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49)
19.3 沉眠於波浪間的回憶
在極端的背後，必有所其相反的事實。
好比帝茲原本只是想出門和莉芙放鬆，順便看能不能讓莉芙心情好轉，然後解開禁酒令，結果巧遇琉璃，說是原先的目的地可能有其他珠魅的存在，緊接著是眼前的發展──
甫踏入海岸飯店的三人，馬上被一大堆長的一模一樣，頭綁著大頭巾，踩著詭異舞步的人包圍起來，這讓帝茲三人全擺出備戰姿勢，也嚇阻了那群人繼續靠近。
「摩提大叔？」帝茲率先認出來者跟多米那城鎮中和小優卡一起經營旅館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可是你是黃色頭巾？不對……其他人是白頭巾……」
「帝茲，你確定他們是人嗎？」琉璃因為常在多米那城鎮遊蕩，對於那張臉也有些印象，但面對這麼大量的相同面孔，不免懷疑對方來意，「老實招來！你們是來攻擊我們的嗎？」
「啊啊，客、客人！誤會啊！您應該是見過我的另外一位同胞，我叫摩提，應該說我們都叫做摩提，來自遙遠的摩提村，愛跳著摩提舞，愛煮咖哩。」擁有黃色頭巾的帶頭者，用著十分有禮貌帶點顫抖的口吻自我介紹，卻手舞足蹈的轉著圈。「因為太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們全體摩提表示出歡迎的善意，若造成困擾，還請多包含。」
「這、這樣，不……是我們反應過度。」
莉芙聽著摩提解釋，突然感到一陣無力感，居然會有這麼統一的民族，在她印象中，摩提應該是一位高大沉默寡言的村長，雖然的確也是大頭巾服飾，或許在某個不知道的時空下，摩提變成一個代名詞了，莉芙搖了搖手，露出愧疚的表情。
「真的很抱歉，摩提先生。」
「您不用介意！」所有摩提像是心電感應般同時回應，同時轉圈。
「……」
相較於莉芙，帝茲和琉璃的眼神仍然多了股不信任：帝茲是訝異於眼前的人在他記憶中並不存在這種種族特徵，琉璃仍是懷疑著人類不可能有這種根本同一模子印出來的可能性，野生的怪物還比較有可能，但兩人都不動聲色，只是打量這眼前這群像分身般的摩提。
「不好意思，老闆。」擔憂稱呼名字的話，又會有一堆回應，於是莉芙換另一種方式稱呼著。「我們是抽中貴飯店的招待券，順便想打聽點消……」
「喔喔！真是太棒了！」不等莉芙說完，摩提高興地笑開嘴，舞蹈動作也跟著加大。「歡迎！本旅館安全措施是一流的！還是由柏伊德警官親自負責，而本飯店的服務……必……定……」
摩提的聲音驟然減小，聲音也開始出現遲疑和結巴，這讓帝茲、莉芙和琉璃三人面面相覷，完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那個……好像……哇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突然的叫喊，讓帝茲三人全都嚇一大跳，他們一致狐疑看著摩提，現在後者連同員工們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這讓帝茲他們表情更為困惑。
「喂，怎麼了啊？」琉璃皺著眉，不耐煩地詢問。
「嗚嗚嗚……我受不了了啦！拜託……有誰比幽靈厲害的啊？」摩提嚎啕大哭，「我都快被逼瘋了！飯店的業績也一落千丈……嗚啊啊！我歹命啊！以往門庭若市的盛況，現在都變成門可羅雀，只剩唯一一個討厭的客人……」
幽靈？
不用多說，莉芙和琉璃根本連個影子都沒見著，光看帝茲那副呆樣也知道他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不過看摩提們的模樣，好像真的是被嚇到，不是裝出來的樣子。
「呃，既然跟幽……嗯，不明物有關。」莉芙下意識換個形容詞，想起剛才摩提的介紹有提到個熟識的名字，她緩緩地，盡量不要再度刺激對方說道：「那個，方才你說這裡的保全是由柏伊德警官……」
「沒用的，莉芙。」琉璃馬上打斷莉芙的建議。「那老頭鐵齒的跟合金一樣硬。」
根本是食古不化的境界。莉芙頭痛地閉上眼。
「沒錯！警官壓根兒都不信任有幽靈這件事……啊，對了，那拜託你們好不好？我看你們似乎都不怕幽靈啊！方才幽靈出現的時候，你們毫無動搖的模樣，一定是不怕！」
那是因為什麼都沒看到。
莉芙露出尷尬的表情，琉璃則是已經有耐性被消磨殆盡的傾向，帝茲雖然表面上還在聽著飯店老闆的訴求，但嘴裡已經在哼著歌，精神早不知神遊到哪。
