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蘿拉視角)
所謂的勝負,並不單純是力量的比拚而已。
並不是個體的實力的實力比較強大就真的天下無敵。
肉搏戰的實力多強大,如果被人下毒毒死也是沒有任何意義。
個體的實力多麼堅強,只要遇到群體的力量也沒有勝算。
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很卑鄙嗎?但我不這麼認為。
戰鬥從來沒有什麼光明正大或者堂堂正正,唯有避開死亡、克服死亡。
活下來的那個人才是正義、才是勝利者。
直到今天為止,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
「啊………」
發生什麼了?
我的大腦不是很清楚,感覺好像是受到某種強烈的衝擊一樣。
話說我剛才在想什麼東西啊,居然在戰場上胡思亂想什麼的………
我斥責著我自己,但這時我發現自己記憶斷斷續續、視線也模模糊糊的。
就像是受到某種強烈的攻擊一般。
我記得,自己應該是因為幽靜先生的功勞脫離結界之後,稍作休息就立刻朝著自己的騎士團出發去了解現在的狀況才對。
之後到底——
「啊啊、啊啊……………」
可惡,想不起來。
是吃了什麼精神攻擊嗎?
那還真是可惜,我做為幻術師對於精神攻擊有一定抗性。
但能讓我吃下這麼一招也意味著對手不容小覷。
總之,先釐清一下現狀吧。
手指還能動彈。扣弩弓的板機姑且還沒問題。
雖然不知道是被誰攻擊的,但接下來只要移動自己的身體應該還行吧?
我是這樣想的。
但是………
「啊,這樣啊。」
然而在我想這樣做,卻發現完全無法這樣做這瞬間我理解了。
腰部以下,沒感覺了。
我並沒有遭受幻術的攻擊、記憶中斷的理由也很直接。
就是單純被強大的力量輾過而已。
儘管視線還沒完全回復,但還是能看出這已經是鮮紅一片了。
不,嚴格來說能動的只有我扣動板機的手指而已了。其他的部分是完全沒感覺。
要死了。
我很直覺的理解了這件事。
死亡,這是生命的終點。同時也是成為騎士之後一直如影隨形跟著自己的存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內心。
在改變我命運的那天,面對死亡的當下我是那麼的害怕。
不斷顫抖、不斷恐懼著。
然而這次,我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閣下作為狙擊手,乃為、超一流,水平………但是戰士閣下還未、到家………
剛才的觸覺,幻、術太過冒險………」
但這時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說真的這對話能否成立都是問題。
這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儘管看不清這人是誰,但他說的我還是很清楚的。
自己能看的只有狙擊而已。
儘管在這方面我還能跟諾雅爾一較高下。但只要跳脫這個範圍我就不行了。
就算有跟幽靜先生一樣讓魔法失控的幻術,然而我的力量終究是山寨品,沒有正版的好用。
「有什麼,遺言嗎?」
在我眼前,那個人站著對我問:
「基於,讓我享受了、一番的獎、勵。無論是任、何遺言我都、會幫閣下實現。當然躺、在旁邊的也、一樣。」
那個人的語氣露出一絲遺憾,然後看著一旁。
此時我的視線逐漸開始清晰,在旁邊滿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是亞丁團長跟項戟團長。
……對喔,我想起來了。
看到在躺在地上的兩個團長,我頓時回想起了剛才那瞬間所發生的事。
我們被打敗了。
沒有任何戰鬥的過程,就只是不到一秒的事情。
現在革命都市的天使大規模侵襲,在脫離結界之後我們當然是立刻趕往自己負責的轄區。
而其中要通往第一騎士團跟第二騎士團最快的方式就是通過第四騎士團,也就是我的轄區。
所以在我快要抵達之後不久亞丁團長跟項戟團長也往我這邊走。
儘管我們現在還沒完全回復,但我想三個團長集合應該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的吧?
