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燿凌！你說這女生叫燿凌嗎？」
「燿凌？不就是那個總砂礫數將近一百一十萬的那個妖孽嗎？喔，不，她是仙女！原諒我先前無知的胡言亂語。」
「不錯，女神果然不是正常人！啊，我的意思是，女神果然不是一般人！難怪砂礫數那麼多。」
「古騏同學，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問你，事關我的終生幸福。請問……燿凌她有男朋友嗎？」
終於知道「女神」的姓名，同學們彷彿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一堆問題緊追著古騏。
古騏被問得有點頭昏：「呃，那個……燿凌是男生。他是短頭髮的，……但是臉和這幅畫上的人長得一樣。」
「男生！？」
「什麼！？怎麼可能！？」
「這麼漂亮的女生怎麼可能是男生！！！」
「古騏，別鬧了，沒想到你也會說笑話了！」
古騏努力解釋：「真的，我沒開玩笑。……」
忽然想起曾經見到的醫護室被塞滿的病床，古騏一個冷顫，忙道：「啊！你們千萬別說燿凌長得像女生啊！在我們學校有不少學長，因為去向他告白，被他打進醫護室了。」
「燿凌，一個這麼漂亮的女生，打人？不會吧？」
古騏急道：「燿凌是男生！真的！他人其實挺好，但是忌諱這個，千萬別惹惱他。」
「咦，你們在說燿凌嗎？」是紫星明的聲音。
原本和萬芷寧、紫星瑪等走在一起的紫星明興沖沖地擠了過來。
「忌諱、惹惱……在討論燿凌的忌諱？告訴我吧！我也想知……。」
突然，紫星明看見了畫。
然後，說話聲嘎然而止，紫星明彷彿被施了咒一般，呆呆地定格在那，半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燿凌真是男生？」一旁一個學生在死心前再次確認。
「真的。」古騏抹了把汗，擔心地看著眼前這群人。
「老天無眼啊！」學生們哀嚎起來。
「這是怎樣的悲劇！」
「上天既然生成燿凌這樣美麗的人，竟然把他生成男生！何其殘忍！」
「雖然非常令人惋惜、遺憾，但是燿凌身為男生還是比女生方便吧？為什麼說殘忍？」
「是對我們殘忍！」
「不錯。眼下已經多了一群傷心人！」
「我心中的傷痕不知何時才能恢復。」
「你傷心，我心已碎。」
「你心碎，我已如槁木死灰。」
「還有，對燿凌也殘忍！」
「為什麼？」
「長的閉月羞花，女生看見他全跑光了。他以後怎麼討老婆？」
「這個……。」
「等等，等等，畫上的人是長頭髮，有沒有可能這不是燿凌，而是燿凌的姊妹呀？」
「對耶！我復活了！」
「古騏古騏，燿凌有姊妹嗎？」
古騏搖頭：「我不知道，沒有聽說。」
「不如問排出這幅畫的同學吧！我看下……是銀月學校的顧青」
「嗯，問問他，畫裡是誰？他是不是見過燿凌的姊妹？」
「這就去！」
一個學生拉了紫星明一下：「紫星明，你去不去？」
紫星明一臉茫然：「去哪？」
旁邊學生：「當然是去問問排畫的顧青，「畫中人是誰」、「燿凌有沒有姊妹呀」！」
紫星明宛如醍醐灌頂、雙眼放光：「去！當然去！」
萬芷寧哀怨：「明哥哥，你不陪我了嗎？我快站不住了，你能不能扶我？」
原本從左側扶著萬芷寧的賈釵，看了下扶著萬芷寧右手的紫星瑪，退開兩步將左側的位置留給紫星明。
紫星明回頭看見搖搖欲墜的萬芷寧，趕緊過去扶穩，向旁邊同學道：「呃，……唉，你們先去吧，我晚點再自己去。」
「好，我們走囉。」
一群學生離去。
萬芷寧笑的嬌柔：「我們去看明哥哥你和瑪哥哥的作品吧。」
紫星明、紫星瑪：「好。」
隔一會，這裡又聚來了一群學生。
驚歎、歌頌、疑惑、討論後，新的一群人也離了開去，尋找顧青。
再隔一會，普勤、萊麗雅、提姆、迪克來了。
看見畫，普勤愣住，臉色糾結。
萊麗雅讚道：「真美！」
提姆也驚嘆：「好漂亮！……而且長得好像……嗚嗚。」
普勤摀住了提姆的嘴。
旁邊，迪克叫了起來：「啊！可惡的女生！」
普勤急忙想阻止迪克繼續說下去，但是顧此失彼，手忙腳亂，只能用力搖頭：「不是！不是！」