摩提仔細觀察眼前三人，他便直覺懇求帝茲最有希望，於是使出最後的壓箱法寶：「大爺！萬事拜託！我事後一定會給『謝禮』的。」
「……」被摩提們拜託，又聽到有謝禮，帝茲目光終於找回焦距，頭偏向一邊，「……我是無所謂……」
「耶？」對於帝茲的回答，莉芙馬上發出充滿驚訝的聲音。
「怎麼了？」帝茲望向莉芙，怎麼覺得莉芙的臉……有點鐵青？
「不……那個，沒、沒有啦，只是……」莉芙拼命擠出笑容，但那裝出來的表情只是讓帝茲眉間的皺紋更深。
看著莉芙突然支支吾吾的模樣，琉璃挑著眉說道：「妳怕幽靈嗎？」
「才不怕！」聽到琉璃的問話，莉芙馬上尖著聲音回應，「那、那不就是過世的人的靈、靈魂，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去奈落報到，人……人鬼殊途，是不能互相干涉，然後……反正！沒有幽靈這種東西！」
「我還是第一次看妳這麼激動，莉芙。」琉璃忍不住吐槽，在多米那城鎮以冷靜出名的莉芙，如今完完全全陷入驚慌。
「啊，以前莉芙半夜會抱著枕頭來找我的原因就是這個嗎？」帝茲恍然大悟的拍手，想起過往在聖域時，莉芙有時候會臉色蒼白不發一語，堅持要在一旁看著帝茲練武，就算睡眼惺忪也是努力醒著。「現在的莉芙都不會呢……嗯，好像有看過妳半夜在客廳……」
「根本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情！我完全不怕！」
「莉芙妳如果怕的話可以不接受。」琉璃看透莉芙故作堅強的樣子，決定做個台階給她下。「我也比較想找尋跟同伴相關的訊息。」
「我都無所謂啦？」雖然想繼續逗莉芙，但帝茲有九成九把握莉芙會把這邊移為平地。
「接受！接受！」
不知為何，莉芙非但不把握這個可以全身而退的機會，反而異常堅持要查清這個事件，即使聲音是虛晃著，帝茲決定無視，繼續哼著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而琉璃不排斥一同解開飯店鬧鬼事件的真相，反正他也沒什麼線索可以找尋同伴，只好跟著帝茲他們亂跑，順便收集情報。
為了調查幽靈事件，帝茲三人在波爾波塔港町收集著資訊，大抵居民都對飯店鬧鬼略有所聞，但不知事由，更別提為什麼突然鬧鬼。
「實在是很恐怖啊──」
不知是有意還無意的，花店中的男花人沉著聲音，伸著雙手．裝出幽靈出沒的模樣，這讓莉芙的臉色更鐵青。
「所、所以，真的有幽靈？」莉芙吞了口口水，緊張地詢問著。
「根本沒有什麼幽靈啦！」
突然一道不屬於在場四人稚氣少女的聲音，大聲反駁著。這讓帝茲、莉芙和琉璃頓了一下，並警戒著，倒是男花人像是習以為常，看著不遠處的貝殼平台，述地，平台上出現一個大水泡，水泡破裂後，一位少女便出現在其中，令人奇異的是，這位少女，是人魚。
「芙菈梅雪！」男花人似乎很不高興芙菈梅雪的態度。
「本來就是。」芙菈梅雪不高興的反駁著。「幽靈都是不知道誰的惡作劇！」
惡作劇？
聽到芙菈梅雪這麼說，帝茲好奇地湊上前詢問：「妳能說仔細一點嗎？」
「嗯？」芙菈梅雪打量著帝茲，發出若有所指的尾音，最後只是用著自己魚鰭拍打水面，濺出陣陣浪花。「就惡作劇嘛！你們人類不會自己動頭腦嗎？」
「……」搔著頭，帝茲明顯感受到芙菈梅雪似乎對人類有某種程度的偏見，繼續追問大概也只是白搭。「……好吧，謝謝妳的情報。」
說罷，帝茲便不想再問下去，轉身走回莉芙的方向，但才走沒幾步，便被身後的聲音給止了腳步──
「海灣那有士兵喔。」芙菈梅雪閉上眼，表現的像是在自言自語。「雖然是討厭的傢伙，他好像知道些什麼奇怪的事呢！」
帝茲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露出微笑：「謝謝。」
「奇怪，我只是在講給自己聽耶。」芙菈梅雪回頭看向帝茲，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不過你的道謝，我不客氣收下了。」
沒再說什麼，帝茲只是點點頭，走回莉芙和琉璃的所在地，將剛得到的情報，轉述給他們知情。
「士兵……是帝國嗎？」莉芙蒙上一層不安，現在知道帝茲恢復記憶，如果碰上和帝茲頗有淵源的帝國，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帝茲你沒問題嗎？」
「我不會隨便攻擊別人的。」聽出莉芙的顧慮，帝茲點頭如搗蒜，然後露出笑容，「不過找上門的架我絕對奉陪，而且加倍。」
