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３．怪物女孩
跑回房間內，卡蒂看著自己分離的下半身，慌張的發抖著，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動物。但是，我也和她一樣，對於眼前的景色感到無比慌張。
「這是怎麼回事啊！！！」愛蘭錯愕的喊著。
我將卡蒂的下半身安置在地面上，仔細一看——
是從腰部開始分離的，皮膚的表面抹有一層化妝品，內部則有著縫線的痕跡，還可從斷面看見裡頭封存的器官構造……
芙蘭兒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上前看了看慌張的卡蒂。她說：
「這位是……不死族的樣子，從她體內感覺不到生命的能量，而且上下半身還分離了。」
愛妲霏雅點了點頭。
唯有愛蘭一人與我一樣慌張，這樣要怎麼與艾潔魯恩交代？說我把她上下半身分離了嗎？說是縫線……顯然是艾潔魯恩縫上去的吧？也就是說，我們把死靈法師的製造物給弄壞一半了。
「吶，芙蘭兒。這要怎麼接回去？」我轉頭看著芙蘭兒。卡蒂還在我的手上瑟瑟發抖。
芙蘭兒苦笑了一陣。
「去找她的製作者，讓對方縫回去吧？我們都沒有死靈術的技巧，辦不到這件事情的，那怕用普通的針線縫回去，也會支撐不住。」她回。
「現在要怎麼送她過去？路途中被看見怎麼辦？」我問。
被看見的話，不就像是我把一個女孩分屍，然後扛在手上嗎？
「不然去把對方請到我們這裡？」
芙蘭兒指出了最有效的方案，但是聽著也讓我有些害怕。
好比，別人把我製造的道具弄壞，我肯定會索賠的。如今我把卡蒂的腰折了，對方不也會對我索賠嗎？
但是，仔細一想，現在也只能花錢消災了。
於是我先放下了卡蒂，她害怕得不敢說話。
「那我先去找她吧。」
「我也去！」愛蘭立刻附和。
於是我們兩人一起走出房間，前往艾潔魯恩的所在地……
打開房門時，她還蓋著雙眼正在熟睡，長柄的鐮刀放在一旁……部件用了些骨骸磨製而成，非常有死靈法師的風格。
我走到她的身旁，拿起她的遮眼布，她便睜開了眼，怠慢的看著我問：
「是你們啊……又有什麼事？不要是麻煩事啊……」
「那個……卡蒂的上下半身分離了。」
我剛回應，她便瞪大了眼，隨即抬起手遮住雙眼，表露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
她緩緩爬起身子，走下床後低頭看著我們，她的身高還要比愛蘭還高。
「好吧，我這就去縫。帶路吧。」
聽聞後，我與愛蘭帶著她回到我們的房間，卡蒂見到她時露出了求救的眼神，還伸出雙手祈求著擁抱。
對此，艾潔魯恩搖了搖頭。她走上前撿起卡蒂的下半身，又抱起卡蒂的上半身，放到了愛妲霏雅的床上。
隨即，她憑空拉出了一條辦透明的藍線，絲線與針頭在空氣中飄動著，她單手抓住針頭——開始了縫補的工作。
由我的角度看，便能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針線，而是用魔力聚集成的複合體，是死靈術的一種。大致上是專門用來縫補不死族的魔法，死靈法師會透過這種魔法，拼接不同的屍體來組成不死族，根據需求的不同……針線也會有著不同的強度。
她一針一線的替卡蒂將身子縫上，過了一個小時之後，身體接上了。
卡蒂坐起了身子，摸著自己的小腿，一把抱住了艾潔魯恩。
我想，刻意不去提她為什麼分離好了，也許可以避免掉究責？
艾潔魯恩輕摸了一會卡蒂的頭頂，隨後緩緩將其推開，轉過頭看著我問：
「怎麼分離的？」她主動問了過來。
「……」可以的話，真不希望她問的啊。
「抱起來的時候，就分離了。」
艾潔魯恩搖了搖頭，眼神中略帶著厭煩的氛圍。
「真麻煩啊……代表你們也知道她是不死族了。」她抓了抓後腦勺。
卡蒂聽聞，縮起雙腿，將自己抱在床的角落，顯得十分擔憂。
看上去，他們並不想被知道卡蒂是不死族，理由我也能明白。世間對於不死族的看法大多都是當成怪物，因此卡蒂會說自己不是怪物。事實上，保有人性的不死族確實是少數，為此不能說世人的觀念有錯。
