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餐廳的小狀況
時間─夜晚6.15、市中心。
稍早因BOSS的請求我在下班後來到了市中心。
「這件衣服妳覺得如何?」
「妳看!我上次看上的皮包，它現在在特價欸!」
「欸!要不要去咖啡廳坐一下。」
雖然我曾說過這裡是被冷落的城市，但那是跟其他四座城市相比下的結果，雷爾市該有的基礎建設、娛樂設施、交通設施也都有，所以住在這的人也不會覺得自己跟其他城市的人有甚麼不同。
這時間應該算的上人流的高峰時段吧，街上有不少學生，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日常的話題。悠閒又快樂也沒什麼煩惱。
怎麼說起來...我好像沒有甚麼學生時期，自有記憶以來就都是生活在一個小房間中，偶爾到一些地方集合，天花板的窗戶外、有無數拿著平板、穿著白衣的人，在那我和其他「十二人」一起被二十四小時盯著，雖然並沒有被做些什麼不人道的事情，只不過...也不是甚麼值得回憶的事。
「所以說阿──」
「嗯?」
正當我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時，眼前走來五位小女孩，她們的身高跟艾莎差不多，從服裝推測應該是國中生吧。
話說艾莎說她十五，十五的話...是在上國中的年紀吧，在這方面不是很熟。
「那個大哥哥眼神好差喔，跟死了沒兩樣。」
「是那個吧!我知道畢業即失業，估計是到現在都沒找到工作，對人生失望才有那種眼神。」
「欸~~~~~!」
「.....」
國中生果然從未讓我失望。但想講這種話好歹也在本人不在的時候吧...現在都直接講出來是嗎。
況且我是有工作的而且眼神也是很有精神的好嗎!什麼叫跟死了一樣。
現在的小孩真是...算了我沒事這麼在意做什麼，還是趕快去找BOSS所說的餐廳吧，而且我不喜歡被人跟著的感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馬黎之家貌似是在城市的精華地段。
在四處晃了一圈後，我來到我幾乎不會踏入的地區。
從這開始就不會看到什麼一般人，大部分都是穿著較為整潔、華麗的人，周遭的商店也都與剛才不同，變得相當的有高級感，而有點橘色的路燈燈光照在有經過設計的街道上，看上去金光閃閃的。
雖然是不會被奇怪的眼神看待，但多少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該怎麼說呢...太過奢侈所以有罪惡感之類的?大概是這種感覺。
總之這裡不是我會想久待的地方，還是快點找到BOSS所說的餐廳。
又在街上走了段時間後，總算看到馬黎之家的牌子了。
馬黎之家，一所西式高檔餐廳，外觀是很典型的西式建築，因為已經開了有段時間了外表有點老舊，不過這反而為它增加一些歷史感，門口鋪有紅色的地毯用以迎接賓客。
嗯...以BOSS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預約的到這種餐廳的，也就是說...是男方嗎。
聽凱爾說BOSS的身材實際上是會讓很多人羡慕而且很引人注目。
突然想起來我們公司現在的那棟大樓，當初在跟賣家談價錢時，BOSS穿了特別能突出她身材的服裝，而整場的交談那個賣家講話支支嗚嗚的，BOSS開出與市面低三倍的價格，他竟然接受了!那種沒出息的樣子連我都看不下去。
不過也多虧這樣BOSS的公司才有地方落腳，想想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了。
話說她怎麼還沒到?時間已經過了，而且...有個男子一直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人的樣子，他不會就是BOSS的對象吧。
橘色的短髮、白色的西裝、身高的話應該是一百七快一百八，長相也確實端正，雖然不知道他是否有錢，但能訂到這種餐廳的話家裡應該是相當富裕的，真意外呢BOSS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對象，作為她的員工的我，是不是要替她高興一下呢?
