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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於二十四章的遺漏】 第一章 第3話 「都是為了妳自己和所有人」

As A Crook | 2022-08-05 23:58:39 | 巴幣 1102 | 人氣 233


祂的神情緊張,一個恍惚光陰便已流逝近近幾千年,這一切都變得千瘡百孔。

一道光閃轟然而過,劃破毫無人聲的漫漫長夜,星辰害怕的顫抖。

村莊面臨重重危機,許多人害怕自己就此倒於血泊,好像一切都偏離軌道般。

重重幻象深植於女孩的腦海中,支離破碎而迷離恍惚,身歷其境又似有若無。




* * *



    「你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芙拉說道


    「可是我們能去哪裡?」麗莎不解的問。


女孩惶恐,陸格村內的居民甚少離開村莊,即使離開了也都是前往王城做交易。頓時要他們搬離村莊,他們要去哪裡?又有哪裡能收留他們呢?


即使屋內被鋪上一層暖黃光,兩人的心情卻沒有就此升溫,屋外一有風吹草動都讓人不禁打哆嗦。


兩人因為面臨生命危險而面面相覷,彷彿在相互求救卻不得張口。


    「或許,王城會有地方收留你們。」


    「我想…那應該有很多地方才對。」


    「你們這裡有多少人呀?」芙拉問


麗莎仔細回想,以村莊中心的篝火向外延伸,東南西北各五到六戶…


    「不到一百人吧。」


    「那我們應該明天就可以啟程吧。」芙拉回


隨著時間漸漸入夜,溫度漸漸降低,伴隨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女孩的心更涼了。


麗莎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站在窗邊望向光年之外的星辰,嘗試撫平自己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


她不能確保魔族還會不會繼續侵略周遭,也不能確保明天所有村民的安危,甚至是自己。


這一切都不在她的預料內,她不禁回想這陣子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躺在床上滿身傷痕的芙拉就看著麗莎望向窗外,她的一舉一動彷彿都如神話般,優雅而曼妙。


白金色的秀髮搭配著奧妙的身姿讓她不禁思考這個女人到底從何而來、為何而生。這種美貌或許就是上天送給大地的禮物吧。


或許自己不應該懷疑她,素未謀面還願意將自己救下的人,心地是要有多善良呢?


經過了晚上的突發事件折騰了自己不少,似乎不只魔力…連力氣都耗的一點都不剩了。


芙拉就伴著睡意慢慢闔上雙眼進入夢鄉,看著眼前的良辰美景逐漸模糊、蓋上布幕。




* * *



麗莎從椅子上被驚醒,發覺自己身上的毛毯已經被太陽曬到發燙,看見芙拉還在熟睡後,自己便去洗漱了。


從廁所出來後,注意到芙拉身上纏繞著繃帶的傷口才想起昨天一事,什麼都沒帶便衝出家門前往村長家。


    「麗莎?」


女孩轉頭一看,是自己從小的玩伴、史密斯家的女兒「艾瑪」。


艾瑪不像她爸爸那麼莊嚴古板,反而更像是個頑童,放蕩不羈的女孩。


她俐落的馬尾與俏皮的眼神一直都是如此引人注目,當然…麗莎當初也被她吸引了。


    「妳幹嘛?為什麼跑這麼快啊?要去哪裡?」艾瑪問


    「艾瑪,告訴妳家人還有村民們,我們要離開這裡前往王城了。」女孩面有不安的回答


即使艾瑪覺得這很荒唐,但是看著麗莎惶恐不安,她發覺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她腦袋用最快的速度運轉,跑出了各式各樣的可能性。殊不知發生的事情是這個村莊每個人都預料不到的。


    「欸…」


語音還未落,麗莎就已經消失在艾瑪的視線了。女孩用最快的速度繼續繼續跑向村長家。


艾瑪覺得很突然又莫名其妙,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離開村莊前往王城呢?


即使她這麼想,她依然還是看在她與麗莎玩伴的情誼上,通知了村民。


    「叔叔—」麗莎拍開村長家的門,氣喘吁吁地停在門口。


    「怎麼啦?青春期脾氣變得這麼暴躁?」陽太村長不急不徐地走向沙發,準備躺上去好好休息。


    「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


村長從來沒有聽過麗莎用這麼強烈的口吻說話,這著實嚇著了他。


男人瞇著眼睛看著女孩,發現女孩的神情似乎並不像是惡作劇般,反而有幾分害怕。


    「發生什麼事情了?」


    「魔族要準備侵略我們村莊了!…」


作為整個陸格村莊見聞最廣的人,村長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再還沒搬來陸格村莊的十幾年前,當年年輕氣盛的陽太早就聽說過魔族了,甚至親眼看過。


