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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傳說LOM．寂靜的海域(1)

作者：韶雩│聖劍傳說 Legend of Mana│2022-05-26 02:04:02│巴幣：4│人氣：74

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55)

20.1　寂靜的海域

　　因為一時口誤，帝茲和莉芙雖然是同時回來，但兩人幾乎保持一定距離，應該說，莉芙非常明顯地閃躲帝茲，一到家中，把買好的禮物個別送出之後，就藉口說很累，簡單梳洗過後就自行前往二樓休息。

　　原本在廚房準備晚餐的可羅娜馬上用眼神暗示，接受到訊息的巴特，連忙把碗盤迅速擺好，硬是把正要跨入浴室的帝茲給拽出，三步併兩步拉著帝茲到達寵物牧場，這也讓在發放牧草的艾斯卡迪感到困惑。

　　「所以說，我是特地讓帝茲師父和莉芙師父出去培養感情，讓莉芙師父不要生氣，才放棄住宿券的！」一就定位，巴特一股腦抱怨著，他這幾天可是一直幻想豪華餐點、無敵美景，到底為什麼犧牲享受的？

　　「呃……」

　　帝茲才發出一個單音，巧可和奇波早已飛撲到帝茲身上，衝擊力讓帝茲跌坐在草皮上，奇波不斷繞著帝茲滾動，隨後跳進帝茲的胸前不斷頂著帝茲下巴，巧可則是將自己的頭擱置在帝茲的腦袋上，這讓帝茲有點難開口說話。

　　艾斯卡迪看著帝茲，兩手抱胸語氣略帶蘊氣：「你到底有沒有安撫莉芙，這幾天來我不管是想偷喝酒還是新買的酒，不是有怪風吹倒不然就是酒直接變成水，甚至蒸發掉，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想解禁酒令啊？」

　　原本本著聖騎士的尊嚴，艾斯卡迪兩三天都滴酒不沾，後來法蕾莉帶著企鵝蛋住進來，法蕾莉表示不介意艾斯卡迪喝酒，卻沒想到發生怪事，不管艾斯卡迪用盡各種方法，甚至連聖騎士的真言加護都用上，就是沒辦法喝酒，就連會用到酒提味的料理全部都變了味，艾斯卡迪完全沒料想莉芙居然做到這麼絕。

　　「……」聽到艾斯卡迪的怨言，帝茲看到風精靈金恩正倒掛在艾斯卡迪身邊，另外還有水精靈溫蒂妮、火精靈莎拉曼達在四周飄盪，「……莉芙召喚三種精靈在這邊監督呢……」

　　「召喚精靈！天啊，莉芙師父好厲害！」本來氣沖沖的巴特瞬間轉為興奮，眨著眼到處觀望，「嗚嗚，艾斯卡迪大哥旁邊的氣流好像怪怪的，可惡，看不清楚。」

　　「難怪我最近覺得周遭瑪娜流動超詭異……這不重要，你到底有沒有用上那個亂七八糟的方法？」雖然對於莉芙身上瑪那衰退還能召喚出複數精靈感到訝異，但是好一段時間不能品酒，讓艾斯卡迪火氣一直燒著。

　　「有啊，親到莉芙腿軟……」帝茲點著頭很認真的回答，卻讓巴特羞紅了臉。

　　「什、什麼？帝茲師父手腳居然這麼快……」

　　「……為了補充瑪那。」

　　「嘖，我還想說帝茲師父什麼時候開竅，原來是為了補充瑪那，也對啦，如果莉芙師父請來三大精靈，一般人早就攤在一邊了，更何況還沒有使用媒介。」巴特翹著嘴，雖然知道帝茲蠢的跟木頭一樣，還是有點失望。「但是為什麼莉芙師父看起來很傷心啊？帝茲師父的吻技很爛……嗚嗚嗚嗚！」

　　「巴特可以試試看喔？」帝茲一把抓住巴特的下頷，露出比平常還妖豔的笑容，隨著距離的拉近，巴特的拒絕逐漸化為慘叫，最終剛好奇波因為好奇擋在中間而作罷。

　　「別無聊亂增加小朋友的心理創傷。」艾斯卡迪已經不想對帝茲所有惡作劇做反應，「可是被你親了反而傷心……你們是又碰到什麼事情了？」

　　「果然還是艾斯了解我呢，除了又捲入事件……」或許是因為考慮到巴特在場，帝茲並未明說在波爾波塔港町的事情，他將臉埋到奇波的毛髮中磨蹭，並重就輕地回應，「……莉芙喊出那個名字，對著我。」

