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50)
19.4 沉眠於波浪間的回憶
快點……發現……
僅存的同伴，阻止那個瘋狂的……
「！」
一行人回到飯店時，琉璃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糾結，鑲在胸口上的天青石微微震動著，這讓琉璃感到困惑：這裡，有珠魅嗎？但是方才進來飯店，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琉璃，怎麼了？」發現琉璃的異樣，莉芙擔憂地詢問道。
「不，沒有。」琉璃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別勉強自己。」莉芙皺著眉，看著琉璃身上的天青石，那是琉璃的生命象徵，等同人類的心臟，上頭卻佈滿細碎傷痕，看來琉璃的身體狀況其實並不是很好，說不定一直在逞強。
「我知道。」琉璃清楚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反正只要核心沒事，珠魅可以一直不老不死的活下去，比起那些生死不明的同族，琉璃完全不把這些小傷放在眼底。
「不好意思，我想提問。」走在兩人後方的帝茲高高舉著手，「魚類是活在海中，沒有腳，噗滋噗滋游泳，料理起來超好吃的，然後竹簍是無生命拿來裝東西用的，雖然有洞會嘩啦嘩啦流出，對吧？」
「你問這個幹嘛？」雖然形容詞很詭異，琉璃一臉帝茲明知曉問題答案，為何還要多此一問的表情。
「那個可以吃嗎？」帝茲高舉的手改指向前方，並用著閃閃發亮的眼光看往飯店門口。
順著帝茲指示的方向，莉芙和琉璃馬上注意到在門口有個奇妙的東西：一條魚放在一個奇妙的竹簍上，正擺動著魚鰭梳理著上方疑似頭髮部位，竹簍底部伸出細如竹竿的腿，穿著大紅靴，感覺就很像沒有頭的竹簍隨便找條魚當自己的頭，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這個生物，也讓莉芙和琉璃張大眼：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生物！
「……嗚喔……」平常總是臭著一張臉的琉璃不禁發出遲疑的聲音。
「那是，算亞人種嗎？」莉芙連自己講出來的話都自我懷疑，她感受到眼前這個謎樣的生物擁有兩股氣息，卻又融合在一塊，缺一不可，「還是魔法生物……總、總之，不明物體不要亂吃，帝茲你先問問看有什麼情報吧？」
聽到不能料理對方，帝茲的雙眼頓時失去精神，百般無趣走上前開口：「能請問你知道有關飯店幽靈……」
「滾開啊，愚民吶。」不等帝茲說完，對方便用著高傲的口吻打斷帝茲的話，並且仰著頭，用下巴對著帝茲。「本大爺跟你這賤民的身分可是不能比較的吶，懂嗎？貧民！」
對方用著輕視的腔調，以及真的會讓人抓狂的尾音，三連發貶低的名詞，讓帝茲原本了無生氣的表情，瞬間換上笑容，腰間的武器已經抽出一半，完全想直接砍死眼前這個生物，不過馬上被發現情況不對的莉芙和琉璃給架住。
「不錯不錯，你兩個同伴比較上道，以後見到本大爺記得要畢恭畢敬行禮啊，喔呵呵呵呵！」譏笑完帝茲，謎樣生物發出高亢刺耳的笑聲，轉身進入飯店裡。
「那個東西可以殺吧？」
雖然表情依舊笑咪咪的，但是眼神毫無笑意，即使被兩個人強力牽制行動，帝茲甚至還能拖著莉芙和琉璃往前數步，在逼近飯店門口之際，莉芙將月牙長槍打橫堵住前進方向，借位站到帝茲前方，雙手伸直抵住他的胸甲，琉璃這才轉而反扣帝茲的手臂，並順勢將帝茲的武器收回。
「好了，帝茲，息怒。」莉芙直到謎樣生物失了蹤影才移開自己的手，取回武器。「你還能怎麼辦，把牠作成生魚片吃嗎？」
「……有這打算。」帝茲咕噥著，來此之前距離上一個休息點已經很久，他本來打算想在飯店大快朵頤，卻遇上琉璃，只得暫緩行程，沒想到愈來愈多事情。
「少飢不擇食了，帝茲。」琉璃無情地潑著帝茲冷水。「吃了那個東西，只會讓你原本就不靈光的腦袋退化到像原始人。」
帝茲半瞇著眼盯著琉璃，他知道琉璃的意思是不要和那個莫名的生物計較，但是帝茲卻覺得胸口有股怒氣，令他想揍琉璃一拳。
「停！不要再起爭執！禁止內鬨。」莉芙受不了地推了兩位一把，「別杵在這了，我們趕快進去，辦正事。」
