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體育課的前戲
週四的體育課，和苜蝶學姊意外的是同堂。
等待暖身運動完畢、老師宣佈解散各自活動之際，我悄悄的移動朝著離操場不遠的體育館走去。
我們學校的體育館是很標準的那種款式，打著蠟的木地板，一個正規的籃球場，附帶好幾個籃球框，反正大家都只橫向發展打打半場，沒人在乎原本的那個長得什麼樣。
比較特別且值得一提的是二樓有一小圈觀眾席，平時是沒什麼人會上去的，但今天卻意外有一些人，他們正關注著某個半場，那一區塊氣場顯然和其他地方不同，熱絡程度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是在辦什麼比賽。
而在那之中最引人注目的顯然是一位有著一頭褐髮、和故事中主人公一樣閃耀的男性，王駿尹，學姊的婚約對象，看他過人切入好比在看電影，力與美與速度交織出了殘影，就算三人緊盯也守不住他，一記漂亮的單手灌籃展現出他的實力，說來普通體育課是看得到灌籃的嗎？那傢伙到底有多誇張？
也難怪四周粉絲尖叫會如此瘋狂，看這佔比後援會多數是女性，其中不乏一些美女，學長也不吝嗇的做出互動，只不過他的眼神、他的動作乃至於他的微笑好像都不約而同傳向了某處，是席地坐在邊角的學姊！學姊有些不好意思的閃躲了一下，直到確認沒太多視線集中在她身上後才以雙手比出愛心，那個愛心只存在於短短一秒，但沒漏看的姨母們顯然已被爆擊到鼻血流下。
恩愛是可以這樣曬的嗎？
趁大家將目光再次放回球場之際，我放輕手腳由學姊身後緩緩靠近了她，體育課的學姊是馬尾的造型，平日看不到的白皙後頸此刻顯得有那麼點誘人，欣賞不宜太久，不然會變騷擾。
我將目光移向前方，然後隨口說道：「妳不去女生那邊報團嗎？」
學姊抬頭看向了我，似乎早已注意到我混了進來，她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要我坐下。
雖說這附近還有一些零散的人在，但不僅不同班還不同年級的我可以混入的如此自然嗎？我左右瞄了一眼，體育老師沒有在管，坐下總覺得還是太囂張了，於是我選擇蹲在學姊身旁，至少出了意外可以拔腿就跑。
「我沒有想過，學弟你是這樣的行動派。」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有一點……關於上一個問題，學弟你知道我現在是幾級嗎？是43級喔～雖然力量只有14點但敏捷姑且是有36點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嗯，我知道。」特權，「先前聽過有位敏捷型玩家，以僅僅高一的身份，在百米競賽裡跑出了全國最佳成績，推估他當時的能力值應該是65點。無獨有偶，在許多領域裡都有國、高中生出現了類似的表現，媒體甚至大張旗鼓報導過什麼奇蹟的世代，有夠誇張……很多玩家都在猜，當能力到達90點時，或許能破世界紀錄。而30點這樣的能力嘛～一般也算是能在學校之中有點名氣了。」
何況學姊看起就不是體育專精，只要發揮校隊等級的實力就已足夠跌破眾人的眼鏡。
遊戲中的點數會影響到現實，當知道這一件事情後，許多人便對「遊戲」表現出了高度興趣，練起功來都變得加倍勤勞。
末日、破關一類的事離我們終究還是有那麼一點距離，看著不變的日常誰會認為十年後世界真會變得和遊戲一樣，但等級的回報是即時且有感的。
神很明白大家的軟肋，給予大家的職業和能力似乎多數打在點上。
想要力大無窮，就會是力量高的職業，想要跑得更快，就會是敏捷強的職業。
當然神是不公平的，打從創造世界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好比我無法升級，又好比學長是完美的存在。
注意到我正看著學長，苜蝶學姊不避諱的和我說道，「他是遠超過領先集團的47級，能力值皆為71。」
全能力都是最高成長……
畢竟是天之驕子，也不意外，何況有一派玩家是如此提出見解的：
『並不是神決定了我們的職業，而是現在的我們會決定十年後我們能成為怎樣的人。』
我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一個不能升級，只能靠女人獲得短暫強化的廢物渣男啦～未來的我可以告訴一下這個十年間我究竟遇到了什麼嗎？
心之哉問不會有所解答，倒是籃球場上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在學長的對手換過一組之後，新的挑戰者中出現了能與他匹敵的強者，比學長健壯的他粉絲看起來也是不少，同樣有後援會拉起了布條。
「他是籃球隊的主將，一樣也是個玩家。」
不是，為什麼這麼誇張的人可以齊聚一堂，這邊不是普通的體育課嗎？
暴扣，空中轉身過人灌籃，幾乎感覺不到機會卻做出的完美抄截，越過幾個人身的火鍋，迷惑人心的步伐，超遠距離空心三分球。
在這看到職業聯賽等級的表演是沒問題的嗎？
這讓我不由得的發出感嘆：
「我們學校的玩家是不是多了一點？」
「據傳有十人左右。」
「那還真是遠超過全國平均……」
比數來到了11-8，是學長那邊略勝一籌，沒有意外這局一樣會由他們拿下勝利，敗者換人的賽制顯然是個失策，學長那組看來會打上一整節課。
「要不要換個地方談談？」
學姊突然做出了這樣的提議，我只能說有點意外。
「離開不要緊嗎？」
即便學長現在全神貫注在球場上，但不代表在這之後他都不會注意到學姊的動靜。
「沒有關係的，因為駿尹對我是百分百信任的，他也知道你是我的社團成員。」
就像是要印證她的說法，學長很是時候的看向了準備離開的我們這邊，與學姊互點下頭，無聲的完成交流。
情侶間的信賴是可以到這種程度的嗎？我不僅會在學姊的社團裡與她獨處，現在還要將你的未婚妻帶出場喔～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