不對，比起這個，那間餐廳怎麼想我都不可能進去，站在大街上盯著看也怪怪的，真難辦啊。
「洛?」
嗯?在街上怎麼會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正好奇是誰叫我。而我一轉身，立刻就知道是誰了。
「你怎麼會在這?」
「這才是我想問的吧。」
艾莎，她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
而且，她身上穿著的並不是在公司看見的黑色風衣與黑色長褲，而是黑紅相間有點花俏的服飾，那種風格叫什麼來著蘿莉塔?而且手上拿了個黑色的小洋傘。
「我嗎?我來吃晚餐。」
「妳?這?」
「有什麼問題嗎?」
「不，只是...這裡的餐廳看起來不便宜，而且妳這身打扮?」
「那部份我不解釋，至於這身衣服，只是配合這條街做的穿搭罷了。」
如果是平時的話那身衣服確實挺引人注目的，不過如果是在這的話，反倒沒什麼違和感，不、應該說跟整條街的氣氛相當的契合。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了嗎?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到這種地方來的人。」
「這個嗎...。」
我用手指指向旁邊。
「嗯、那是?」
在我跟艾莎互相提問對方時，BOSS她已經出現在了餐廳前，跟那名男子會合。
她穿的是紫色的禮服，看著還蠻合適的。
「那不是我們公司的老闆嗎!她身邊的那個男的是誰?!」
「是BOSS的...呃...交往對象?」
她雖然沒這麼說過，但我這樣認為應該沒問題吧...。
「甚麼!嗯...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艾莎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你是跟蹤他們來的對吧。」
「啥?」
「我懂我懂，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女上司，跟其他的男人約會，所以心裡不好受，想要來關心一下是吧，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子的人啊，呵呵。」
艾莎一邊用得意的表情一邊拍著我的背。
「就當是這樣吧。」
我用平淡的語氣回覆了她。
「欸?!你不反駁一下嗎?」
「因為我知道妳在挑逗我，所以我不想說太多。」
「是這樣嗎...你理性讓我有點害怕呢。」
「.....」
她雖然這麼說，但只露出了稍微驚訝的表情罷了。
「妳不是要去吃晚餐嗎，現在還在這?」
「我有點好奇他們兩人的情況。」
「妳想跟著他們的意思嗎。」
「嗯，他們在哪吃飯。」
「馬黎之家。」
「诶~~~~」
看來艾莎似乎相當感興趣的樣子。
「你想跟過去看看嗎?」
於其說想不想，到不如說我本來就是被BOSS委託跟著她的。
「妳能夠進去嗎?」
「當然嘍，怎麼樣!」
「可以。」
「那就走吧。」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他們兩人已經進入到餐廳當中。
「晚上好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櫃台人員看見艾莎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通常看見小孩子出現在這不應該稍微疑惑一下嗎，難道說高級餐廳對這種習以為常?
「沒，我們兩位是現場來的，還有位置嗎。」
「呃，有的，請稍後。」
「意外的熟練阿。」
艾莎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甚麼。
「兩位這邊請。」
服務生將我們兩個帶到了靠窗的座位旁。
「有看到老闆嗎?」
「在那裡。」
BOSS他們的座位就在不遠的地方，只不過因為隔著圍欄的關係，她似乎沒看見我們。
這也蠻好的，我一個的話她應該不怎麼樣，但連艾莎都在的話，她可能會有點不自在。
話說...怎麼點菜?