「吃飯？」帝茲赫然想起兩位徒弟形容飯店提供的餐點，嘴角都淌出透明液體。
聞言，琉璃直接翻了白眼，不悅的抱怨：「你到底是多餓啊？先是想吃了那個噁心的東西，接著又想著用膳，乾脆說連幽靈……」
「啊啊啊啊！沒有幽靈，是不明物！」這下變成莉芙在大聲嚷嚷。
「哎呀哎呀，你們這間飯店的氣氛都被這些貧民們給弄低格調了。」
「啥？」
被突如其來的藐視發言，讓莉芙和琉璃同時發出不可置信的回應，帝茲則是緊盯著對方，腦袋轉著飯店哪裡有比較隱密的地方可以把那個生物做成料理。
但有著黃色頭巾的摩提（黃摩提），不愧身為商人，更是飯店老闆，面對竹簍魚依舊笑容滿面。
「哎呀，這不是竹簍魚大爺嗎？」
竹簍魚。
站在一旁的帝茲、莉芙和琉璃不免這麼想：真的是人如其名……不，魚如其名。
「喔呵呵呵呵！」
預料中，竹簍魚又發出那恐怖的怪笑，這讓帝茲眉間的皺紋深到可以夾死蚊子，但竹簍魚怎麼會去管帝茲的反應？他依舊擺著高傲、不可一世的態度。
「我的小路凡修親親寶貝呢？」
聽到竹簍魚噁心的腔調，琉璃緊接著帝茲之後，露出比平常更加生人勿近的表情，一副死都不願再靠近竹簍魚一步，而莉芙還能怎樣，只好耐著性子，看竹簍魚到底想做什麼，不過她還挺在意那位「路凡修」是誰呢？
「當然，她可是特地在餐廳『為您』準備一段『性感』的舞蹈呦。」黃摩提露出商業化的笑容，不過站於門口的帝茲三人都看的出來，那個笑靨十分僵硬，甚至可以看出額際的青筋。
「那本大爺就包了哪！」竹簍魚二話不說，非常爽快的拿出訂金。「來，五萬盧克。」
「真是非常感謝您！」黃摩提熱情地說道，不過除了已經不知何時跑走的竹簍魚，其他人都聽的出來提摩是對那筆錢在感謝。
一直到竹簍魚的身影完全消失，另一邊的櫃檯摩提才出聲：「這樣好嗎？路凡修不是十分討厭那條色魚？」
「有什麼辦法？」黃摩提聳聳肩，語氣透漏著無奈。「要不是那莫名其妙的幽靈讓遊客數量大量減少，旅館都快喝西北風了，當然只好榨取那條現在唯一的暴發戶魚客戶啊？」
櫃檯摩提沉吟了一會兒：「嗯嗯，說的也是啦。」
「金錢的誘惑真厲害啊……」聽完兩位飯店人員對話，琉璃不禁這般感嘆，隨後他手撫著自己的胸口，臉色一沉，所以，珠魅的核一直有人窺視著。
「同感。」帝茲拍著琉璃的肩膀，又像是看透琉璃的心神，順便替他加油打氣，也替自己感到悲哀：那條竹簍魚隨便小費就五萬盧克，他還要為著家裡三餐每個月開銷煩惱著，每天省個幾十盧克就普天同慶了。
「我倒是有點擔心那位路凡修小姐。」莉芙眼光看向竹簍魚消失的方向。「雖然說是工作，可是聽摩提們的對話，路凡修小姐似乎也不是很開心接待竹簍魚。」
「去看看不就得了？反正是在餐廳，帝茲可以順便吃飽，看腦筋能不能清醒一點。」
「我一直很清醒啊？像是逼那條魚簽完財產轉讓書再把牠剁了……」
「咳！」
莉芙用力咳嗽打斷帝茲的恐怖發言，不再講任何一句話，直接一手勾著一位，一同拉往餐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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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餐廳，悠揚地樂曲便傳入帝茲一行人的耳中，莉芙很快就發現到在高聳的舞台上，有位婀娜多姿的女孩正隨著樂曲舞動身體，而竹簍魚則在旁邊貴賓席中，兩個魚鰭托著臉頰，雙眼誇張地彎成上弦月，依然一秒都不離地盯著舞者，臉頰因為激動而顯紅潤，嘴裡不時發出奇怪笑聲還淌著口水。
「難怪會被討厭啊……」莉芙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在心裡抱怨：根本就是魚人版的吉爾伯特，但是噁心程度是不一樣的呈現方式。
莉芙不安地盯著眼前發展，帝茲所有專注力都集中在眼前美食並毫不客氣享用，琉璃則是直接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目光犀利的觀察。
「呀！」
