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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尋歌》第一回 張家災難

Wun | 2021-06-18 00:03:06 | 巴幣 0 | 人氣 92


"小歌快起來,隨爹爹去一個地方。"

伴隨著開門聲,傳入耳裡是爹爹急促的聲音,原本已經沉沉睡下的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吵醒。

「爹爹,我還想睡呢,可不可以明天再去啊?」我一邊揉著眼,一邊坐起身,不滿的向爹爹抱怨著。

眼前朝我走來的黑衣男子,穿著異域服裝,留有一頭棕褐色的散髮,眉目深邃,這個人就是我的爹爹。

「明天就來不及了,你娘她被外公他們關起來了,你知道,整個張家的人都討厭爹爹。」
「他們明天就要把小憐送到很遠的地方,讓娘跟爹不能在一起,你是爹的女兒,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爹爹神色緊張,感覺真的像是發生什麼大事,那時只有十歲的我,處於懵懵懂懂的狀態,根本不明白爹眼中的複雜。

「為什麼外公外婆要這樣對娘親跟爹爹!那娘親現在在哪裡?」我訝異道。
「我來就是要帶你去找娘親,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去爹爹的家鄉,再也不要回到這個地方。」
「嗯...我知道了,爹爹我們快去接娘親吧。」



我換上平常穿著的白色裙襦,橘色的小袖衫,用白花點綴的緞帶綁上雙平髻,跟著爹爹前往娘親被關的地方,穿梭在張家的走廊,卻看到一堆倒下去呼呼大睡的家僕,我不由得心生疑惑。

「爹爹,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為什麼大家都睡著了?」
「你娘被關在藏經閣裡最隱密的地方,靠爹一個人的力量是進不去的。」
「要進去那裡,必須靠流著張家人血脈的你方可開啟,至於他們,是因為我在他們飯裡下了藥才睡著的。」
「原來如此......」

看著爹爹不慌不忙的樣子,彷彿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而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之後這一路上我沒再說話,在這樣下雪的夜晚,路上卻感覺有一份格外的寧靜。

"明明雪是這樣安靜的飄下,可我的心卻為何會跳的如此快,我感覺前方就是一份很劇烈的危險。"



爹爹帶著我來到一間陰暗的屋子,屋子有兩層樓高,裡頭只有紅色的彩帶聳立,沒有桌椅,窗戶全都是關上的,出入口只有一處,就是我現在站的地方,我在張家住了十年,從未知曉張家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爹爹,這裡是?」我疑惑道。
「這裡是藏經閣,小憐就是被關在這裡面的最深處。」
秦暮拉起你的小手,「走吧,小歌。」



我們朝藏經閣的內室走去,內室的後方還藏著一處密室,密室大門上有著散發藍色光芒的符印。

「小歌,把手放在這道門的符印上。」
「好。」我把手放在爹爹所說的位置,閃光一亮,那扇密室大門就這樣被我打開了。



沒想到我一打開大門,外公早已在密室後方等候多時,並且朝我和爹爹走來。

「秦暮!你終於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了,虧小憐對你用心良苦,而你卻始終只為得到赤煉秘笈!」外公怒斥道。
「張一澈,如果你早些把赤煉秘笈交出來,我也不會去接近你的女兒。」秦暮冷哼一聲,擺明不將對方看在眼裡。
「你別癡心妄想了!赤煉秘笈和小憐我都不會交給你,你就跟那孽種一起去死吧!」

語畢,張一澈就開始聚集內力,準備將秦歌和秦暮一同解決。

沒想到秦暮早已在進來之前凝聚好自身的內力,右掌上冒出了紫色的魔炎,趁張一澈不備直接朝他來個致命一擊。
年幼的我眼睜睜看著外公與爹爹在互相殘殺,被眼前一幕嚇得怎麼也動彈不得。

「去死吧!」秦暮朝張一澈發射魔炎。
張一澈身受重傷,被魔炎擊中了心臟,導致心臟破裂,胸腔血流不止「你...可惡,我絕不...」還未說完就斷氣。
「外公!!爹爹為什麼?娘到底在哪裡?」
秦暮從藏經閣深處拿取赤煉秘笈,並且大聲笑道:「哈哈哈,我終於得到赤煉秘笈了,小歌,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了,爹要走了。」

還未等秦歌發話,秦暮就在秦歌面前揚長而去。

「爹爹!!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被爹拋棄了,只能哭喊著求爹爹回來。

然而我喚來的不是爹爹,而是面色驚恐的外婆,帶著一群家僕趕到藏經閣內部。

「老爺你怎麼了?你不要丟下妾身一人啊,你這可惡的孽種到底都做了什麼好事。」張夫人怒視著秦歌,彷彿要扒了她一身的皮。
「外婆不是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當下我只能說我不知道,因為我真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張夫人狠狠打了秦歌一巴掌,秦歌重心不穩直接慘摔在地。