「你那個發言搭配那種表情，超有問題的好嗎？」琉璃看著帝茲雀躍的模樣，馬上就能想出帝茲絕對會故意惹怒對方，讓帝茲有理由開戰。
「不然直接翻舊帳開打也是可行啦……」帝茲用單指推著自己的下巴，開始細數過往的新仇舊恨。
「不行！帝茲不準再節外生枝，牽扯到那個奇怪的東西已經夠可怕了，絕對不准再惹事生非。」
莉芙說什麼也不想讓帝茲把事情惡化，不由份說直接拉著帝茲的領巾往海灣方向前進，琉璃對於帝茲明明有強大能力，個性卻是彆扭到這副模樣，也只能跟在後頭碎念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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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灣，大概可說是整個波爾波塔港町最美的一角。
蔚藍大海，風挾帶著海水獨特氣味，沙灘反射著陽光，雖不比馬多拉海岸令人驚艷，倒也是放鬆的好地方，不過帝茲一行人現在沒什麼時間享受好風景，他們正忙著找尋人魚少女口中的士兵。
「喂，帝茲、莉芙，會是那傢伙嗎？」
琉璃指著前方不遠處的高台，有位半身穿著輕鎧，臉被頭盔給擋住，看不清楚臉龐的人影，那人面向海洋，像是在等什麼，又像是在想什麼，一動也不動面向某個方位。
「可能吧？」莉芙瞇著眼，手擱在眼睛上方，以阻擋刺眼的陽光。「這附近也只有他像士兵了。」
談至此，三人便十分有默契，直接走上前和士兵攀談。
「嗯？」士兵發現自己身後似乎有人逼近，尚未等待帝茲等人開口，自己便轉過身來。「你們好，我是帝國的衛兵：托瑪，我是來調查時天前帝國船沉沒的事情，你們有什麼情報嗎？」
聽到果然是帝國的居民讓帝茲身體顫了一下，但動作太過輕微，身旁兩人都沒有察覺，莉芙則是覺得怎麼剛好事情都發生在一塊：先是琉璃感受到有同伴在此處，接著是飯店委託的事件，最後是帝國船的事故。
不安的感覺逐漸籠罩上來。
「抱歉，沈船的事情我們也是第一次聽說，可以請問你詳細情況嗎？」莉芙委婉地開口詢問，試圖從中獲取訊息。
「是的，奉『皇帝』的秘密指令，帝國船以這個海港作為終點站出發航行，但是卻在約十天前不明沉沒，當天海象、天氣都很平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果然和不死皇帝有關。
帝茲嘴邊扯著笑容，眼睛也閃著異樣的光芒，在他記憶中，不死皇帝：伊爾索瓦爾不知為何從年輕就追求著長生不死，明明是繼承英雄的血脈，卻過於執著而追尋非正道方法，各式各樣慘絕人寰的魔法實驗都宣告失敗，他妄想和帝茲和莉芙一樣擁有無限再生的身體，於是腦筋動到擁有強大力量的石頭，好比龍的瑪那結晶、珠魅的核心……
這此所謂的秘密指令，可能和琉璃找尋的不知名同伴有關吧？甚至最可悲的是已經慘遭毒手。
帝茲掃過琉璃胸口的核，後者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帝茲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他輕聲提醒莉芙：「要問問我們接受的委託嗎？」
「那……你知道飯店那個……就是幽靈的事。」可以的話，莉芙似乎不想提醒自己飯店鬧鬼，也因此，她的問話顯得斷斷續續。
「很抱歉，我對幽靈的事不怎麼在意。」
托瑪說罷，視線又轉向大海，帝茲一行人覺得托瑪的情報似乎沒什麼助益，只是又多增加一道謎題，眾人只好決定暫時先回飯店，好好商討接下來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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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突然發現，下週執照考，然後一月初期末考，
等等，一學期結束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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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聖劍傳說LOM．沉眠於波浪間的回憶(3)
雜繪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