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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在明日方舟】第一章 Act.6 醫院(第一章 完)

幸運者蘇拉 | 2021-08-04 13:22:50 | 巴幣 10 | 人氣 301


  天才濛濛亮,趴在桌上小憩的閃靈就醒過來,她要盡快梳洗,然後前往辦公室。今天會是忙碌的一天,早上要整理任務中獲得的情報,與下屬討論後填寫報告,然後預約檢查,最後處理黑死牟製造出來的爛攤子。下午她要到院區親自操作儀器,確認麗茲與黑死牟的狀況。
  很快閃靈就發現黑死牟在麗茲床邊正襟危坐,似乎整夜沒睡。「麗茲在這裡很安全,你就去找個地方睡吧。」
  「我……不需要……睡眠……。」
  看黑死牟坐姿端正,六隻血紅大眼正視前方,沒有一絲疲憊的樣子,閃靈倒也沒放在心上。「今天我會安排下午的身體檢查,麗茲還有你都要去院區接受檢查。」
  原先黑死牟沒有意願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狀態,對通透世界已是十分熟練的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感染者。於是閃靈提醒黑死牟,無論是不是感染者,都需要一個機構來證明,而且是她親自檢查,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經過閃靈說明大概流程後,黑死牟表示要帶走自己抽出的血。閃靈覺得非常奇怪,這些血液在檢測完就會被銷毀,根本沒必要索回,既然他這麼要求,那也無所謂。
  經過淋浴跟盥洗後,閃靈一手提著偽裝成法杖的長劍,另一手抓著裝滿情報的公文包,急急忙忙的前往辦公室。
  閃靈在路途中回想起在執行任務中的一些過程,這次任務是懲罰叛徒,目標是一名派遣到巴別塔的間諜,由於他的變節,多名諜報人員與線人被處死,導致一個情報窩點被廢掉。
  當閃靈與兩位下屬圍堵到目標時,叛徒並沒有反抗,只流著眼淚說童磨教主在他面前治好自己兩個孩子的礦石病,還減輕母親重症病狀,又承諾會照顧一家人的生活後,這名叛徒才供出他所知的間諜名單。
  赦罪師們聽罷後沉默不已,顯然對叛徒聲稱童磨治癒礦石病這件事不以為然。沒等赦罪師們發起制裁,叛徒便一口咬下藏在嘴裡的毒藥,自戕了。
  直到午後,麗茲才悠悠轉醒,看到岩勝跟閃靈都在,心裡很高興。剛剛她夢見三人一起去旅行,路上充滿快樂,無憂無慮。麗茲深深希望不只是夢境,現實也能如此。
  閃靈為麗茲換上新買的衣物,是一套寬鬆的白色睡衣,好方便做檢查。在協助麗茲換衣服時,閃靈趁機檢視她的背部,同樣沒有一點源石。
  在吃午餐時,黑死牟只象徵性吃一點,其餘都分給閃靈跟麗茲,昨天吸收的源石能量還很足夠,而且普通食物早在他成為惡鬼時,就毫無意義。
  赦罪師基地不只是單純的居所,同時是卡茲戴爾裡的高級醫療院區,照看患者的赦罪師一律穿著白袍,若不是這裡的人頭上長出各種樣式的角,黑死牟會認為這是明治維新後的新式醫院。
  閃靈推著坐輪椅的麗姿,與黑死牟一起在院區行走,已經四百餘年未再陽光下行走的他,還是感到十分不自然。
  附近的人,不論赦罪師還是患者,都驚駭於黑死牟六隻血紅大眼,以及他所散發出的威壓氣息,只敢遠遠看著。一但黑死牟接近他們,不是離開就是避開視線。麗姿看在眼裡,便牽起黑死牟的手,看著他不為所動的臉龐。
  三人來到檢測室,閃靈利用她高級幹部的身份,支走原本的工作人員,開始為黑死牟跟麗茲做檢查。
  「不!這不可能。」閃靈拿著列印出來的報告,上面的結果令她難以置信,一時間臉上青筋浮起,神情十分激動。
  造影檢查顯示黑死牟內臟輪廓清晰無陰影,不僅不是感染者,還很健康。最令閃靈驚訝的是,其血液居然一點源石結晶都沒有,只要生活在泰拉大陸,哪怕是抗性極高的阿戈爾人,血液或多或少都有些源石結晶。
  麗姿結果也是如此,不單是皮膚,臟器跟血液也毫無源石結晶,而且長期被迫用藥導致的臟器受損,現在也完好如初。
  難不成黑死牟的血液真的有什麼特殊功用?她不得不承認黑死牟是個前所未見的異類。若他不是一位異常強大的劍士,恐怕早就被綁在某個實驗台上了。
  閃靈為避免是儀器出現問題,導致報告出錯,特意使用多台儀器重複檢測,結果依然如此。她雙手撐在桌上,說服自己沒有作夢。
  「你還有麗姿,確實不是感染者。」冷靜下來後,閃靈交還黑死牟剩餘的血液。在閃靈看來,黑死牟很明顯知道自己的血液十分特殊,失去記憶只是他的一面之詞罷了。
  即使麗姿大致上恢復健康,她還是有記憶缺失、營養不良,以及之前神經受損,長期無法站立,導致她現在找不到平衡感的問題,除了記憶,其他問題可以倚靠調養復健改善。
  現在麗姿的礦石病被治癒,確實是意外之喜,然而閃靈想到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童磨號稱能治癒礦石病,或許不是謊言,她決定要找黑死牟問清楚才行。
  看到閃靈神情有些頹喪,麗姿輕輕握住她的手。「閃靈,你怎麼了?」
  「喔,沒事,只是工作上有些麻煩,抱歉讓你擔心了,麗茲。」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應該高興才是。「待會我去安排一下,盡快讓妳去復健,我會帶妳跟黑死牟去休息區,在那裡等我好嗎?」
  「謝謝你,黑死牟,如果沒有你,麗姿的狀況就很不樂觀了。」聽到閃靈道謝的黑死牟,只是稍稍點一下頭而已。
  待一行三人返回住所時,太陽已經落下,期間閃靈為麗茲跟黑死牟購置一些生活用品,採買一些食材準備慶祝一番。
  在麗茲的催促下,讓原本只想吃一些就好的黑死牟,又多吃一些。看著眼前兩人進食的模樣,黑死牟才想起自己很久沒跟別人同桌共食了。
  深夜,閃靈與麗茲兩人已經沉睡。四百餘年始終保持清醒的黑死牟,現在正坐在窗邊,望著天上的既望月。這個月相代表從滿月逐步轉變為殘月的開端,象徵從頂峰跌落的開始,足以描述包含他自己在內,許多人的人生。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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