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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御龍之拳 第二十四回 玲音對戰札基(下)

作者:亞爾斯特│2022-04-07 07:41:55│巴幣:19│人氣:315
  公雞的啼叫聲撕破了黑夜所帶來的寧靜,同時也為世界宣告黎明的到來,所有萬物都在聽到公雞的啼叫聲都開始運轉,但是這個啼叫聲也不只是象徵著萬物的運轉,更是也有決鬥日的開始。

  鈴音手上的刀刃因為太陽光的折射而變得耀眼,彷彿是為了回應主人心中的決心一樣,而在鈴音面前的就是他的師兄,札基。

  兩人決鬥的地點是訂在米海爾城附近的森林,而在這附近之中也有一塊適合比試的空地,而天祥等人因為在意比試的結果所以就跟著來到了森林裡頭,弗萊亞看著一觸即發的兩人就開口說道:「我說,城市也有合適的戰鬥場,真的有必要在這裡戰鬥嗎?」

  「畢竟這裡算是很像我們在離開我們師傅之前的場地,所以我想要在這個地方得到我師兄的認同。」鈴音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說道,畢竟她想要在與故鄉類似的地方打倒札基並取得他的認同。

  「诶!札基,你可不要把你漂亮的師妹打傷了,特別是臉部,臉蛋可是女孩子的第二生命,你知道嗎?」似乎是現在的氣氛過於僵硬,高萊安就忍不住說出這句話,但是這個遭到了札基的白眼回應,「你給我閉嘴,不然我倒是很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用刀在你的身上切一塊肉下來。」

  札基的話語雖然沒有任何的起伏,但是高萊安可以從他的眼神中得知他是認真的,那股冷冽的殺氣頓時讓高萊安不寒而慄,他那強健的臉色也逐漸染上鐵青色,笑容也逐漸的隱去。

  「真是的,師兄,不要這樣亂嚇人啦!」鈴音有些不滿地看著札基,札基對於鈴音的指責也就只是默默地轉頭過去,氣氛再度回到了那劍拔弩張的時刻,而在過去了幾秒的時間之後,兩人用力地往地上一蹬,雙方都不約而同地同時揮舞手中的刀刃。

  雙方彼此的刀刃化身為彼此手中的樂器,刀劍碰撞的聲音也就此畫作了音樂會上的音樂,只是這個音樂所演奏的是兩人強烈的戰鬥意識與決不會讓不的決心,玲音表現的是自己想要跟隨眾人的決心,而札基所表現的是想要保護玲音的意志,兩者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是兩個頑固的人將自己的心意灌注在刀上面並將其傾訴在對方身上。

  而天祥等人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兩人的決鬥,畢竟這可是關係到玲音是否會繼續和他們一起踏上旅行的關鍵,不過這場戰鬥中札基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札基的刀法真的讓人感到讚嘆,但是他卻沒有使用氣的跡象,反之玲音雖然有些笨拙,但還是用氣強化自己還有刀刃,至少可以和札基相互較量,而這點就讓眾人感到不解,札基是一刀流的門徒,為什麼他不使用氣來戰鬥呢。

  而在這場戰鬥之中玲音好像也已經逐漸佔上風,但是就當眾人認為札基有可能會因為大意輕敵而戰敗時,忽然一道冰柱從地上突然竄出,這個冰柱化身為全集中的上鉤拳朝玲音的下巴進行衝刺,這樣的攻擊讓眾人都不免露出吃驚的神情。

  不過玲音可沒有心情去在乎別人是怎麼看待這個突然其來的冰柱,她連忙將自己的招式收起來並將頭往後仰,才勉強避開了冰柱的攻擊,玲音看著冰柱就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那個笑容並不是因為恐懼而產生的,而是因為能與強敵戰鬥而感到興奮,而眾人也注意大札基的雙眼正在發出微微的光芒,而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札基之所以不使用氣來應戰的原因不是因為大意或輕敵,而是他根本沒有辦法使用氣,因為他是異種人。

  雖然修行者可以透過修練自身來獲取類似於異種人的能力,但是異種人卻沒有辦法學習修行者的武學,大部分的人認為是異種人身上的特異能力干擾了異種人學習修行者的武功,所以也有部分的人認為修行者就是為了對付異種人所誕生的存在。

  但是那樣的傳聞也已經不是眾人所在意的事情了,他們在意的就只有為什麼札基會是劍聖底下的門徒?不過他們兩人可沒空回答眾人的疑問,戰鬥又再度展開。

  札基開始配合自己的能力發起進攻,無數道冰柱都從旁邊竄出,這些冰柱如同兇惡的武器一樣襲向玲音,但是玲音並沒有恐懼,她將氣灌注在自己的刀上,鋒利的刀光將所有的冰柱給一一切碎。

  而眼看玲音要接近札基時,忽然玲音感覺自己的所奔馳的地面滑滑的,而她也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後跌坐,一開始玲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跌倒,但是從屁股還有雙手所感受到冰涼感馬上就讓鈴音注意到自己為什麼會跌倒,原來是札基使用能力將地面凍起來,而在沒有特殊裝備的情況下,人是很難在冰面上行動的。