不知過了多久，莉芙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反射性的衝向帝茲，但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帝茲一時反應不過，兩人便雙雙跌向地板，發出巨大撞擊聲。
「嗯？」竹簍魚因為突如其來的噪音打斷自己的雅興，馬上就板起面孔，「你們是誰呀？」
「路過的。」帝茲站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塵埃，才動作輕柔的拉起莉芙。
「帝茲……對不起……」莉芙低聲道歉。
「真是的，又是你們這些礙眼的貧民哪！」聽到帝茲的回應，竹簍魚認出對方，揮舞著魚鰭，「去去去，這裡被本大爺包了吶，蠢民！誰許可你們吃東西？不准坐下，連盆栽都是本大爺的東西！喔喔，空氣也是，快出去。」
此話一出，原本還忙著道歉的莉芙，馬上感應到兩股殺氣，她只好在鬧出魚命之前，趕快將帝茲和琉璃拖離餐廳之外，一番左彎右拐，莉芙總算是把兩位差點失去理智的少年們拉進飯店的另一側，來到飯店外前往水上餐廳「海之幸」的通道。
迎面吹來的海風讓帝茲和琉璃總算稍稍冷靜下來。
「我覺得光殺了那條魚太便宜牠了！」琉璃忿忿唸道。
「嗯……那是遲早的事。」帝茲隨口應答，因為他想起另一件事情，「莉芙，剛才妳是被什麼嚇到嗎？」
「耶？」被帝茲這麼一問，莉芙整個人僵直住。「沒、沒什麼啊……」
騙人！
有眼睛的都看的出莉芙在說謊，帝茲不悅地半瞇起眼，而琉璃則毫不客氣地開門見山：「妳看到幽靈了？」
「才沒有！那、那才不是幽靈，只是個擺飾，骷髏狀的人形擺飾！」莉芙鐵青著臉反駁，但聽起來像是在說服自己。
「大廳沒有那種擺飾……」帝茲落井下石地說道，這讓莉芙身體不自主顫抖著。
「帝茲！」
面對氣急敗壞的莉芙，帝茲只好聳著肩不再說下去，反正繼續嚇莉芙對幽靈的調查或找尋珠魅都沒什麼實質幫助。
正當帝茲腦海正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時，琉璃冷不防地打斷帝茲的思緒。
「剛剛那個餐廳有同伴的氣息。」
「你是說……那條魚是珠魅？你們珠魅終於進化到知道變成別的東西好躲過追殺了嗎？嗚哇。」帝茲誇張地抓著琉璃的雙手上下搖動，「恭喜，那種詭異生物我想沒人想靠近……欸，不對，我還是想料理牠。」
「不是！為什麼你會誤會到這種地步！」琉璃憤而抽開雙手，「珠魅再怎樣都不曾有變成魚的紀錄……呃……我是說，有可能是舞孃，她的面罩不是剛好遮掩胸口嗎？」
琉璃愈說愈心虛，因為他自己獨自一人在外誕生，根本沒接觸過多少珠魅，所有對珠魅的傳聞都是經由他人口述而來，當然也有耳聞珠魅誕生成人類以外的外型，但琉璃就是不想去考慮竹簍魚會是珠魅的可能性。
「她胸口沒有核喔？她在打出這兩個手印伴隨轉圈的時候，面罩有飛起來。」帝茲完美重現路凡修跳舞時手指的位置和動作。
「你居然看得這麼仔細。」琉璃一注意到餐廳內有珠魅的氣息，就一直在觀察周遭動態，完全沒注意到帝茲所形容的舞步。
「嗯，連我都沒發現，可見帝茲一直在看人家跳舞，不是在吃東西嗎？」莉芙也打著笑臉回應，但語氣失去平常的溫和，彷彿有種無形的箭直插帝茲。
面對莉芙突如其來的質問，帝茲繼續用微笑面對，立刻指著莉芙身後：「柏伊德警官。」
「咦？」莉芙一時間還弄不清楚帝茲的意思，但很快地，閃到莉芙眼前矮小的身影便給了她解答。
「本官是柏伊德警官！你們好久不見了，是有什麼事到這邊？」
對於柏伊德警官的大聲公，帝茲等人多少都有點適應，因為遭受過不少水系攻擊，帝茲極其可能退到可以聽到對方聲音又安全不受干擾的位置，順便躲避莉芙眼神攻擊，煞有其事地到處走動並研究起整個港町的地理位置。
帝茲也是標準的妻管嚴啊。
琉璃無奈地嘆氣，主動開口詢問柏伊德：「既然你在這邊，我想問飯店那個竹簍魚，牠是跟珠魅……不，珊朵拉有關？」
「亂說！他是繼承友人龐大遺產，要不然才五歲，養父生前也只是普通漁夫，怎麼可能會擁有這麼多錢？有問題我早就抓牠來問了！」柏伊德展現如雷貫耳的回答，遭受正面衝擊的琉璃就算早已摀住雙耳還是面有難色。
「才五歲就擁有鋼鐵般色色。」帝茲忍不住吐槽。
「帝茲也不遑多讓啊？」莉芙扭頭厲聲數落帝茲，這讓後者只能嘆氣坐在一旁開始哼起歌素描風景。
