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アイアス
《Nameless Travelers -ナナシの旅人- 最終章:Reveal》
《無銘的旅人 最終章：揭露》
「歡迎您大駕光臨我國，魔女大人。」
意識仍然朦朧不清的我，聽見那句每當抵達一個國家後，不知道已經聽過聞幾次的台詞。
但是，一瞬間我就察覺到這句話並不帶著歡迎的意圖。那充滿著輕浮的聲音在四周迴響，縈繞在耳中的不快感糾纏著我。
意識逐漸清晰後，我大略理解到現在的自己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況。
「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啊……」
古老的椅子、被束縛住的四肢、被奪去的魔杖、以及眼前這生鏽的鐵圍欄……我，不，我們的現況透過這些線索就一目瞭然了。
看起來Mumei小姐與我的處境相同。不過意識看起來還沒恢復的樣子就是了。
「哪麼？找我們有什麼事嗎？雖然我覺得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就是了。」
我一邊爭取時間一邊詢問眼前的這名男人。一看就知道這名男人應該就是主要的犯人。髮絲中可以看見混雜著幾搓白髮，或許是剛邁入老年期吧？他裂嘴露出了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微笑，看向了我。
「是啊，你們的確什麼都沒做。不過，不好意思的是，接下來得讓你們稍稍配合一下我們的擅自主張啊。」
「不巧的是，由於我們在趕時間，可以讓我們速速搞定嗎？我們有些事情要去前面的國家處理。」
「喂喂，你還沒有注意到嗎？你們做為目標前往的國家，『基爾達』的話就是這裡啊。」
男人面不改色地露出微笑，手指指向地板。這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基爾達是嗎？不，不可能。如果是根據之前所聽聞的，基爾達應該是個雪國才對，但這裡卻也沒有預想中的特別寒冷。由於所見之處沒有任何的窗戶，推斷這裡應該是地下牢籠吧，不過若是如此就無法斷言男人所言為虛。確實，突然之間就被拘束起來，這裡的人直接跟你說「這裡就是基爾達」的情況下也只能先暫時相信了吧。
「原來如此。那麼，所以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我一這麼詢問，男人嘆了口氣，走向放置在一處的椅子並坐了下來。
「話別說的那麼急嘛，魔女小姐。拉特亞是個不錯的國家嗎？」
「是啊，雖然我只在那邊停留了半天，但我認為那是一個還不錯的國家呦。至少那邊不會像現在這樣把人拘束起來呢。」
「這樣啊是這樣啊。這真是太好了呢。」
我這麼回答後，男人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抬頭望向上方。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後，對我這麼說：
「事實上，那個國家跟狗屎沒啥兩樣。不過就是個狗屎混帳罷了。儘管那國家現在可以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胡亂宣稱自己是『觀光大國』，那國家的歷史根本就是迫害與侮辱的歷史。」
男人這麼破口大罵後，先前宛若面具一般戴在臉上的輕薄笑容瞬間卸下，徒留的是充滿著憎惡的神情。於是乎，男人繼續訴說著。
「我說魔女小姐啊。拉特亞的街上當然漂亮啊。就好像是最近才煥然一新的樣子。」
「是啊，就像是你說的，非常繁華呢。」
「但是啊，十年前那個國家並非是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就是個窮到只剩漁港的國家。然而，當時的國王……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村長罷了，那傢伙就說『我們利用鮮美的漁產以及美麗的海洋讓國家轉變成觀光大國吧！』這提案也受到大多數的支持。只不過……」
這男人在闡述拉特亞的過去時稍稍流露出悲傷的神情。就男人所言，確實是與在拉特亞所聽到的內容相互吻合。
