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當初不是說好會杜絕霸凌嗎?」
「這種事實在太難被發現了,你最初寫的匿名投訴信,沒有我跟進,還是會被當成惡作劇。」
「你那麼無知,小時候肯定是過著大小姐的生活。」
「就算那又如何!你現在要造反嗎!不要把我氣到腦溢血好不好!」我揪起星之宮的頭髮,對著他的耳邊罵,「你要不聽我的,要不我就把整件事拉倒!」
「我聽你的……」
我感到臉頰內有一股熱流遊走,星之宮那張畏首畏尾的嘴臉不斷打擊我。既然是把事件委託給我,就應該全盤信任我,交叉雙手批評幫助自己的人,露出慣老闆的姿態。
對比之後會得到的富饒生活,復仇就變得不重要了。
「那就好了,我一直很擔心你太固執,就很容易變得激動。」我擁抱趴在地板上的他,因為他的承諾而平復情緒。「讓我多擁抱一陣子。」
在冰冷的地板緊抱瘦弱的他,星之宮身上散發中的暖流也竄到我身上。地面雖然硬,仍無阻我給予他滿溢的愛,我最近喜歡上擁抱他,因為他是最肯聽我的,像是我的藝術品,崩壞的部分可以用新的染料遮擋,給我完美的安全感。
「提爾比茨,我已經知道……」
「進來之前要先敲門!」
彼得一進入房間,就看到在木地板強抱星之宮的我。我們不是在相擁,只是我單方面抓住他,他那雙細小的手掌輕輕置放在我的背脊,已經被我抓得有氣無力了。
「啊!對不起,一時恍神了!」
「明明是你發怒……」
「你們那麼快就變成那種關係了?」彼得調侃地問。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教他做人的態度。還有進來之前要敲門啊。」
「進入獨立房間後馬上關門不是常識嗎?」
「都怪星之宮在吵,我都走心了,一大早就對著不順眼的人,我回來後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聽到「不順眼的人」,彼得的視線馬上投向星之宮。兩個月前他無庸置疑是想要馬上從我視線消失的人,現在我希望他在我的教育下可以挺起胸膛生活,不要再懼怕生活的挑戰。
「話說你從辯方那邊得到了什麼情報?」
「這兒。」彼得拿著一本筆記本,接著便是朗讀摘錄的內容。「我用了一些小伎倆,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大事化小。既然無法證明被指控的罪名不是捏造,那就盡可能把刑責弄到最輕,淡化一切發生過的事,當作沒事發生。」
「當初神通說要貫徹『正義』,結果還是差了一點,那樣也算達到當初的目標吧?」我看了星之宮。
「當然不是!你沒有在這個社會成長過,當然不知道輕微的後果對他們無痛癢,那些人要準備讀大學,沒有深切的印記是不會影響他們的前路!」
「我很累,讓我睡一會兒。」
「你當初說要重錘出擊,現在虎頭蛇尾,要隨便了事是不是,跟我交往也只是謊言嗎?」
為了令他閉上說個不停的嘴巴,我率先把我的嘴唇貼到他的嘴唇,讓他進入愕然的狀態。
「這個吻我當作訂金,我保證尾款不會令你失望。」
星之宮變成一座被熊熊烈火燃燒的稻草人,對突如其來的輕吻無法反應,這次我贏了。
「我保證不會再有偏差了,大家都在幫助我們呢。」
看到如此荒唐景象的彼得,今晚她又要跟羅恩她們大談我和星之宮的八卦了,然而這種談論是正向的,不會對苦於人際關係的星之宮造成精神上的傷害。
戰爭和現在的景況一樣千變萬化,敵方在上一秒還佔上風,一刮起逆風便是我們反擊的好機會。無法控制的天時地利是中性的存在,當一切就緒,就等待時勢會否造就我們的勝利。霸凌事件的結局,除了時勢,還有我們能操縱的因素,絕對沒有落敗的可能。
「你們要摟到什麼時候?我們買了披薩回來吃。」歐根和其他人已經進入房間,在茶几前準備大快朵頤。
「好了,先去吃東西吧。」我搓揉星之宮凌亂的頭髮。
後來我得知彼得擁有暫停時間的能力,而且沒有時間限制,所以在一眨眼的瞬間,她已經潛入了三宅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細閱所有文件和翻查電腦檔案,是一位適合間諜工作的奇才。
我不斷在沉思,到底她用這種恐怖的能力做了多少令人心悸的惡行。彼得說她只會利用能力令生活變得方便,我也不想思索太多了。
…
彼得在遊戲裏的技能是暫停時間,跟可畏的技能性質一樣,我不知道誰的時間暫停比較好,不過我看同人創作,可畏被描繪成DIO,彼得被描繪成承太郎,那我覺得應該是後者更勝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