我是這樣想的,但在抵達門口的瞬間——
「你是亞、丁嗎?」
那個人出現了。
身穿著漢服,頭上有著第三隻眼睛的他。
「這美麗且危險的氣息!?」
「長好、大——」
在看到的瞬間,亞丁團長不知道怎麼搞得立刻龍化之後飛撲了過去。
多拉格拉有史以來龍鱗最硬的存在,此時將所有的魔力全數釋放施加重力空間。
想當然的這是連我們都一起被波及到的攻擊,我當時甚至懷疑他是打算把我們連同敵人,甚至是城鎮都一起壓垮。
但是下一秒我發現不對。
「■■■■■■■■■■!」
因為在束縛住全場的同時自己用超越音速的速度朝著那個人撲過去。
以龍的姿態,拚死的衝過去。
亞丁知道這個人是誰,而這個人需要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為此我抵抗重力做好準備,但是接下來,我難以置信的畫面發生了。
「成長了呢但、是還不夠………尤其不聽人講話的部、分。」
只聽到"碰"的一個聲音,完全龍化的亞丁被打倒在地上。
那只是一拳,就只是平凡的一拳。
亞丁倒下了。
重力的環境瞬間解除,這意味著現在的亞丁連維持自己的魔法都做不到。
這畫面太過震撼導致我完全跟不上節奏。
「魔力的流動很不順、暢。是有傷在身嗎?中毒?難道說有、能夠毒害你的毒、素?」
「!?」
那可是亞丁啊!
雖然不太想承認那個變態的實力,但亞丁是我們團長中最強的一個不是嗎!?
居然被一擊打倒在地上什麼的!?
這傢伙不妙,那時候的我向後退試圖藏起來。
「……!」
同時間我試圖進行拘束性的射擊。
我並不認為這樣就能打倒對方,只是想爭取點時間讓項戟團長能夠動作。
而項戟團長也看穿了我的打算準備攻擊。
只是就在我們動作的瞬間——
「很,漂亮的狙、擊手法………一流、呢………
在那邊的、我弟弟的孩、子嗎?」
我們沒能動作,對方就只是到了我們面前。
對付亞丁,這人至少還出了一拳。
但是對我們,他就像玩鬧一般的用手刀輕輕地劃了兩下。就只是這樣而已。
就只是這樣而已。我們就這樣敗北了。
不,這甚至談不上敗北。畢竟連勝負都沒有抵達。
一次撂倒三個團長,外加上剛才的談話似乎跟項戟團長有血緣關係。
難道說!?
這瞬間,我知道這人是誰了。
他是遺骸都市的騎士、甚至是一般人都一定聽過的人。
屠殺王宮以及政府要員,盜取無數禁忌秘術。只為追求最強兩個字。窮凶惡極的罪犯。
王宮政府為了討伐他組成了超過三千人的討伐隊伍卻反被全數屠宰,而且是對方獨自一人。
遺骸都市開出了懸賞金五十億只求他的項上人頭。
三大貴族之中最兇惡、也是最大的汙點。
他的名字是項鬼,在陛下這個超越者誕生之前遺骸都市最強的存在。
※
「你是、項鬼嗎?」
忍耐著疼痛,舉起了拿著弩的手我如此問著。
三個團長一瞬間就被秒殺,這種戰力的差距必須盡早通知幽靜先生。
幽靜先生是王屬特務,現在的他如果沒有被敵人給攔住那應該會在第一時間內前往王宮。
這個消息必須盡早讓陛下知道…………
不,這是藉口。老實說是我不想讓他死去。
幽靜先生,在最近才好不容易從那個人、從母親的陰霾中走出來。
救了我的那個人,他好不容易獲得了幸福。
其他人死掉我倒是無所謂,但唯獨幽靜先生我絕對不能讓他死去。
啊,我果然不適合做團長呢。
我這樣想著,同時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了不久前的那句話。
芙蘿拉妳喜歡幽大人?
…………是啊,我喜歡他、我喜歡幽靜先生,從他救了我的那天我就一直喜歡他了!
我是因為他才成為騎士的!
如今的我不害怕死亡,是因為我最希望做到的事情、希望幽靜先生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這點已經實現了。
儘管,那不是經過我的手……
反正我都快死了我就承認吧,對我來說第四騎士團的團長位置我根本不在乎,我會做下去單純只是因為我想跟他看到一樣的景色。
那位先生是在廢墟的騎士團中站起來,所以我也想做到一樣的事情。
我想跟幽靜先生看一樣的風景,有一樣的經歷。
這樣我才有可能有相同的思想。
單純只是我想跟他爬到一樣的位置,看著一樣的景色而已。
然後在某天面對面的時候說出自己的身份,告訴他——
"謝謝你當時救了我"
可能的話像藉由這個話題讓我成為他的契約精靈、進而成為他的妻子。
我多麼希望將我自己的一切通通屬於他,一切都會很順利的、會很幸福的。
他的傷痛由我來撫平!
