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審自家刀,私設如山
感覺到年底都沒什麼時間寫東西,所以本來就很低的發文頻率會變得更低(喂
氣味:
「啊、大俱利!」邊看手上文件邊走於廊上的審神者,餘光瞥見前方大俱利伽羅的背影,加緊步伐湊到了他身旁,「關於等一下的遠征——」
她忽然止住話語,臉貼近大俱利胸口附近嗅了幾下,隨後神情微妙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怎樣?」
彷彿被嫌棄而取開的距離,讓大俱利的聲音不自覺沉了一點。
此刻審神者才被他的聲音點醒,發覺自身舉動招來奇怪眼神,立刻支支吾吾解釋起來。
「呃,沒有、就——有股好聞的味道?」
「那妳還用得著退後?」
「常、常理上是這樣說沒錯啦。」她撇開視線,臉頰微微鼓起如鬧彆扭的小孩,「但和平常不一樣就感覺怪怪的……」
——妳是只認味道的貓嗎?
聽上去莫名其妙的藉口差一點讓大俱利忍不住吐槽,但想了想她怕生的性格,大概也算得上合情合理。一事歸一事,憶起方才談話之時僅隔數公分的距離,再瞄了一眼現在兩人間產生的間隔,他的內心仍湧起一股毫無由來的悶。
「你是塗了什麼嗎?總覺得這味道……好像在哪聞過,嗯——」她拉著長音,緊閉起眼,試圖在記憶海中撈出一絲蛛絲馬跡。
纏繞在大俱利身上的初聞是柔和且溫暖的木香,其後飄出幽幽清雅茉莉花香,為這沉靜香氣添加一股香甜的誘惑。充滿魅力的成熟穩重氣味,讓一個人影模模糊糊浮現在她的腦中。
「……光忠?」
一聽到審神者猜出了正確答案,大俱利便不耐煩地抓了抓頭髮。一想到還得花時間把這奇怪的誤會解開,他就不禁想咒罵起那隻肇事的白鳥。
「是香水。早上光忠的香水噴頭卡住了,鶴丸幫忙修理時不小心噴到我。」
多虧那直噴面容的一擊,大俱利瞬間體會到「物極必反」的真義,鼻子也順帶無法正常運作了好一會。
「還真是慘啊。」審神者雖表示同情,卻沒怎麼打算隱藏幸災樂禍的笑容,「偶爾噴個香水也不錯嘛,換個氛圍。」
「換了反而更糟吧。」
他往前靠近一步。
「拿我當基準不會準啦。」
她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或許是被大俱利充滿不信的眼神刺到心虛,她又忍不住多解釋了幾句,「該怎麼說,近距離聞到會靜不下心,莫名緊張起來……而且我比較喜歡平時的味道,所以——」
「蛤?」
大俱利並不是有意打斷她的話,只是遠超出他預料的一句話讓他不小心忘了止住訝異。
「嗯?啊、不是、等等!我收回剛才不算!」發覺大俱利的反應不對勁,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我才沒有什麼喜歡聞別人味道的奇怪癖好喔!純粹是講法問題,我是說習慣了你平常的味道,讓人很放心很自在的那種意思的喜歡喔!」
可惜,再多的口舌也只是把坑越挖越大,說到後頭審神者自己也漲紅了臉,卻仍固執的把話說完,為的是免於被當成變態遭避而遠之的最慘情況。
「……夠了。」
大俱利隻手摀住大半臉孔低吼了一聲,若不是那一路燒到耳根子的紅,或許還會誤以為他生氣了吧。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澀與酥癢隨著沉默蔓延在兩人間。
「……」
「……」
「……那個,來談談遠征的安排吧。」
「……是啊。」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的兩人,不約而同裝作上一刻什麼事都沒發生般,談起耽誤已久的正事。
香水勾引出來的真心,唯有彼此特意錯開的視線悄悄記下了。
一觸即發:
「妳是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
沒頭沒尾,山姥切長義突然問道。
然而審神者卻如知曉他話中涵義般,眼神悄然沉下。
「面對又能怎樣,該做的我都做了。」她的聲音忍不住冰冷起來。
「真是如此?」
長義沒因她的態度退讓,反倒略帶諷刺笑起。
「……那你說我還該做什麼啊?」
她眉頭皺起,神情明顯不高興了起來。
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長義靜靜開口: 「把妳手上的餅乾放回去。」
「不行,不要。」她退了一大步和長義取開距離,小心翼翼將手上的小餅乾護在懷中,「我已經有好好運動把攝取的糖分燃燒掉了,誰也別想阻止我吃點心!」
「妳運動量根本不夠!不然體重是增假的嗎?」
「是眼睛的業障。」
「少來。」
審神者跟刀劍男士的點心戰爭,今日也照常發生。
每日任務:
「山——姥切!」
後頭傳來審神者的呼喚,山姥切側過頭回望,卻只瞄到往他視線死角旁飛舞的黑捲髮,他轉邊看向另一側,她又迅速躲開了他的目光。
……被玩了。
短短幾個動作間山姥切就會意到,幾乎被她當成日課的惡作劇又來了。
為了防止她再次閃過,山姥切快速向後轉,同時開口。
「主——嗚噗!」
然而卻沒成功從作弄中脫身,反倒口中還被她多塞一支棒棒糖,檸檬的酸甜滋味緩緩於味蕾上綻開。
「噗、哈哈哈——好奇怪的表情。」
終於肯被他捕捉身姿的審神者噗哧一聲大笑出來。畢竟在她眼裡,山姥切此刻就像是突然吃到奶嘴的嬰兒,呆楞楞地不停眨眼。
「……妳以為是誰害的啊。」
山姥切無奈地把棒棒糖拿開嘴,丟出責怪的視線。
「嘻嘻,當然是我。」 責怪打在毫無悔意的犯人上根本不痛不癢,反倒讓她顯得更加得意。
「這樣啊,那作為獎勵——今天記得把前幾天拖欠的公文交給我。」
「呃、那個又還沒到截止日……而且你獎勵的定義是不是……」
「還是妳要連這週出陣和遠征的控制表一起給我?」
山姥切越是露出笑容一步步逼近,審神者就越是窘迫的一步步後退。
「啊……我想起來我等等還跟鯰尾有約,先走——」
「妳以為妳逃得掉嗎?」
「咿咿!魔鬼——!」
名為執務室的監獄,今天也關著一位不知悔改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