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來越覺得自己根本寫不完這系列 真的很灰心 大概又會把這部作品給斷尾吧 沒頭沒尾的
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ㄎㄎ...真的只有ㄎㄎ兩個字 雖然有計畫也有經營的意思 但總覺得現代讀者就她媽不會讀這部作品。也沒能一集完結 通篇也沒有講個倫理道理出來 謎團真夠白癡的ㄎㄎ
當我一踏入無畏塔的時候,我馬上就看見牆面或地面上那些顯然是乾掉鮮血的痕跡。即使這座塔內已經被野獸人清乾淨了,空氣中依然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鐵銹味和屍味融合起來的氣息。
「他們就是在這裡奮戰至最後一刻嗎?」我呢喃著。
明明只是一群被貴族臨時徵招的士兵......除了負責統領的城堡侍衛有一丁點作戰經驗外,其他的不外乎都只是平民罷了。這個王國......我所在的這個王國過去擁有驍勇善戰的常規傭兵團,以抵禦外敵入侵。這座〈白城〉更曾經是對抗野獸人的前線,不曾戰敗甚至陷落過任何一次。
結果到了最後,肩負起自己職責並喪生於戰場上的是那些平民百姓,而不是應當帶領他們衝鋒陷陣的純正貴族!而像我這樣連一片土地都沒有的貴族,基本上完全派不上用場,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
說來諷刺,當初要不是有獅族王子出手相救,我們可能早就成為人馬族的奴隸或其他獸族的家畜了。
「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爸爸、媽媽......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我雙腿發軟,整個人蹲了下來。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十分急促,心臟正劇烈的跳動,流竄於體內的血液卻如此冰冷。眼前一片昏暗的背景似乎正在不停地扭動,就連那些被細微光線所照射的塵埃,在我眼中也都是格外的觸目驚心。
佈滿黑色血漬、骯髒斑駁的牆面 遭強大的蠻力所擊毀厚重木門,空氣中甚至飄著一股強烈的屍臭味......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不斷的提醒我的無能。
「這不是奧絲雅閣下嗎?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抬起頭,正好看見一名穿著衣衫襤褸的老婆婆慢慢地向我走過來。
她是何時出現在那個地方的?而且周遭的光線實在太陰暗了,我實在看不清楚對方的容顏。她的手裡好像拿著幾株小花,那是勿忘草嗎?
「妳、妳是......」我用袖子擦了擦臉頰,試著抹掉我泛淚的目光。
「奧絲雅閣下,您是來悼念死者的嗎?」老婆婆說。
「啊、嗯......」我愣愣地點頭。
「我也是。我的兒子......他是掩護〈白城〉居民撤退的士兵之一。他戰死在這座無畏塔裡頭。據說塔樓四周都著火還被野獸人團團包圍,駐守在這的士兵依舊戰至最後一兵卒,沒有人投降。」
「我很抱歉......」
「抱歉?」老婆婆當場打斷我。「妳竟敢對我說抱歉,妳以為他們是為誰而死的?」
老婆婆質問我的嗓音乾澀且枯啞,我感覺自己身體中的血液瞬間凝固,有種窒息的感覺,整個人彷彿被看穿了一般。
「他......他們......他們是為了掩護純正貴族撤隊而犧牲性命的......」
「別開玩笑了!」
老婆婆的聲音並不大,但那幾個字的衝擊力卻使我的肩膀震了一下。
「如果妳以為這些士兵是為了埃爾多迪家族而死,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們是為了妳而死的!」
聽見這句話的瞬間,我的臉頰彷彿被對方打了一巴掌似的。
「為了我?」我瞪大雙眼,幾乎說不出話來。
「沒有錯,為了妳而死。」
「那個時候的我根本無權阻止純正貴族......」
「對,當時妳沒有。但妳現在有了。」
再一次,我的內心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衝擊。
「或許當時抵禦野獸人的士兵並沒有想這麼多,但他們的行為最終讓您重新取得大權,就跟那些在跟人馬族作戰時戰死的人民一樣!為了讓那個一度偉大的血脈重新掌權、為了讓那個血脈的子女重新帶領〈白城〉從破敗中走出來,他們犧牲了自己的性命......縱使其他人並不清楚本城人民為誰而犧牲性命,唯獨閣下您不能不曉得這事。」
「老婆婆,妳......」
「記住妳過去的身分、記住那些倒下的人——但更重要的事,不要忘記向前行。再見了,奧絲雅閣下。」
「等、請等一等!」
我想站起來,卻發覺得視野變得模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我一隻手扶著額頭,另一隻手扶著石牆,勉勉強強才從地上爬起身子。
「奧絲雅,妳沒事吧?」
就在此時,稚嫩的男孩嗓音忽然響起,我隨即看見王子殿下出現在我面前。
「殿下,你怎麼跑進來了?」我問他。
「因為妳剛剛神色怪怪的,我還是有點擔心嘛。」
「你爬樓梯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碰上一名老婆婆?」
「人類老婆婆?」獅族王子皺起眉頭回答:「我沒看見什麼人耶,妳真的沒事嗎?」
我低下頭,發現有兩、三朵不起眼的藍色小花落在石板地上。
「勿忘草......」我拾起那幾株嬌小到不可思議的花朵
方才所見的究竟幻影,抑或是鬼魂?還是說——
無論真相是哪一個,也許都無所謂了。
「殿下,我有一個請求。」
接著,我向獅族王子鄭重開口。
***
「奧絲雅團長!」