  「好了,妳也差不多該認輸,回到師傅那裡去了。」札基緩緩地將刀放在玲音的面前,札基的眼神雖冰冷但是卻給人一種他已經勝券在握的心態,就連天祥等人也認為這場戰鬥是玲音輸掉了。

  「師兄,果然這是你最拿手的能力呢,但是我可還沒有打算低頭認輸!」玲音的臉上並沒有面對失敗的恐懼與挫折,而是下定決心勇往直前的心態,她將刀用力的插入冰面上,而刀上也注入了滿滿的氣,冰因為無法承受被強化刀攻擊而碎裂了!這同時也影響到站在上面的札基,面對這點玲音迅速的朝札基揮刀,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札基反射性的舉刀做自己的盾牌。

  但是被氣強化過的刀質量也變得強悍,札基頓時感受到自己的手在不斷的震動,手上的刀也差點要掉出去,而玲音也已經重整好態勢重新站在地面上,兩人又重新陷入對峙之中,眾人看著這場戰鬥都不禁捏一把冷汗,畢竟都已經不知道誰到底會贏了?

  「哼,妳的實力和以前比算是進步許多了。」札基在數次交鋒後就緩緩的勾起自己的嘴角,在過往的記憶中鈴音她老是敗在札基的刀法與操控與創造冰的能力之下,現在的她卻已經可以破解剛剛的那招,真的很不錯呢。

  「真都是多虧與師兄的對練也有師傅的指導啊!」鈴音很有朝氣的回答札基,她手中的刀與她的眼神完全沒有一絲猶豫和迷惘,只有要與對方決勝負的心態,札基看著這樣的鈴音也知道她是不管怎麼勸都不會聽的,於是就把手掌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忽然間,一到晶瑩剔透的冰之鎧甲就套在札基的身上,那套鎧甲讓札基有一種經歷無數沙場的將領風範,札基露出冷漠且認真的神情說道:「從剛剛的比試中我知道妳沒有能力將我給擊倒,所以我再給妳一次機會,如果妳可以一刀打破我的鎧甲,我就會讓妳跟隨,做不到的話就把妳強硬地送回師傅那裡!」

  「是!我知道了!」鈴音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以在這裡退縮,所以她要用一刀來破除札基的鎧甲,以一刀流的實力!

  鈴音的刀上也因為氣的關係而發出了璀璨的光輝,那份光芒是刺眼但又足以吸引他人的目光,眾人看到這份光芒都知道玲音她不會手軟也不會退縮,她會用盡全力只用一刀來戰勝對手。

  玲音她緩緩地蹲下自己的身體,其姿態就如同盯上獵物,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樣,她所盯上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師兄,在下定決心並將求勝的眼神放在札基身上後,她那雙腿就如同按壓過後的彈簧一樣用力彈出,手上的刀頓時化作猛獸的尖牙與利爪,直直逼向札基。

  帶有光輝的刀刃與晶瑩剔透的冰之鎧甲相互衝撞,雙方誰也不讓誰,眾人都被雙方這樣的氣勢給嚇到了,同時也讓眾人回憶起了過去曾經流傳的一個故事。

  很久以前某個國家曾經有一位詭異的武器商人,他自賣自誇的稱呼自己手上有兩個強悍的武器,一個是可以貫穿世上所有事物的最強之矛,另一個是可以擋下所有攻擊且還能完好如新的最強之盾,而在所有人都在為這兩把武器的存在感到新奇甚至想要買下的時候。

  「如果讓這兩把武器打起來,那麼結果到底是誰會贏?」一個人提出來的問題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但是聽到這個問題的商人頓時啞口無言,臉色也逐漸難看,最後他匆忙的帶著他的商品離開市集。

  這是一個理所當然的事情,假設最強之矛將最強之盾貫穿的話,那麼最強之盾根本無法擋下所有的攻擊,最強之盾就是一個謊言;反之,若是最強之矛沒有辦法突破最強之盾的防禦,那麼可以貫穿世上所有事物的最強之矛本身就是一個謊言。

  玲音與札基就好比矛盾的具現化一樣,玲音想要跟隨眾人踏上旅程的念頭化作了一把鋒利的長矛去挑戰札基想要保護自己師妹的念頭所化作的盾,雙方的意志就這樣交鋒在一起。

  然而這一刻雖然看似永恆,但是時間還是很短暫的,玲音手上的刀上的光芒正在逐漸削弱,就好比在暴風雪中的營火一樣隨時都會消失,就在眾人都以為玲音有可能不會贏過札基時,札基身上的鎧甲卻出現了相當顯眼的裂痕。

  而在最後,札基身上的鎧甲應聲碎裂,而附著在鈴音手上刀上的光芒也緩緩的飄散,冰的碎片與光點的組合讓這座森林多了一副短暫的美景,天祥看了後就不禁感嘆道:「想不到這場戰鬥的結局竟然會這麼的漂亮。」

