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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柴魚片 | 2022-08-13 15:15:06 | 巴幣 2 | 人氣 82

連載中下賤者的慾望
資料夾簡介
我希望能夠觸碰到他…
最新進度 第二章

月光皎潔,灑散在樹林中,也灑在少年的身上。

溫柔的月光描繪著少年近乎完美的臉龐、銀白的頭髮和湛藍的雙目,彷彿能掠去人的心智,潔白的白衣為他添加了更多不似人類的神奇異彩。

唯一突兀的,就是他那嘴唇和眼眸,彷若吸過鮮血一般紅艷,雙眸則上挑,為他這如仙般的臉添了幾絲魔性。

啪滋…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少年也警惕地轉頭看向聲音來源,「出來!」,一個怯生生的少年從樹林中走出,尚未變聲的聲音脆生生地問:

「請問您是路克索大人嗎?」

聞言,少年出塵的容貌因為憤怒而扭曲,「路克索?你說我是路克索嗎!?」他憤怒的大吼。

路克索路克索路克索,每一個人都說我是路克索!我真的就和他長得那麼像嗎?

「真…真是對不起…貝盧卡斯大人…」男孩用著嗚咽的嗓音委屈巴巴的說著。

在努力壓抑怒氣之餘,貝盧卡斯還是看了一眼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年,少年因為貝盧卡斯的突然爆怒而嚇得不知所措,雙眼早已溢滿淚水,豆大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雙目通紅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貝盧卡斯不太好意思的伸手想為男孩擦去了淚水,少年卻瑟縮了一下,貝盧卡斯便悻悻然的收回手。

少年意識到貝盧卡斯的心情,胡亂地用衣袖擦乾了眼淚,急忙的對貝盧卡斯賠不是:「對…對不起,貝盧卡斯大人…,我沒有惡意,我只是…」

貝盧卡斯只是擺擺手製止少年的話,對著少年說:「你沒事,我只是太累了。」

被家人當作路克索的次等品已經有多久了?我做的一切都比不過他,但就是會有人把我認做路克索,到底是為什麼?

「我真的就和他長那麼像嗎…」貝盧卡斯蹲下身,有些欲哭無淚的低喃,整個人頹喪到了極點。

少年擔心的問:「貝盧卡斯大人…您是不是有甚麼煩惱的事情呢?」「煩惱的事情?」貝盧卡斯有些歇斯底里地笑了幾聲。

抬頭對男孩說:「我是有煩惱的事情,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他的尾音因為疑問而微微上揚、悲傷的沙啞的嗓音有意無意地掃在男孩的心頭上,帶著微紅眼眼角的臉龐更是映入了少年的心中。

這些都使少年呼吸微滯,雙眼都被貝盧卡斯的一切給吸引住,心中更如擂鼓一般的猛敲。

從此之後,他決定了,他的眼、他的心、他的一切都要為了貝盧卡斯而活。

「兀----!」一陣洪亮鴞鳴穿透森林,也穿過了貝盧卡斯的心。是他!貝盧卡斯匆忙地隱藏在森林裡的陰暗處。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一陣馬蹄聲也隨著鴞拍翅的聲音奔馳而來。

「貝盧卡斯!你在哪裡?」

路克索急忙的停下馬,,轉頭四處查看。一頭銀髮在月光中閃閃發光,與貝盧卡斯相差不大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路克索和貝盧卡斯的分別就是兩人的氣質和容貌細微的差距,路克索的周身散發著太陽般的氣質,且五官較為端正陽光,任何人都會被他吸引、崇拜著他。

而貝盧卡斯就如同月亮一般的高冷,但他的臉龐總是有意無意的勾人魂魄,尤其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令他周身都暗湧著邪魅誘惑的氣息。

人們選擇喜愛路克索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為人向來都是熱愛太陽,厭惡夜晚的。

路克索俯下身來,問:「請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貝盧卡斯 • 奧斯陸?」男孩遲疑地搖了搖頭。 「是嗎?」路克索張望著四周,但四周只有如濃墨的黑,並沒有那道銀白的身影。

路克索失望的嘆了口氣,看著男孩伸出手,溫柔的對他說:「今天也很晚了,你一個人在森林裡是很危險的,跟我回去吧。」

路克索對人說話總是一視同仁,都是用微笑的雙眼直直地看向對方的眼睛,但卻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只會讓人有種他知道你的一切,也能傾聽體會你的感覺。

他溫柔的藍色雙眼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似乎能將人心給蠱惑住,少年也神使鬼差的抓住了路克索的手。