而死靈法師？是被忌諱的一群人，因為他們正是將死人當作自己的力量使用，許多人對他們唾棄無比。但是，這一切對我來說……倒是都沒有關係。
「別擔心，我不介意不死族與死靈法師。」
我剛說完，卡蒂立刻轉過頭看著我，眼角還帶著一絲感動，卻又沒有淚珠。
艾潔魯恩眼神冰冷的看著我。她問：
「妳叫什麼？」
「夏洛特．梅爾亞德。」
我回應時，艾潔魯恩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同時，卡蒂緩緩走下床，她來到我的身旁，輕拉著我的衣角問：
「真的……真的不介意卡蒂是不死族嗎？」她的眼中充斥著擔憂。
我點了一下頭回應。
此刻一旁的愛妲霏雅跑上前抱住她。
「我也不介意呀！」她說道。
芙蘭兒與愛蘭便跟著點了點頭，站在我肩膀上的海爾不知為何也附和著。
艾潔魯恩轉移回視線，她看著我說：
「妳的名字我似乎在那裡聽過，不過想不起來就算了，思考也挺麻煩的。而你們既然麻煩到我了，是不是該做出些補償？」她對著我伸出了手。
我不禁嘆了口氣，拿出一袋的錢，從裡面掏出一枚金幣並塞到她的手上。
她卻又鬆手，讓金幣滾落地面。
「我不是要錢。」她回。
「不然妳要什麼？」我反問。此刻愛蘭蹲下身子撿起了金幣，並放回了我們的錢袋中。
艾潔魯恩的臉上絲毫沒有笑容，她向下凝視著我。
「協助我把死靈始祖的學術研究紀錄找到。」她說。
「……」那時，芙蘭兒睜大了雙眼。
我反而頓時來了興致……死靈術的始祖研究的紀錄？
「那是被列為禁書的存在。」芙蘭兒插話在我們兩人中間。
「禁書？」愛妲霏雅好奇的回頭看著她。
芙蘭兒點了一下頭，便接著說：
「那本書至今在哪裡並沒有人知道，但是根據曾經的持有者說明，它被遺留在北方大陸上，而裡頭的內容是極致的禁忌，足以打破生與死的平衡。」
「哎！？那不是超危險的物品嗎！？」愛蘭錯愕的喊。
艾潔魯恩對此嘆了口氣，她一臉嫌棄的看著兩人。
「無論是何種力量，正確的使用下都會是安全的。」她說道。
「這麼說……是沒錯。」芙蘭兒無奈的嘆了口氣，無可反駁。
隨即，艾潔魯恩回過頭看著我。她說：
「妳看起來像是魔女，那麼能理解的吧？越是被視為危險的力量，往往都能帶來最大的轉機。」
她正在說服我們，這點我聽得出來。
依我而言，我認同她的立場，一方面我也能更了解死靈術，在魔法的造詣上更上一層樓，為此我沒有反對的理由。
但是，她為何追求那種力量？
「找到了以後，妳想做什麼？」我看著她的眼瞳問。
她的血紅色眼瞳凝望著我，她將手往後伸，放在卡蒂的頭上。
「把這傢伙變回成人類。」她回。
「……！」
她剛剛說了什麼？要復活死者？這怎麼可能……
「剛剛妳說的我可不能當沒有聽見，復活死人是不可能的事情。」芙蘭兒從後方伸手，一把抓住艾潔魯恩的肩膀，一言一行都帶有遏止的意味。
見吵架的風頭漸出，愛妲霏雅牽著卡蒂走去了房間外。卡蒂離去前，眼神中帶有一絲的擔心。
一旁的愛蘭將雙手抱於胸前，冷眼看著艾潔魯恩說：
「死人復活是不可能的。」她的語氣特別凝重。
艾潔魯恩無視於兩人，她看著我。
「正因為不可能，才要去突破。」她單單針對我一個人說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執著與復活卡蒂，但我不認為會是毫無原因的。
「有什麼理由嗎？卡蒂剛剛出去了，有隱情的話可以說了吧。」
「解釋起來非常麻煩啊……」她厭煩的嘆了口氣。
當下，芙蘭兒與愛蘭都緊瞪著她，可她本人卻是一副不怎麼在一的樣子。
待她抓完後腦勺，她才看著我解釋起來：
「那孩子是製造的不死族，找到她的時候是一個冰封已久的遺骸，且只有半顆頭。我用各式各樣的屍骸才把她重組出來，問題也在這裡。」
「重組出來的不死族會特別強大，她也不是例外。但是她的力量過於離譜，足以喚醒其他的死者，操作成千上萬的死靈，將生靈抹滅。而這樣的力量，她卻無法控制。所以我將她切成了兩面，沒有了記憶的她是卡蒂；恢復了記憶的她就會是怪物，這樣明白了嗎？」
她說完後，神色中充斥著厭煩。
「……」兩人沉默了一會。
我則尋思得到了一些答案。
「所以妳想透過將她復活，藉此剝奪她的力量嗎？」