  「是啊,不過重點是到底是誰贏了?」高萊安有些疑惑的看著眾人,想要知道這場戰鬥的比試究竟如何,而眾人也將視線重新放在玲音和札基身上,而玲音也已經氣喘如牛的佇立在地面上,臉上也滑過無數滴疲憊的汗珠。

  「怎麼樣?師兄,這場戰鬥就是我贏了吧?」玲音的語氣感覺的到他現在的體力已經不如在剛開始準備戰鬥的時候了,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卻多了一份成就感與自信,札基看著眼前隨時倒下都不奇怪的玲音就露出無奈的神情搖頭說道:「真是的,妳使用最後一招都感覺妳快要少了半條的壽命,這樣真的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嗎?」

    「但是約定就是約定,我剛剛只用一刀就破除了你的防禦,這應該算是我贏了對吧?還是說師兄你本來就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玲音臉上的笑容認定自己已經勝券在握,聽到這句話札基就不禁浮現出一抹苦笑,「真是的,敗給妳這丫頭了,你可別妄想我會像師傅一樣溫和的教導妳了。」

  「是嗎?太好了!」聽到札基的答覆,玲音不禁感到高興,她一度擔心札基會不會不守約,但是在知道札基允許這趟旅途後所有的擔憂都煙消雲散,然而緊繃的情緒一消失,她的身體也就馬上癱軟,天祥擔憂地說道:「玲音!」

  「放心,她只是累壞了,只須要讓她好好的休息就可以了。」札基看著倒下的玲音露出了欣慰與無奈的笑容,畢竟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妹居然為了與他們一起旅行都不惜透支自己的力量。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是沒想到異種人居然會進入修行者所在的門派,這實在是教人始料未及。」弗萊亞他用一臉驚奇的神情看著札基,畢竟由於因為異種人身上的特異能力使他們沒有辦法好好學習武學,再加上異種人與一般人以及修行者之間的對峙,所以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異種人加入門派,現在看看札基恐怕是唯一的一位加入門派的異種人。

  「我起初也沒有打算加入門派,但是我在街頭流浪的時候卻突然被師傅抓住,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地成為了一刀流的門徒,這讓我有點不能接受,畢竟我沒辦法也沒有打算成為修行者,但是師傅他卻總是笑著鍛鍊我,也總是在我受到非議的時候站出來為我說話。」札基緩緩的開口,同時也無意間也回想起與劍聖相處的過程。

  由於因為自己無法學習武學也因為自己是異種人,所以常常被其他一刀流的門徒投以有色眼鏡,這些札基都已經習慣了,但是劍聖卻站出來認真的說道:「你們這些傢伙,有空在那裡說閒話,還不如好好的鍛鍊自己!知道嗎?」

  那時的場景給札基非常大的震撼,他完全沒有想過居然會有修行者替他出頭,而在之後劍聖也有向札基道歉,札基也沒有多做什麼,只是不斷的鍛鍊自己的刀法,雖然他沒有辦法完全學習到一刀流的武學,但是他憑藉著自己的能力與刀法讓所有人另眼相看。

  而在之後自己也多了一位師妹,那個人就是玲音,玲音並沒有因為札基是異種人而瞧不起他,反而常常找他切磋,這段時間反而是對札基而言最好的時光。

  「原來是這樣嗎?真想要見見那位劍聖。」天祥在聽到這些話後就不禁露出笑容,想要見一下那位與自己的師傅一同闖蕩江湖的劍聖,也想要從劍聖那裡知道神威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子,札基聽聞後也就只是淡淡地說道:「如果德爾薩克帝國繼續入侵,那麼你也不用想見到師傅了。」

  「喔?是!我知道了!」天祥雖然一開始被札基那冰冷的話語驚愕到,但是他也很快就明白了,德爾薩克帝國就像蝗蟲一樣不斷的擴張,若是沒有人阻止,這片大陸上的任何門派將無從倖免,所以若是想要有那樣的未來,就必須要阻止德爾薩克帝國,不過天祥也明白與德爾薩克敵對就意味著將來有一天必須要與龍天戰鬥,但是天祥也早已明瞭這點了。

  「怎麼了?天祥,在想你師兄的事情嗎?」玲音看著天祥緩緩地說出這句話,臉上也不禁浮現出對天祥的擔憂,天祥在看到玲音的擔憂後就笑著說道:「沒事,不過妳現在真的很需要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很好,那我們所有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休息場所,若是有事記得告訴其他的夥伴。」左爾看著眾人緩緩地說出這點,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答應這件事情,隨後眾人也各別回到了各自的居所,但是天祥一回來就看見加拉雷斯和王宇璇露出了異常嚴肅的神情,這樣的神情就連天祥也知道絕對不會有什麼樣的好事發生。

  「加拉雷斯,宇璇姐,發生什麼事了?」在這個沉重的氣氛之中天祥鼓起勇氣詢問兩人到底怎麼了,加拉雷斯也抬頭看著天祥,現在他的神情混雜著多種情緒,憤怒,不解,哀傷與惋惜以上的情感全部都表現在加拉雷斯的神情上面,加拉雷斯強忍心中那怒不可遏的情緒緩緩的開口:「閃電千鳥……殺害了無辜的異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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