「村民一半以上都是漁夫。當然，如果漁夫們不出海捕魚就不用談任何買賣交易了。那麼聽到著邊，你覺得為了讓國家轉型成觀光大國，所有浩大工程是誰一手包辦的呢？」
大概可以猜想出這整個事件的始末了。名為基爾達的國家、觀光大臣所言、以及這個男人的存在。這一切僅代表著……
「沒錯！漁夫們連一丁點的作為都沒有貢獻，全都是商人與農民的血汗付出！他們用連麻雀眼淚大小都不到的工資奴役著我們，壓迫我們不斷工作！有人甚至過勞致死！然而，即使我們逃跑、反抗，無論做甚麼都無法逃出他們的魔掌。國家的官僚體系全被漁夫派給掌控，非漁夫派只能慘遭如同壓迫一般的待遇。然後，歷經十年來到現今，當觀光工事全數完成的那一刻，我們一群人抱著必死的覺悟，終於逃離了那險惡之地。而由拉特亞非漁夫派所組成的國家，就是這，基爾達。」
男人一說完，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大致的內容我全都了解的。拉特亞的歷史，以及基爾達的人們為什麼會如此憎恨拉特亞。
只是，還有幾個點對不太上。如果是這樣，拉特亞的人被抓捕拘束起來這還說得通，但是這應該並不足以構成非得要把我們關起來的理由？
「你說的我都明白了，但這並沒有回答道你們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吧？我不是拉特亞的人喔。」
「嘛，說得也是。總之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說完，手上持槍的另外兩名男子靠向我們並將槍口底在我們身後，半強迫地逼我們踏出步伐。話說Mumei小姐仍然處在熟睡的狀態，所以是以拖行的方式被帶走。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視野內所及這一帶最大的建築物附近的一座地下監牢的樣子。
來到外頭後往遠處一看，再次感受到這個國家所陷入的窘境。從瘦弱不堪的人們甚至是斷壁殘垣的家園。以及從居民們身上可以感受到的嫌惡感。再加上如同先前所想，這裡並沒有飄起半點風雪。
但是，仍然還有一些說不通的點。我們兩個抵達的地方並不是基爾達而是附近的小村落才對。正當我這麼想著，男人宛若看透我的心思一般這麼說道。
「你們先前所造訪的村莊距離現在這裡還有一段距離。在那邊我們發現了一位顯得非常突兀的魔女，想到『啊，是目標的魔女啊。』便招待你們藥效非常強力的安眠藥，接著就把你們運到這邊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是被盛大款待了呢。Mumei小姐之所以會睡的那麼沉也是因為這緣故吧。以及從剛才就隱隱約約地查覺到了，果然拉特亞的觀光大臣，那傢伙也……
「觀光大臣也是同夥對吧。」
「正確答案，正是我們要他『把魔女帶來』的。好勒，到啦，這裡就是把你們叫來的理由。」
語畢，男人把我們帶到一棟屋頂上聳立著一座鐵塔的建築物。建築物當中到被處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東西，資料，奇怪的器具充斥著。看起來這裡應該是什麼東西的研究所。
男人朝我們的方向看，用下巴比了比樓梯指使我們往上爬。無從反抗，我跟在那個男人的後方踏上有著龜裂痕跡的台階。然後正當我想著應該要抵達建築物的最上層時，Mumei小姐終於醒過來了。
「嗯……？現在在做什麼啊？伊蕾娜……」
「就~看樣子我們是被抓起來啦，總之現在先安分一點吧。那個人大概會擅自為我們說明現況吧。」
暫時先這樣打馬虎掉，Mumei小姐看起來好像還沒從夢中完全清醒，還不斷地在翻覆眨眼。看她這個樣子，現在無論說明什麼都進不到她的腦子裡吧。
來到最上層，這裡到處都是無從理解的操縱桿跟按鈕。然而，展示在眼前的異樣光景卻能夠讓人忽視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機械。
那未知且意謂深長的魔法陣，以及那坐落於中央宛若祭壇的東西。祭壇位於鐵塔的正下方，一股醞釀許久的鏽蝕、沉重、異樣的空氣從那處不斷傳出。
「那是……什麼……？」
我只能這麼說道。那是至今從未見過的不祥之物。然而，我感受的到自己的本能正在畏懼它。
男人對著正顫抖不止的我這麼訴說。
「簡而言之，這就是把魔女叫來的理由啊。」