但我知道,這是紙上談兵。
一切都太晚了………
或許正因為自己的死期將至,此時的我才終於面對自己內心的所有想法。
對,其實我能在諾雅爾之前就跟幽靜先生見面。但我卻老是拿不出這個勇氣。
或許他不想見到我、或許我不該去戳他的傷口?
我老是用這些理由來塘塞自己。
最後,經由陛下的介紹我心儀的對象、跟我的朋友結婚了。
這怪不了人。
所以至少——
「誠、然…………這裡的人都、知道我嗎?」
至少要為了幽靜先生,超越死亡。
把這個人的情報套出來,能死在這個人的招式下那是最好。
記錄起這一切,傳達給幽靜先生。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前遺骸都市最強的你,為什麼要背叛這個地方。」
因此我提出了眾人都會問的一個問題,項鬼是我上一世代的人物。
除超越者之外最強的人,而且貴為三大貴族之一,力量跟名譽他都在手上。
又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啊、遺骸最、強………」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的大腦完全停擺。
只見項鬼,看了看四周、用很遺憾的表情說:
「果然不、知道呢………真正的最強、不是、我………而是『他』………」
項鬼看著天空,用很空虛的表情這樣說著。
「真正的最、強………應該得到榮譽的、人不是我………應該得到名聲的人也、不是我………我充其量只是亞、軍………真正的最強是,幽刃………知道嗎?叫做鸈幽刃、這個名字的人?」
「幽靜先生、的?」
這名字我當然知道,那是我心儀對象的父親。我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就我所知他是個身體殘疾的人物,那個人比項鬼強?
聽到幽靜先生的名字,項鬼起了反應。
「對,幽刃跟那個討厭鬼有一個孩子、呢………聽妳的口氣、不像是單純認識而………這樣、啊,是愛上了、吧,那妳應該也是很沉重的、女人,畢竟鸈家專………………我改變想法、了………」
只見項鬼,丟了一個像是瓶子的東西給我。
「喝了、吧………這樣妳就能痊、癒………然後………成為幽刃孩子的力量………畢竟跟幽刃的孩子戰鬥應、該比較有、趣………」
「你作夢咳!」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是項鬼開出來的條件對我來說想都不用想。
所以我奮力地反駁著,甚至咳出血來。
這讓本來性命就垂危的我離死亡更靠近一步了。
「………為什麼?妳能夠活下、去………然後跟心儀的人一起得到更強、大的、力量,為何拒絕?」
「要我拿活命作為代價換取、幽靜先生跟你這麼危險的人戰鬥嗎?你別——」
「身為騎士、討伐惡人不是、工作嗎?」
然而項鬼卻在此時拋出了一句作為騎士理所當然的一句話。
「幽刃的孩子是,騎士吧?那討伐我,不是天經地、義嗎?那孩子應該是精靈使、吧?再多準備一個,戰鬥起來比較有、趣………所以幽靜、是裝飾品?」
他說的話完全正確,我找不到理由反駁。
但是幽靜先生並不是精靈使啊?他在說什麼?
而且幽靜先生也不是裝飾品!
「也………罷,反正我上次在這邊也看過一堆、不像騎士的垃圾………叫做安道、爾………嗎?
上次看到我之後,立刻去討救兵………最後無功而返的、明明就是優、秀人才卻被你們這些人、害死了……」
「上次在這裡的人是你咳咳咳!?」
我因為太過激動而咳出血來,這傢伙就是安道爾、我的前任離開這裏的真相?
………如果這是真的那還真的沒辦法再繼續責怪安道爾臨陣脫逃,對付這個人三個騎士團的救兵根本不夠。
「誠然,雖然有變裝但就是、我………至少喝完之後幫我傳話給、幽刃,說這本來是、為了讓他的身、體康復,而準備的東西………但最後發現不行。
幫我轉、達『好人應該要有好報、努力應該要有成果,如果作為正義的你最終的下場是如此、那我自然就是成為窮凶惡極之人,只為了在跟你對等的戰鬥一場』以上。」
這大概是項鬼說的話之中我唯一能瞬間理解的字句,同時我感受到了。
項鬼的魔力在奔騰,那就像是無盡的不甘一般。
「我挑戰了、無數次………無數次………
幽刃他、很強………那不是天賦而、是靠著嘔心瀝、血的努力換來的成果,沒有人幫他、沒有人支持他,只有一個在後面瞎起鬨的女蜥、蜴………他靠自己贏、過我了………」
那股魔力不斷翻騰、膨脹,一瞬間就像是海洋一般的魔力壓在我身上。
無法呼吸、也無法動彈的那種壓力………
這是絕對的力量差距。
「我很不甘、不甘心,區區的凡人怎能贏過三大貴、族?因此挑戰了無數次………但是最終都輸、了………
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從不甘心變成、尊敬,變成想超越的存在………但是,那天卻變了。
火、海燒毀一切,燒毀了本來應該是他的東西,最終虛假的名譽跟稱、號來到我的手上………所有人、恥笑、恥笑………恥笑著幽刃,只因他沒有貴族血統………因此………」
這瞬間,我理解了。
這個人的目的,這個人的想法。
「想贏我、把他找來………去把鸈家的幽刃、找來………給我把全盛時期的鸈幽刃帶過來!