路克索輕聲笑了一下,用力的把少年拉上馬,快速地離開了貝盧卡斯的視線,離開之前,路克索還似乎有意無意地看著貝盧卡斯的藏身地。

「呼…終於走了…」貝盧卡斯摸著頭髮從暗處走出,他看著逐漸遠去的兩人,「欸?那是…? 」貝盧卡斯直直的盯這少年黑色的頭髮,「巧合吧…?」他喃喃道。

……

五年後。

「貝盧卡斯大人,今天時間到了。」一旁的女傭低頭恭敬地對貝盧卡斯說著,但雙眼卻忍不住流連在貝盧卡斯的身上。

五年來,貝盧卡斯的氣質愈加清冷。但是即使愈加冷淡,他身邊的追求者卻也越來越多。

這也許從他的臉就能窺知一二,魅惑的眼角逐漸沾染了憂鬱,雖然魔性又魅惑,但更能敲打著旁人的內心,激起他人的保護欲。

也讓人不禁想著,要是能拂去他眼角的冰霜,讓那冷硬的嘴角只為你一人綻放,那會是如何的一番美景。

這個理由難道構不成你心中的狂熱嗎?

「我知道了,等等就過去。」貝盧卡斯沉穩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襟,但心裡所想的基本上和沈穩無關。因為他想的是:真是的!衣服怎麼還是這麼難穿啊!

要說衣服難穿嗎?這倒也是,但是繁複的同義詞就是華麗。

這套衣裳滿載著哥德式的華麗,要是一般人穿,鐵定會被衣服奪取了光彩,讓自己的缺點暴露出來。

但是貝盧卡斯的容貌壓制住了衣服,完美的身材被繁複的布料包裹住,本該是保守的裝扮,但是卻因為那魅惑的臉龐而增添了一層禁慾感,讓人想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好好仔細品嚐他隱藏的美麗。

整理完後,他便昂首闊步的走出房門,直直地走向書房,但在書房門前卻因為緊張而駐足。

他深吸了一口氣來舒緩沒來由的緊張,一鼓作氣推開書房門。

一進房門,就是自己的哥哥路克索和父親阿庫諾羅 • 奧斯陸…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青年。

阿庫諾羅雖已年過知命之年,但是卻有著成熟男人特殊的韻味。那一雙飽經風霜的湛藍雙眸,擁有著無人可及的溫柔,而他身上最大的利器,就是他如同教科書一般的紳士風度。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阿庫諾羅即使早已有了兩個兒子,在上流社會的婦女中還是這麼受歡迎的原因。

路克索則和貝盧卡斯一樣,身邊流連著許多追求者,但是追求貝盧卡斯的人是征服欲作祟,那路克索的追求者就是為了和他長相廝守。

因為路克索簡直就是阿庫諾羅的翻版,紳士的完美無缺,一舉一動總是能把女性們迷得暈頭轉向。他的每一個想法彷彿就是為了妳而想的,每個地方都為你安排妥當,讓你根本不需費盡心思去想如何讓舉手投足都貼近禮節。

而那陽光的笑容更是上了年紀的婦女們的最愛,每一個都不由得感慨,要是自家孩子也能向路克路克索學習就好了。

更別說他文武雙全的優異表現,把每一位男性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簡單來說,路克索就是一個如太陽一般完美無缺,受萬人景仰、崇拜的人。

如果他們是一群動物,路克索一定是那隻帶頭的、意氣風發的領頭羊;而貝盧卡斯就是一頭風中殘燭、被狼群趕出來的殘狼。

一隻沒人會可憐的孤狼。

常會有人把貝盧卡斯和路克索做比較,不管怎麼比,貝盧卡斯都屈於下風,也只有容貌這一方面兩人不相上下。

但也因為也只有容貌拿的出手,貝盧卡斯因此多了一個『花瓶公子』的稱號。

花瓶公子…還真是適合我的稱號啊…外表華麗卻一碰就碎的花瓶,不是最適合我嗎?