「把魔女叫來的……理由？」
我疑惑的歪著頭，男人則是繼續說道。
「這外頭的光景便是全貌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國家只會毀滅。在這個貧瘠之地定居下來肯定是錯誤的選擇。話雖如此，再次逃亡也不是辦法，說到底我們為什麼得逃走？既然如此那不然乾脆把拉特亞轟的一乾二淨吧！這樣的念頭便萌生出來。然後，在這個國家隨處可見唯一可以自誇的東西，就是『雪』啊。向拉特亞復仇的心化作動力驅使著我們持續研究。結果成果便是這台兵器啊！」
兵器……是嗎？確實，這麼一說仔細一看，與其是說是一座塔，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座砲台。但是，冰雪與大砲，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
聽聞這一切的Mumei小姐也露出了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與我跟那個男人交換了視線。但是那男人看也不看我們一眼繼續他的演說。
「簡單來說，這貨就是把寒氣能量一發擊出的兵器啊。一瞬間把大範圍的一切全部變成極寒的雪原。無論是人、海、還是魚全都會在一剎那凍結。但是，為了驅動這兵器，魔力是不可或缺的。剛好需要魔女一人份的魔力啊。換句話說，只要有了魔力這武器就有辦法啟用了。那麼……頭腦聰明的魔女小姐你現在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所有的點全都連接上了。明明是雪國卻到處都沒有雪的理由，以及魔女是必要的理由。也就是說……
「祭品……嗎……」
當我這麼脫口而出，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魔女一人份的魔力。魔力即為生命力。一般的使用量是建立在能維持生命活動的同時餘裕地使用的分量，若是藉由犧牲進而強行壓榨，則能夠獲取出更多地魔力。也就是說，要榨得一乾二淨的話只有置於死地一途。而地板上的魔法陣恐怕就是為了強制執行所繪製的吧。
「就是這麼回事，抱歉啦，魔女小姐。」
男人再次地咧嘴，露出微笑地這麼說。
我尋思是否有可以打破現狀的方法。別開玩笑了。在這種鬼地方作為復仇的道具而死去，我才不奉陪呢。至少能夠抽出魔杖的話，應該就能顛覆現在的狀況。
正當我在拚盡全力思考，絞盡腦汁地想出對策時，「哈啾！」Mumei小姐居然在這種時候打出了這麼可愛的噴嚏聲。
這個瞬間，一直拿著槍抵在我背後的青年視線被吸引看向了他處。
「欸咿！」
我馬上做出反應，對那名青年使用肘擊，將他撞開使他跌下樓梯。
下個瞬間，在東西破裂一般的聲音傳出的同時，火藥的油煙味灌入刺激著我的鼻腔。
一剎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完全反應不過來。
但，殘酷的是身體的反饋直接告訴了我事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宛若燃燒的痛處遊走於大腿上。
滲濺出的血液，以往未曾感受過的異常強烈疼痛。以及強制地理解到即將到來的死亡。這一刻，我已經無法冷靜地做出思考了。
「哈啊……哈啊……不、要。這……」
已經無法準確的組織言語，自己到底想要說什麼也已經搞不清楚了。只剩苟命求生的執著，我一手緊壓住滲出鮮血的傷口，想著「那裡都好快逃」的同時匍匐前進。
「你還是死心吧，魔女什麼的沒有了魔法就是無用之徒啊。」
吐出輕蔑的話語後，男人向開槍的青年下達指示。接著，青年將手指扣上扳機
，子彈擊發。就在那個瞬間。
「之於汝等，禁止『文明』之使用。」
話音剛落。
不到數秒的時間，哐啷，傳來槍枝掉落撞擊到地板的聲響。
「怎麼……回事……？」
傷口隱隱作痛，發出啜泣聲，卻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於是我巡視了四周。映入眼簾的卻是那群男人就這麼錯愕地呆站在原地，而方才那聲音的主人則站了起身。
「人們有時就是這副德性呢。無法使用工具的話不過就是隻動物罷了。」