「雖然很麻煩，但這就是答案。」她回。
「……」
如果能夠辦到，確實可以剝奪她的力量，因為生者是不會有死靈的能力的，只能透過死靈術進行模仿。
從這點來看，她的思考並沒有錯，可問題在於到底要怎樣復活死者？
理論上死者是不可能復活的，因此這個方法的可行性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而另一個方法就是銷毀卡蒂，可這也有極高的風險，如果過程中她失控了，又真如艾潔魯恩描述的如此可怕，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但我好奇的事情是……
「那她為什麼會有這種異樣的強大？」
「怨念越強的遺骸重組後就越強，我想是她死之前的經歷導致的，說來很麻煩……我也沒有去調查過。」艾潔魯恩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卡蒂本身是一個怨念的聚合體，只是因為記憶被取走，因此呈現出一副普通女孩的模樣？而妳要我們幫忙拯救她？」我問。
綜所上述，事情就是如此。
「是。」艾潔魯恩簡短的答。
芙蘭兒的神色中滿蓋著困惑，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身旁的愛蘭也陷入了一陣困惑，顯然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對我而言，這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能找出突破魔法極限的學問，還能夠幫助到他人，一方面也是能夠幫助自己學到新的魔法……
「我認為沒有問題，這個忙我可以幫，不過只限於魔物災害白熱化以前，在那之後我就要去對付魔物了。」於是我這麼回答。
「那就確定了。」艾潔魯恩絲毫不笑，她僅是簡短的回。
芙蘭兒與愛蘭也隨之嘆了口氣，可隨後又說：
「既然是隊長的決定，那就這樣吧。」
跑回房間內，卡蒂看著自己分離的下半身，慌張的發抖著，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動物。但是，我也和她一樣，對於眼前的景色感到無比慌張。
「這是怎麼回事啊！！！」愛蘭錯愕的喊著。
我將卡蒂的下半身安置在地面上，仔細一看——
是從腰部開始分離的，皮膚的表面抹有一層化妝品，內部則有著縫線的痕跡，還可從斷面看見裡頭封存的器官構造……
芙蘭兒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上前看了看慌張的卡蒂。她說：
「這位是……不死族的樣子，從她體內感覺不到生命的能量，而且上下半身還分離了。」
愛妲霏雅點了點頭。
唯有愛蘭一人與我一樣慌張，這樣要怎麼與艾潔魯恩交代？說我把她上下半身分離了嗎？說是縫線……顯然是艾潔魯恩縫上去的吧？也就是說，我們把死靈法師的製造物給弄壞一半了。
「吶，芙蘭兒。這要怎麼接回去？」我轉頭看著芙蘭兒。卡蒂還在我的手上瑟瑟發抖。
芙蘭兒苦笑了一陣。
「去找她的製作者，讓對方縫回去吧？我們都沒有死靈術的技巧，辦不到這件事情的，那怕用普通的針線縫回去，也會支撐不住。」她回。
「現在要怎麼送她過去？路途中被看見怎麼辦？」我問。
被看見的話，不就像是我把一個女孩分屍，然後扛在手上嗎？
「不然去把對方請到我們這裡？」
芙蘭兒指出了最有效的方案，但是聽著也讓我有些害怕。
好比，別人把我製造的道具弄壞，我肯定會索賠的。如今我把卡蒂的腰折了，對方不也會對我索賠嗎？
但是，仔細一想，現在也只能花錢消災了。
於是我先放下了卡蒂，她害怕得不敢說話。
「那我先去找她吧。」
「我也去！」愛蘭立刻附和。
於是我們兩人一起走出房間，前往艾潔魯恩的所在地……
打開房門時，她還蓋著雙眼正在熟睡，長柄的鐮刀放在一旁……部件用了些骨骸磨製而成，非常有死靈法師的風格。
我走到她的身旁，拿起她的遮眼布，她便睜開了眼，怠慢的看著我問：