「團長閣下,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好久不見了,團長!」
當勿忘草騎士團的團員們從牢裡被釋放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彼此相擁在一塊。我差點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眼眶都濕潤起來。
「沒想到野獸人真的把我們放出來了。」一名女騎士說。
「對呀,我以為會被賣去當奴隸呢!」另一名團員也不敢置信道。
「野獸人不會這麼做的,王子殿下已經答應過我了。」我對她們說:「他絕對不會反悔。事實上,他會在〈白城〉內安排一個區域給妳們居住。雖然暫且不能隨意外出,但我會盡量替妳們爭取權益的。屆時我們再一同重建〈白城〉,好嗎?」
「......團長,您果真為了拯救我們,委身於野獸人之下嗎?」
我看見女騎士團得團員們投射過來椎心的不捨以及心痛的目光。
「是的,從現在起我便在那名王子殿下底下做事了。」
我本來就不擅長說謊,所以當下便向自己如親姊妹的團員們坦承公布。
「無論是妳們還是〈白城〉的人民,大家都為我犧牲太多了。過去一直以來我只能遵照埃爾多迪家族的命令做事,是時候該由我發號施令了,即便這意味著必須與野獸人合作。請各位相信我,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將人民的福祉擺在第一。」
勿忘草的女騎士們面面相覷,接著她們紛紛露出那一如既往的信任神情。
「這是當然的囉!」
「團長不可能背叛這裡的人民,這一點我們心裡有數啦。」
「畢竟您的身分是——」
這時候,其中一位較為年長的女騎士一臉正色地開口。
「奧絲雅團長,您難道不怕野獸人帝國變成第二個埃爾多迪家族嗎?那些高高在上的純正貴族都是一個模樣。」
「王子殿下不會這樣的!」
恐怕是我回答得太快了吧?姊妹們全都一愣,不過下一刻她們全又嘰嘰喳喳地喧嘩起來。
「齁齁,團長竟然這麼喜歡那孩子啊?」
「明明才相處不過幾天,就已經完全信任對方嘞。」
「肯定是想要那隻貓咪搓圓捏扁,捏成自己的形狀!」
「聽起來感覺就好吃耶,嘿嘿嘿......呼嘿嘿......」
「妳們少在那裏戲弄奧絲雅團長,人家可是已經有未婚夫了!」
「別那麼死腦筋嘛,隊長。說不定這個王子殿下才是團長命中注定的真愛。」
聽見姊妹們亂七八糟的發言,我感到雙頰發燙起來。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啦?不對,通通不對,才不是這樣的呢!」我拉高聲量反駁她們:「我的意思,王子殿下只是個天真無邪的十一歲小鬼,內心沒有多麼深的城府......妳們不要會錯意啦!」
唉喲,看來又得向姊妹們解釋清楚了。
可是回想起來,我的內心突然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奇妙感受;身為入侵者的野獸人、身為獅人帝國王子的他竟然在為我感到擔憂,他是真的把我當自己人看待嗎?
而我本人又是怎麼想的?
***
夜晚,我依舊穿著那一身性感過頭的絲綢睡衣躺在床上、躺在野獸人王子的身邊。
過去幾天,這孩子忙著建立勿忘草騎士團的居住區,其中還包括遊說他那些不信任人類的野獸人下屬。所以每當他躺上床後都會立刻沉沉睡去,幾乎不怎麼理睬我。
可是應當是該好好休息的時刻,此刻他卻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
「做惡夢了嗎?」我側著身凝視著對方。
只見獅族王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毛髮都被自己的汗水給浸濕。他緊皺眉頭,雙拳緊握,嘴邊夢囈著我聽不懂的野獸人語言,但其中多半是毫無意義且飽受痛苦的呻吟。他不哭泣和說夢話,還一直拉扯被單,身體也不住地顫抖著。
自從我們倆同床共眠幾日後,我便發現這個男孩常常會做惡夢,晚上睡得一點都不安穩的獅族王子。
「乖乖......乖乖喔......」
看見這幅景象,我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抓了抓王子毛茸茸的頭頂,然後又搔搔他的下巴,最後再沿著毛輕撫額頭。從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似乎也讓我的內心一陣祥和。
「果......如果你睡不好的話,我也會失眠。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喔,別搞錯了!」儘管擺明沒有人會聽見,我仍喃喃自語說著這番話,彷彿在說服自己似的。
慢慢地,獅族王子在我的安撫下變得安分許多,原本緊皺著的臉龐也逐漸放鬆。
「好好睡吧,奇怪的貓咪王子......」我邊說邊輕捏一下他毛髮蓬鬆的臉頰。
當我撫摸獅族王子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未來似乎不再那麼令人擔憂,好像還多了份期盼。
雖說我現在的合作夥伴是個小我快十歲的孩子,而且居然還是一隻野獸人!即使如此,我卻感覺自己找到了不同於以往的自在,甚至能夠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實現過去辦不到的願景。
倘諾有一天,我能夠真正自由地帶領〈白城〉的人民走向更加光明,那感覺一定會更快樂、更棒對吧!
最後,我帶著微笑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我想,今晚大概不會失眠了。
嗯反正就這樣吧,謝謝有追的讀者。我寫色情小說PO在P網上的觀看人數都屌打自己寫的任何作品。不要問我連結,反正我是不會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