢望上那對黑瞳
就怕自己又會一去不回了，曾經說過要屬於里包恩的，那就應該是
「藍波！里包恩！你們在哪裡？」澤田綱吉的聲音很近，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裡
在這個時候出現也算是一種選擇吧
繼續逃避，還是……
「回答我。」
「我……我們在這裡，彭哥列！里包恩他受傷了」
「呵…蠢牛，告訴我，這傷怎麼醫？」將藍波的手一把拉到胸前，雖隔著衣物卻可以切實的感受心臟在跳動
有些不規則、亂了步驟的跳動
像針扎般刺在心頭上，這諷刺的話無法忽略，里包恩裝作沒事的起身，搖搖晃晃的背影
難道我又要……又要失去他了嗎？
「你要結婚了不是嗎？不要事到臨頭讓我做這種選擇，你要我怎麼辦嘛！」閉著眼不想面對，可是他不能沒有眼前這個人
因為他存在著，所以認為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拜託你……不要再吻我、抱我了，不要讓我沉淪……拜託……」不想變得，就算對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無所謂，他不想這樣
「看清楚這個戒指，不覺得它讓你想起什麼了？」摘下戒指，遞在藍波的眼前
「這個不是……」是以前希望里包恩買給自己的那對戒指款式
「我說過，你是我的，我不許其他人碰我的東西。情報的條件我已經給了，也已經將那些人至於死地，難道你…就一定要知道這些？」
他不想說，永遠變成秘密然後消失再好不過了，就藍波那些舉動，似乎並不允許這一切發生
「那麼你是，因為我……」一切都雲過天晴，藍波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
「如果你不喜歡，你認為是碧洋琪的訂婚戒，那我就扔了它」才說完，舉手將戒指扔向遠方，銀光閃過然後消失在漆黑的樹叢裡
「你、你為什麼要丟掉！不要丟掉啊！」藍波慌亂的扯著里包恩的西裝褲
「我沒丟掉……他，一直都在這裡」彎身蹲下，捧起藍波的臉，眼神靜靜的交流著
——為什麼你就是不懂。
「一直都在……這裡……」唇輕輕擦過嘴角，里包恩從身旁倒下
「里包恩？」搖著那一動也不動的身體，藍波顫抖的更加厲害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經答應過你了不是嗎？…哪也不去，只當你的蠢牛」
「所以……要撐下去啊！」
在感情如此動搖無法下定決心的時候，上天毫不留情的考驗
會不斷打擊著信心，不是因為情感不夠堅固，是感情脆弱的承受不了刺激
但我們不是只有這點份量的吧，因為到了最後你還是相信我
——會回到你的身邊。
由於里包恩受了重傷，所以彭哥列只好取消這次多天的假日，回到基地讓里包恩接受更好更完善的治療
畢竟是已經規劃好的行程被取消，所以暫時還沒有任務纏身
似乎回到基地後，大家就更為的放鬆了，大概是像回到家一般吧
「阿綱，你要探病是嗎？我覺得現在還是別進去的好」站在門外，手握門把，但是山本卻露出謎樣的笑容
抱著一籃水果準備探視里包恩，澤田綱吉覺得好奇
「怎麼沒進去呢？山本」
「啊，我等下跟隼人有約！你還是別進去了」讓人有些不解面頰的緋色，山本真的有些怪怪的
「奇怪……」開了一道小縫，讓人臉紅心跳的淫鳴傳進澤田綱吉耳裡，讓他頓時紅了臉
所以才叫我不進去！山本，以後說清楚一點啊！
澤田綱吉抱著那籃未送出去的水果返回剛來的路上，等一下再來好了
伸手想抓住不遠的拐杖，卻不慎打落躺在地面，兩手拉緊被扯開得上衣，也不知道扣子是不是也被一併扯掉了
「剛剛有人開門！我確實有聽到開門的聲音！」慌亂卻夾帶著溼潤的語氣，有些淚眼汪汪的瞪著扯開自己衣服的人
「所以呢？那些人聽到你的叫聲也會識相的離開不是嗎！」將人兒的衣服拉的更低露出香肩，不顧對方焦急怕房事外漏的情緒
「你不是撞到頭！哪有人失血過多還可以做『那檔事』，啊……痛呀！不要咬人啊！」
被拉到里包恩懷裡的藍波，雖然嘴硬，卻從不認真反抗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輕咬藍波胸前的櫻紅，他停下動作，用邪魅的眼神追隨藍波逃離的視線
被挑起的慾望難以冷卻，里包恩比以前更會欺負進入狀況的藍波
「你希望我怎麼做？」咬舔著耳垂，熱氣吹進耳裡讓身體酥麻的無法動彈
「……里包恩就只會欺負人！」臉瞬間刷紅，推開壓向自己的里包恩，揉著發癢的耳朵
看到里包恩痛苦的表情，扶著頭倒回枕頭裡，原本一直處於害羞的情緒，馬上煙消雲散
「我、我就說嘛，怎麼還勉強自己，趕快休息……嗚哇！」本來是想幫忙蓋上棉被的，卻一把被拉近床裡
「真好騙」講話連唇瓣都會擦過對方，定神的望著藍波受驚嚇的臉孔，看著漸漸轉為憤怒的樣子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原本想說點什麼反駁，嘴卻被堵住了，正要開口的空隙讓里包恩靈巧的舌鑽入
「……唔…嗯……要、忍、耐！」破碎的話好不容易組合好，今晚可能又要待在這裡了
里包恩還在思考如何宰割這隻羔羊，一團粉紅色的煙霧炸了開來，讓薄薄的被子瞬間飛開
搞什麼……在心裡碎語，原本秀色可餐的牛隻也消失在那團粉霧中，接著出現的是黑黑一團亂動的生物
飆高音的哭聲，無助的手腳亂踢亂打，真難想像自己與現在十年後的他交歡
性慾全消的里包恩，將幼年藍波提到了門外
「啊，里包恩，那個……你手上抓著什麼？」決定一會在來的澤田綱吉，想說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在遠處看到房門打開，應該是完事了……澤田綱吉跑到里包恩面前
「把這帶走」也沒確認對方有沒有抓好，隨便胡塞又回到病房
「五分鐘再把那個人帶過來」命令的口吻，好像有些不開心，聲音消失在門後
嗚哇……是十年前的藍波，一定是十年前被欺負用了火箭筒到這裡吧
自己也是練了一身保母術，現在要應付亂哭得藍波當然是小事，反而更得心應手
等這個時代的藍波回來，想必會吃上一番苦頭……
里包恩必須一個人等待難熬的五分鐘，嘴邊卻掛著些許甜味的笑容
想必十年前的自己，也在讓蠢牛的眼裡只留下自己吧
你可是我的蠢牛啊！
只需要我就足夠的，蠢牛。
*---END
創作內容
家教*里藍 - 沒有雪的聖誕夜 11 完
隨心所欲*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