「你們兩個如果是想夫婦間吵架，可以閃到一旁，不要妨礙我打聽消息嗎？」或許是因為一直沒有進展，琉璃僅存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
「啊……我跟帝茲才不是……嗚，抱、抱歉。」原本莉芙想反駁，卻意識到自己態度真的很奇怪，不知道為何對於帝茲有種莫名奇妙怒氣，她深吸口氣，平緩心情，「那有關幽靈……」
「又是海岸飯店聽來的吧？簡直就蠢．斃．了！」如同琉璃說的，柏伊德壓根兒也不相信幽靈這等話題，不等莉芙說完，馬上就反駁叫嚷著。
「啊。」或許是柏伊德的嗓門突然打通帝茲某條思路，他走過來詢問。「有點唐突，你知道有關於帝國船的事嗎？」
「帝國？」柏伊德狐疑地打量帝茲，或許是問題方向突然偏掉，問了個跟飯店完全不搭嘎的問題，讓他並未及時回答帝茲。
「怎麼了嗎？」
「不……我只聽說那艘船沉了，當天天氣很好，船本身也沒什麼故障……不過他們所運送的貨物的確下落不明……或許有可能是……」柏伊德還是回答帝茲，但答案卻多了猜疑的意味，招牌大嗓門也降低音量。
「貨物？也就是說帝國那些人很有問題，是他們對珠魅做了什麼嗎？」琉璃發現端倪，語氣跟著急切，加上帝茲在尚未進入波爾波塔港町就明示：帝國是狩獵珠魅的元兇之一。
「才沒有啊，今天天空真藍，雲超白。」柏伊德生硬地結束琉璃地詢問，碩大的眼珠卻不安地轉動，看到帝茲等三人都用無言的眼神盯著瞧，轉而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地喊叫，「你們真囉唆，沒問題了吧！再煩我，我就不會輕易地饒恕你們啊！」
「……」簡直就跟可羅娜和巴特說謊的方式同一個模子，帝茲挑著眉，迅速伸出右手，從柏伊德身上竊取出一張紙卡。「這是什麼？」
「『青之瞳』就此收下？」琉璃看清紙卡上的文字，「預告信！」
「你這……好吧，我也不隱瞞了，紙卡還我。」柏伊德小跳躍奪回證物，掏出菸斗後深吸一口。「沒錯，是又收到珊朵拉的預告信，本來想趕快解決不想再看見有犧牲者，沒想到陷入膠著，找遍整個港町都沒有相關資訊，帝國載了什麼貨物也不知道，只能就最笨的方法，你們有看到藍眼睛的人就和我報告吧！」
「這隻。」帝茲馬上架住琉璃並推到柏伊德面前，的確，琉璃擁有天青石核心，且眼眸是青色的珠魅。
「這隻是什麼意思？」要不是雙手被帝茲束縛住，琉璃真的很想痛扁帝茲。「我沒有收到預告信，所以這次目標不是我。」
「也是。」莉芙點點頭，她記得在格特，柏伊德曾解釋珊朵拉會發預告信給被害人，既然琉璃沒收到，代表這次目標另有其人。
「除了琉璃，還有其他人選嗎？」拍掉煙斗裡的灰渣，柏伊德重新詢問一次。
「人魚？」琉璃下意識便說出這個答案，其實他也不確定。
「你是說很有朝氣的芙拉梅雪小姑娘？她眼睛是綠色的。」柏伊德翻開自己的手帳，上面寫滿這幾天調查的線索。
「嗯……舞者？」莉芙想了一會，便接口回答，不過其實她自己也不太確定，畢竟只有匆匆一撇。
「路凡修小妹妹？少來……她眼睛是灰的。」
兩個人選都不是，帝茲歪著頭問：「衛兵咧？」
「那個帝國士兵托瑪？」柏伊德低下頭回想，不過他完全沒印象，因對方戴在頭上的頭盔從未拿下，「唔……我這就去調查！」
才說完，柏伊德便一溜煙地跑不見人影，對於柏伊德突然告知的事實，讓琉璃能確定，這裡有珠魅，或許是期盼遇到夥伴，琉璃情緒比之前高昂。
「去收集更多有相關資料吧？」
琉璃這麼提議著，其他兩人也只是點點頭，三人便走向不遠處的水上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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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就是要來更新！（灑花（欸
總而言之發生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
感覺我的人生有一天「平凡」反而稀奇（？
路凡修遊戲設定是灰色，但是立繪是藍色，
我已經不意外瑪那世界眼睛顏色的神奇處了（遮臉
創作內容
聖劍傳說LOM．沉眠於波浪間的回憶(4)
雜繪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