　　「那個名字……原來如此，難怪會是那個反應。」艾斯卡迪馬上就意會到帝茲的意思，也就是說莉芙一直以來裝傻不小心破局，但聽巴特的形容，感覺莉芙並不是想打破僵局，而是不小心？

　　「什麼什麼？什麼名字？」巴特完全無法理解帝茲講的內容，「為什麼艾斯卡迪大哥聽得懂啊？」

　　「哎呀？你回來了，帝茲先生。」聽到外面聲響的法蕾莉從牧場附屬的小屋走出，雖然完全無法辨別表情，但聽語調是開心的。

　　「妳住在牧場？」帝茲抱著奇波站起身，然後把身子挨著巧可歪著頭詢問。「……蛋……」

　　「帝茲師父，我們絕對不是把法蕾莉姊姊當成寵物或備用糧食，包含她的寶寶（蛋）。」跟帝茲住久了，巴特或多或少也可以察覺帝茲沒有講白的斷句，「是因為牧場裡面比較暖和，適合孵蛋，也適合小寶寶生長。」

　　「是的，一開始雙胞胎們是希望我住在家，我自己要求住在牧場的，畢竟是來叨擾你們，再佔據僅存的書房真的很過意不去。」法蕾莉拖著腮，刻意在某幾個音加重語氣，「看來似乎是我的到來讓兩位不能喝酒，真是抱歉。」

　　「……」帝茲露出不失禮貌的假笑回應。

　　「……」艾斯卡迪的眉梢打結得更嚴重。

　　「呃，我覺得只是莉芙師父不知道又看不順眼什麼……或者讓她感到非常尷尬，或者帝茲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感情太好而吃醋吧？法蕾莉姊姊和寶寶只是藉口。」

　　巴特講出自己的推論，馬上接收到帝茲和艾斯卡迪猛烈拍手贊同，外加頭髮被揉佞到亂翹的摸頭獎勵。

　　「所、所以，莉芙師父是喊了什麼名字啊？感覺對帝茲師父來說也是一大打擊？」

　　聽到巴特的提問，讓帝茲維持著笑臉，但是整個人僵住，艾斯卡迪則是絕望地摀住臉龐，隨後嘆了好大一口氣，拖著帝茲一起繼續剛剛還未整理完的牧草，奇波和巧可當然不會放過晚餐時間，跟著身後走著。

　　「哎呀哎呀，看來是那樣呢？」看著離去的兩人，法蕾莉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

　　「咦，連法蕾莉姊姊都知道？為什麼就我不懂？」巴特忿忿不平，整個臉氣到同豬肝色，「就因為我是小孩所以無法理解這之中的狀況嗎？好歹講一下嘛！」

　　看著巴特的模樣，法蕾莉也只能妥協：「這只是我的猜想，說不定莉芙小姐……不小心對著帝茲先生叫出以前戀人的名字？」

　　「原來只是以前戀……噎！」巴特瞬間覺得下巴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發出奇怪的聲音。「這這這這的確夠悲傷了！嗚哇啊啊啊……也、也是啦！莉芙師父就算很純情，也不代表她沒有戀人過……呃呃……」

　　「這種事情巴特想破頭也沒用，我們先進去幫忙晚餐的準備吧？帝茲先生那邊有艾斯卡迪先生會幫忙。」大概吧？法蕾莉在內心補充上不確定性。

　　「就覺得很奇怪啊……莉芙師父鐵定是在意帝茲師父的……現在又蹦出一個什麼名字……」

　　隨著巴特的聲音逐漸減退，艾斯卡迪這才開口詢問抱著稻草發呆的帝茲，不，他的視線明顯有問題：「別盯著蛋了，你是想被大家追殺嗎？還有，到底是什麼情況莉芙會叫錯名字，我猜八成就是第七之月，你們決定不演了？」

　　「沒有，還是一樣沒講明，簡單來說，就是莉芙瑪那真的比以前少太多，艾斯又交代我要讓莉芙開心，所以就親上去了……然後莉芙就喊出第七之月。」帝茲回答艾斯卡迪的話時，嘴角已經閃著透明的液體。