向那群魂不守舍的男人們放話的人則是，直到剛才還被睡魔捏在魔掌當中的Mumei小姐。那群男人一邊向後方退去，張口閉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後，他們焦躁不安地雙手抓扯著喉嚨，抑或是敲打掙扎著。
看見這副光景，Mumei小姐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那群男人這麼說道。
「啊——對齁。沒辦法說話對吧。那麼，准許你們行使『話語』。」
當Mumei小姐這麼說完，那群男人先是發出了「欸…啊啊…」之類的語助詞，確認自己可以正常地發出聲音，他們徒手壓在自己的喉嚨上再次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男人向Mumei質問。接著Mumei露出得意的表情，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就算是我，傷害到伊蕾娜的話我也無法忍氣吞聲了。雖然一開始反應慢了一拍，從此刻開始，你們在沒有獲得我的許可之前，槍枝啊、其他的工具是完全無法使用的喔。」
負責持槍的那些青年在回過神來後，趕緊將地上的槍枝撿拾起，但是那些槍枝根本無法好好地握在手上，一下子又掉回地面上。
即便是我，也完全跟不上，無從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然而，可以確定的是Mumei小姐並非只是單純的少女。而身為當事人的Mumei小姐則是以一如既往地調性繼續訴說。
「好死不死，偏偏是利用『文明』操弄『自然』的力量，是在挑釁我們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還真是群愚蠢之徒呢。總而言之，你們就這樣乖乖地被逮捕歸案吧。」
被逼迫到角落面露鐵青的男人咄咄逼人，對著Mumei小姐發出質疑或是謾罵的聲響，不過Mumei小姐則是一臉關我屁事的表情將其無視，轉過身子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啊——嗯……總之，先去把魔杖取回來吧。」
Mumei小姐露出有些難以言喻的神情對著我這麼說道。
在這之後，我們先是將那群男人通通送往魔法統合協會，後續處理也全權交由他們處置，最後返回到拉特亞。
在那群男人的招供下，與他們共謀的觀光大臣最終也落得被羈押的下場。在這之後基爾達的難民似乎是被周邊的諸國給收容下來，總之目前可以說事情告一段落了。
關於我的傷勢，雖然很不幸地被子彈給貫穿，在施展魔法進行治療後，被擊中的傷口已經完全康復，沒有留下半點傷口的痕跡。然後……
「在這邊打算再停留多久呢？」
我和Mumei小姐正嘖嘖稱奇地品嘗拉特亞道地的鮮美海鮮。
「欸？~!@#$%^&*()？伊欸伊娜。」
「呃，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拜託你先把食物吞下再說話吧。」
我一說完，Mumei小姐咕嘟一聲把口中的料理吞下肚，大口灌下一杯水，稍微調整一下呼吸後才開口。
「你說什麼？伊蕾娜。」
「我在問你要在這個國家在待多久喔。」
「嗯～明天就得要回去了。該做的事已經完成了，雖然我想再多待一會兒，但是該說還有事情……工作之類要處理，所以一定得回去呢。」
「這樣啊，那今天要四處觀光走走看看嗎？」
「好呀！有特別想要去哪裡嗎？」
於是乎，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變成陪伴Mumei小姐度過停留在拉特亞的剩餘時光。我們還前往了拉特亞最推薦的知名海岸景點，手持海鮮料理一邊跨步一邊享用。
夕陽已經一半沒入了水平線下，我們來到了鎮外的公園。
《獻給勇敢的村民們》
公園的中央聳立著一座刻下了這樣的字言的石碑。
男人所闡述的拉特亞歷史其實還有下文。對於當時一國之主的不當行為，有個漁夫家族舉起了反抗的旗幟。政變完後，他們改變了國家的體制，也把殘餘的工程一一完成。最後也向基爾達謝罪表達歉意，然而基爾達的居民並沒有接受他們的謝罪， 兩國的關係最終就只停留在偶爾會進行貿易的程度。
「人類這種生物為什麼總是這副德性吶。不過就這點也還是令人感到憐愛就是了。」
Mumei小姐雙眼注視著石碑，嘟囔一聲，發出這般感嘆。是錯覺嗎？感覺好像看見淚水似乎快從那雙栗色的雙眼奪眶而出。