男人頓時覺得整個村莊已經被神遣送至地獄門口,似乎離人間有一段距離了。


    「叔叔,我們要快點逃往王城了,不然我們就要滅村了…」麗莎再度喊道


男人被麗莎高昂的聲音從恍神中被拉了出來。


    「好…知道了。」


    「中午時分,篝火集合。」陽太說


男人挺直腰桿,拿了一件外衣便跑向屋外,準備通知每位鄰居。


女孩看見此幕後離開了村長家門口,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跑回家的路途上麗莎還看見史密斯家的人們已經在通知許多村民了,頓時覺得村民們與自己還有救。


村民們臉上全是疑惑,接收到消息後也百思不解為什麼要突然離開村莊,但是也只得打包行李。


當女孩抵達家裡時,卻發現芙拉已經醒了。


    「你醒了?我剛才去通知村民們了。」麗莎關上門。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呀?」芙拉問


    「中午。」


    「村長估計去準備馬車了,我們也準備一下吧。」麗莎回


芙拉整理了自己稍亂的頭髮,用簡單俐落的動作直接下了床,這可把麗莎嚇壞了。


    「你不是受傷嗎?躺著休息吧?」麗莎停下手邊的工作問著


    「皮肉傷而已,不會影響我做事啊。」


    「可是你昨天看起來快去見神了。」


回想起芙拉昨日躺在樹下,一動也不動只靠著微弱的呼吸維持生命的模樣。


她無法相信簡單皮肉傷可以讓一個人瀕臨死亡,更何況血水已經浸濕她的洋裝了。


    「昨天沒注意到我的魔脈空了,施法後完全沒力氣了…」


芙拉嘗試回憶起昨日的景象,當剩下最後一隻重生的魔族士兵在與芙拉交手時,芙拉的魔脈已空空如也。


都已經打到最後一刻了,她又怎麼可能甘於區區單隻魔族士兵呢。


於是她右手用力一揮,對方的黑袍瞬間被重重荊棘環繞,女孩用力一扯,那荊棘就刺入身體,血流如注。


但是施完法後,芙拉瞬間倒地,口吐鮮血。魔脈空了便用自己的生命施法,所幸上天是眷顧她的。


    「什麼是魔脈?」麗莎問


麗莎的疑惑面容又再次勾起芙拉心中的懷疑,王城中遇到過太多惡人了,導致她現在對於每個外人都保有一些防備。


    「我們體內拿來儲存瑪那的空間,每個人都有也能使用,除非你是麻瓜。」


    「每個人的魔脈空間都有所不同,空了就會從空氣中慢慢吸取瑪那回復。」


    「那既然空了,你怎麼可以施法?」


    「空了當然可以,只是就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支撐,如果你發出的力量太猛烈,基本上就是去見神。」


麗莎恍然大悟,芙拉不是被魔族攻擊而受傷,而是因為支撐魔法而瀕死。


看見她昨天那副模樣,或許她被自己救下真的就是緣分吧,如果在外面待久了,不知道會不會被野狼攻擊。


起碼她現在活下來了對吧,起碼。


好像一切都只能向命運低頭了,自己沒有不認命的本錢。



* * *



    「村民們都上路了吧?」陽太村長問


    「嗯,馬車還剩下一台,叔叔先去準備吧。」


現在已是下午一點,村民們接收到消息都如難民般整理行李,中午時分大家也都準時集合上路了。


村長害怕有事故發生,因此由名聲較廣的史密斯家壓最前,而村長與麗莎等人壓後。


麗莎也將芙拉的洋裝洗乾淨後烘乾了一番,換上去後整個人又容光煥發了。


但是芙拉的臉上並沒有掛著笑容,反而是多了幾分擔憂。


    「你回到王城後,要怎麼辦?」麗莎目送著村民坐上馬車離開


    「回家吧,長老還在等我~」


長老?這答案在麗莎的預料之外,她以為聽到的會是爸媽很擔心她。


當準備開口詢問時,她卻想到如若對方父母不在身邊呢,又何苦去碰人家痛楚。


於是口水就這麼被嚥下。


    「上車吧。」麗莎牽起芙拉的手。


芙拉懸在空中的心震了一下,從小到大自己嘗盡的都是苦頭,沒有太多的親情。


即使現在身旁的這個姐姐與自己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她目前為止的每個舉動都是自己從沒經歷過的。