每每聽到有人暗地裡說著這個詞,貝盧卡斯心裡不是沒有憤怒和屈辱,因為他知道他反抗也沒有用,這只會招來更多無用的評價而已。

貝盧卡斯看向那個站在角落的青年,他有一頭亮麗柔順的黑髮,冷凝的雙眸看的人都感到寒冷,周身散發著冷凝的氣息。但他的冷和貝盧卡斯的冷並不一樣。

貝盧卡斯若是如月亮般皎潔明亮,不可褻玩的高冷;那個青年就是冰天雪地的酷寒,不是可以隨意觸碰的嚴寒。

看起來就是很難相處的人。貝盧卡斯想著。

青年的雙眼像長在貝盧卡斯身上一樣,從貝盧卡斯進了書房後就直直的盯著他,就像獵人盯著獵物一般的直盯著。

「貝盧卡斯,」阿庫諾羅溫言的說,「他是你未來的貼身管家洛尼德,他會一直跟著你,照你的。 」本來應該是要感恩戴德的感謝父親的橋段,貝盧卡斯卻因為這一席話而全身僵硬。

貝盧卡斯心裡的心思全部只有他明白,貼身管家…他雙眼微閉,嘴唇緊抿,隱隱有些反抗的心理在心底萌芽。

路克索看到貝盧卡斯這副模樣,笑著說: 「父親,看盧卡的表情,他似乎不太喜歡洛尼德呢…這要如何是好呢?父親大人。」

他眼目低垂、雙手恭敬地背在身後,恭謹的面對著奧斯陸家的家主,但藍色的眼底卻蟄伏著那麼一點微妙的色彩。

貝盧卡斯瞥了一眼路克索,心底暗自腹誹。不卑不亢、溫潤有禮,還真是完美啊…我的哥哥。他並沒有看到路克索眼底的暗潮。

不過…貝盧卡斯疑惑的看向叫洛尼德的青年,心想:「他是不是叫…洛尼德?」

但是貝盧卡斯一和洛尼德對上眼,剛才直直盯著貝盧卡斯的洛尼德就轉過了頭,看向了路克索。

貝盧卡斯看著洛尼德和路克索,心中隱隱有些猜測,自己的父親一向是非常注重禮數的,對於『照顧』自己這個不安分的兒子,他想必會非常的重視吧,重視到…

不顧我的感受。

就在阿庫諾羅審視洛尼德跟隨在路克索身邊會給自己帶來的發展之時,安靜地站在角落的洛尼德說話了:「我只願跟隨在貝盧卡斯大人身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有如重磅炸彈一樣,轟然炸響。使得阿庫諾羅一臉驚愕,連路克索都瞪大雙眼,一臉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

但是最冷靜的,卻是作為主角的貝盧卡斯了。

他看著迅速回神的路克索,心中腹誹道:『這會不會是路克索和洛尼德套好,要演給阿庫諾羅和我來看的?讓阿庫諾羅認為此人能夠做到他的要求,讓我能認為這人會對我忠心耿耿的…之類的吧?』

貝盧卡斯會這麼想不是因為他有被害妄想症,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證據來確立他的懷疑。

他證據就是外界關於他的謠傳:

『貝盧卡斯是個荒淫無度的風流鬼,整天流連在不太好的地方…』、

『他的吃穿用度都是以萬元起跳,而且他吃幾口、用幾天就扔了,簡直浪費! 』…

要是有人知道這一切還高高興興的接下這份工作,那就一定是他為了奧斯陸家的薪水來的。

但是那個叫洛尼德的…似乎就是這麼一號人物。

貝盧卡斯再次仔細的審視洛尼德,但是洛尼德的外表整齊得體,連髮絲也沒有顯現出髒亂的痕跡,也許是在把人帶給他之前就好好打理過一番了吧。

但是連手上都沒有一絲操勞的痕跡,這就有些奇怪了。

洛尼德似乎是察覺到了貝盧卡斯的目光,隱密的把手藏到了背後,斷絕了他的審查。

「咳哼!」阿庫諾羅清了清嗓子,拉回了眾人的目光,再次問道:「貝盧卡斯,你覺得洛尼德能夠當你的貼身管家嗎?」

貝盧卡斯回過神來,心裡快速的衡量一下後,微笑著回說:「既然父親大人都這麼說了,我不答應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這句話中,似乎帶上了一點自我嘲諷的意味,但他自己恍若沒有感覺似的,令洛尼德微微皺起了眉。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奧斯路家有什麼問題嗎?

洛尼德看向微笑著的路克索,但是對方的微笑並沒有帶給他任何的答案。

「那這樣的話,」阿庫諾羅輕笑一聲,「你就把他帶去你那裡吧。」

「是,父親大人。」貝盧卡斯用著優雅完美的行禮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話。

接著便對著洛尼德勾了勾手,說:「你…是叫洛尼德…嗎?跟我來吧。」說完,就瀟灑地轉身,離開了書房。

洛尼德在離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阿庫諾羅和路克索,眼底似乎有點暗流湧動。

而在轉頭對著阿庫諾羅兩人時,洛尼德和路克索對上了眼,兩人的眼神似乎在空中擦出了一陣陣火花。

路克索還是有禮的毫無缺點,微笑著站在父親身邊,但是卻有著和洛尼德一樣深沉、波濤洶湧的眼睛。

洛尼德轉回了頭,跟隨著貝盧卡斯的腳步離開。

路克索看著洛尼德離去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要是他能為我所用就好了呢…把他交給盧卡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呢?不過,以他的性格會時常和我起衝突的吧。

是因為同性相斥嗎?路克索思索著。

有趣。路克索嘴角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但是他嘴角卻被突然的焦慮給壓下。貝盧卡斯剛才的舉止是不是有些和平常不一樣了?