「是你們啊……又有什麼事？不要是麻煩事啊……」
「那個……卡蒂的上下半身分離了。」
我剛回應，她便瞪大了眼，隨即抬起手遮住雙眼，表露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
她緩緩爬起身子，走下床後低頭看著我們，她的身高還要比愛蘭還高。
「好吧，我這就去縫。帶路吧。」
聽聞後，我與愛蘭帶著她回到我們的房間，卡蒂見到她時露出了求救的眼神，還伸出雙手祈求著擁抱。
對此，艾潔魯恩搖了搖頭。她走上前撿起卡蒂的下半身，又抱起卡蒂的上半身，放到了愛妲霏雅的床上。
隨即，她憑空拉出了一條辦透明的藍線，絲線與針頭在空氣中飄動著，她單手抓住針頭——開始了縫補的工作。
由我的角度看，便能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針線，而是用魔力聚集成的複合體，是死靈術的一種。大致上是專門用來縫補不死族的魔法，死靈法師會透過這種魔法，拼接不同的屍體來組成不死族，根據需求的不同……針線也會有著不同的強度。
她一針一線的替卡蒂將身子縫上，過了一個小時之後，身體接上了。
卡蒂坐起了身子，摸著自己的小腿，一把抱住了艾潔魯恩。
我想，刻意不去提她為什麼分離好了，也許可以避免掉究責？
艾潔魯恩輕摸了一會卡蒂的頭頂，隨後緩緩將其推開，轉過頭看著我問：
「怎麼分離的？」她主動問了過來。
「……」可以的話，真不希望她問的啊。
「抱起來的時候，就分離了。」
艾潔魯恩搖了搖頭，眼神中略帶著厭煩的氛圍。
「真麻煩啊……代表你們也知道她是不死族了。」她抓了抓後腦勺。
卡蒂聽聞，縮起雙腿，將自己抱在床的角落，顯得十分擔憂。
看上去，他們並不想被知道卡蒂是不死族，理由我也能明白。世間對於不死族的看法大多都是當成怪物，因此卡蒂會說自己不是怪物。事實上，保有人性的不死族確實是少數，為此不能說世人的觀念有錯。
而死靈法師？是被忌諱的一群人，因為他們正是將死人當作自己的力量使用，許多人對他們唾棄無比。但是，這一切對我來說……倒是都沒有關係。
「別擔心，我不介意不死族與死靈法師。」
我剛說完，卡蒂立刻轉過頭看著我，眼角還帶著一絲感動，卻又沒有淚珠。
艾潔魯恩眼神冰冷的看著我。她問：
「妳叫什麼？」
「夏洛特．梅爾亞德。」
我回應時，艾潔魯恩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同時，卡蒂緩緩走下床，她來到我的身旁，輕拉著我的衣角問：
「真的……真的不介意卡蒂是不死族嗎？」她的眼中充斥著擔憂。
我點了一下頭回應。
此刻一旁的愛妲霏雅跑上前抱住她。
「我也不介意呀！」她說道。
芙蘭兒與愛蘭便跟著點了點頭，站在我肩膀上的海爾不知為何也附和著。
艾潔魯恩轉移回視線，她看著我說：
「妳的名字我似乎在那裡聽過，不過想不起來就算了，思考也挺麻煩的。而你們既然麻煩到我了，是不是該做出些補償？」她對著我伸出了手。
我不禁嘆了口氣，拿出一袋的錢，從裡面掏出一枚金幣並塞到她的手上。
她卻又鬆手，讓金幣滾落地面。
「我不是要錢。」她回。
「不然妳要什麼？」我反問。此刻愛蘭蹲下身子撿起了金幣，並放回了我們的錢袋中。
艾潔魯恩的臉上絲毫沒有笑容，她向下凝視著我。
「協助我把死靈始祖的學術研究紀錄找到。」她說。
「……」那時，芙蘭兒睜大了雙眼。
我反而頓時來了興致……死靈術的始祖研究的紀錄？
「那是被列為禁書的存在。」芙蘭兒插話在我們兩人中間。
「禁書？」愛妲霏雅好奇的回頭看著她。
芙蘭兒點了一下頭，便接著說：
「那本書至今在哪裡並沒有人知道，但是根據曾經的持有者說明，它被遺留在北方大陸上，而裡頭的內容是極致的禁忌，足以打破生與死的平衡。」
「哎！？那不是超危險的物品嗎！？」愛蘭錯愕的喊。
艾潔魯恩對此嘆了口氣，她一臉嫌棄的看著兩人。
「無論是何種力量，正確的使用下都會是安全的。」她說道。
「這麼說……是沒錯。」芙蘭兒無奈的嘆了口氣，無可反駁。
隨即，艾潔魯恩回過頭看著我。她說：
「妳看起來像是魔女，那麼能理解的吧？越是被視為危險的力量，往往都能帶來最大的轉機。」