此時不禁令我再次在意Mumei小姐的事。眼前的這位少女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直覺卻警告我不應該去刨根究底。若是聽見從Mumei小姐的口中所說出的真相之後，我真的有辦法接受嗎？不安與無能為力的心情正湧上心頭。
然而，真相卻逕自走了過來。
回到旅館歇息一回兒後，Mumei小姐從容不迫地走向我同時這麼問道。
「我說，伊蕾娜。你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嗎？」
Mumei小姐皺著眉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看樣子好像是在生我不願意面對真相的氣。
我困惑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Mumei小姐嘆了口氣，她坐到床上，拍了拍床單，催促我趕快坐下來。Mumei小姐把手放到了胸前，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這次輪到我講故事了。雖然有些冗長，我希望伊蕾娜可以聽我說。」
然後，我便靜靜傾聽著Mumei小姐述說關於自己的故事。她其實是文明的守護者。為了履行文明職責造訪過各式各樣的世界。這次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阻止那個兵器的啟動。剝奪那些男人持槍的能力是屬於文明權能的一部份。已經不記得自己真正的名字、Mumei小姐另外還有提到其他小事，例如喜歡出門旅行、最喜歡喝蔬菜湯之類的。
全是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內容呢。確實，我自己也體驗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況且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世上存在著別的世界的可能性，但是就連做夢也想不到我居然有幸遇見守護世界的核心人物。
「這次也是一如往常，為了完成文明職責才來到這裡的。但是Kronii其實是想攔住我的……對於時間的典獄長來說，『世界什麼的就應該遵循他應有的樣貌。』她好像不太贊同對於世界做出干涉的行為呢。」
另外，Mumei小姐也告訴了我，與她立場相似的存在還有其他四人。其中，名叫Kronii小姐的女性似乎是一位高冷帥氣且掌管時間的存在。
內容告一段落後，Mumei小姐忐忑不安地偷偷瞧了我一眼。「覺得很荒謬嗎？」這麼詢問我。
雖然我的思考完全跟不上Mumei小姐所說的任何事，我想這之後也不可能追的上，總之還是先搖了搖頭，回應「沒這回事喔。」
「不過，因為情報量過於龐大，完全不清楚應該要從哪裡開始梳理。而且我也沒想到實際上Mumei小姐居然這麼偉大呢……」
聽到我這麼回答，Mumei小姐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
「那麼這次換我來說說我至今遊歷各式世界的趣聞吧！話雖如此，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所以還是得看著筆記……」
Mumei苦笑了一下後，開始訴說自己的旅途。
接著，一段永遠無法忘卻，十分漫長的夜晚就這麼開始了。
照射到臉頰上的陽光使我醒了過來。
看向時鐘，指針指向上方，意味著時間即將接近正午。
灰之魔女發出細小的鼻息聲，沈穩的熟睡著。
能夠遇見她真是太好了呢。
雖然只是短短的相處了幾天，我打從心底地感到愉快且十分享受這趟旅程。
與她一起度過的日子究竟能夠記得多少呢？我不知道。
但是，關於她的一切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沒錯，我下定決心。
「謝謝你，伊蕾娜，我們有緣再見！」
如此說道，倉梟悄悄的振翅離去。
--Fin--
創作內容
【翻譯】Nameless Travelers 《無銘的旅人 最終章：揭露》
【中文翻譯】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