他想起了貝盧卡斯那優雅的道別,收起了微笑,心裡有些焦慮更盛。

以他的性格,不是要口頭道別之後,便逕自離開嗎?這不符合他之前所作所為的一切。發生了什麼事嗎?

路克索深思了一下,和父親寒暄幾句後,便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房間。

……

「你是叫洛尼德嗎?」貝盧卡斯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黑髮男子。

「是的,貝盧卡斯大人。」洛尼德的恭敬的回答貝盧卡斯的問題。

「那我父親找你來照顧我之前,有說些甚麼嗎?」貝盧卡斯雖然問了這個問題,但他心底已經隱隱有個底了,這一切都令他不安。

「阿庫諾羅大人在為您招募管家時,說了是要『能為奧斯陸家盡忠的人』,此外他還說並不會勉強我們的選擇。」他說著,卻得來意料之外的回應。

聞言,貝盧卡斯整個人癱在椅上,自嘲的笑了笑。能為奧斯陸家盡忠?呵,不過就是挑選監視貝盧卡斯的旗子罷了。

說得那麼好聽,就只是維護為了奧斯路家有禮的形象而已,到底是有多愛面子啊…那個阿庫諾羅。

洛尼德看到這一幕,面色微黑。又來了…那個令人生厭的微笑。洛尼德在心底默默地記上一筆,這是有什麼問題嗎?是因為奧斯路家還是因為我?

「好吧。」貝盧卡斯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臉上的陰鬱飄然而去,他語氣輕鬆地拍了拍洛尼德的肩膀:「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奧斯陸家。」

洛尼德收起疑問,跟隨著貝盧卡斯的腳步移動。

「那裡是廚房,設備每一個都很齊全,偶爾我也會去那裡弄些東西吃…

「那裡是會客室,父親和路克索哥哥會在那里和那些貴族們會面…

「這裡是父親的書房,平時也只有父親和路克索哥哥會待在裡面…

貝盧卡斯滔滔不絕地向洛尼德介紹,但是本來一派輕鬆的臉在走出房門後,活像是被冰凍起來,就連一絲溫度都沒有,像個精美的陶瓷玩偶,美麗卻一觸就碎。

走到外面,就是一個乾淨美好的花園,百花綻放、爭奇鬥艷,每一朵花都是受到照顧者的精心呵護的,也許是為了回報照顧者,每一朵都開的比其他的花還要嬌豔、美麗。

中間還有一個鳥籠狀涼亭可供人駐足休憩,涼亭旁還有著一個精緻的餵食器,上面還有非常美麗的雕花,可以看出來製作者非常的用心。

「好看吧。」貝盧卡斯微冷的語氣中帶著一些些的驕傲。看來是自己打理的呢…洛尼德心想。

「是的,非常美麗。」洛尼德看著貝盧卡斯的側臉,回答。卻不知道是說花園美麗還是貝盧卡斯美麗。

他們隨著別墅周圍繞了一圈,走到了別墅背面。貝盧卡斯站住了腳步,背對著洛尼德,問著:「你覺得…我會信任你嗎?」

「欸?」突如其來的疑問讓洛尼德措手不及,信任我…?這是什麼意思?但想到剛才貝盧卡斯無力的微笑,他似乎想到了甚麼。

「您是不是說先前我告訴您的事?」洛尼德試探性的問了問,但是並沒有獲得貝盧卡斯的回應。應該說他根本沒有說話,就連點頭都沒有。

洛尼德被這尷尬的氣氛給壓的喘不過氣來,只能若無其事觀察著四周。別墅後是一道厚重的牆,因為風霜而顯得破舊的牆上卻有著幾道細微的劃痕,沒有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是怎麼回事…終於,貝盧卡斯開了口:「洛尼德,你為什麼要來奧斯陸家?」聲音悠揚綿長,雖然順耳,卻著有不容忽視的落寞,這讓洛尼德的心隱隱抽痛了一下。

「我…」雖然有更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但他還是用他的聲音,說出他來的目的。

「我是為了追我所求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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