你們誇耀的騎士團長,在我的面前如同嬰兒一般脆弱!把他給我帶來!」
項鬼在宣告,對整個遺骸都市宣告。
「我的一切,只為了跟他再戰一場而存在!給我把真正的遺骸最強找來!」
只是為了"再戰"二字,放棄榮耀放棄尊嚴,甚至成為敵人。
只求能在跟幽靜先生的父親,堂堂正正決鬥一場。
雖然難以理解這種思維,但他就在我眼前。
「你還是一樣,對姊夫很執著呢………美麗歸美麗,但你真的超像恐怖情人的喔項鬼大哥………」
這樣會被討厭的喔。
但這時候,亞丁團長解除了龍化勉強起身。
他身上的傷明顯比我嚴重,但他還是有辦法站起來。
再次讓我理解到這實力的差距有多大。
「多拉格拉的垃圾,不要破壞我的心、情………難得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就是因為你、們才讓我的摯友、這麼痛………苦。」
「你現在這樣才會讓幽刃姊夫傷心吧?你當時幹了那堆事情姊夫哭了這點我印象超深——」
項鬼又一拳,直接把亞丁團長的腹部打穿了一個大洞。
「亞丁團長!?」
「我只是臨時起、意,讓你們活著………撿回來的命不………要,那就廢了。不要忘記………我還是敵人。」
項鬼冷冷說著,然後看著我說:
「妳不喝、我就強迫妳喝、好了………順便在背部刻上剛才說的話丟到鸈、家,反正那家人都這麼溫柔………應該會照顧妳——」
「「………給你上輔助了,請幫忙爭取時間。」」
「不用你廢話,崑崙神功·金剛之刃!」
那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從剛剛開始完全沒動作的項戟團長忽然對項鬼發動攻擊。
「你的招式可沒………嗯?」
「你想對老子說什麼啊大伯!」
剛才完全沒辦法打到項鬼的項戟,此時居然能稍微過兩招。
「嗚嗚嗚!?」
儘管還是被壓著打,但還是爭取到了幾秒的時間。
這段時間我也被溫柔抱起。
而在我眼前的是——
「幽靜先生!?」
「「項戟團長請趕快把把亞丁團長帶過來,諾雅爾團長!」」
「我知道!」
這瞬間,覆蓋整片天空的綠色箭矢掃射了整個戰場。
那是諾雅爾的箭矢。
等等,這箭矢火力跟速度怎麼都跟演武那時候完全不同。
火力跟剛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
「幽大人,支援拜託了。」
諾雅爾拉著弓到我身旁,妳拿弓箭距離項鬼這麼近是想怎樣啊。
我本來想這樣講,但是接下來——
「「「冰魔·白箭(暴風之箭)!」」」
幽靜先生的王牌,重奏居然搭配在諾雅爾身上!?
幽靜先生本來的雙重奏搭配上其他人的魔法。達到了三重奏的加成。
幽靜先生的冰雪屬性搭配上諾雅爾的暴風,這瞬間白霧的世界在我眼前呈現。
「幽靜先生的重奏,可以搭配在其他人身上嗎?」
「「我從來沒說過不行啊,說起來重奏本來就是集團專用技術吧?」」
這樣一來項戟團長能稍微過招以及諾雅爾的威力提升我都能理解了。
「「傑卡團長請稍微忍耐一下。我馬上幫您治療………我不認為這樣就能搞定他。這邊先撤吧。」」
「………是。」
啊,果然幽靜先生就是厲害呢。
如果是躺在這個男人身上死去。那也值得了。
我放鬆身心,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
「「請保持清醒傑卡團長,否則哪怕失禮我都會賞您耳光。」」
請隨意,再怎麼劇烈的玩法我都接受。
儘管我很想這樣說,但此時我已經沒有體力了。
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盡力保持清醒。
因為這是幽靜先生的命令。
※
那就是幽刃的孩子嗎?