她正在說服我們，這點我聽得出來。
依我而言，我認同她的立場，一方面我也能更了解死靈術，在魔法的造詣上更上一層樓，為此我沒有反對的理由。
但是，她為何追求那種力量？
「找到了以後，妳想做什麼？」我看著她的眼瞳問。
她的血紅色眼瞳凝望著我，她將手往後伸，放在卡蒂的頭上。
「把這傢伙變回成人類。」她回。
「……！」
她剛剛說了什麼？要復活死者？這怎麼可能……
「剛剛妳說的我可不能當沒有聽見，復活死人是不可能的事情。」芙蘭兒從後方伸手，一把抓住艾潔魯恩的肩膀，一言一行都帶有遏止的意味。
見吵架的風頭漸出，愛妲霏雅牽著卡蒂走去了房間外。卡蒂離去前，眼神中帶有一絲的擔心。
一旁的愛蘭將雙手抱於胸前，冷眼看著艾潔魯恩說：
「死人復活是不可能的。」她的語氣特別凝重。
艾潔魯恩無視於兩人，她看著我。
「正因為不可能，才要去突破。」她單單針對我一個人說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執著與復活卡蒂，但我不認為會是毫無原因的。
「有什麼理由嗎？卡蒂剛剛出去了，有隱情的話可以說了吧。」
「解釋起來非常麻煩啊……」她厭煩的嘆了口氣。
當下，芙蘭兒與愛蘭都緊瞪著她，可她本人卻是一副不怎麼在一的樣子。
待她抓完後腦勺，她才看著我解釋起來：
「那孩子是製造的不死族，找到她的時候是一個冰封已久的遺骸，且只有半顆頭。我用各式各樣的屍骸才把她重組出來，問題也在這裡。」
「重組出來的不死族會特別強大，她也不是例外。但是她的力量過於離譜，足以喚醒其他的死者，操作成千上萬的死靈，將生靈抹滅。而這樣的力量，她卻無法控制。所以我將她切成了兩面，沒有了記憶的她是卡蒂；恢復了記憶的她就會是怪物，這樣明白了嗎？」
她說完後，神色中充斥著厭煩。
「……」兩人沉默了一會。
我則尋思得到了一些答案。
「所以妳想透過將她復活，藉此剝奪她的力量嗎？」
「雖然很麻煩，但這就是答案。」她回。
「……」
如果能夠辦到，確實可以剝奪她的力量，因為生者是不會有死靈的能力的，只能透過死靈術進行模仿。
從這點來看，她的思考並沒有錯，可問題在於到底要怎樣復活死者？
理論上死者是不可能復活的，因此這個方法的可行性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而另一個方法就是銷毀卡蒂，可這也有極高的風險，如果過程中她失控了，又真如艾潔魯恩描述的如此可怕，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但我好奇的事情是……
「那她為什麼會有這種異樣的強大？」
「怨念越強的遺骸重組後就越強，我想是她死之前的經歷導致的，說來很麻煩……我也沒有去調查過。」艾潔魯恩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卡蒂本身是一個怨念的聚合體，只是因為記憶被取走，因此呈現出一副普通女孩的模樣？而妳要我們幫忙拯救她？」我問。
綜所上述，事情就是如此。
「是。」艾潔魯恩簡短的答。
芙蘭兒的神色中滿蓋著困惑，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身旁的愛蘭也陷入了一陣困惑，顯然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對我而言，這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能找出突破魔法極限的學問，還能夠幫助到他人，一方面也是能夠幫助自己學到新的魔法……
「我認為沒有問題，這個忙我可以幫，不過只限於魔物災害白熱化以前，在那之後我就要去對付魔物了。」於是我這麼回答。
「那就確定了。」艾潔魯恩絲毫不笑，她僅是簡短的回。
芙蘭兒與愛蘭也隨之嘆了口氣，可隨後又說：
「既然是隊長的決定，那就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