　　「就跟你說放棄了，你真的是說不聽欸？」艾斯卡迪對帝茲頭頂祭了個手刀，「不對啊，完全不合邏輯，按照我的觀察，莉芙應該會羞愧到痛打你一頓。」

　　「艾斯你是不是想報私仇啊？」帝茲轉頭看著艾斯卡迪，燦爛的笑容充滿凶戾。

　　「我只是單憑經驗來說，說不定有意外展開……不，現在就是意外。」艾斯卡迪對於帝茲的威脅早就不痛不癢，都已經是和帝茲完全實戰相殺了，還有什麼恐怖的？

　　「因為親莉芙的是第七之月。」帝茲將手上的稻草堆到企鵝蛋附近，把企鵝蛋掩埋好，眼不見為淨就不會想著要吃，「他似乎對莉芙逞強的樣子感到不開心，莉芙畢竟長時間跟那傢伙相處，所以下意識就呼喚出對方名字，我是有點嚇到啦，雖然莉芙原本就是只在意第七之月。」

　　「不開心就親……第七之月是不是喜歡莉……」

　　艾斯卡迪話未說完，便感受到龐大的殺氣和敵意，連忙舉起旁邊的鐵耙擋住迎面而來的攻擊，但仍舊被過強力道給擊飛到稻草堆中，這讓奇波和巧可對這那人發出警戒的聲響。

　　長年的訓練讓艾斯卡迪知道若是對方帶著如此攻擊性，絕對不會只有一次的突擊，他想馬上站起恢復備戰姿勢，對方卻完全不給他時間準備，一把揪著艾斯卡迪的衣襟，在艾斯卡迪的眼中看到前所未有的森寒表情。

　　「關你屁事，閉嘴。」威嚇完的瞬間，帝茲眨著雙眸，一臉困惑自己目前狀態，連忙鬆開自己的手，「奇怪，我剛剛在幹嘛？什麼時候抓著艾斯了？」

　　嗚啊……艾斯卡迪在內心哀號，第七之月鮮少奪去帝茲整個主控權，至少都還會讓帝茲知道大概狀況，這次居然讓帝茲完全喪失意識也要隱瞞……好扭曲的情感啊！

　　「咕……」感受到帝茲似乎恢復，巧可有些擔憂地頂著帝茲的背，奇波雖然還是炸毛狀態，但依舊努力蹦跳表達關心。

　　「唉，搞得我好像變成秘密守護人……」艾斯卡迪煩躁的抓著頭髮，嘆著氣拍拍兩個寵物，「……算了，我說你啊，莉芙對第七之月比較看重，你都沒感覺嗎？」

　　「不都同一個嗎？」帝茲將奇波抱在懷裡，雖然硬質的毛扎進皮膚不太舒服，帝茲還是蠻不在乎地磨蹭。

　　「唉，難怪雙胞胎說你化石腦……如果是這樣你心情應該也不會受影響才對。」艾斯卡迪困惑自己明明是聖騎士，為什麼還要擔任感情諮詢？

　　「……」對於艾斯卡迪的詢問，帝茲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就跟艾斯卡迪不喜歡我叫你艾斯艾斯這樣？明明都是稱呼同一個人，但艾斯超生氣的？」

　　「名字被亂叫誰都會生氣吧！」對於帝茲的稱呼，艾斯卡迪雞皮疙瘩爬滿身，拍拍巧可的臉龐之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

　　「欸，可是哈爾榭說那是表示親密的方式之一耶，艾斯也可以幫我取喔？」把奇波放回稻草堆中，帝茲快步跟上艾斯卡迪。

　　「鬼才要取！」

　　「我也算半個鬼欸，上次去奈落的時候有接受洗禮……」

　　「吵死了！我上次在海灘應該把你丟到大海的！」艾斯卡迪真覺得自己有一天會腦溢血，在紀錄中第七之月明明是沉默寡言鐵石心腸，眼前這個完全反差而且常常地圖砲攻擊的笨蛋居然是第七之月。