「外婆,我真的好痛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撫上腫紅的左側臉頰,哭著和外婆說道。
「如果不是你,秦暮也不會進得來,都是你這個災星害的,來人把她帶到前廰去。」

張夫人一聲令下,家僕們應聲後,隨即將秦歌一路拖向前廳,不管秦歌的膝蓋是否會被石子磕傷。



場景:張家大廳。

「你給我跪下。」張夫人怒喊道。
「你個孽種,都是因為你,才會害的老爺死在你父親手下。」
「來人,將這孽種處以極刑,屍體給我拿去喂狗。」
「這....」家僕們互相對視著。

我跪走到外婆身前,並且向外婆哭著問道:「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們都討厭我?就只是因為我是爹的孩子嗎?」
張夫人不領情,直接狠狠的踹了秦歌「你不要碰我!一看到你我就覺得噁心,你們還不快把她拉出去。」

「是!!!」家僕們喊道。

「我看你們誰敢!!!」

眾人停下動作,朝聲音的主人看去,門口的綠衣女子眼見秦歌被打得全身是傷,心裡頭緊緊揪在一塊,趕緊將秦歌扶起。

「小歌,你怎麼被打成這樣,對不起都是娘來晚了。」娘親抱著我,不斷的哭泣,彷彿這些傷痛是打在自己身上。
「娘...小歌好痛,為什麼外婆跟外公都說我是孽種,我是爹跟娘的孩子呀,孩兒才不是孽種。」見到娘親來到的我,不禁在娘親的懷裡大哭。
「你快起來,小歌是娘的好孩子,絕對不是孽種,娘不會讓小歌受到傷害,你要相信娘。」
我在娘親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嗯,我相信娘。」

張小憐轉向張夫人,不滿的說道:「娘,您為何要把小歌打成這樣,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只因孩子的爹是秦暮就該受這種罪嗎!」
「小憐,就是這孽種害死了你爹,要不是她幫助秦暮進入藏經閣,赤煉秘笈也不會被奪走!」張夫人指著秦歌,怒斥著小憐。
「老爺更不會因此而死,當初你就是不聽爹娘的話,硬是要將這孽種生下來,才會導致今日之事。」
「什麼!?不可能...爹...不可能,到底是誰殺了爹!娘,一定不是秦暮對吧?」小憐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夫人,語氣中透露著祈望張夫人能夠否認事實。
「你爹就是被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秦暮所殺,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孽種。」
「看招!!」張夫人說罷,就從一旁拿起鞭子,朝秦歌用力一揮。

外婆用帶刺的鞭子把我打得皮開內綻,血肉模糊,外婆的憤怒與悲痛,全都宣洩在我的身上,外公外婆每日都打我出氣,我也已經習以為常,但是疼痛也不會因習慣而消失,尤其這一次我還是犯了大錯,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娘...救..救我。」我還未說完,便直接倒下。
「小歌!!!」小憐衝過去抱住你,並試探你的鼻息。

(微弱的呼吸聲)

「小歌還沒死,你放心,娘一定會救你。」

小憐抱著重傷的秦歌快速離開張家。

「小憐!!糟了,看來那孽種還沒死絕,來人給我追,看到那孽種殺無赦,不準傷到小憐。」張夫人看著小憐將秦歌抱走,趕緊朝家僕們下令。
「是!!!」家僕們紛紛追了出去。



張小憐就這樣抱著氣息微弱的秦歌,一路躲著藏經閣的追兵,跑到了山崖邊,看著懷中虛弱的秦歌,不斷對秦歌加油打氣。

「小歌你撐住,我們就快到琅璍閣了,只要到那裡我們就安全了。」

突然前方有一個黑影攻擊了張小憐一刀。

張小憐雖飛速閃過,但為了保護秦歌,還是不小心受了重傷。

「你是誰?為何要致我於死地?」小憐朝攻擊她的黑衣人問道。
「我是藏經閣派來的,為的是取你與這孩子的性命。」
「不可能,我娘是不會殺了我的!你我本無冤無仇,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到底是何人指使的!」
「罷了,看你抱著一個孩子還能有什麼勝算,我就告訴你真相。」
「派我殺你的人是我們偉大的大王,西域的霸主秦暮,很絕望吧,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悲傷太久的。」
「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受死吧!!!」

就在黑衣人要動手之時,後方忽然出現一個人影,直接從黑衣人的背後捅了一刀。

「啊!!!!!!!!!!!」黑衣人淒厲的慘叫聲。

「這傢伙太不知好歹了。」捅刀的男子將劍收回劍鞘,並且踩踏著黑衣人的屍體。
「是誰?」
「夫人是我,小春。」小春走向小憐,看到躺在小憐懷中的秦歌,露出非常哀傷的表情。
「是你!你還來做什麼?秦暮呢...我要見他!」
「夫人請不要為難屬下,大王只是要我來跟夫人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們之間難道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他為什麼不來見我,我爹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告訴我!」
「事情的真相夫人想必早已心知肚明,屬下就先告退了。」小春朝小憐行了大禮,便走向回頭路,不再回答小憐的問題。