雖然有菜單，但上面的菜色，於其說是讓人點的倒不如說是讓人看的。
「你不會是第一次來這種餐廳吧?」
「算是吧。」
「是嗎，菜單上面的是等等會上的菜色，所以只要坐著等就行了。」
按順序上菜的是嗎。
「原來如此，難怪我看大家的菜色都大同小異。」
「比起這個，你能夠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嗎?」
「聽不到。」
「切!可惜。」
其實我是聽的到的，因為這事是BOSS的隱私，所以我才不打算告訴艾莎，雖然因為餐廳的音樂有點勉強就是了。
「竟然聽不到的話，就聊點其它東西吧。」
「妳打算聊甚麼，我跟妳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話題吧。」
「嗯...我想想...對了。」
艾莎像是想到了甚麼，用手敲了自己的手掌。
「上次你是怎麼在那種槍林彈雨中毫髮無傷的，你的衣服也不像是防彈的啊!」
原來是那件事啊。
「商業機密，我不能說。」
「我們不是同事嗎?知道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明天不是要去廢棄場嗎。」
「嗯。」
「有機會的話妳會看到原因的。」
「不能直接說嗎。」
「我想要一點神祕感。」
「什麼東西啊。」
艾莎露出有點鄙視的表情。
「那就真的沒甚麼好說的了。」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一陣沉默中共享晚餐。
雖然不知道艾莎的感受，但對我來說，安靜的狀態下我能更加專心聽BOSS他們那邊的談話。
「所以說妳是一個公司的老闆是嗎。」
「對啊。」
「那像妳這樣的美女應該是深受員工愛戴的，對吧。」
「那是當然都嘍，他們可是非常尊敬我喔!」
「噗!」
「嗯?你怎麼了。」
「沒事。」
說的理直氣壯，而且絲毫沒有猶豫，害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不會其實聽的到，只是你騙我吧。」
「怎麼會呢，妳想多了。」
「那你笑甚麼。」
「這個嗎...」
這孩子還真是...。
「上次在網路上看兩隻天竺鼠在吃花椰菜，然後其中一隻用花椰菜敲了另一隻的頭。」
「.....嘛─、確實...有點好笑。」
艾莎臉紅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嘛，如果講話可以不要那麼帶刺那就好了。
短暫的小插曲後，我再次將注意力轉往BOSS他們那邊。
他們說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閒雜的話題，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真的能跟BOSS繼續發展下去。
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那我就把這邊的事處理完吧。
「我離開一下。」
「我不是你的誰，不需要跟我報備。」
好像也是。
我離開座位來到洗手間。
「恭候多時，這樣講對嗎?」
在我這麼說完後，從門口走進來了三個男人。
「什麼恭候多時，少用那種囂張的口氣。」
開口的那名男人我記得他的長相，他是之前被艾莎拿小刀捅胯下的那個男的。
「你不是被抓走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
「不過就是抓幾隻動物罷了，根本不會罰多重。」
也是。
「那特地跑到餐廳來找我，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呢?」
「閉嘴。」
他一邊說著一邊戴上了指虎。
原本想關心一下他的當部是否還好，但我還是別去戳人痛處好了。
不過...這發展該怎麼說呢，這時候應該會有人從旁邊走出來。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間廁所傳來沖水聲，從裡面走出來一位身材較為臃腫的男子。。
「.....」
「.....」
「.....」
空氣短暫凝結了一回。
「好臭!滾出去!。」
被這麼一兇那名男子忡忡忙忙的跑了出去。
「好了，圍住他。」
還是得打是嗎，那得小心點，這裡空間狹小、有鏡子在、而且我記得洗手台之類的地方也蠻脆弱的，要控制好力道才行。
那名男子雙手擺到臉前，做出拳擊手一樣的架式。就算是裝的也是挺有模有樣的。
他們三人步步逼近。
一瞬間那名男子壓低身子向我衝來。
衝到我身旁向我揮出右拳，我反應過來後立刻向右躲避。
看來剛剛的架式是裝的呢，這樣破綻很大。
我抓住朝我揮出的右臂，並拉過來拽住衣領，隨後藉著離心力將他甩到剛剛被使用過的廁所。
「什────!」
話沒說完，他就因為頭栽進了馬桶無法說出話，為了不讓栽進馬桶的這位跑出來，我把馬桶蓋壓在他的身上。
「老大!」
他的小弟看到後，立刻衝了過來。