　　「艾斯想去看大海嗎？我有拿到海賊船的工藝品喔？」帝茲從行囊拿出工藝品：海盜的鉤爪，來自波伊德警官的謝禮。「上次沒釣魚成功，這是可以悠哉的釣魚了。」

　　不管自己說什麼，帝茲就是可以頂回去，艾斯卡迪索性直接拎起帝茲，直衝家裡衛浴室狂奔，只求點安靜的時光。

■■■

　　就在可羅娜暗示巴特出去之後，自己接著走上二樓階梯，因為之前二樓是帝茲的房間加上沒有同住人，基本上沒有任何房門可遮蔽，但自從改為莉芙的空間，帝茲徒手就做出一扇大型屏風，幾乎是遮住半個空間，等同隔成兩個位子。

　　「那個……莉芙師父？」可羅娜試探性的叫喚，接連好幾聲對方都沒回應，只好直接繞到屏風側，就看到莉芙端著茶杯，整個人像定格一樣呆坐在椅子上。「妳還好嗎？」

　　「啊，抱歉，可羅娜，我好像有點累沒注意到妳。」莉芙漾著和平時一樣的笑容，彷彿剛剛的停滯是可羅娜的錯覺。

　　「發生什麼事情嗎？帝茲師父又做了什麼讓莉芙師父不開心的事情？還是你們又捲入什麼事件嗎？」可羅娜抓著裙襬，一股腦地問著。「自從帝茲師父從昏迷中醒過來，你們就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是我們不可以知道的內容嗎？」

　　「！」看著可羅娜泫然欲泣的模樣，莉芙自責自己居然還要讓雙胞胎擔憂到如此程度，她擱下茶杯，起身走到可羅娜面前後蹲下，「對不起，的確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事情……」

　　「每個人都會有不想告訴別人的秘密，可是我和巴特都希望你們可以開開心心的，帝茲師父雖然好像跟以前一樣不知道在想什麼，莉芙師父跟往常一樣很溫柔，艾斯卡迪大哥一樣嚴格，可是感覺就是不對，相處上就是很不自然。」可羅娜咬緊下唇，眼睛視線望著地板，「或許我們沒有資格過問，我們只是硬要當你們徒弟，佔便宜的住下來……」

　　「可羅娜！不是這樣的！」聽到可羅娜的自白，莉芙難得大聲斥責，「妳和巴特，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什麼沒有資格……你們可以問，但是有些我們真的不能回答，我對於這點真的很抱歉。」

　　「那是我們知道師父的秘密，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可羅娜抬起頭直視著莉芙。

　　「是的。」莉芙艱澀地回應，「對所有人都是。」

　　可羅娜張著嘴欲言又止，好半晌才整理出字句：「如果是這樣，我和巴特都不會去探究那個秘密……那可以問莉芙師父和帝茲師父在波爾波塔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咦？」一聽到那個城鎮的名字，腦海馬上浮現那個措手不及的穩，莉芙瞬間臉龐像是燒紅的水壺，更尤其自己最後居然口誤，「那、那個是……親……不是，不對！」

　　「親？」可羅娜察覺關鍵字，大大的耳朵興奮地晃動，「帝茲師父那個大木頭親了莉芙師父嗎？」

　　「不不不不，那只是……只是在補充瑪那！」莉芙害羞到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度，「帝茲才不會主動那種事情……是那傢伙在惡作劇……所以我才會叫錯名字！對！是這樣才對！」

　　「嗄？」可羅娜懷疑是自己語言邏輯出問題，「莉芙師父是說帝茲師父親了妳，可是妳覺得那不會是帝茲師父會做的事情，是某個妳曾經認識的人才會做的……然後師父妳在親親之後對著帝茲師父叫別人的名字？」

　　「嗚嗚……對。」莉芙聲若蚊繩，甚至羞愧到把自己的臉埋入雙掌。「可是帝茲自己也說是補充瑪那……」

　　「莉芙師父沒有考慮過那是帝茲師父的藉口嗎？畢竟莉芙師父害羞過度可能會毀掉一個城鎮。」可羅娜可沒忘記之前只是叫個「葛格」就毀掉半個家，現在是親吻欸？不找個藉口，不是一兩棟建築物可以解決的。「然後帝茲師父鼓起勇氣親妳，結果莉芙師父還叫別人的名字回報……帝茲師父好可憐。」

　　「咦？」聽到可羅娜的臆測，莉芙瞪大雙眼，腦袋頓時一陣炸裂，「妳、妳說那個是藉口，咦？所、所以……不、不可能啊？帝茲從來沒有表示……咦？」

　　「一起回家，是包含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