「你別走啊!秦暮...竟然真的是你,為什麼會這樣,我恨你!!」

小憐對秦暮最後的信任,只因他的一句對不起,而全部破滅,原來自己真的只是秦暮的棋子,是害死親生父親的罪魁禍首。

"剛剛好像聽到前面有打鬥聲,快過去看看。"

「糟了,沒時間了要快點走才行。」

聽見從不遠處傳來家僕們的聲音,小憐沒時間沉浸在悲傷之中,只得趕緊帶著秦歌繼續前往琅璍閣。



場景:山洞

小憐將秦歌放置在地,讓秦歌靠在牆邊。

「小歌,到這裡我們就能安全一點了,娘現在就替你運功療傷。」
「娘...不要丟下我。」我氣息微弱的說道。
「娘不會丟下小歌不管的,你一定要撐下去。」

語畢,小憐便開始運功,秦歌感覺到身體有一股暖流,痛楚也漸漸的消散。

小憐喘著氣,滿臉汗珠的說道:「這樣就沒問題了,只是小歌,看來娘也快撐不住,我們不能休息得趕路了。」



沒想到一出山洞,外面就圍著一群人,看起來來者不善。

「你們看起來不像是藏經閣的人,你們是誰?」小憐警惕的問道。

那一群人中走出來一位看似頭目的人。

「我們是誰不用你管,我只要知道你是不是張小憐,那孩子是不是秦歌。」
「看來你們應該就是最近很倡狂的炎教,想來你們是要抓我們回去獻給教主吧。」
「少囉嗦了,只要抓住你們其中一個就行了,我們只要你們身上的血。」話一落下,後方的教徒們紛紛拔劍,伺機而動。
「你想都別想!」
「啊!」小憐正欲凝聚內力,卻因負傷過重,倒地不起。

「看來這女人快不行了,就抓秦歌吧。」其中的一位炎教教徒,對著他們的頭目說道。
「可這孩子再怎麼說也是秦暮的女兒。」在一旁的另一位教徒似在擔憂,秦歌到底是西域的二公主,冒然行事會不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你看秦暮在乎過這個孩子嗎,他在西域就有一個女兒了,還稀罕這個私生女。」
「你剛剛說什麼,他早就有一個女兒了?」小憐聽聞,驚訝的勉強站起身子。

「可憐又無知的女人,被秦暮耍的,你還以為他真的會愛你跟你的孩子嗎。」
「呵,誰不知道秦暮的眼裡就只有天下,他只是在利用你這個蠢女人。」

炎教教徒的話,深深敲擊了小憐的心,原來不只是自己害死了爹,居然還淪為外室,像小憐這樣的千金小姐,怎可容許自賤身份。

「為什麼...他從始至終都在利用我,是我害死了爹,都是我!!」小憐終是崩潰,朝著教徒們大聲撕吼。

「看這個女的傷成這樣,正好把她殺了,把孩子帶回去。」炎教教徒見小憐精神錯亂,在私下議論。
「不可以!我不會讓你帶走孩子的。」

小憐將秦歌安置在地,自己沖上前與炎教教徒打鬥,卻因負傷過重一直佔下風,被教徒一擊打趴在地。

「糟了!我快不行了,小歌你快醒醒啊。」小憐趴在地上看著秦歌被炎教教徒抱走,卻是無能為力。

炎教教徒抱著秦歌,強行將藥從秦歌的嘴裡塞進去「只要吃下這藥你就可以乖乖被我們操控了。」

(吞咽聲)

「很好,我們快走。」
「誰都不許帶走她。」小憐搖搖欲墜的站直身子,使出混身解數將所有靈力釋放。
「啊!!!!!」

炎教教徒被小憐的靈力擊潰,血肉飛揚,死無全屍。

"小...歌...娘定會護你周...全。"



小憐最終撐著虛弱的身子,將秦歌平安送至琅璍閣的門口,琅璍閣位在一處隱密的山林,門口兩旁都有顆藍色的大石,中間的光環正是唯一能通進琅璍閣的入口。

「終於到了...小歌我們有救了。」小憐的視線早已模糊,見到那抹熟悉的光環,這才終於放下了心。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琅璍閣。」

喝止的人是一名看著像是守衛的男子,有著和年齡不符的白色長髮,穿著一身灰色的便裝,脖頸掛著一條深藍色的圍巾,對於身上滿是傷痕的小憐與秦歌警惕不已。

小憐看出守衛對自己的戒心,從腰帶裡拿出一塊玉佩,以表身份。

「麻煩請通知老閣主,我是...」小憐還未來等及將話說完,就已先體力不支倒下。
「喂!你沒事吧,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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