迪克一邊躲開普勤，一邊鬆了口氣地笑道：「對嘛，燿凌臉長這樣，當然是女生，這是她原本的樣子吧？我怎麼會分不清男女！」
萊麗雅也疑惑地看向普勤：「呃，到底……？」
***
傍晚，展覽廳中，學生們仍熱烈地討論著燿凌。
白翼學校的某個會議室中，幾個魔法師也討論著燿凌，但是氣氛嚴肅的多。
「燿凌的作品我們都去看了，做的非常好，這個有目共睹。但是他的作品中，有許多暗系砂礫。這讓我有些疑惑。」
「怎麼說？」
「對各系砂礫的感知，取決於學生在該系魔法的天賦、魔法掌握度，以及特別重要的：使用魔法的頻率、魔法威力。」
「燿凌暗系砂礫的數量不下於他的火系、雷系。」
「莫非他的暗系天賦很高，而且掌握的暗系魔法不弱於火系、雷系？」
「雖然我們白魔法學校並不對學生的暗系天賦有上限規定，但是……紫星學校裡沒教暗系魔法吧？」
「我們紫星沒教授暗系魔法，圖書館裡，暗系魔法的書也放在禁區。」
「那燿凌是怎麼會暗系魔法的？」
「難道你想說燿凌和暗黑組織有聯繫，甚至是暗黑組織的奸細？」
「我沒這麼說。但是，這確實惹人疑竇。」
「燿凌入學時曾經差點死在暗黑組織手上。現在，燿凌和雁寒、紫星明還在被懸賞買命呢！燿凌怎麼會和暗黑組織聯繫？」
「誰知道當初燿凌是殺了敵人，活下來，還是投降敵人，活下來？說不定，那時他就投靠暗黑組織了呢？如果是這樣，當然還在被懸賞買命。掩飾總是要的啊！」
「當時燿凌殺的敵人的屍體，我是親眼見過、檢查過的。」
「但是這麼多的暗系砂礫，總不可能絲毫不會暗系魔法，光從天賦來的吧？」
「說不定，是換來的。他用雷系、火系，和其他學生換來了暗系砂礫。」
「其他學生，誰可能有這麼多暗系？和燿凌最好的雁寒？紫星明、雲曦秋的暗系都不高，不會是他們。」
「可能其他學生也都不多，但是燿凌和許多學生換，加起來才有這麼多？」
「雖然機率不高，但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其他學生也都不會暗系魔法吧。加總起來的暗系砂礫也難有這個數量。」
「如果燿凌是暗黑組織的奸細，他哪敢這樣暴露出自己會暗系魔法？」
「可能是他疏忽，也可能是虛虛實實，故佈疑陣啊。」
「我相信燿凌同學。但是可以找他來問問。」
「問問好。去去疑。省得大家冤枉了他。」
「我這就發訊息給燿凌，看他現在能否來一趟。但是，先說清楚，只是問他一下，不是審問。他沒有回答的義務。」
***
校外，燿凌練了五個多小時「幽突現影」這個咒語，嘗試二十六次中，成功了十五次。
現在，燿凌和雁寒剛剛再次切磋較量了一場，方才停下休息。
一道白光停在燿凌面前。
燿凌觸碰白光、閱讀訊息，心道：「果然還是來問了。」
他將訊息給雁寒看，淺笑：「我得回去了。」
雁寒：「好，我和你一起回去。」又皺眉問：「你會不會有麻煩？要不要我認一部份？」
燿凌笑道：「謝謝，不用，我能解決。」
他點擊「現在可去」，訊息重新化為白光流走。
兩人向校園走去。
***
七分鐘後，古壁出現在燿凌面前。
古壁：「燿凌，我收到你的回訊了。我帶你們一程，比較快。」
五分鐘後，古壁和燿凌走進會議室，雁寒不放心地在外面等著。
會議室中有許多人，冷雲、簡編、冰錦、習羅、馮豪都在座，以及山素若等今天早上坐鎮作品繳交處的教授們也都在此。
燿凌剛坐下來，門開了，格佛走了進來。
待格佛入座，冷雲道：「燿凌同學，找你來，是有個問題要請問。你的作品中有許多暗系砂礫。是你自己蒐集到的嗎，還是和同學換的？」
燿凌：「是我自己蒐集的。」
冷雲表情嚴肅起來：「你是怎麼蒐集到這麼多暗系砂礫？是會暗系魔法嗎？」
燿凌：「算是會吧，剛學。」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冷雲嚴肅：「你是怎麼學到暗系魔法的？」
燿凌平靜回答：「研究賽場中的詛咒。」
眾人意外，相顧愕然。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