自己又開始猶豫,開始自責,開始指責自己為什麼要懷疑對方。


    「這裡到村莊要多久呀?」芙拉問


    「馬車的話,要十五分鐘左右吧。」


    「那你們走路的話,不就要很久嗎?馬車都進城的話怎麼辦?」


    「哈哈哈,我們不常進城,應該說幾乎不,所以馬車一定有剩。」


麗莎的臉上揚起笑容,這是自芙拉從昨日被救下後,首次看見麗莎帶著笑意的樣貌。


清瘦的臉龐沒有太多的臉頰肉,伴著笑意彷彿在假笑般,卻很迷人。


這一路上沒有太多的話,麗莎嘗試壓抑住自己的不安,卻不知連自己的言語都壓了下去。


    「喀」


兩人探頭一看,馬車的輪子被插了幾把短刀,導致馬車塌向一邊。


麗莎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來了。她的心臟開始越跳越快,呼吸也愈漸急促。


她們看向遠方,發現有三隻魔族身穿黑袍已經在追趕車隊了,靠著這個速度不久後就能追上她們。


芙拉向外靠出身體,嘗試將那幾把匕首從輪胎上拔起。


    「姐姐妳從窗戶過去前面吧,我來拖住時間。」


    「這怎麼可以—」麗莎嚇得站起身


    「可以啦,姐姐相信我吧。」其實芙拉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打算,只是想報救命之恩。


    「過去後,用這個把車廂截開吧。」


麗莎接過匕首,思索著芙拉說的一字一句。


手中的匕首讓女孩的頭腦似乎昏沉沉的,彷彿這如她的兒時玩具般,熟悉感漸漸浮上。


儘管與腦海中浮現的模樣有所不同,但是逼近的外貌與手感讓她百思不解。


    「姐姐,現在妳所做的都是為了妳自己和所有人。」芙拉感嘆


    「那妳呢?」女孩已經早已感到不知所措,眼眶都泛紅了。


    「我、我可以幫妳。」麗莎轉過身看向距離馬車三十公尺左右的幾個魔族。


身體扶正,右手一擲,是頭顱,是紅心。那士兵的頭就插著一把匕首倒地。


麗莎體內彷彿有一股電流在流竄,不斷刺激她的言語舉止,嘗試讓她回到軌道般。


芙拉看得目瞪口呆,她原以為麗莎要對她施法並坦承自己有魔力,沒想到卻看見在北遙大陸難尋的身法。


女孩右手一揮就把車頂的遮陽布劃開,瞬間陣陣強風拂向兩人。


映入芙拉眼簾的不再是這幾日印象中的溫柔女子了,她的身上多了股瀟灑氣息,從骨子裡散發出那股那不認命的傲氣。


魔族們已經逼近車隊,右邊的輪胎也逐漸被磨損,沒有多餘的時間再讓兩人猶豫了。


芙拉的掌心噴發出一道翠綠的能量波,一團藤蔓就被瞄準在魔族的身體,發射出去。藤蔓就在黑袍上快速延伸,最後便動彈不得。


    「發生什麼事了!?」陽太村長沒來得及轉頭,只得直接大喊。


    「沒事!叔叔專心看路吧。」


兩人打算背水一戰,開始一步步從神所設下的軌道上緩緩離開,不再任祂擺佈。


芙拉的魔脈開始在抽取魔力,青綠色的光點漸漸圍著她旋轉。芙拉失去耐性了,想要一次解決這些麻煩的鳥事。


    「小心!」好幾把短刃再度射向馬車。


麗莎摟著芙拉的腰躍上空中,一手拉著車廂內的繩子站上車廂內的物品架上。


心突然懸著的芙拉停止自己的動作,若沒有麗莎可能自己就命喪於此了。


一位士兵已經近在咫尺,趁麗莎兩人不注意時跳上馬車,嘗試與兩人近距離對戰。


麗莎也準備與眼前這位敵人較量身手,雙方的殺氣已經蔓延到空氣中。


女孩一個側身躲刀,右腳快速絆倒對方後,輕輕一劃,對方便血流如注的躺倒在地了。


芙拉跳下木架板,將魔族緩緩癒合的屍體踹下車廂。


魔力高速旋轉完後,朝著芙拉的指尖飛去,一條巨大的長荊棘便刺進最後一位士兵的心臟。


魔脈裡的瑪那已經接近零了,有氣無力的她便靠在麗莎身旁。


    「喀啦」


馬車右邊的輪子已經完全磨損至脫落了,頓時間馬車突然呈30度角般。


麗莎拿最後一把匕首將窗戶旁的木牆全部砍破,兩人跨上陽太村長所坐的車節。


    「什麼聲音?」


陽太一轉頭看見原本完好的車廂便的殘破不勘近乎毀滅,嚇得驚慌失措。


他看見車廂經過的途中有屍體,知道大事不妙後趕緊轉過頭快馬加鞭。


芙拉用盡最後一點瑪那,將兩節車節中間的連接部分砍斷。


    「砰」車廂翻覆完後便停在原地。


腿軟的兩人坐在陽太村長的背後,麗莎和芙拉兩人緊緊相擁,成功的兩人喜極而泣。


芙拉了解到面前的這個人對自己有大恩,自己不應該再懷疑她,或許對方也有難言之隱。


麗莎心中多了幾分成就感,彷彿不再受祂擺佈,一切開始由自己掌控般,喜悅漸漸浮現在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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