我用腳壓著馬桶蓋，在廁所門的範圍內應付著他的手下。雖然是二打一，可他們倆的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即使自己行動不便還是能夠應付得來。
但要讓兩人都無力化還是有點困難。
我將腳短暫離開他身上轉頭應付兩個手下，在他快起身的瞬間再壓回去。
只要沒有行動上的限制，這兩個人對付起來非常輕鬆，而且時不時要回頭踢他一腳，老實講...還挺有趣的。
一個被壓在馬桶、另外兩個根本不我對手，結果顯而易見，他們三人被我擊倒在地。
「那就這樣啦，我還有其他事，先離開了。」
他們的話...就這樣放著吧，等等有人來看到這景象應該會幫忙叫救護車。
我從洗手間離開後，發現到BOSS他們已經離開了餐廳。
「不知是否順利呢。」
因為那幫人的關係，我沒能關注到BOSS與她的對象的後續狀況，真可惜。
抱著遺憾的心態，我回到了座位。
「原來妳還在阿。」
會到座位後，艾莎已經在吃甜點了。
「怎麼?我還在你不開心嗎。」
「不，我只是以為妳會趁我不在時偷跑走讓我付錢，畢竟我以前遇過這事。」
「那你運氣還挺差的。」
「算是吧。」
想起某人了。
「嘛!算算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離開了。放心吧，離開前我會付清的。」
「感謝。」
「不會。」
說完艾莎便離開了餐廳。
那孩子哪來那麼多錢，算了這是她的家事，我也沒理由多管。
「喂!快叫救護車!」
終於發現了是嗎。
剛剛那三人被剛進去洗手間的顧客發現，讓原本安靜的餐廳變的吵鬧起來。
竟然連艾莎都走了的話，那我也不需要繼續留在餐廳了，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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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意外的挺累的。」
我伸了伸了懶腰走在要回家的路上。
「喔!」
在路上我在一座公園的長椅上看見了令人熟悉的身影。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啊.....」
我壓低腳步聲走到她的身旁。
「BOSS。」
「吚啊───!」
我突然的出現讓她發出令我耳朵刺痛的尖叫。
「洛!出個聲好嗎。」
「我出聲了，妳尖叫了。」
「嗯...算了。」
「.....」
她起來臉色不是很好，而且長椅上有幾瓶罐裝酒。
「我有跟過去喔。」
「我知道，我有看見你走進洗手間。」
沒提到艾莎，沒看見嗎。
「為什麼妳會在這?妳不是應該跟妳的對象一起。」
「那個就別說了。」
在我不再時發生什麼事了。
「我要回去了。」
BOSS托起疲憊的身軀從椅子上站起。
「啊─!」
她走沒幾步就被公園的石磚絆倒了。
「痛...。」
「BOSS妳沒事吧。」
「有事~~~快點扶我起來。」
「是。」
在我低下身子打算扶她起來時，我的眼角瞄的了奇怪的物體。
「這個是...?」
「啊!這是我高跟鞋的鞋跟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指的就是這情況，對吧。」
BOSS現在的表情真的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欸!等等洛。」
我抬起跌在地上的BOSS將她扛在肩上。
「鞋子不是壞了嗎，我帶妳回去。」
「可以是可以，帶至少用背的吧，你這樣根本就是把我當沙袋扛啊!」
真囉嗦。
我放下她後讓她趴在我的背上。
雖然我很好奇為什麼BOSS會一個人待在這，但現在的話還是安靜就好。
她把臉靠在我的肩膀上，現在的臉貼這麼近，每次吐氣都能夠清楚的聞到她身上的酒精味。
「洛，我頭有點暈...能閉一下眼嗎...」
「可以。」
BOSS睡著後全身放鬆，她整個身子壓著我的背部，而也因為這樣，背上傳來非常柔軟的觸感，這個感覺...與其說是壓著，不如說是包覆會不較妥當。
是嗎...原來如此，我算是理解為什麼大部分男人會喜愛胸部這一部位了，確實...相當舒服。
「洛...那個時候...謝謝你...幫我...」
夢話嗎?
那個時候...是指剛遇到的日子嗎，的確妳應該感謝我呢，要是沒有遇到我的話妳可不會像現在這樣。
「...不客氣BOSS...不，劉芙雅。」
久違的叫了一次本名。
真奇特呢我竟然會開始覺得這樣子感覺不錯，而且心中有莫名的騷動感，如果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我從以前就被禁止接觸的，名為....。
「嗚...」
「嗯?」
「嗚─────────!」
在快要到目的地時，這個女人在我身上傾洩了她的晚餐。
「............」
碰────────!
「啊!」
我一腳踹開大門，將她扔在了玄關。
「明天我會找妳要清潔費的，掰了。」
我轉身用力關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