速度跟隱匿性還不錯,以他們同輩的來說是這樣。
在白雪壟罩的城鎮之中,項鬼如此想著。
幽刃跟他同年紀的時候應該也是差不多………不,那傢伙記得是把自己冰封冷凍起來了,真要算起來年紀跟現在的不準。
不過這不是重點。
實際上項鬼早就知道那個跟自己有親屬關係的人身旁有東西在,只是想看看對方想做甚麼所以沒戳破對方。
畢竟那種程度的實力儘管在現在看來很強悍,但在自己眼裡看來並不礙事。
「不是裝飾、品呢,雖然長得像媽、媽………我不太開心就是、了………」
項鬼其實不喜歡講話。
學習禁術的副作用的關係導致聲帶出了問題,要講一句完整的話總是需要浪費很多精力。
「話說,跟幽刃不太一、樣的方向呢………」
項鬼想起剛才一瞬間的攻防,在他的認知之中幽靜應該是精靈使。
從非人類的種族來看實際上龍族跟精靈是很親近的存在,因此繼承龍血的幽靜、外加上又是契約家族名門的鸈出生的他怎麼想都只會是精靈使。
但是剛才自己發現,並不單純是這樣。
「那個、跟幽、刃一樣………」
項鬼想起的是幽靜的重奏,那是跟幽刃一樣的東西。
自己並不是說兩人施展的力量是一樣的,而是指使用的方式。
幽靜的重奏,是他在不講理的環境之下連滾帶爬拚死爭取到的東西。
就跟幽刃一樣。
「不過,他也是有傷在、身………」
實在遺憾呢,說起來剛才跟亞丁打的也不是很過癮。
項鬼不知道亞丁身上毒素的影響還沒完全清除,魔法的效率減低不少。
但他知道對方不在狀況。
真是可惜,不過這就是戰場。
「玩捉迷藏,能跟我戰、鬥的大概只、剩………」
單體的話大概是那個艾潔拉的女人,現在成為幽刃媳婦的女人呢。
儘管她也不是沒損害,但是相較之下比較輕微。
實力應該略遜於亞丁一點,不過——
「她跟幽靜搭配………起來,不錯。至少不是、像是"艾絲蒂亞"那樣的裝飾、品………」
看看四周的冰天雪地,項鬼想起了剛才短暫的交鋒。
然而,重點卻是他明確說出了某個名字。
「只是載著人家飛、白癡都、會………還看得出,妳有在反省………」
此時的項鬼,身上爬滿了刻印。
那是反逆烙印,擺脫超越者法則枷鎖的產物。
不過,那怕是幽靜跟那個艾潔拉的女人一起聯手跟我打、也打不贏我的。
項鬼在心中這樣想著,他不是在自肥、而是單純的評估現場的平均實力。
最少還需要一個團長吧?
但是這點很困難吧?
畢竟——
「是叫做洛伊、嗎?他大概會死、吧………」
明明放在現在來看實力是不錯的,真是遺憾呢。
項鬼緩緩的朝著幽靜他們的方向走著,如此想到。
好,寫完了
相信大家都覺得目前對手都是在白給吧?
這不是來了嗎?
一個隨便就把我方全數打趴的人不是來了嗎?
那………小說的部分就到這裡吧
接下來本作者我講一個比較嚴肅的話題啦
不過說嚴肅其實也很簡單
那就是本小屋是創作專門小屋,『絕對不扯政治』
小說就是娛樂、就是創作。
每一個讀者跟點閱對我來說都是寶物,當然願意在底下留言的我都非常珍惜
而我的小說絕對不會影射政治立場還是怎樣,如果有出現把●●國家打爛那純粹是故事需要………又或者是我抽卡爆死之後的洩憤
(對不起我的妖精騎士高文爆炸,誰敢曬我我絕對不饒他
當然我目前沒有這種打算………本來在構思的世界大戰被幫忙看稿的人說最好不要,我姑且也就擱置著
那麼,嚴肅的話題就到這邊
我以後仍然會維持開心的創作環境的,請各位繼續支持
以上